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如此開誠布公,在女子中倒是少有之人,不過你能說出這番話,就不怕我把這話傳到宮中嗎?”
她當然也知道,獨孤澈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既然來到了皇城,就做足了準備,也不是真心想娶一個皇家的眼線回去。
“我隻不過是想讓世子幫我找一種藥材而已,至於其他的話,除了你我,也沒有第三人聽到!”
“況且我一直生活在雲州,威脅不到新帝,既然日後我要與世子一同生活,隱瞞猜忌什麽的,還不如直接開門見山,說出心中所想。”
聽到慕容楚歌的解釋,獨孤澈的眼中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這個女子,果然非同尋常。
“既然這樣說的話,我倒是十分期待,日後與郡主共處一室了。”
獨孤澈低沉的嗓音說出這番話,讓人覺得竟有些其他意味。
慕容楚歌抬頭看向獨孤澈,見他嘴角上揚,帶著一絲神秘的笑意,目光格外深沉,令她無法看出獨孤澈此話究竟是何意。
眼下離慕容靜的婚期不過幾日,而此時天公不作美,一連幾日下著毛毛細雨,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慕容楚歌坐在窗前,聽著窗外淅瀝的雨聲,思緒回到了幾日前她與獨孤澈的一番交談之中。
獨孤澈離開之時,並沒有答應一定會送她靈芝,但她認為,她既然說出來了,獨孤澈就一定會替她找到。
隻是因為她開誠布公,讓獨孤澈打消了心中的顧慮。
她話中的意思想必獨孤澈也明白,不會甘願做新皇帝的一顆棋子,她的打算和西南王王府一樣,若新皇帝不能勤政愛民,她也不會甘願屈服。
就憑這一點,獨孤澈更會高看她幾眼。
隻是她發現獨孤澈的眸子裏,似乎也蘊藏著很多其它的東西,她讀不懂,也看不出。
就跟她自己一樣,本來心中藏著很多秘密,但又不能說給別人聽,隻能將這種秘密壓在心底,即便有人能夠看出來,也隻會覺得她心機太深。
但獨孤澈好像跟她一樣,心中隱藏了太多東西,讓人好奇,卻無從得知。
慕容楚歌心裏想著這些,不由得出了神,而之後,突然外麵的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這不是劉姑姑嗎?怎麽有空到這裏來了?”
說話的人正是穆管家,而她口中的劉姑姑,不是別人,正是吳氏身邊的,心腹,隻是她不知道,她怎麽會來到這裏?
“老奴現在有事情稟報郡主。
劉姑姑一反常態,跟之前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同,格外客氣,慕容楚歌聽到此話,於是起身來到門前。
劉姑姑一看到慕容楚歌,臉上立刻笑了起來,客氣的對著她說道:“等到二小姐的婚事過後,您的訂婚也要開始安排了,夫人請您過去,看一下宴請賓客的冊子,畢竟郡主在皇城裏也有一些朋友親戚,夫人不明白,擔心會有遺漏。”
自從吳氏掌管大權之後,事無巨細,所有事情她都要親自過問,從來沒有征求過慕容楚歌的意見,況且她在京城裏的親近之人,也隻有祖父羅家,也沒有什麽可以遺漏的,這樣看來,這個女人肯定又在耍什麽花樣。
“知道了,請姑姑回去稟告二夫人,我隨後就到。”
劉姑姑聽後笑的點了點頭,撐起一把傘走出了院子。
“郡主,二夫人一向不懷好意,咱們還真過去嗎?”
剛好此時紫蓮正從廚房裏出來,她和穆管家一起都臉色擔憂的看著她。
而慕容楚歌卻是一臉淡定的模樣,嘴角之上勾起一抹淺笑,絲毫不擔心吳氏會耍什麽花招。
“不去看看,怎麽知道她想耍什麽花樣呢?”
幾日未出院子,她卻發現王府早已經煥然一新,紅綢高掛,張燈結彩,整個府中充滿了喜慶的氣氛,看來吳氏對慕容靜的婚事很上心,花了不少心思。
走進吳氏的庭院,進入正堂,便看到吳氏正端坐在上坐,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看到慕容楚歌進門,臉上更是洋溢著一絲慈母般的笑意。
“郡主來了,快請坐吧。”
慕容楚歌坐在一旁,旁邊的小丫鬟倒了一杯清茶,隨後他抬眼看向堂中的吳氏,開口問道:
“聽聞夫人招我來,是為了商議一下訂婚之事。”
聽了慕容楚歌的話,吳氏笑了笑說道。
“王爺的意思是,在王府裏舉辦訂婚宴,世子長途跋涉,從西南遠道而來,在京城裏隻有皇上賜的一處別院,但那終究算不上正式的府邸!”
“這件事王爺跟世子已經商量好,所以如今也準備起來了!不過郡主說到底,在京城裏還是有些親戚,我擔心會有所遺漏,因此要請郡主看一下列出的名冊。”
吳氏說完,招了招手,讓下麵的丫鬟把名冊遞給慕容楚歌麵前。
慕容楚歌接過名冊,翻來看了幾眼,吳氏繼續說道:“還有一點郡主你看看府中,哪裏還有你不滿意的地方?我去安排一下,或者你有什麽意見,都可以提出來,”
慕容楚歌仔細的翻閱著吳氏列好的宴請名單,倒覺得這個女人,雖然有時候愛耍一些小花招。
但不得不說,她在料理家事方麵還花了一些心事,這名冊羅列清晰,來參宴的賓客,按照官階的高低,井然有序的排列著,還真讓人挑不出毛病。
看完名冊後,慕容楚歌笑了笑,將名冊遞給了一旁的丫鬟。
“夫人的名冊做的很好,想必在其他事情上麵,也會逐一辦好的,既然是在王府內舉行訂婚宴,那麽這次宴會,肯定有關王府跟王爺的麵子,所以楚歌也自然相信,夫人能夠將一切辦好。”
不得不說,慕容楚歌的這一番話,說的很有水平,她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吳氏。
即使吳氏心裏再不快,也得將此次的訂婚宴辦好,若有什麽差錯,丟了寧王的麵子的話,寧王第一個怪罪下來的人,也肯定就會是她了。
聽到慕容楚歌這般話,吳氏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她看著慕容楚歌有些嬌弱的身子,有些擔憂的說道:“既然郡主是完全信得過我,那我們將這一切都安排好!
“隻是我擔心郡主忽然病了這麽多日,不知道身體是否已經完全痊愈,我這一直操勞著府中的事情,也疏忽了郡主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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