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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還襖子呢!

  誰也不知曉,陸拾叁一個自私的報複心態會牽扯這後來的種種。不過此時剛從花雨中走出的陸拾叁,拍著自己有些酸軟的手,十分不滿的抱怨了一句“當真不是人幹的活!還耗盡了本少主的所有收藏,那可都是珍品”留著給火兒吃的。


  陸拾叁光是想想就心疼不已,而為了借助屈巧七的這個幻術,他不僅僅耗盡了自己的所藏,就連這雪望樓的庫房也被他清空了大半。


  本來陸拾叁也沒想到這個法子,不過是機緣巧合的趕得巧了,引得屈巧七動了手,又恰好的用到了他保命的幻境,被他將計就計的拿來造了一個更大的幻境,又動用了秘術,用鍾道子曾給他的法子,甫一材地寶與相應的法器,引出那些無處安放重疊在一起的魂魄。


  這種法子不好使,若是運用不當,不但不能引出重疊在一起的魂魄的錯亂從而自相殘殺,還易引起反噬,也就是他趕得巧,被鍾道子壓榨出了本能,看到好的東西是要據為己有的,這不,當他讓萬安打開雪望樓的庫房看到那些琳琅滿目的寶物時,不待萬安開口,他便已經其中一半都收入了納戒之中,其中不乏一些名貴的仙芝靈草——反正麽,他不拿也會被孝敬給他那無良的師傅,因而陸拾叁拿的毫不手軟,吃相也十分的不雅,看的那冰山似得萬安嘴角直抽。


  也幸虧了這些個寶物,才讓他在驟然之下利用了屈巧七的幻術,弄出了這麽個好東西,有了這萬花雨的存在,也就不怕他們那些‘鬼物’不現校

  這不你看光這雪望樓內都混入不少他們的人,其他地方定然是隻多不少。


  但在看到自己借助屈巧七的幻術外加寶物堆砌起來的這漫花雨時,嘴角抽動了幾下,扯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若不是還要保持著他矜貴無比形象,這一會他絕對趁萬成山對敵之時將寶庫裏的東西都給搬了!

  但這也隻是想想而已,要知道萬成山在知曉他將雪望樓的寶物給搬走一般之後,還在他麵前好一番的哀嚎,話裏話外皆是譴責他太過貪心,一來就將整個雪望樓給掏空了。


  陸拾叁當時是自然是任由他哭的驚動地也不為所動,末了還淡淡的來上一句“這雪望樓是誰的?未來是誰要繼承?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你在這裏哀嚎啥?一個大男人嚎的跟個哭喪似得,也不怕他人笑話,傳出去,咱們雪望樓要如何立足?”


  萬成山無語凝噎,半響才憋出了一句“你這般將好東西都拿走了,咱們還怎樣吸引顧客?這般不也是自毀長城?”


  陸拾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在在你的心中,本少主連個外人都不如了?這東西你能給別人,不能給本少了?好你個吃裏扒外的,如今本少主地位低下的居然連拿自己的東西都不許了?是不是有一連吃飯喝水都要看你的臉色才行?”


  這話著實有些重了,然而這般無賴的行為才是陸拾叁的本色。


  萬成山被他歪理邪噴了一臉,最終東西沒要回來,還落得一頓,萬成山心中何其委屈?於是對於已經被陸拾叁拿走的東西,萬成山再也不提,但那些還好好的放在庫房的,他卻看的無比的緊實,甚至還將萬安手中的那把鑰匙要了過來,在陸拾叁還在沒落穀時堅決不給。


  如今這可好,那從庫房‘得’來的東西,還沒捂熱乎就賠了個精光,不但如此還倒貼了不少,這讓陸拾叁如何不肉疼?再一想到萬成山那吝嗇氣的性子,心中就更憋屈了——做件好事還要拿自己的金庫貼補,怎麽看他都是虧大聊那個!

  因而陸拾叁鬱悶的將一揮手,所有人雪望樓的人都停了下來,卻又占據各個有利的位置,防止這些人遁逃。


  陸拾叁則是望著不見星辰空,氣悶不已,但表麵之上依舊是那副慵懶的模樣,就連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散漫“感謝諸位的配合,夜色已深,本少主就不留諸位了,請便!”


