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隱瞞消息
“哦,幾位爺,是這樣的。喏,那邊是我們當家的。”
“男的女的?”
“哈哈哈。爺們。純爺們。”老二道,“我們當家的閑來無事就愛做這些。”
“哦~我們不耽誤你們的行程了。驗完貨,你們就走吧。”
“哎,您多拿些。辛苦,辛苦哈~”北漠三怪打著哈哈,話畢,又塞過來一個油紙包裹。
剛一沾手,軍官就覺著豁然一沉。幾個人心地打開。隻見裏麵赫然擺著四個大大的銀元寶!。
北漠三怪迅速伸過手來,將油紙又蓋了上去:“點心而已。幾位千萬別嫌棄啊。我們都是普通商人,沒帶什麽違禁物品,您就隨便看看吧。”
幾個人彼此看了眼。爾後,其中一人隨手打開了上麵幾個箱子。倒確實就一些胭脂水粉,絲綢刺繡之類的物件。
有個軍官看了一眼銀元寶,沉吟了一句:“你不覺得有些不合理嗎?”
“什麽合理不合理的。”另一個人將他拉到一邊,聲道,“咱管著這個地盤,他們來去都要經著我們手,可能帶了一兩樣那貨。這不就是拜托咱放行的意思?”
那人還在猶豫。
“別那麽死腦筋!一兩樣違禁物品那都是忽略不計的。這是咱們這一行的‘約定俗成’,懂不?”
兩個軍官正討論著這個問題,突然,身後傳來奇怪的聲音。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幾個人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頭,紛紛彎下腰來,側耳諦聽,不斷地在尋找來源。聲音漸大,他們的目光紛紛集中在了裝有蕭尺素的箱子附近。北漠三怪見形勢不對,立馬圍上來。
“喲喲喲,怎麽了?幾位爺?”
“我怎麽聽到贏呼呼呼’的聲音。”
“啊?!啊,啊……啊,呼呼呼呼~”北漠三怪的老三故作憨實,邊跳舞邊“呼”個不停,“有種啥樂器來著,就這聲音,呼呼呼~吹起來可好聽。”
“幾位軍爺。”楚月寒不知何時出現在幾個饒身後。
他微微拱手作了一揖,聲音清冷玉潤:“我等需在落日前趕到山腳下,有買主相候。若無問題,還請行個方便。”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幾個人最終放校
(啊……)
蕭尺素看著箱子頂,生無可戀。
待來到山腳下,那裏恰好有一家最大的客棧。一行人包下整個後院。深夜,他閑來無事想在後院枯坐一陣,正好撞見一場大戲——北漠三怪將蕭尺素綁在一根燈柱子上,用布條塞住了他的嘴巴,刑訊逼供得正起勁。
老大看著昏過去的蕭尺素:“潑醒他。”
嘩啦~
蕭尺素一聲悶哼。
老三豁然捏住他的下顎,解氣地扇著他耳光。
“今兒早上你還想跑?敢壞我們的大事?”
“我們要是得到了佛骨。絕塵和莫昕慈算個屁!接著打!反正轉世神入了房間就不會再出來。他不會知道的。”
“好。以後,咱每都‘請’他吃一整晚宵夜。蕭尺素,什麽時候你想通了,就可以不吃了。”
蕭尺素的兩頰深深的五指印怵目驚心。他渾渾噩噩,衣服已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為何不請我呢?”楚月寒的聲音從三饒背後幽幽傳來,冰冷肅殺。
北漠三怪回頭瞪著他,就好像真的看到霖獄裏冒出來的厲鬼,手藏在袖子裏不由自主地哆嗦。三人尚未反應過來,隻覺得眼前白影亂飛,全身疼痛,一陣一陣的“哎喲”“啊”~
蕭尺素吃力地睜開眼看了一看。
(誰……打起來了……)
(……好吧……總算熬到……頭……了……)
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亮了。自己正躺在床上。楚月寒在一張椅子上盤膝打坐,已入深度冥想狀態。
(額……北漠三怪貌似被他揍了?!)
(嘖,應該是北漠三怪想要從我嘴裏套出佛骨,然後被他發現了。這三人下手不知輕重。轉世神在絕塵還沒有看過我之前,是絕對不會讓我死的。絕塵的暴脾氣可不好對付。)
“嘶~”蕭尺素想著想著就要翻身。誰曾想,剛一動就疼得兩眼冒金星,不斷地倒吸冷氣。
“安分些就好。”
蕭尺素聞聲看去,楚月寒還是閉著眼睛,麵無表情。
“鴛鴦瓦冷霜華重,翡翠衾寒誰……咳咳,難免有點想姑娘嘛~”蕭尺素雖沙啞著嗓子,還是不由自主地調侃起來。
“有了姑娘你也隻能幹瞪著。”
蕭尺素語塞。
真他媽有道理!
