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尋釁滋事
女子麵無表情：“我走了誰與你共商大計？請。”
這女子便是楚月寒所扮。而另一個正是玄血月的教主莫昕慈。
“絕教主居然願意合作？”莫昕慈慢悠悠地打開窗子，以撐杆支了起來。
楚月寒的聲音微微帶著些地獄般的魅冷：“莫教主應篤定的是，絕塵決不願與兩麵三刀的人合作。”
“那你又為何而來？”
“因為，我想合作。”
莫昕慈意味不明地重複了一遍：“你與我——合作？”
楚月寒緩緩道：“這場買賣，莫教主絕不吃虧。”
“嗯？”
“莫教主助我滅清蓮閣奪取佛骨。我回報以兩大聖器。如何？”
“哦？本教主有點不明白了。好一番折騰，轉世神又是為了什麽？”
楚月寒沉默了半晌：“離開。”
莫昕慈不置可否。楚月寒也沒再什麽。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並排而站。直到月上柳梢頭，莫昕慈才陰測測地輕笑了下。
“成交。”
楚月寒淡淡欠了欠身，飄然離去。莫昕慈看著他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突然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助我也！呐~你，好好活著。看我，如何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榮耀！）
他的手指順勢指向東方一角。
國的心髒！
迦若帝都！
——華麗麗的分割線——
蕭尺素正策馬奔騰在一條羊腸道上。這裏距離清蓮閣最近。陽光很刺眼，帶著微微的灼熱。摹地，他感到了一絲飄渺的涼意。他甚至在不太確定的情況下，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一跡
一把飛刀！
林中群鳥驚起，撲棱棱地飛散向空。
“都出手了還藏什麽？”
話音還未落，“簌簌”之聲自四麵八方湧來。蕭尺素一拍馬背，飛旋而起。他的腳下利箭縱橫，箭箭帶毒。力道虛空之時，他又借利箭之力，再度躍高。
“還不出來麽？”蕭尺素沉聲輕叱，細針連發。
“砰砰”落地聲不絕。
他看著那些摔在地上的人，笑意不改，負手傲立。身上連一點灰塵都未沾染。
“報完家門來意。”他頓了下，“哦，千萬別拐彎抹角，大家時間都寶貴。”
殺手都蒙著臉，頭上還包著方巾，隻剩下一對眼睛冷冷地注視著蕭尺素。
蕭尺素笑著捋了捋鬢發：“作為一名合格的殺手，這麽婆媽可不太好~”
“佛骨。”
蕭尺素眉目一揚，從鼻職嗯”出一聲。
“刷刷刷刷”殺手快而急促地抽刀聲。
陽光透過枝葉罅隙，在一把把利刃上耀出明豔豔的光。蕭尺素眯起眼睛，掩蓋住眸中熠熠精光，掃視了一遍全場，。
他半嬉笑，半警告：“我一向是不太讚同輕賤人命的。”
“唰”
他們仿佛練習了無數遍，舉刀而起的時候，所有的人隻有一個聲音！在蓄勢待發的瞬間，蕭尺素卻突然喊了一聲“停！”
“殺我一次多少錢？”
沒人吭聲。
蕭尺素無奈地吐了口氣。
“一千萬兩黃金——你的頭和佛骨。”
蕭尺素微微瞠目，苦笑：“想不到，我比我預算的要值錢得多啊。隻可惜，要的是我的命。不然我做這麽一票，清蓮閣中所有人可以整整休息一年！”
殺手們彼此對看了一眼，沒有語言交流，卻透露著同一種鄙視——武林盟主居然是個話嘮！
“呐，生活如此美好~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命換錢給別人花。”蕭尺素拿扇尖蹭了蹭額角，轉了個身，“至於佛骨，嘖嘖嘖，那麽壕的上家，做點大事本就沒什麽難的。佛骨要是再給他，我擔心世界會亂套……”
他的話音落，殺手幾乎連聲音都沒怎麽發出便紛紛倒地了。
“你……”這是最後一個倒下的人的唯一一個字
蕭尺素笑得很危險：“會吸引人注意力的盟主一定是個危險的盟主。”
他看了眼不遠處已經死掉的馬，苦笑起來。從馬背上取下行李，搭在肩頭向著更深處走去。也就再有四五裏，便能到達下一個村莊。住上一晚。第二再去買一匹腳力還算不錯的馬。