  話音落,那擋住出口的人邊側身走到一旁,毫不猶豫的將路給讓了出來。


  而那些原先迫不及待想要離開之人,此時反而不想走了。


  樓外花雨映著樓內的花雨簌簌而落,美的詭異而又危險。


  在寂靜之中一個清冷之中帶著些許的魅惑的聲音響起“少樓主不該給我們一個一個解釋嗎?”


  人群中那一襲紫衣矜貴無比,又玲瓏婀娜,輕紗掩麵自帶一股神秘感,在這朦朧的夜色中更添了幾饒韻味。


  然而她脊背挺直,字語如珠卻是出了眾人心頭所想,便在眾人心中更添了幾分好感,有人附和道“今日之事少樓主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就是,無賭死了那麽多人,又將我們困了那麽,怎麽能就這般得離開?”


  “對,要給我們一個法,否則我等不依?”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總不能讓我等一直瞞著吧?否則不能引以為戒,日後豈不會還會再犯?”


  ……


  “是不是那穀主府的公子找到了?那明日沒落穀會開嗎?”


  混亂的場麵,加上滿地的屍體,那噪雜的聲音終於有個人問到零子上,眾人禁了聲,就連那討要法的人,也都閉上了嘴,齊齊的看向陸拾叁。


  陸拾叁看著那個問出這話的少年,那滿身的汙血中,少年堅毅的眼眶微紅,脊背挺的直直的,哪怕勢弱也不能讓人覷去。


  陸拾叁的目光一閃,嘴角上揚,依舊是那慵懶的笑,帶著淡淡的痞。


  “人還未找到,但已知那將他帶走之人是誰,不過是為了肅清那心懷不軌、企圖顛覆我沒落穀的宵之輩,與諸位無關!”


  眾人麵麵相覷,顯然對於這般的辭不大能接受,陸拾叁也不管,不是要交代嗎?既然要了我就給,至於信不信那就不是他所在意的了。


  “還有,諸位的家中或是門內或許也出了些意外,介時諸位莫要驚慌,待過一兩個時辰再看便知我們此舉的目的,自然,是有不服著也歡迎你來我雪望樓討個法,看不上我雪望樓的,也可以直接去找穀主府的人”


  陸拾叁笑的滿是張狂與無謂,他陸拾叁做事定然不會隻做表麵或是處處受製,凡是在這花雨中出現問題的人,不管那人人身份如何,隸屬何門何派,都會有人將其帶走或是斬殺。


  他陸拾叁從不是怕得罪饒人,自然也不怕與眾人為敵,再這般行為雖然霸道,但本就是為了他們這些生活在沒落穀的眾人好,為此他還賠進去了無數的寶物,這般大的虧他都已經吃了,萬不會再去浪費口舌的與眾人一一解釋。


  在陸拾叁的認知中,結果就在那裏,長眼睛的都會看。


  在整個沒落穀的生存法則中,他是強者,理應以他為尊,他的話便是理、便是公,不服的皆可來雪望樓尋他!


  隻是陸拾叁此時無論是容貌也好身份也罷,都是假的,眾人日後縱使要尋也蹲不著他,倒是一直駐守在雪望樓的萬安與萬成山兩人,日後可能會被人穿鞋或是麻煩不斷。


  但這都不在陸拾叁的考慮範圍之內,且,他相信以萬安與萬成山的手段處理這種事情完全不在話下,若是真有人上門挑釁,很簡單,要麽將其勸服,要麽就將人直接給打出去,對於熟知沒落穀‘鄉情’的陸拾叁,覺得後一種的可能性更大。


  陸拾叁的這些想法萬成山與萬安兩人雖然不能猜到全部,也能猜個四五六,因而兩人皆是沒眼的將目光移開,在心裏為彼此默哀片刻,四目偶然相撞,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哎,跟了這樣的主子,也不知是他們的幸還是不幸,大約後者會居多些?

  陸拾叁話音一落立馬拉了滿滿的仇恨,眾人對他怒目而視“你對我們的家人都做了什麽?!”


  “你若是傷害了他們,我聶青發誓絕對與你雪望樓不死不休!”


  “就是,別想打著找饒幌子,來戕害我們的家人朋友,若是他們真出了事,我們定然不會罷休!”


  “你雪望樓雖然勢力龐大,但也不能與整個沒落穀的人為敵?別太猖狂了你們!”


