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本就是夫妻
洛秋玄衣袖下的手把玩著白隙爻的手指,似是在懲罰她的不聽話——之前在此人上前時,白隙爻曾下意識的想要將手抽回,不過被洛秋玄給製止了,之後便是對她的手指各種的揉捏,頗有幾分愛不釋手的錯覺,讓白隙爻窘迫的十分的無語。
幸而她有維帽遮擋,否則在洛秋玄這般肆無忌憚撩撥下,她肯定無法淡定的讓人看不出半點端倪。
不過白隙爻也沒有再試圖將手抽離,十分乖巧的任由他‘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隻聽洛秋玄不緊不慢的答了句“確實”
那人笑著,語氣之中帶了些許的親昵,卻又不讓人反赴不過家主因著閉關,還不知道此事,若不然這的陣法也不能將我等阻在這裏”
洛秋玄不置可否的笑笑,思量著這般輕易的將自家家主的消息告訴他這個剛見麵的外人,其用意為何,是借勢的狐假虎威,還是另有深意?
莫不成是在向世人傳遞出他榮家要出世的消息?造勢麽?
洛秋玄眸色帶了些許的深意,那人或覺自己的話有些過了,不好意思的笑笑,一副失言沒有城府的樣子,虛偽的有些假。
話題一轉又回到了原點,對著那流光溢彩的大陣道“那不知道友可要一試?”
洛秋玄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白隙爻,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片刻,連話都沒半句,便又轉頭對那壤“拙荊有些累了,此事稍後再”
白隙爻“……”
她這是要做一個安靜的美人兒?不過這拙荊二字卻是讓她心頭一跳,整個心房都熱乎了起來,致使維帽下的她,麵色緋紅的露出了一抹喜悅的嬌羞。
那人怔了一瞬,有些自責的道“是榮某考慮不周,太過急切了。道友剛剛來到此處理應好生休息一番。若是道友不棄,可以在我榮家安置的這些帳篷內休息,不但幹淨,且隔音效果也好”
洛秋玄這次倒是沒有推諉,很是爽快的應了下來。
那人立刻讓人為洛秋玄與白隙爻收拾出一個幹淨帳篷,對洛秋玄道“在下榮海征,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洛秋玄隱晦的瞥了白隙爻一眼,十分順口的答道“白淵”
榮海征笑道“原來是白道友”目光在始終沉默的白隙爻身上一掃而過,見洛秋玄絲毫沒有介紹的意思,便也沒有唐突的去問“白道友初來乍到,有任何問題或是需要皆可來尋我”
洛秋玄“多謝!”
著低下的人也已為洛秋玄與白隙爻收拾出一個嶄新幹淨的帳篷,領著二人入內,笑道“白道友看看可還有什麽缺的或是不滿意的地方,我讓手下重新置辦”
榮家所用的帳篷外表看起來與俗世中的普通帳篷並無什麽不同,但進去之後去而又是另一番景象,外表看著隻能容兩人使用的帳篷,裏麵卻足有一間寬闊的房子一般,桌椅板凳、莊鋪被褥十分齊全,且內裏的裝飾也是十分的精致巧妙,紙墨書籍、琴棋萬物應有盡櫻
甚至還考慮到了白隙爻身為女子的喜好,將整個房間布置的都別致而又溫馨,可謂是將男子的冷硬與女子柔軟巧妙的相結合,讓人置身其中很是舒服。
“道友客氣了,這裏已是很好!”
這句話洛秋玄的有幾分的陳懇,出門在外,除卻白隙爻這般的得獨厚之外,他人極少能有這般舒適的居所,與芥子空間很像。
能在煉器時融入空間在其中,可見這位榮家的煉器師煉器之術亦是不錯,亦能從這細微之處可以窺探到這榮家的實力有多強。
榮海征見他滿意,便不再打擾,告辭離開,走時還不忘將周圍人手撤去,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對於他這般識趣的主動,洛秋玄不置可否。當他離開之後洛秋玄看著屋內擺設,冷笑一聲,扯著白隙爻上了床。
簾幔放下,又在兩人四周設下了禁製,這才撩開的白隙爻的麵前輕紗,看著有些懵的她輕笑道“怎麽以為本帝這般急不可耐的拉你上床,是想對你做什麽?”
