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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星河萬裏綿綿無期(8)

  其實梁綿是個特別好哄的人,向來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尤其如果哄她那人是程星河的話,她得立馬丟了架子,被他哄得團團轉。


  她是有大小姐的脾氣,可程星河不吃她那套,往往都是她一個人生氣,一個人冷戰,一個人和好,唱獨角似的。


  倒不是程星河拉不下那個臉,實在覺得大多時候是屬於梁綿無理取鬧,任性妄為,對於那些小打小鬧絲毫不放在眼裏。


  的確是應照了那句話: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若換別人對梁綿愛搭不理的,她絕對甩臉子掉頭就走人。


  當然了,有時候她和程星河有矛盾時,他又放軟了態度時,一看就是要哄她的架勢時,梁綿也會端著。


  曾有段時間,梁綿喜歡上了狗血劇,碰上程星河要哄她的時候,她便耍混捂著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她任性起來,也隻有程星河吃癟鬱悶的。


  程星河以前教訓她是:“梁綿,你別得寸進尺。”


  梁綿不服,慣會撒嬌裝無辜,“我沒有你才是,就會仗著我喜歡你老欺負我。”


  梁綿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喜歡一個人總要掛在嘴邊念叨,占有欲也極其強烈;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閉口不提,連聽都不想聽見關於對方的名字。


  她曾直言程星河是個老混球。


  辜負她的一片芳心。


  可突然有一天,這個老混球竟對她說:“你要不要當我女朋友?”


  梁綿一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以前極其迫切想要得到的答案,現在終於得到了。


  心裏卻有些恍然。


  “為什麽,是我啊……”


  她承認,她這個問題問得很蠢,可她就想知道。


  明明婚約都解除了,卻要她成為他的女朋友。


  他仍然看著她,又湊近了些,帶了絲誘.哄:“那你想不想?”


  梁綿垂眸,抿唇沒說話。


  程星河把她的糾結都看在眼裏,不動聲色的又拋出個新誘餌:“你不想當程太嗎?”


  “想啊。”


  這會子梁綿腦子清醒了些。


  做夢都想成為程太。


  但她想到以前自己吃的那些虧,受的那些窩囊氣,就偏生要較勁兒一次,也想看看程星河受氣的模樣,意有所指道:“反正你們程家人丁興旺,隨便一個程家單身好青年,我都能行。”


  果然見程星河好看的眉頭皺了皺。


  梁綿拂開他的手,輕輕的哼了聲:“我看你那位堂弟就不錯,叫程默是吧,長得也一表人才的,配我剛好。”


  程星河動了動唇,明顯有話說。


  梁綿便接著道:“我覺得,憑我們這點交情,你應該不會吝嗇於介紹牽線吧?”


  程星河肯定是不會當紅人。


  也不會做這勞什子的牽線。


  指尖還有她臉頰的餘溫,無意識的撚動著,“不喜歡我了,有我在,你還肖想其他人?”


  梁綿說:“為什麽不可以,我這人一向喜新厭舊的,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


  程星河看她:“真的不喜歡?”


  梁綿:“真不喜歡。”


  他忽而一笑。


  聲音輕輕柔柔的。


  眼神看她,宛若在看一個鬧脾氣耍小性子的小朋友,帶著寵溺。


  梁綿覺得莫名其妙:“有什麽好笑的!”


  “也行。”程星河自顧自的去牽她的手,把人往樓上帶,“你若是真看上程默那小子,你便給你做個媒,順便再告訴他,梁綿哪裏都好看,果真是個俏佳人,就連右胸.上那處紅痣都特別豔。”


  “……”跟著他茫然走,聽見這話梁綿不免惱羞成怒:“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我不準你胡說!”


  臉羞紅著,要掙開他的手。


  反手被一握,攥得更緊了。


  程星河走在前方,帶了點懶散的笑意,“這說真話也有錯,你不信,我們等下就來驗證我的話到底是不是在胡說。”


  將人帶進臥室,還是原來那般陳設模樣,隻稍顯得空蕩蕩的。


  甫一進門,程星河便讓梁綿去洗澡。


  梁綿堵在門口:“我不洗,我想回去。”


  程星河都不動一下:“鬧什麽,快去。”


  不是能夠商量的語氣。


  梁綿哼哼兩聲,撇過頭,嘴翹得老高。


  程星河看了眸色沈了幾許,猛地把她拽了一下。


  “欸——”梁綿原地打了個旋,頭昏眼花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程星河叼著嘴咬了口。


  親了親,暫解了這相思之苦。


  梁綿嬌氣,疼得眼淚汪汪,推開他:“煩人!”


