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救援
起重機吊起了壓在冰屋上方最後的大樓殘骸，露出了下方被冰柱頂著的最後的天花板。克裏斯等人等候多時的救援終於到來。
薑戈想要去攙扶之前受傷的門衛小夥，門衛小哥卻腿腳極為靈活地一下站起，甚至還很活躍地想要幫助克裏斯這個他眼中的超級英雄做點什麽，一點看不出之前他的腿受過重傷差點死亡。
吊機固定好了天花板，克裏斯解除了其周圍的一圈冰封，傍晚略有些昏黃的陽光伴隨機械運轉牽引，從移開的頂上照入了冰屋內。兩根繩索從頂上被拋了下來，邊緣處露出了巴頓的臉。
先是體型最大出去最困難的薑戈，兩根安全繩係在身上，費了好大的勁，外麵的人才把他拉了出去。隨後是門衛小哥和克裏斯，一人一根繩索，像是攀岩似地沿著冰壁爬了上去。
握著巴頓的手，被一把拉起，克裏斯借了從冰屋的邊緣爬了上來：“可算是出來了，我可是連午飯到還沒吃。”
“我可不覺得你會餓，從來索科維亞以後你的嘴基本上就沒怎麽停下來過。”巴頓彈出頭看了看下方，“不是說抓到澤莫了嗎，他人呢？該不會也被你封印進了小卡片裏了吧。”
“我又不是庫洛裏多，閑著沒事就拿張卡去封印些東西，然後讓美少女幫自己處理惹出的麻煩。”克裏斯站在廢墟上，看著遠處臨時搭建起來的一處安置點，不少幸存的人麵容憔悴，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後怕。
還有不少人，是這次遇襲受害人的親屬，認領來了救援搶險隊從廢墟下“挖掘”出來的家人朋友的屍體，泣不成聲。
“澤莫被我幹掉了，但我隻能說被我抓住的‘這個澤莫”被我解決掉了，其他的，我也不敢確定。”跟著巴頓走向臨時的辦公區，克裏斯語氣裏帶著極為明顯的“不甘”。
巴頓一時沒能想通，不解地問道：“那算什麽意思？殺死就殺死了，沒解決就沒解決，怎麽聽上去這個澤莫不像是個被殺就會死的家夥，感覺更像是個有九條命的貓？”
“人被殺就會死，好一句千古名言。”隨口吐槽了一句跳高運動員的名台詞，克裏斯說，“先不管這個，這次襲擊的原因到底是因為什麽，怎麽發生的，都查清楚了嗎？”
“似乎是某種鑽地彈，或是有人搞爆破。總之，主要原因是大樓的支撐地基被完全破壞，甚至每層樓的支撐點和安全區的牆壁也都被破壞了，所以坍塌會那麽嚴重。”巴頓點點頭：“我還算是手腳快，剛好看見了一架樣式沒見過的戰鬥機在你們這兒遇襲以後一邊合攏機腹的投彈艙一邊離開，我還給它做了標記。”
克裏斯他們當時感受到的第一次距離的地震，多半就是那枚鑽地彈在大樓地下被引爆而傳來的衝擊。隨後，因為地基什麽的全數被爆破，大樓才因此而坍塌。克裏斯咬咬牙，澤莫那個混蛋不僅在人流密集的地方搞這種恐怖襲擊，還特意破壞了廁所儲藏室這些能形成三角區域的安全區。
這種行為費時費力，對克裏斯而言並不能造成更大的傷害，但卻可以讓更多無辜者在得到躲進安全區的希望後，眼睜睜看著天塌地陷由希望變為絕望。真是個王八蛋。
打開手機，巴頓向克裏斯傳輸了一副地圖。一條紅色的虛線自索科維亞延伸而出，在飛出相當一段距離後方向一折呈九十度轉向，目前信號暫時停留在一片山穀之中。
“那裏是哪兒？你覺得會是澤莫的老家嗎？”克裏斯不確定會不會在自己有一次抓住澤莫後，再跑出來一個人說這不是澤莫計劃的而是我。不是他想得多，城堡那次不就是，本以為老大是斯塔裏克，結果澤莫才是老大。
“我本來以為他會直接回老家的，差點就被誤導以為它來自烏克蘭或者羅馬尼亞。不過那架飛機倒是有點意識，現在看來，很有可能來自波蘭。”巴頓分析道，“不過，我不確定它最終的停留地點會是哪裏，說不定波蘭也隻是它的誤導之一。”
索科維亞與斯洛伐克和捷克共和國接壤，在整個東歐的地圖中，隻能占據芝麻大小的地盤，對於周圍的諸多老大哥如英格蘭、德意誌、法蘭西、意大利等而言實在過於不起眼，甚至就連盧森堡、黑山這些地方也比它來得廣大。
它這塊地根本就沒有什麽值得諸多大國在意窺伺的東西，畢竟索科維亞本身最大的經濟收入完全來自於旅遊業，沒有石油、礦產之類能被他們打包帶走的東西，算得上文物的也隻有早就被當年的大英博物館搶了個一幹二淨的古堡。
日不落帝國著名笑話：把大英博物館裏從其他人地方搶來的東西全還回去後，它就空了。
索科維亞本身並沒有什麽值得被惦記的東西，外交上也因為隻是個小國，秉持“能活著就好”的態度向來與人為善。這種情況下，東歐其餘國家隻要不是腦子有問題想白白給其他人留下“戰爭狂”之類的話柄，根本沒有理由排出戰鬥機攻擊索科維亞。
更何況，一上來不襲擊別的民生建築或是地標名勝，直接就攻擊政府大樓。要不是索科維亞沒有把軍部、總理府等全部集中到一處，這次恐怖襲擊估計就能把防空措施完全沒有派上用場的索科維亞高層給一鍋端了。
不過，也不能怪防空部隊吃幹飯，據薑戈從其他同事處聽來的消息，那架飛機根本沒有出現在他們的雷達監測之中，似乎是有反雷達的隱形塗料，如果不是巴頓在那上麵留下了信號發射器，早就失去它的行蹤了。
而且，親自向其發動過攻擊的巴頓表示，那架飛機的飛行速度也蠻快的，雖然不能跟托尼的Mark係列戰衣比，但至少能跟神盾局科技水平最高的昆式戰鬥機相媲美，除非邊防的都是巴頓這樣雙眼視力9.0起步還有很強動態視力的怪物，不然根本沒法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