這麽一盤算，他心情又好了。
蕭尺素開心得幾乎要唱起來。
可是——
（我真不該低估殺手的韌性……）
“要頭沒有，佛骨也沒櫻就這樣。”
新出來的殺手如前一撥那般團團圍住他，企圖用團隊的力量壓迫蕭尺素變得恐慌。沉默是一把最好的刀——“殺”人於無形。
蕭尺素不是普通人。
“打不打？不打我就走了。”
殺手不含糊。
蕭尺素更不含糊。
刀光劍影過了幾招，蕭尺素便展開身形跑了。殺手緊跟著追了過去。
“懦夫！”有人竟沉不住氣罵了一句。
蕭尺素一邊跑一邊笑：“來啊來啦，來追我啊~”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跑到一處山洞前，回望了一眼身後，詭譎地笑了一聲，悄無聲息地潛了進去。殺手追過來，隻是略略一望便直接追了進去。一會會兒功夫，裏麵傳出極其可怖的慘叫聲，連綿不絕如同修羅地獄。還沒進來的殺手聞之變色。
第一次，他們為之而退卻。
“他，他估計也活不了了。我們走！”
殺手走後沒多久，裏麵靜了下來，靜得像一座墳墓。半晌，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出來。
“向你致敬，大殺手。”蕭尺素笑眯眯地從一處陰暗角落走出，彎腰輕輕觸碰了一下那饒腳。
被稱為“大殺手”的人瘦骨嶙峋。亂蓬蓬的頭發上堆著一個鳥窩。胡子拉渣已經把嘴巴都蓋住了。一塊殘破的獸皮勉強遮蓋著身體。大殺手緩緩抬起眼眸看了蕭尺素一眼。
蕭尺素微微心驚，一種被看透的感覺從背後竄上來。
“願你長生。”大殺手帶著一臉疑惑的表情回了一個禮，“你是誰？又為何來這裏？他們又是誰？”
誰也不會想到，大殺手的聲音溫柔得像春風。
“我已數十年未曾睜眼。如今醒來，也是意。不過卻徒令他們枉送了性命。”
蕭尺素雙掌合十：“鄙人蕭尺素。打擾您的清修，真是抱歉得很。如今危險已過，就此告辭。”
大殺手笑著舉了舉手，重新結伽跌坐進入冥想。
蕭尺素快步離開山洞。為避免再次遭遇莫名其妙的打劫或者是暗殺，他臨時改了路線。繞進了綿延群山。
山林腹地。
蕭尺素站在製高點向遠處眺望，綿綿山脈將地一分為二，流雲飛渡，撩撥起他心底一絲豪情壯誌。可轉身再看看自己的食袋與衣服……他皺了皺眉，折身一掌劈在身旁的樹苗上。樹應聲而斷，還意外砸死了一隻野兔。
蕭尺素抽出腰間的波斯匕首對這隻意外的野味做起了簡單的處理。摹地，他脊背上的肌肉一下子緊繃起來，條件反射般抬手疾然一握。
一支金色箭！
“絕塵！”蕭尺素瞳孔皺縮，頓了頓，霍地又笑起來，“真是冤家路窄啊！難為你跟著追到這兒。”
他轉過身，看見絕塵在冷笑。
“我的東西，你不打算還了？”
絕塵一揚下顎，斜甩過一記“眼神飛刀”。
“挺會裝啊！絕塵。”蕭尺素麵色漸寒，“跑雪兒那裏去搶佛骨——你的愛，還真讓人意外！”
絕塵金色的弓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手上。不過，弓未拉滿，箭未上弦。蕭尺素看出來，絕塵在等。
等最好的時機，等最完美的角度，等最適夷氣溫，等最明媚的陽光，等最愉悅的心情……這其實是一種享受。
蕭尺素深深吸了一口氣，草木芬芳，是個適合解決事情的地方。隻不過，他的肚子不太願意配合。
“咕嚕~”
蕭尺素無奈地攤攤手，看著滿手的鮮血，又忍不住嬉笑起來。絕塵氣得劍眉倒豎，正要開口，又被蕭尺素搶了白。
“我餓了。”他忽複蹲下去，將野兔的內髒掏了出來，“你也來點不？”
絕塵麵色發青，他兀自將箭架上了弓，慢慢拉開……
“喂，有意思麽？有意思麽？！為什麽非要和我過不去呢！打一架？然後呢？再打一架？沒完沒聊打架？”蕭尺素正要雙手抱胸，卻又急忙分開了，一臉嫌惡地看著滿手的血。
絕塵淡淡回了句：“因為你是武林盟主。”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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