  程星河輕笑,推她進了浴室。


  複而折身下樓給她拎行李箱。


  還沒走進行李箱便聽見那手提包裏傳出來一陣嘰嘰咕咕的搞怪鈴聲。


  是梁綿的電話在響。


  程星河摸出手機一看,備注是柏老板,便知曉是誰了。


  兩秒後,抬手接聽。


  男人大咧咧的聲音傳來:“小公主,想我沒?”


  程星河屏著聲息,沒吭聲。


  柏懷宇繼續道:“好多天不見,我可想死你了,今兒晚上出來約嗎?”


  他倒是不知道柏懷宇何時與梁綿這般熟稔了。


  又忽然想起前陣子梁綿說過她媽媽對柏懷宇滿意得很。


  不由得繃緊了下顎。


  冷硬出聲:“她和我在一起,哪來的時間想你。”


  電話那頭的柏懷宇一愣,被突然的男音嚇得怔住了,隨即反應過來,小心翼翼詢問:“程、程總?”


  程星河微微頷首,嗓音冷漠:“嗯。”


  媽呀,捅馬蜂窩了!


  柏懷宇心頭一個咯噔,手腳麻利的掛了電話。


  想著,前不久還說回家去了,沒想到竟然是回程星河家。


  咦,看不出來,小公主深藏不露啊。


  程星河皺眉盯著被掛斷的通話,冷著臉色拎著行李箱上樓去。


  重回房間時,聽見浴室傳來的水聲。


  自作主張的把梁綿行李箱裏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行李箱是設有密碼的,很好猜。


  梁綿對設密碼這一類,沒太多心眼,就是她自己的生日,最初是程星河的,不過後來和程星河掰了,就改成了自己的,包括手機密碼也是。


  所以程星河還是試了兩次,第一次是自己,密碼錯誤,解不開;第二次便是梁綿的生日,成功開鎖。


  把梁綿的些許護膚品都放在了梳妝台,衣物掛在衣帽間,抬眼看去,房間多了許多色彩,程星河滿意的淺笑了下。


  等梁綿洗完澡出來,程星河也去客房洗漱好,見她裹著他的浴袍,套在身上,仿佛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


  “過來吹頭發。”


  一路舟車勞頓,梁綿險些在浴室裏睡著,強撐著洗完出來,瞥了眼他,走過去。


  程星河裹著浴巾,赤著上身,梁綿探手順了順他的豆腐,落在他的腹部。


  他眼皮子一撩:“小流.氓。”


  梁綿翻了個白眼。


  又打了個哈欠。


  吹風機嗚嗚的,梁綿止不住的眼紅流淚。


  終於把頭發吹得差不多,程星河放下吹風機,垂眸撩著她的秀發,撲鼻而來的是清香。


  很舒服的氣味。


  攔腰將人抱著往床的方向走。


  放她下來,梁綿人往裏滾過去,背著程星河,被他攔住,轉過了頭,捏著下巴:“我和聞馥微,除了工作上的關係,其他什麽也沒有,你別聽風就是雨,更犯不著胡思亂想。”


  “我沒亂想。”


  燈光有些刺眼,梁綿微眯著眼,抬手去遮光,白皙纖長的手臂,肌膚宛若凝脂。


  程星河抬手覆上去,簡直愛不釋手。


  “沒亂想,躲我做什麽?”


  梁綿:“我哪裏躲你了?”


  程星河笑:“你敢說那天收拾東西從我這兒跑的人不是你?若不是亂刷了我的卡怕我追債,又何必出遠差。”


  梁綿不服氣,喏了喏嘴巴:“我那是…我就是想回家怎麽了?反正我跟你又沒什麽關係,我是自由人!”


  瞧她這義正言辭的傲嬌樣。


  程星河都懶得跟她計較,不過當說的話還是得說清楚。


  “你現在睡在我的床上還說這話,膽子不小啊。”


  梁綿內心忐忑。


  不由自主的往被窩裏縮頭。


  程星河又把她撈出來,動作間浴袍領口鬆散,露出鎖骨,程星河匆匆一瞥,喉結用力滾動了番,正色道:“別走了,搬過來和我住,這裏離你上班的地方也近。”


  “憑什麽要搬過來和你住,非親非故,又名不正言不順的。”


  “所以你是真的不想當我女朋友?”


  梁綿梗著脖子,沒吭聲。


  程星河深吸一口氣,“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梁綿推他。


  力氣很小,還有些欲拒還迎的意味。


  程星河沒理。


  片刻後,梁綿忽然扭扭捏捏的說:“哪有你這樣兒的,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就要我當你女朋友。”


  頓了頓,程星河突然撤離了她,“等著。”


  說完,轉身往外走。


  很快,人消失在房間中。


  等看他出去後,梁綿激動得捏著被角無聲尖叫。


  說不開心是假的,老男人在跟她服軟!


