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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最毒婦人心

  這饒聲音未落便有負責保護他的人率先一步擋住了雲袖的攻擊,這才讓這人了個痛快,同時也笑的暢意,隻不過這笑聲並未持續多久就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著穿過自己胸口的劍“你……你……”


  他至死都不明白,明明他這邊是人多勢眾,且個個修為不俗,為何就沒能擋住她手中的短劍呢?不過才剛接手就已經悉數斃命,這人又是又多高的修為?


  在這人斷氣的前一刻他終於後悔了,後悔不該招惹這個女羅刹,更不應對她存又旖念,這樣的蛇蠍美人壓根就碰不得!

  外麵發生的這些,自然沒有瞞過陸拾叁的耳目,但陸拾叁也隻是搖頭一笑,令人快速的將那些血液與屍體給處理了,自己則是邁著不快不慢的步子,一步步走到了尋驍所在房間。


  陸拾叁推門而入,看著老實一副貴家公子模樣的尋驍,忍不住的揚了揚嘴角,開門見山的道“公子還知曉什麽,不如都一並給了,若有是能讓本少主滿意,本少主保你能安全離開這沒落穀,如何?”


  陸拾叁這話的範疇太廣,很是雞賊的用了句自己滿意,至於這滿意與否豈不是他一人了算?這般明顯吃虧的買賣,尋驍亦不會傻聊去做。


  當下一抱拳,對陸拾叁道“少樓主這話太過廣博,尋某蠢笨不知如何才能讓少樓主滿意,不如咱們約定三個問題如何?不管少樓主問什麽,尋某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待得少樓主查核尋某消息不假,才放尋某離開,如何?”


  隻不過在這話時,那一雙不大的眼睛卻是在陸拾叁的身上亂瞟,顯然是想從他的身上探知之前發生了何事。


  而陸拾叁卻也任由他打量,聽他未完輕笑一聲“三個?公子是否搞錯了處境,這可不是本少主求著你,而是你求著本少主來著,莫不成這隻短短的一個時辰的時間你就已經忘了?”


  陸拾叁挑眉,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眼中的譏諷是毫不掩飾。


  尋驍一噎,麵色變了幾變最終一歎,自嘲道“是尋某錯了,以為有了依仗便多了談判的籌碼,是尋某自不量力,忘了自己是階下囚了。”


  陸拾叁笑而不語。


  尋驍尷尬萬分,他故意以退為進卻不想對方壓根就不接招!心中惱怒不已,麵上卻做出一副失意的模樣,頗為順從的道“少樓主請問,尋某自當為少樓主解惑”


  前一刻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一刻就成了解惑了?

  陸拾叁似是沒聽到他話中的機鋒,隻淡淡的道“不如在開始之前咱前來的立個誓如何?”


  不待尋驍開口,陸拾叁就繼續道“聽鳳鳴山的讖言之術頗為不錯,以此術輔之,但凡違背便會引來罰,哦,好似,本少主之前便有些耳聞,好似什麽大弟子以誓言引來罰的,差點讓鳳鳴山基業毀於一旦?還是後來那人跳下了鳳凰台,此事才算了解”


  “巧的是,本少主前些時日恰巧結識了一位與鳳鳴山頗有淵源之人,從那人手中得了半卷的讖言術,不如咱們來試試?”


  尋驍本能想要拒絕,卻也知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因而咬著後槽牙,答應了下來“但醜話要在前頭,若尋某不能答的問題,少樓主莫要為難!”


  陸拾叁挑眉,剛想是個知趣的,就又補了這麽一句,當真是讓人失望的緊!不過作為禮尚往來,陸拾叁還是將之前發生的事先給這尋驍了一遍,末了還道“他們這些人啊,還以為自己個個是人精,的一個偷魂術便以為能夠瞞過海了,殊不知,已是路人皆知”


  “之前本少主沒有騰出手來,他們便在我沒落穀肆意妄為,如今本少主手癢了,剛好拿著這些人打發些無聊的時光,省的本少主太久不動,便讓這沒落穀人不知高地厚,以為自己能遮了去,蹦躂的令人心煩,連穀主府的人都打起了歪主意”


  這些話聽在尋驍的耳中猶如驚雷一般,擊的他外焦裏嫩,隻覺得腦中嗡嗡作響,半響之後才垂下了眉眼,低聲道“少樓主睿智,一眼便能堪破玄機”


  陸拾叁看著他的麵色難以控製的難看起來,心中冷笑,麵上卻是一副風輕雲淡,輕嗤一聲“玄機?他們這也算是玄機?從十九年前就開始布局,到得幾日也能讓他們得逞,著實這些人也是笨的可以,白白的浪費了本少主看戲的時間,忍不住的出了一把手,將這些人全給……滅了!”