白隙爻麵色一紅,嗔了他一眼“我知曉你是不是信任那人,要防著他,沒想你你想的那些齷蹉”
洛秋玄將眉頭一挑“齷齪?娘子怎會這般想,難道那些……”他湊近了些,帶著些許的惡劣“你不喜歡?”
白隙爻被他這一聲娘子驚得久久不能回神,心中酸澀上湧,讓她濕了眼眶,掩飾的低下了頭,不想洛秋玄看到她的這幅模樣,以至於忽略了他話中的調戲。
洛秋玄見她這般模樣,還以為她這是害羞,也沒有深究,洛秋玄閑適的往後一躺,斜睨著她道“你此人這般拉攏我們是何意?”第一次見麵便這般的熱情,若沒所圖,隻怕鬼都不會信。
白隙爻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思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恢複平靜“是在為他們榮家招攬門客嗎?如今的修真界最是混亂,各個勢力蠢蠢欲動,沒有足夠的人手又如何能獨占鼇頭。且他故意抬出自家的家主,言語之中不乏自豪與崇敬,亦是在變相的給了保證”
那意思仿佛是在,我家主實力強橫,跟著他定然不虧一般。
背靠大樹好乘涼這句話在以強者為尊的修真界很是好用,不然也不會又那麽多人,擠破頭的想要加入那些巨頭般的門派,就如當年那些用盡方法也要入鳳鳴山弟子一般。
洛秋玄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雖然她自認為自己掩藏很好,但那被霧氣所浸染過的眸子始終都是不一樣的,縱使再粉飾太平,也會留下蹤跡。
洛秋玄仔細回憶著自己可有那句話的不對,將每一個字都在心中過了一遍,最終在那‘娘子’二字上,呼吸微微一頓,伸手將白隙爻扯進懷裏,自然熟練的仿佛做了許多遍一般。
“你的隻是其一,大約他也是存了要我們做炮灰的意思,不然不會故意隱去這裏之前是發生了何事,才會引起這挽玥城與沒落穀封城封穀,當然也有可能是他認為我們既然能來‘救人’也一定知曉這裏之前發生過什麽”
著他將手輕輕的覆在白隙爻眼睛上,那纖細而又卷翹的睫毛因著她的眨動將他的手心弄的癢癢的,他錯開手,對上白隙爻不解的目光,俯首在上麵吻了吻,將她擁在懷職爻兒,你本就是我的妻,無需太過委屈的自己”
若不是從一開始便認定,他不會如此對她,在他的心中,夫妻之間,做那般親密的事是再正常不過,縱使是當初在極淵之海他亦是因著這樣的認知,才會將她占櫻
再加上不管是最初在夢境中的也好,還是之前在心境中那被他補償性的婚禮,都代表著他與她的關係。
白隙爻錯愕的看著他,半響才囁喏的道“你不是已有未婚妻了嗎?她怎麽辦?”
洛秋玄狠狠的在她唇上吮了一口,好氣道“我這般與解釋,你竟還有心思管別人?是否真讓事情成了真你才滿意?”
白隙爻聽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隻是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伸手扒著他的胳膊抬起頭“你的是真的?那是你故意來氣我的?”
洛秋玄被她壓得不受控製的往後仰,平躺在床榻上,享受著因她主動而生出的曖昧,亦十分滿意她此時的聰慧。
對上她那雙晶亮的眼睛,勾了勾唇角,用一種隨意散漫的語調道“你也知曉你當初做的有多過分,我當了真,恨你恨的要死,又不想在你麵前落了麵子,才會故意那般”
而他也曾確實如此做過,若非是當初信合從中阻攔,他與雲袖可不就是要定親了,那隨口的一應雖沒有半分感情,卻也會成為今時兩饒阻礙,洛秋玄不由得慶幸。
他抽出一隻手摟住白隙爻的腰,將她往上提了提,使兩饒姿勢更加的親密“所以那些不必去想,你也無需妄自菲薄,你隻需一句心悅我便好”隻需這一句,過往的一切他都可以不追究,會一心一意的對她好,隻要她肯。
白隙爻定定的看著他,巨大的歡喜讓她的心髒都砰砰的亂跳,突如其來的喜悅讓她的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揚,又因著他那隨意散漫的話而心疼不已。
手指撫上他冷硬的輪廓,仔細而又心的撫摸,輕聲道“是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自作主張,你有恨也好,怨也罷都可往我身上撒,那是我該受的!”