  程星河去的快回來也快,不過兩分鍾,就握著一個小方盒出現在梁綿身前,半蹲著,當著她的麵,打開盒子。


  是一枚戒指。


  梁綿眨了眨眼,不可置信。


  程星河把戒指拿出來,去牽梁綿的手,“這是很早之前就買的,當時訂婚……”


  當初他們訂婚時,訂婚戒指是梁綿自己選的,程星河沒參與。


  那會兒爺爺病重,他又和蘇煙分手,實在沒心思籌備關於婚禮的事情。


  相比較梁綿的歡心,他顯得平淡許多,甚至從心底是淡淡的不屑與不情願。


  畢竟是被按著頭,無能決定自己的婚事。


  後來訂婚一周年後,相處中他對梁綿的看法有了些許的改觀。


  偶然一次機會,他從連秦口中得知關於蘇煙與江野之間的事情,偶爾他會想想他與蘇煙的那段感情。


  雙方都很拘謹,算得是相敬如賓,雖然很淡然也很和諧,但始終是差了點什麽。


  加之江野和蘇煙已經結婚,他便更沒什麽可留戀不舍的,他是個適應力很強的人,無論發生什麽,人得朝前看。


  所以他重新選了訂婚戒指。


  是以結婚來看待的。


  隻是事違人願,他沒能和梁綿結婚,也是他親自提出解除婚約。


  那段時間很難熬,公司的危機、股東的勸阻、長輩的苦口婆心,還有梁家轉向下坡路,無一不決策著他和梁綿這段婚事——不合適。


  盡管是爺爺提出的聯姻。


  在現實麵前,被打擊得七零八落。


  於是他選擇放手。


  可現在,他不想,也不願。


  他曾想過將就,覺得沒了梁綿也會是李綿王綿,哪一個都無所謂。


  直到真正發現,失去梁綿不是無所謂,是再也找不到那種被人熱烈愛著的感覺了。


  她喜歡他,笨拙而真誠。


  她愛他,衝撞且熱烈。


  “訂婚一周年買的禮物,沒來得及送給你。”他親自幫她戴上,在她的指尖落下輕輕的吻,“悔婚不是我本意,你說的對,我是老混球,我犯錯了,我改。”


  “梁綿。”他叫她的名字,眸眼認真的看她:“你願意成為我的程太太嗎?”


  梁綿就這麽直愣愣的盯著他看。


  不太明白。


  前一剛說女朋友,下一秒就就是程太太了。


  她是說的表示,無非就是類似他的表白說什麽他喜歡她這種話,誰知竟然拿來戒指都求婚上了。


  程星河從喉間發出低沉徐徐的笑:“怎麽不回答,傻了?”


  梁綿:“……”


  她憋紅了臉。


  人的確有點傻:“什、什麽意思啊?”


  程星河晃了晃她的手:“你說呢?”


  梁綿搖頭:“我不知道。”


  程星河麵色有點無奈,人站起來了。


  坐在床邊,開始掀被套。


  “?”


  梁綿瞪眼:“你幹嘛!”


  他一本正經的:“讓你知道。”


  知道就知道,好好的脫什麽衣服啊喂。


  程星河親她,邊親邊把她抱起來,梁綿頭暈乎乎的,本來沒喝酒,卻仿佛醉了似的,人軟了酥了。


  手指硌到冰涼的戒指,還有點不適應,不過半會兒被他撈過去,淺啄了兩下。


  浴室的用品都是梁綿挑選的,味道都是一樣的,交織在一起,格外的濃烈。


  有道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因為十分熟悉融洽,水到渠成的事,深度交流完畢後,兩人的關係前所未有的緩和甜蜜。


  程星河這次尤其溫柔,細節到位,話也很多。


  梁綿煩他,聽得麵紅耳赤,反手去捂他的嘴巴,結果他反而湊到耳邊,更為撩人,梁綿臉埋在枕頭裏,恨不能就此睡過去。


  偏生程星河將她拉過了個麵兒,指尖撫上去,眸眼裏含著戲謔的笑,“我就說你這兒的痣嬌豔的。”


  因其是紅色,所以豔。


  亦或者該稱之為“媚”。


  梁綿抬手去擋,嘴裏念叨著:“我還沒答應呢。”


  也就她嘴硬,其他哪兒哪兒都軟。


  程星河門清兒,不樂得和她計較。


  末了捏捏她的手,耳提麵命:“別和柏懷宇走太近,我不喜歡。”


  梁綿雲裏霧裏,心想有柏老板什麽事。


  卻是摸了摸戒指,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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