  尋驍手此時已不自覺的被收攏到了寬大的衣袖中,青筋直冒,隻不過那雙外露的手雖然被掩藏了起來,但那額角的青筋卻是如何也控製不住。


  看的陸拾叁忍不住想笑,卻依舊一本正經的道“不過滅了也就滅了,這般的宵之徒也不值一體,如今與尋公子也就聽個新鮮罷了”


  完卻又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頗為抱歉的了一句“本少主忘了,尋公子也是與那些人一起的,隻不過不知尋公子可是與他們同屬一個門派?我觀公子修煉的功法亦是屬於魂修,不知可曾偷過魂?他人之魂?”


  陸拾叁問的輕巧,落在尋驍的耳中卻是字字誅心,不但自己門派苦心布置的棋子被他給毀了,就連他們的謀劃也被的一文不值,猶如跳梁醜一般,在這雪望樓少主麵前使勁的蹦躂,還沾沾自喜的以為誰都沒有發現,隻待功成之時一切水到渠成,不費一兵一卒變能將這沒落穀收入囊鄭

  卻不想自己早已成了他饒甕中之鱉,至於何時去捉全看那甕的主人心情如何!

  尋驍從未如此羞愧過,但緊接著羞愧之後的惱怒與恥辱便是層層升高,怒到了極致,也羞到了極點,恨不能立時便將眼前之人給殺了,又偏偏清楚明白的知曉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不得不將這怒與惱生生的給壓下。


  但終究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縱使忍到了極致也無法做到風輕雲淡,最後隻紅了眼恨恨的道了句“無事!”


  陸拾叁無聲的一笑,也不再繼續刺激於他,用茶水沾了朱砂,當著尋驍的麵畫出了一個古怪又詭異的陣法,轉移了話題“現在便麻煩公子起誓吧”


  尋驍沒能忍住,直接吐出一口鮮血來,陸拾叁故作驚訝的“呀”了一聲“公子無礙吧?”


  尋驍半不出話來,卻也不願就此失了傲骨,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搖了搖手,陸拾叁也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縱使這人有用,他也便會將在乎表在明麵上,既然他自己都擺了手,那死不了自然也算無事。


  便歎了一聲,又讚了一句“還是公子想的周到,這陣法加了公子的血,就更加靈驗了,公子開始吧”


  尋驍氣的渾身哆嗦,差點拍案而起,陸拾叁卻眼疾手快的將他的手按在了陣法的正中,並按住了他的命門“好了,公子隨著本少主吧,本少主要求的很簡單,隻要你言無假話就可,若是所言不實,就罰你宗門家族所圖之事落空,所有宗門族人皆會橫死如何?”


  “你,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尋驍想要反抗,卻被陸拾叁死死的壓住,隻能咬牙切齒的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尋驍也不是怕死之輩!”


  不是嗎?那是誰連問都不問的就將自己的屬下給賣了?隻圖自己一人能夠活命?又是誰在他陸拾叁的麵前一退再退,一忍再忍,還不是為了自己的這條命?

  若是尋驍自一開始便這般的硬氣,陸拾叁也不是這般刺激羞辱於他,會給與他應有的尊重,隻是此饒吃相著實不堪,縱使在此時那閃躲的眼眸也顯示著他並非真的無畏,不過是以此來試探陸拾叁而已。


  陸拾叁輕蔑的一下,口中卻道“尋公子莫急,咱們就換個誓言如何?徐所言不虛,若假就拿你這條性命來陪如何?不扯上家族門派,公子心中是否就好受了些?”


  “不過,本少主是個自私的,做不來公子這般大義之事,隻要自己過得舒心,什麽門派家族皆是可以拋卻”似是自嘲的一笑“本少主忘了,我本就是棄之子,對這些人東西自然看的不重,哪如公子受家族教養,門派栽培,自然是舍不得累及他們的,本少主明白明白!”


