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災後與商討
被從廢墟下挖出，克裏斯、門衛小哥和薑戈一同被安排到了大樓廢墟附近的一處安置點暫時休息。門衛小哥被不放心的薑戈強拉去了醫護室檢查一下身體，他自己作為大領導也需要發揮代表作用，去巡視、安撫受難者們了。在安置的敞篷裏，隻留下巴頓和克裏斯兩人。
就在克裏斯等人分析這次襲擊的詳情、薑戈和其他部門的同事們協同處理災後的同時，巴頓共享給克裏斯的地圖上，代表那架飛機的閃爍的紅點再次移動了起來，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紅色虛線從波蘭離開，最後消失在了德國境內。
“那架飛機是怎麽回事，咱們進他國的領空難道也這麽輕鬆？他們的空軍都是吃幹飯的嗎？”克裏斯看著指向德國的紅色虛線，向巴頓抱怨道。
巴頓在終端裏操作著什麽，發出了一份信件，頭也不抬地說道：“哪怕是局長直接下達的任務，首先得有世界安全理事會的行動批準，然後要協調途徑國家的防空部隊，還得給聯合國遞交聲明，事後還要提交報告和任務備案。哪怕漏下一樣，邊防的空軍都不會放你進入領空，更別提偷偷跑進去了。”
“那你怎麽看這架飛機進入了德國領空後直接消失了？”
巴頓檢查了一下裝備：“要麽這架飛機在進入德國領空後直接被擊毀了，信號自然也跟著飛機消失了；要麽，這架飛機的科技已經到了可以瞞過德意誌的邊防的地步，而且它啟動了那種信號屏蔽器，遮蔽了我們的信號；要麽.……”
“要麽，它幹脆就是在德軍邊防那裏有人，可以非常光明正大地開進去，然後躲進他們那個基地裏。”克裏斯說出了巴頓沒有說出口的話。
巴頓歎了口氣：“咱們多多少少也算是特工，直接隸屬聯合國的世界安全理事會，沒有證據就指認其他國家有挑起戰爭的舉動，咱們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我又不是特工，甚至隻是個‘犧牲’的士兵不享有美利堅的軍銜，我隻是你們的特別顧問罷了，哪怕我今天說這明天說那的也牽扯不到神盾局。”克裏斯倒是極為灑脫，活像是因為並非大將不歸天龍人管可以信口開河的卡普。
這時，帳篷外走進了一個胖乎乎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剛剛結束了一圈慰問的薑戈。他走入帳篷裏，也沒來得及喝口水歇一會兒，就頗為急切地向“埃文斯”和“洛寧”兩人詢問：“二位，你們找到這次襲擊的主謀了嗎？”
“我們盡力吧。事實上，如果要追蹤那架飛機，咱們至少得去兩個國家——它短暫停留過的波蘭，還有最後消失的德國。”巴頓說道。
薑戈點點頭，義不容辭地說道：“如果有什麽需要的地方，二位盡管開口，保證全力以赴。索科維亞雖然算不上什麽大國，但被人欺負到了頭上，我們脾氣再好也忍不了。”薑戈本身當然沒什麽資格代表索科維亞，之所以此刻他能向克裏斯和巴頓保證提供支援，完全是因為就在剛剛，總理給他打了電話。
索科維亞的政府大樓被炸了，受到損害的不止是無辜民眾的性命，更是索科維亞的國家尊嚴被人按在了地上用壓路機反複碾軋。所以索科維亞的總理特別授予薑戈這個暫時失去了辦公場所和手下的統計局局長作為索科維亞的聯絡人，直接與克裏斯和巴頓交接。
克裏斯和巴頓的“潛入”任務仿佛是受到了詛咒，在這麽大的動靜下最後還是沒能圓滿完成，用假名隱藏本身的兩人的真實身份自然是被重新挖了出來——神盾局的特別顧問和七級特工。
“重新認識一下吧，薑戈。世界安全理事會下屬，諜報組織神盾局特工，克林特·弗朗西斯·巴頓，你可以繼續叫我弗朗西斯，不過我其實更喜歡別人叫我巴頓。”伸出了手，巴頓向薑戈重新介紹自己。神盾局的情報本身雖然是機密，但這次的事件牽扯到了國際問題，為了能通行方便，直接的當事人薑戈有權利知道神盾局。
“特別顧問，理論上是他的上級，克裏斯·歐本澤德，叫我克裏斯就行，基本沒人叫我開門。”克裏斯則是很沒禮貌地盤腿坐在地上，看著薑戈和巴頓兩人握手，自己從袋子裏掏出了一個熱狗，“你們搞得跟外交會麵似的，那麽正式幹嘛。坐下都坐下，咱們好好來討論下追蹤那架飛機的問題。對了，有人要來個熱狗嗎？”
“那個，熱狗應該不是牛肉餡吧？那請給我來一個，埃文……克裏斯先生。”薑戈倒是很放得開，沒有一點領導的架子，也想學著克裏斯的樣子盤腿坐下，但因為大腿太粗最後不得不放棄，隻是隨意地扒開大腿，從克裏斯手裏接過了熱狗。
克裏斯看了看巴頓，他搖了搖頭：“熱狗熱量太高了，而且我今天已經嚐過一次了，有別的嗎？”
“三明治、麵包、漢堡、炸雞塊、壽司、粽子、飯團，條件有限，我隻帶了這麽些相對便於食用的，你想來哪個？”嘴上說著隻帶了一點，但巴頓和薑戈看著克裏斯從小小的紙袋裏拿出了一大堆食物，眼神極為微妙。
拿起了一個肉鬆飯團啃著，巴頓指了指攤開的東歐地圖，在波蘭與斯洛伐克的交界處用筆畫出了一個圓圈：“這裏是那架飛機轉向後曾經停留一段時間的地方，我覺得非常有理由去那附近觀察搜索一下。”
“這裏是，塔特拉山？”薑戈相對熟悉鄰國的地圖，一眼就認出了巴頓圈出的位置。
“喀爾巴阡山脈的最高處，海拔高，地廣人稀，藏點什麽東西的好去處。”巴頓咽下一口飯團，挑眉，心想：味道還真不錯。
“我明白了，那就是咱們仨的第一站對吧？”薑戈接過克裏斯遞來的紙巾擦了擦手上沾到的醬料。
“我們三個？當然不止。咱們還有幾個後援還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