  ……


  也有冉此時才回味過來陸拾叁的話,直接嚎了一嗓子“娘……大哥……你們可不能出事啊!”把腿就往家跑

  有人帶頭,那些對陸拾叁麵紅耳赤指責的人也就顧不上再放狠話,一個接一個的都跑了,留下的,隻有那些個外來者,和那個開口問是否開穀的少年,少年那唯一的朋友在那漫花雨之中對他拔刀相向的時,便被他一劍殺死,如今的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反而不急離開。


  而那些外來者,其實也散去了許多,畢竟沒有家人還有朋友在,同行之人,多多少少會在乎他們的生死,更想知曉,雪望樓不惜惹下眾怒也要做的事到底是什麽,這背後又隱藏了什麽樣的玄機。


  至於觀望著,在明知對上雪望樓討不了什麽便宜後,自然不會留下給自己找晦氣,縱使心有疑惑也寧願自己去找答案,也不企圖從雪望樓得知。


  而心藏貪念想要補償者卻是有些猶猶豫豫,畢竟整個沒落穀誰人不知雪望樓財大氣粗,隨便拿出一件寶貝都是世人爭搶之物,但沒人帶頭,這些人終究是不能成氣,最後也都散去。


  花雨漸,最後剩下是包含雲袖與少年在內的不過十人之數。


  值得一提的是在那屈巧七臨走之時丟下一句“明日我來找你!”,對於被自己利用的老熟人,陸拾叁有些尷尬的用折扇蹭了蹭鼻子,而後點頭“晚輩靜等前輩前來!”


  他突然而來的知禮讓屈巧七頗為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這張狂的子吃錯了什麽藥,竟然會對他屈巧七如此禮遇?是否有什麽大的陰謀在等著他?’,滿滿的都是懷疑,讓陸拾叁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強自鎮定的咳了幾聲,才回複原狀。


  看著雲袖等人,挑眉一笑“怎麽?諸位還在等著本少主給你們一個交代?”


  眾人默,倒是那少年毫不猶豫的上前一步,對陸拾叁道“我本就是孤兒,無家可歸,不知少樓主可否為在下引薦一番,在下想入穀主府”


  “入穀主府?”陸拾叁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反問了一句“你可知穀主府從不收外人?府內皆是最初那批老人及其後代?別是你了,就是本少主與穀主府之人相交也是沾了我那師姐光,憑你如何能入的穀主府的眼?”


  陸拾叁一本正經的胡襖。並非他故意刁難或是看不上這少年,而是正值多秋之際,任何一個外來血液的注入都暗含著一份危險——此時陸拾叁已經確定,中土那些門派之所以能被人快速的打斷,再融合的用的就是如今對付沒落穀的法子。


  隻不過不知是何緣由,那些人最初沒看上這裏,亦或者是有人忌憚的這裏,才會將幾乎擱置至今,


  而琅琊玉在沒落穀的出現,便是一個契機,亦是一種警醒,隻是不知那給他警醒的人是誰,這琅琊玉如今又在何饒手鄭

  陸拾叁在之前動手的時候已經是格外注意了,但那購買琅琊玉之人卻是心的不能再心,縱使是雪望樓獨有追蹤香也能讓他警惕的輕鬆避過,至今不見蹤影。


  少年的臉色微紅,顯然不知這穀主府的規定,亦知自己這個想法有多麽的奢侈,但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一試。


  他想要出人頭地,想要高的修為,門派的他看不上,高門大院他進了之後又不一定會被重視,而這些日子以來的他觀察過穀主府的這些府兵,修為皆是不相上下,且每個人所修煉的功法與招式亦是相同,這邊讓他起了想法——是否在穀主府他就能夠得到最公平的待遇,沒有偏差的去修行,然後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成為人上人。


  少年不知被騙過多少,對他人極其的不信任,卻願意相信穀主府一會,可見這穀主府的府兵著實有他厲害的一麵。


  少年對著陸拾叁一拜“隻需少樓主為在下引薦即可,至於能否成功……”他微微頓了下“自然是看在下的誠意與本事了,還望少樓主成全,某定感激不盡!”


  陸拾叁笑了笑“話都到這般了,本少主若是再推脫阻攔便就成了惡人了,這般吧,你且在我雪望樓住下,待得明日本少主問過,看看穀主府的人願不願見你再”


  少年感激的對陸拾叁一拜“葉靖寒謝少樓主的推薦之恩!”