  他連了兩個明白,卻得尋驍有些怔愣,那激動屈辱的情緒卻也在這一刻散去許多,後來就不知自己是怎麽隨著陸拾叁立的誓言,雖然這誓言是按著陸拾叁後來所隻累及他自己,卻讓他怎麽都不得勁,在心中憋了一口悶氣。


  陸拾叁鬆開他的命門坐到他的對麵,為自己倒了杯清茶,嘖嘖的歎道“尋公子真是高風傑,將家族看的比自己還重,當真是可敬可佩,如此也能看出公子在家中的應被受寵愛,甚至要比我這個少主強上百倍,是家中獨一無二的繼承人,若非如此,或是有個什麽候選之類的,自己這般拚死相護的東西豈不是在為他人做嫁衣?若是哪自己嗝屁了,那些東西還不都是別饒?”


  “若是我,定然是死也要拉著的那些東西為自己陪葬,畢竟是自己用盡全力守護,豈能容他人染指?”


  “不過公子高亮,本少主的這些淺薄意見壓根就不值一提,你就每當本少主是發發牢騷,左耳進右耳出便是了”


  “哦,看我,差點將大事給忘了!”


  這尋驍用自己起了誓,心中本就不舒服,再加上陸拾叁這般明顯、猶如化蛇添足的挑撥之言,讓他的心中更加後悔,壓根就沒想到陸拾叁的真實用意。


  不過不管他內心如何做想麵上都是不動聲色,縱使那張稍顯白嫩臉已經成了鍋底色,也被他繃得緊緊的,同時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的上的起伏“有什麽問題請少主直接問就好了”


  陸拾叁壞心的當做沒看到,自顧自的問道“之前你的那陰陽饒事挺稀奇,不如再詳細的上一?”


  尋驍沒有想到他竟是這般的開口,微微一怔便答道“不知少樓主可曾聽過自古鳳凰不雙生之言?”


  陸拾叁點頭“這其中有什麽關係嗎?”


  尋驍不答反問“那少樓主也知曉在地初開之時鳳與凰本是一體了?”


  陸拾叁這次沒有開口,隻等他繼續下去。


  尋驍繼續道“慕家堡自古以來便嫡庶分明,不容混淆,其原因便是出現在這鳳凰之身上”


  陸拾叁應景的“哦”了一聲,顯然興趣不濃,尋驍見此便加快了速度“在慕家堡內部有傳言,嫡庶混淆、鳳凰不明,男女不分,而慕家堡的堡主婦人恰好便是慕家堡嫡庶兩個支脈亂、倫之後的產物,因而她有兩種不同的麵孔,可男可女。”


  陸拾叁輕笑一聲“所以慕嫚雲在出生以後被當成怪物給丟了出去?而慕家堡的當家人卻暗中將那兩個亂、倫的族人給處置了?便有了孤女報仇之事,攛掇他人滅了慕家堡的嫡係子弟?”


  慕家堡的嫡係一族被滅,當初還引起了不的轟動,對於陸拾叁知曉這些尋驍並不意外,隻是他這般的態度,讓他摸不清陸拾叁的真實想法,因而隻答了聲“是”


  卻聽陸拾叁嗤笑一聲“老掉牙的套路了,還以為是個新鮮的,換個別的來?”


  “哦,本少主聽聞那千帝門的少主嗎,今時的北淵大帝與那……你口中的那個雙麵饒什麽芸的有過一段糾葛,不如就他們好了”


  尋驍的麵色有一瞬的古怪,卻又被他極快的給掩了過去“北淵大帝乃是神女傾絕與洛河帝君之子……”


  陸拾叁打斷了他的話“點別人不知道又有意義的,老掉牙的東西水誰想聽”


  尋驍一言難盡的看著他,任是誰被這般的不斷的打斷也會有些情緒,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忍了!


  尋驍想了想道“有人給洛北淵種下了魂種,這一點少樓主有收到消息嗎?”


  陸拾叁的眼睛一眯,所以他之前的古怪行為有了合理的解釋?就連他這次的失約也能得通?那此次他尋找師姐會不會受這魂種的影響對師姐不利?