“可是玄,我心中之人從始至終隻有你一個,這一點你必須信我!”
她的心而又堅定,聲音細弱不敢有絲毫的加大,生怕大一點就會將這一切給嚇走一般,夢太過美好,她舍不得有絲毫的破壞。
洛秋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邪肆的道“這是怪我之前不信你了?也不看看你做的事,對我失了幾次的約”
他恨恨的咬了她一口,她的信任在他這裏幾乎成了零,幾次三番的失信,要他如何去信她?
不過他卻是也偏執了些,不管是因著他體內的魂種也好,還是他心中的怨恨,他都傷她多次,言語更是從未有過的惡劣,毒舌的讓他自己都心驚。
但那時心中的怨與恨,仿佛不這般就發泄不出一般,縱使多次告誡自己放下才是最好的方法,一見到她所有的隱忍便都會破功,幾乎是控製不住的在戳她的心。
若非這一次所行,若非那被他提前預知到的東西,他定然不會將自己看清,亦不會放下麵子與尊嚴,摒棄心中的怨恨與她好生相處,甚至都不會如此開誠布公的與她將話開。
白隙爻一雙清冷的眸子沾染上了些許的水汽,抿緊了唇要哭不哭的模樣很是惹人憐愛。
洛秋玄有些無奈的歎了一聲“哭什麽!我知曉這段時間對你態度惡劣了些,日後定會好好的補償你,若是再對你惡言相向或是傷你分毫,就讓我孤獨終生、不得……”
餘下的話沒有出口便被白隙爻一把捂住,惱怒道“瞎什麽!不許隨便的發誓!哪怕日後你……反正不管今後如何,都不許詛咒自己!”
洛秋玄看著她執拗認真的眸子,心中微痛,這樣的她,他之前是如何下去手去傷她的,還差點失手將她殺了!
不,或許是已經殺了,畢竟心境中真實的發生過,而那時的他們從來不曾這般坦誠的談過,他恨她,一直到她身死。
隻是心中那前麵所發生的事情他並不知曉,心境的畫麵是從她入住四重開始的,那些無盡的折磨中,他恨著也愛著,將他折磨的直至瘋魔,兩人之間的交流隻是他單方麵的掠奪,從不顧她的意願,也聽不進她所的話,直到她徹底沉默下來,而他變得不再是自己。
洛秋玄咬了咬後槽牙,將這些畫麵拋卻,在她的掌心舔了一下,酥麻溫熱的觸感驚得她急忙撤回了手,錯愕的瞪著他。
洛秋玄看著她這幅模樣,故意逗她“不不,娘子發了話,自是要聽,隻是娘子這表情十分值得探究,莫非與為夫將這話開不是值得件開心的事麽?為夫怎不見你開心?”
白隙爻被他逗的囧紅了臉,雖然隻是覆上了薄薄的一層粉,卻也是比之以前要好上許多,動人不已。
白隙爻不自覺的撅了噘嘴,帶著撒嬌的女兒姿態,將洛秋玄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的位置,有些羞澀的道“如何會不喜?你看它都快要跳出來了,隻是怕是不真實,不敢表露出來罷了!”
罷頓了頓,帶著殷切的問“玄,你當真是不怪我了嗎?這不是夢?”
洛秋玄感受著手底下那顆砰砰亂跳的心髒,沒有直接回答她,反而道“你隻需對我出那三個字,我就將一切變成真如何?縱使是夢,也會成為現實”
白隙爻此時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恍惚,定定的看著洛秋玄,片刻之後一把摟住他的脖頸,急切的道“玄,我心悅你!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愛……是愛你!玄,我愛你!”
洛秋玄整個人都僵住了,呼吸停頓,半響之後才緊緊的將她抱進懷中,這算是他開誠布公的回禮麽?這驚喜當真是來的猝不及防,讓他整個人都傻了,是傻樂傻樂的那種。
他沒有話,低頭狠狠的覆上她的唇,霸道的掠奪著她口中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