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氏忙著準備慕容靜的婚事,根本無暇顧及這些,慕容楚歌這幾日一直忙著配藥,也並沒有出去過,自然也就沒見到過慕容靜。
這兩日,她越來越覺得體內的毒有些難以控製了,畢竟她中毒的時間很長,積累了很長時間,眼下的唯一辦法,就是她隻能再次尋找,可以更加長久控製這種毒素的藥材。
紫蓮慌裏慌張的走進門來,用一絲緊張的語氣向慕容楚歌說道:“郡主,世子來了!”
對於獨孤澈的大名,紫蓮也曾聽說過,他的突然來訪,讓院中的下人都有些恐懼,畢竟他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將軍。
慕容楚歌放下手中的藥材,看向院內,隻見獨孤澈依舊一副冷漠的樣子,但看到慕容楚歌的時候,眸色裏有了許些溫度,他大步上前,朝慕容楚歌屋子的方向走過來。
剛好她正在為藥材的事情,不知道怎麽辦。恰巧獨孤澈就來了。
隨著距離兩人訂婚的日期越來越近,各種事情也隨之操辦起來,在大理國有一個習俗,女子在與男子成婚前,或者訂婚前,要向男子要一件東西,作為兩人婚前的信物,因此,她這幾天一直算著日子,獨孤澈應該快來了。
獨孤澈走到門前,開口說道:“群主的門前並沒有旁人守衛,所以我沒有打招呼,直接進來了,沒有打擾到郡主吧!”
不用想,肯定是吳氏將她這邊的下人,打發著去忙些其他的事情了,不過她倒不放在心上,這樣她倒顯得清靜一些。
“世子這說的哪的話?快請進吧!”慕容楚歌朝他微微一笑,把他請了進來。
雖然獨孤澈的名聲傳的有些不好,但見到真人之後,慕容楚歌覺得他和傳言中的完全不同,除了身上自帶的氣場之外,基本的禮節他還是懂的。
獨孤澈坐到案前,看到慕容楚歌的桌子上擺放著幾種藥材,和一本翻了幾頁的醫書,頓時心生好奇。
“原來郡主對醫術感興趣?”
紫蓮上前端上一杯茶,隨後慕容楚歌吩咐她,將東西都收了下去,隨後她淡淡開口道。
“我這幾日無事,便想著鑽研一些醫術和藥材,畢竟多學一點東西,總沒有壞處吧!”
獨孤澈看著慕容楚歌,眼神裏的目光越發深邃,他勾起唇角,說道:
“我總能在郡主身上發現讓人感興趣的東西,我見到你三次,發現每一次你的身上,都有不同之處。”
聽到他的話,慕容楚歌也沒有說些什麽,隻是笑了笑,不再看著獨孤澈的眼睛,避開了他那深究的目光。
“我好奇的是,世子剛到京城不久,應該事物繁多,今日怎得有空,來到王府小坐?”
獨孤澈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開口說道:“我與郡主等幾日就訂婚,聽說這邊的風俗,女子與男子訂婚或成婚的時候,女子可向男子討要一件東西作為婚前信物,昨日偶遇代王,見他正在集市挑選東西,我想著,我也該問群主想要些什麽?”
這話終於說出口,而她想要的東西,不知道獨孤澈是否真能幫她找到。
“這幾天我在研究藥材,曾看到醫書上說,西南密林的靈芝頗為難得,靈芝入藥,可解奇毒,但真正上好的靈芝,恐怕隻能在西南密林中找到,隻是不知,這種靈芝,是否是很難得到?”
雖然慕容楚歌沒有直接說想要西南密林中的靈芝,但這話裏的意思已經十分明了,她十分想得到此物。
獨孤澈卻眯起眼睛看著慕容楚歌,眸中的意味之色讓人不解其意。
“哦,難道說郡主想要的信物,隻是一味藥材?”
他還從來沒聽說過,有哪位女子向未來夫君要藥材作為信物的。
慕容楚歌明白,獨孤澈肯定會好奇她要這個的原因,淡然一笑,輕輕的抿了一口清茶說道。
“我對一般女兒家的東西不是很感興趣,既然日後要與世子一同生活,有沒有那些東西都不重要,我想要的,其實很簡單,如果是一個人的真心與陪伴罷了。”
“如果得不到,也沒關係,兩人大可相敬如賓,所以世子送什麽都不重要,隻是我對那靈芝有些興趣,若是難尋的話,就不勞世子費心了!”
她剛才的話沒錯,她想要的,隻不過是一份真心罷了,可惜上一世,她並未得到,這一世她也不能奢求,她隻是明白了一點,從此之後,任何人都不可輕信。
獨孤澈看到慕容楚歌眼神中的那一絲憂慮,她似乎藏著很多心事,刻意疏遠著與別人的距離,但是他不知道她為何會這樣,但是也不會去多問些什麽。
“郡主你還記得下聘之日,我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既是誠意聯姻,郡主不必擔心,日後我定不會變心,肯定也是真心相待。”
慕容楚歌聽到這番話,卻是微微一笑。
“世子的意思是,那日你的聘禮多過於皇家嗎?不過世子之所以這樣做,恐怕不是為了楚歌吧!”
“而是向皇上表明態度,新帝剛剛登基,便用聯姻的方式,拉攏各路藩王,按照禮節來講,世子給楚歌的聘禮是不能多於皇家聘禮的,可世子卻反其道而行之!”
“不過是想給皇帝看看,西南王府不會因為他剛剛登基就會徹底站在他的一邊,那也要看他日後的作為,畢竟他的皇位是如何來的,大家都清楚,西南王有絕對的實力,不會讓一個昏庸無能的人坐享皇位,統治天下!”
雖然慕容楚歌說話的語氣十分平淡,但握著茶杯的手卻微微用力。
恭親王如何得到這個皇位,世人都清楚,因此,這其中又有多少人甘心臣服,就尤為可知了!
她的這番話,令獨孤澈大為驚訝,他沒想到一個女子,竟能有如此的覺悟,看破這其中的道理。
他原本想著,就算慕容楚歌再驚豔,也不過是一個女兒家,聯姻而已,她既然認為自己並不會與她真心相待。
多拿些聘禮壓一壓,肯定不會說些什麽,卻並沒想到,她一嬌弱女子,看待問題的深度如此廣闊,並幹脆利落的說出其中的緣由。
而這一點他也早就想到了,他何嚐不知新皇帝,用聯姻這一招,不光是籠絡西南王,還可以在其中安插眼線,盯著他們這些實力強大的藩王。
若將來新帝不是當皇帝的料,為了天下百姓,他也會讓他下台,而慕容楚歌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而他現在看到,眼前的這個女子,並沒有他想象的那般柔弱膚淺。
如此一來,這就更加令他琢磨不透,眼前的這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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