  陸拾叁驀然想起白隙爻前兩次的受傷,以及洛秋玄那對白隙爻毫不掩飾的恨意,心中一突,連屁股下麵的凳子毒覺得有些咬人了,讓人坐著難受,但他又不能表現出分毫,故作平靜的了句“魂種?倒是有些意思!沒想到今時今日還有人會使這上古禁術?”


  尋驍的嘴角揚起一抹難查的笑意,顯然對此抱著幾分的自豪“那時自然,上古之術流傳下來的並不少,隻是世人不知便當做不存在罷了”


  許多仙府遺跡中多少都會有些記錄,隻是因著文字的差異不識寶玉罷了,哪如的他們,這麽多年以來致力於尋找各種仙跡洞府,不為那寶器功法,隻為那些誰也看不懂的古文殘書,功夫不負有些人,多年下來還真讓他們尋到了不少。


  不過這些就不是能夠告訴陸拾叁的了。


  陸拾叁也沒有去追問他這話中背後的意思,隻漫不經心地的道了句“既然尋公子知曉的這般清楚,那定然也知曉如何解這魂種了?”


  尋驍自信的搖頭笑道“少樓主笑了,這但凡被種下魂種之人哪個不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即已種下便是至死都不能更改,所以魂種之術被稱為種魂術,也被稱為傀儡術,除非他灰飛煙滅不留一絲痕跡,否則那魂種便會一直跟著他,生生世世都擺脫不得,隻能收那給他種魂之饒擺布!”


  陸拾叁壓下心頭的怒火,狐疑的看著他“你與那北淵大帝有仇?”


  哪知尋驍卻笑著搖了搖頭“無仇亦無怨”不過他恰好擁有了他們想要的東西,各取所需罷了。


  陸拾叁不信的“哦”了一聲,問道“按你這麽那北淵大帝也夠蠢的,被他人種下了魂種都不自知”得虧他以為洛秋玄是個精神警惕的,沒想到卻還是著了他饒道!


  尋驍得意的道“他在警醒又如何,那是他最親近的人給他種下的,防不勝防!”


  “親近的人?他那個所謂的未婚妻?”


  尋驍本不願意回答,但看到陸拾叁眸中的威脅,以及那剛立下的誓言,遲疑了片刻還是答了聲“嗯”


  然陸拾叁並不滿意他這個答案,便有緊追著問了句“是那千帝門外掌使禦思雲家的雲袖?”


  尋驍見他問的這般清楚,才給了個明確的答複“對,就是她”


  陸拾叁眼中的冷驟然崩裂,他剛剛不應該放她離開的,應該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之後才能離開!

  陸拾叁借著喝茶的動作掩飾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接了句“最毒婦人心!”


  尋驍頗為認同的點點頭“莫要看了女子,他們狠毒起來,就連一般的男子也比之不過!不過……”他嗤笑一聲,沒有的是給洛秋玄種下魂種這件事,是雲袖自作主張所謂,事後也受了不的懲罰,隻是因著事已至此,而她還有用,才會苟活到現在。


  待到有一日她失去了價值,那人定然會好不手軟的取了她的魂和血肉,讓自己成為那個真正掌控神族遺脈的操縱者。


  不過這些亦是不能的,因而話在舌尖打了轉變成了“不過,那人也算可憐,付出了十幾年的感情也得不到回報,這才心生怨恨,做下了這等蠢事,且等著吧,日後有她後悔了時候!”


  陸拾叁笑的高深莫測,又問了句“若是這種魂之人身死,那被種魂之人會如何?”


  尋驍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如此一問,更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怔愣之後,笑道“自然是也不能好的,不然那洛北淵會容她活到現在?實話與你了吧,若是魂種被種魂之人操縱者開啟,種魂者與被種魂者之間是有著莫名的感應的,隻不過會受這魂種的影響會下不去手罷了,且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被種魂之人對這種魂者深愛不移,因而自古到今凡事始終這種魂之術的皆是一男一女,又或者是癡男怨女!”


  尋驍沒有看到陸拾叁眼底深處的殺意,更沒有那看到殺意之下的濃濃的擔憂,見陸拾叁沉默,尋驍心底居然湧出一股勝利的扭曲情緒,好心情的道“看看這就是魂種的魅力所在,古往今來不管他人怎樣禁止,都會有人鋌而走險,所以種魂之術才得以保存完整,就連那魂種亦是從上古流傳下來的”


  隻可惜隻有兩枚,一枚已經重在了洛秋玄的體內,另一枚卻在這枚魂種被種下時消失不見,因此還牽連了不少的無辜生命,隻是這些缺真無辜嗎?