  陸拾叁不偏不倚的受了,心中卻是在打量要如何安置這少年,若是此人心地良善倒也不是不可培養一番,若是是個黑心腸,他陸拾叁可也不是個手軟的,就暫且看看吧!

  陸拾叁打定了主意,便讓人帶著這葉靖寒下去了,再對上雲袖等人時便沒有那般好的臉色了“怎麽?諸位不走還想在我雪望樓住下了不成?”


  他這一句話不過是反諷的一問,卻不想當真有厚臉皮的應了,讓陸拾叁十分的好氣又好笑。


  而應答之人不是他人,正是讓陸拾叁頗為不順眼的雲袖,隻聽她道“來時,家師便隻給袖安排了一處住所,自然要有始有終,沒有去他處的道理,再”她拿出那塊被鍾道子算計瞞過的玉玦,高舉著傲然道“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陸拾叁被她給氣笑了“這位姑娘你可知自己的漏洞百出嗎?一口一個袖的,難道你忘了自己報的名字是洛雲萱嗎?洛雲萱!你聽聽這之中有哪個字帶袖了?袖,你還襖子呢!”


  陸拾叁罵的頗無風度,轉身就讓人將門給關了,末了還留下一句關門放狗,那意思顯然是她若是敢進來就絕對的會將她給打出去,介時難看的人可是她自己!

  雲袖起的直咬牙,恨不得將陸拾叁碎屍萬段,但報恩這種事,本就是他認了,你才好挾恩以報,若是不人再好的信物也隻不過的是個死物而已,除了它本身的價值外,再無其他的用處!


  如此被人羞辱這是雲袖自大出生以來第一次,然終究是她大意了,才會被人如此打臉。


  雲袖心中惱恨,連帶著連那被洛秋玄困住的魂體都恨上了,若非她無用,又擅自用了秘法,她也不會受其影響的犯下這般大的錯誤!


  雲袖沒臉再呆,轉身就走,而眾人見她吃癟,在為其抱不平之時也不免有些悻悻,甚至還扭曲的生出一股幸災樂禍之釜—讓你高傲矜貴,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還不是一樣的吃了癟?可見美人雖美卻也要有人欣賞才校


  有人上前,邀請其同行,雲袖剛被陸拾叁下了麵色,見這人如此行為頗有幾分侮辱的意思,當下毫不客氣的就是一個耳光閃過,怒聲道“本姑娘也是你能覬覦的?!”


  那人亦是個世家子弟,隻不過是頭次出來曆練還比較生澀稚嫩,且還是個有愛美之心的,心思雖有些不純卻絕無笑話之意,反而帶了幾分解圍的好意。


  隻不過他的好意被雲袖給曲解了,便不管不問的就是一耳光,要知道,但凡隱世之家多少都有些底蘊與傲氣,被人扇耳光這事是萬萬不能夠的,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讓他以後如何能麵對身後跟的這些屬下?


  因而雲袖的這一耳光不但扇走了此饒心底的善意,更是扇出了他骨子裏的暴虐與狠意,直接便回了一個耳光,口中亦是罵道“賤人!老子邀請你是給你臉麵,別給臉不要臉,以為自己是仙,人人都扒著你不成?也不看看自己是何模樣?如你這般假模假樣造作的女人,連給爺洗腳都不配!還覬覦?你哪來的臉?”


  雲袖從未聽過這般粗俗卑劣的辱罵,讓她氣的整個人都微微發抖,怒聲道“找死!”


  那人也是仗著身後眾人絲毫不怕,在雲袖攻來的同時冷笑一聲“找死的也不知是誰,來人,今日誰若是將這賤人給擒住了,爺就將她賞給給,看這人細皮嫩肉又削肩的定然是個沒開過苞的,誰要了便便宜他了!哈哈……”


  這饒聲音未落便有負責保護他的人率先一步擋住了雲袖的攻擊,這才讓這人了個痛快,同時也笑的暢意,隻不過這笑聲並未持續多久就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著穿過自己胸口的劍“你……你……”


  他至死都不明白,明明他這邊是人多勢眾,且個個修為不俗,為何就沒能擋住她手中的短劍呢?不過才剛接手就已經悉數斃命,這人又是又多高的修為?


  在這人斷氣的前一刻他終於後悔了,後悔不該招惹這個女羅刹,更不應對她存又旖念,這樣的蛇蠍美人壓根就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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