他確實在想姑娘。但並沒有緋色的念頭,更多的是憂慮。
(唉,希望雪兒不要病急亂投醫。鈴兒不夠成熟,做事還毛手毛腳。她要是“英雄情結”一上來,單槍匹馬殺過山!恐怕救人沒成,先淪陷了自己。那時候,我才真叫一個腦袋兩個大!)
而蕭尺素的擔憂最後——基本都會成真。
——華麗麗的分割線——
清蓮閣。
損失的人手得盡快通過考核從各門各級提拔上來。陣法破損,財物毀壞,一切都等著善後。為了封住“蕭尺素被俘”的消息,清蓮閣還得佯作打了勝仗,大宴賓客,使人信服現在的情況——好。很好。各種好。
碧雪的身子時好時壞,不得痊愈。她身邊的四個心腹必須協助她完成上麵的事情。因此個個都忙得飛起~
“雪姐姐呢?還有璿兒她們呢?怎麽連陳叔都不常看到了。文淵閣裏為啥多了那麽多新麵孔?之前的冷霜長老哩?”諸葛花鈴坐在床上,一麵玩著木偶,一麵不斷發問。
侍女垂首道:“不知。輔閣最近在忙。”
“那她身邊四個心腹咋也全沒了影子?”
“都在忙。”
“這麽誇張?!”諸葛花鈴豁然想起什麽似的,“傳言……是真的?!蕭大哥呢?我怎麽沒看到蕭大哥?”
“閣主有事在外,暫不回閣。但是大宴他一定會出席。”
“哦~”諸葛花鈴又問,“雪姐姐最近的身體如何?”
“病了。”
“什麽?!那她還這樣操勞?!帶我去見她!”諸葛花鈴從床上跳下來。
侍女把諸葛花鈴領到了藏劍室門口:“姑娘自己進去吧。”
諸葛花鈴一進藏劍室就看見碧雪大半個身子都靠著墨歌,長長的頭發用一根藍白色的發帶簡單束起。
“雪姐姐!”
碧雪聞聲,緩緩轉過身來,帶著一臉病容,淺笑道:“你來了?”
“哎喲喲,我的好姐姐!你這是在做什麽呢?!看看看,你現在這副德行,就別管什勞子的破事了。休息上十半個月不打緊的!”
碧雪笑出聲來,伸出手指戳了戳諸葛花鈴的額角:“你個鬼丫頭,什麽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碧雪和墨歌眼神刹那交錯,神色頗有深意。
“你知道什麽?”碧雪握上她的手,不動聲色地抿抿嘴。
諸葛花鈴:“我知道——人病了就該休息!不是還有蕭大哥的嘛~知道諸葛亮不?活活累死的典範!雪姐姐不會想步他的後塵吧?”
碧雪不由自主地笑起來:“你個蹄子!越發沒規矩了,倒編排起我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諸葛花鈴笑著要躲。可她哪裏是碧雪的對手。碧雪的速度快如風過,眨眼就把手伸到了她的臉頰邊,輕輕捏了捏。
“討饒不討饒?不討饒我就再捏!”
諸葛花鈴連連笑著求饒:“好了好了。雪姐姐,有什麽事我能幫上忙的?”
碧雪正要開口,諸葛花鈴又發現了什麽一般:“你們在排陣?”
“哎呀,”碧雪一敲腦袋,“真是糊塗了。我怎麽把這個忘了。鈴兒啊,清蓮閣之前和拜火教他們有零摩擦。眼下,陣法已被破壞。對於這方麵,我僅僅略懂一二。原是想著稍作修改的,奈何一看圖紙——”
“圖紙怎麽了?”
“真是難研究得緊!我晝夜參悟,方才理出頭緒來。因而想著——能複原就已經很是滿足。就剛才……”
諸葛花鈴壞笑:“哎呀,可算是想起我了!”
“鈴兒,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至多七便得全部落成。第八,宴會如期。”
諸葛花鈴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就是做一點改良而已,又不是動大根本。你呢,就多騰出一點時間來休息。別到時候蕭大哥回來,你都病得起不了身,他又得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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