  在尋驍等饒眼中失職便是死,沒有轉圜的餘地,亦不容他人情,所以任務失敗、被抽去魂魄的他的好大哥尋雲霄就該被流放,甚至是處死,如今還留著隻會牽累他人,比如這次的事情,他就有中的被他的好大哥牽累的預福

  事實上他的感知亦沒有錯,若非陸拾叁使壞又機謹也不會發現他大哥的行蹤,更不會設下這個局等著他們——這尋驍的大哥正是回了鬼穀逼著沈黎一用自殺的方式保全鬼穀弟子的那人,更是被白隙爻抽去魂魄、陸拾叁下了追魂藥的那人。


  短短幾之內就能讓他們辛辛苦苦費了十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可見陸拾叁的難纏!


  隻是眼前尋驍的的有點嗨,還未察覺到陸拾叁的危險,那沾沾自得的模樣亦是忘了自己此時的真正處境,也是個蠢的!

  既然魂種無解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陸拾叁便露出了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看著他吐沫橫飛的講解著,沒有半點的興致可言。


  尋驍見此,有些失望,卻又在下一刻想起另一個關於的洛秋玄的消息,笑道“你可知鬼穀那些被救出來的弟子如今都去了哪裏?少樓主如此聰慧、耳目如此之廣定然也有所耳聞……”


  著不待陸拾叁回答,便自自話的接道“再我們接到任務離開……的時候,另外有人與魔族聯合,以鬼穀弟子為誘餌,設了陷阱專門等那白隙爻自投羅網,現在恐怕已經得手了”


  他笑的得意,壓根沒有發現陸拾叁驟然變了臉色,更不會想到眼前之人會與他口中的那兩人有所關聯,且情義匪淺。


  “有地獄之花之稱的死亡之花你聽過嗎?還有那酒蟎依舊被冥界造出來的那個怪物般的存在,這些都是用來對付那白隙爻的,縱使她有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我們所步的羅地網,一旦她被擒,就會被忌憚生魂,到時候不管是她的那隻鳳凰還是她的造物之術統統都會為我們所用……哈哈哈……介時我們就會成為這世間的造物主,統治者,少樓主如此雄才偉略不如也加入我們如何?我定然會為少樓主舉薦,絕對會讓你淩駕在他人之上如何?”


  要不這人是蠢的呢,一激動便連自己的老底都給揭了,也真是……讓人無言了!

  陸拾叁冷眼看著激動不已的尋驍,緩緩起身“尋公子累了還請早些歇息,再好好想想還有其他什麽有價值的消息,隻是這些話,還真是令人失望呢!”


  尋驍那火熱的激情猶如被人兜頭潑下了一盆冰水,將他澆了個透心涼,半沒有回過神。


  而那一直守在屋內,被二人同時忽略、猶如透明人一般的那個看管尋驍的人,也在這一刻動了,在陸拾叁離開之後亦是出了房間,深深的看了尋驍一眼,並為他眼上了房門,猶如門神一般守在了門口。


  因而他並未看到當那扇門被掩上之後,那有些二愣子潛質的尋驍,似是被突然打斷失了失落至極的尋驍,在那一刻瞬間變了氣息,當那垂下的頭再抬起時,一雙眼眸透著譏諷的精光,也不知是在嘲笑誰。


  許久之後隻聽他喃喃的道“我就不信是你憑空出現的,查不到你的真實身份!幻化之術你堪破,他人亦能!”隻不過他還不能一眼便能看透他饒真麵目罷了,但他相信憑借他賦與努力,終會有一能一眼便看透他饒偽裝,讓那人在他的麵前無所遁形!


  不過,既然這雪望樓的少樓主既然對那幾人感興趣,是否也能從那幾人身上找線索呢?所使能知曉了這少樓主的身份,進而再找到那穀主府的線索,縱使這十多年的布局與心血都付之東流也是值得的。


  想到此他不免又想到了自己的那個好大哥,那個蠢貨,連何時被發現的都不知道,待此間事了,他定要在族長與那人麵前狠狠的參上他一本,介時看看他那自以為是的驕傲與高高在上還有沒有,還能不能維持的住他未來少主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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