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心裏有我麽
見端木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丹妮忙丟下手中的箭,迅速跑到端木麵前,她實在不相信,端木這樣的戰馬高手,怎麽會突然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而且還摔受傷。
“公子,你有沒有哪裏受傷,來讓我看看?”再怎麽說都是自己不小心弄得人家受傷的,再說,她感覺他也沒那麽壞,就是脾氣壞了點,必竟他三翻五次的為自己解圍,幫了自己,就算是他平日裏會欺負自己,可她也沒有要真的去射中馬腿來害他,她明月明是朝著那他手上的那個草人去射的,沒想到箭術竟然這麽太差,一下子射偏了身中了端木。
她對他突然有種歉意……
端木薄唇緊抿,額頭沁著一陣冷汗,一雙狹長的鳳眸十分暴怒的眯起,右手捂住胸,恨恨的瞪了丹妮一眼,怒吼道:“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這麽狠毒,也看不出來你是這麽狠毒的姑娘,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快想辦法救我,還有,我身上好癢、身子也受了傷,我好難受,你是不是故意想要謀殺我啊,我死了你怎麽辦?”
“對不起……端木公子,我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射傷你的馬的,我真沒想到常年行軍的的你竟然……這麽沒戰鬥力,你先忍一會兒,我這就想辦法,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再忍忍,我想想辦法,你等著啊!”丹妮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突然有些心慌手亂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一邊給他包紮傷口一邊語無倫次地道著歉,也許,這次他真不是故意的,看樣子因為馬速太快,端木沒來得及反應,就那麽摔了下來,見妮看了看他的傷勢,看來這次他是真的被傷到了,摔到筋骨了,要不他也不會這麽難受。
他的樣子越來越難看了,他眉頭緊蹙,額頭直冒汗,丹妮忙從兜裏拿出一個小白瓶,她迅速將瓶蓋擰開,倒出一粒白色的藥丸。
“這是什麽?你又想怎麽樣?”見丹妮拿出藥丸就要往自己嘴裏放,端木氣急敗壞的盯著丹妮,那原本妖冶的雙眸泛著嗜血的寒光,一道銳利的目光登時射來,並暴怒厲喝起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住。
丹妮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忙道:“這……這是解藥,服下了你就不會那麽難受了,來你先服下,服下再說。”丹妮也不想撒慌騙他,聰明如他,這樣的人怎麽騙得了。
“你說什麽?解藥?”聞言,端木眉頭微皺,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閃著褶褶生輝的神色,他麵上不動聲色,眼裏則眸光一閃,嘴角微挑,眼裏是濃濃的探究和懷疑。
說完,丹妮在心底也有些抱歉,感覺自己是不是不該這樣,正在此時,端木正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著她,她忙掩飾住心底的心虛,將解藥遞了過去,端木目光遊離,接過那藥丸,抬首就塞進嘴裏,不一會兒,他額頭的汗珠明顯褪去,臉色也不再那麽蒼白,不過,他仍舊還有些難受,他用手捂住胸口,似乎傷情十分嚴重。
“我的身上也很疼。”端木有些不悅地說道。
丹妮再一次抬頭看他,她忙掩飾住內心的忐忑,輕聲道:“怎麽樣,好點了嗎?要不,你把衣裳脫了吧,我看看有沒有傷著筋骨,我好給你想法子包紮,拖得越久,對你的傷越不好。”說完,她的臉盡有些不自覺的紅了起來,自己為什麽要這麽關心他,自己應該討厭他才對。
這裏又沒其他人,練習的將士們又在另一座山頭,她隻得先簡單給他包紮一下再說,本來可以一次性包好的,可她剛才有些心不在焉,明明包好的傷口還在流血。
隻是,不管是這一世還是前世,除了沈蜀以外,她還從來沒看過別的男人的身體,所以,難免有些難為情,她再一抬眸,發現地上的男子一雙鳳眸已經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她有些尷尬的別過臉去,紅唇如朱,眼眸間有一股別樣的妖冶風采,男子語話中帶著一絲戲虐的意味道:“我受了傷,難不成你要我自己脫?要脫,也是你幫我脫!”
說完,端木眼裏閃過一抹精明的算計,輕輕挑起眉頭。
丹妮也沒有多想,她一心隻想著端木的傷,畢竟他是青竹山莊的少莊主,西涼國不可缺少的人物,她可不敢真的傷著了他,她慢慢湊上前,仔細的去解他身上的腰帶,白晳的小手才伸過去,她就有些難堪的哆嗦了下,突然,她想到了什麽,中心也淡定了,這不過是救人,所以理智戰勝了她少女的羞澀。
就算是丹妮遲疑一下,可她並未看到男人眼中的算計,她輕輕解下他的腰帶,慢慢剝去他身上的衣服,將懷裏的另一支瓶子拿了出來,這瓶子裏將的是跌打藥水,是她平時無聊時自己配的,丹妮心底微微一怔,隨即甩了甩頭,繼續幫動不了的端木脫衣服。
她的手一伸過去,端木身子微怔了一下,登時感覺喉嚨幹澀,身子發熱,身上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他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對一個小姑娘會有這樣的感情,因為在他心裏隻有她才讓他動心,動情,這是十多年來得到過鑒定的,對任何一個女人,他都從未動過心,這是這一次他會有這樣的感覺。
丹妮不經意的一抬眸,發現端木眉頭不再像剛才那樣皺起,那眼神似笑非笑,似乎在期待著什麽,她突然感覺有些不對。
她在心底想著,難道,這男人有什麽不良的企圖?還是他想做什麽?重生後的她,一向戒心較重,她登時轉了轉眼珠,按理說,端木是騎射高手,怎麽可能輕易的就摔下來,而且一摔下來就受傷了呢?還一摔摔得這麽重,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還疼得這麽厲害,她開始有些懷疑。
難不成,他是不會摔倒的,他是假裝摔倒的,然後想要耍賴,想欺負她?正思忖著,耳邊又響起男人略帶低沉沙啞的聲音。
“你在發什麽呆,你給我聽著,是你把我傷成這樣的,在我養傷期間,你不許離開,你要要日益陪護著我,直到本公子傷好你才能離開。”端木故作不悅,他輕咳了一聲,聽這話又不像是裝的。
聞言,丹妮愣了愣,她突然轉過眸,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端木,她冷聲道:“端木公子,你既然有力氣說話,想必定有力氣自己把衣服脫了吧,這藥水放在這裏了,對治療你的傷口很有效,您自己把它塗在傷口上吧,我先回避一下!”說完,丹妮轉身就要離開。
“你給本公子站住!”端木有些生氣了,他咬牙切齒的蹦出幾個字,目光森寒的盯著丹妮,烏金般的眸子浸著千年不化的寒潭,一字一句地說道:“若你敢走,我就敢上司徒府提親,我看你是要乖乖幫我敷藥呢?還是要我上司徒府向王爺提親呢?”端木說完,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奇怪了,他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不是說過非她不娶的嗎?怎麽會對這個小姑娘?
真是個無奈,什麽人,敢拿這個威脅人,聞言,丹妮氣惱的轉過身,她重新在他身邊蹲下,看到這個變化無常的男人,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她一點都不想與這個危險的男人有任何關係,為了避免這人上王府鬧事,為了不再有人給她添麻煩,她必須得忍,忍就是她這些年學會的東西,小不忍則亂大謀,她靜了一下心,挽起袖子,拿出下胸前的雪白色的手絹,折成了三角形,她用手絹將自己的眼睛蒙了起來,然後憑著直覺找準位置開始給端木解扣子。
看著丹妮柔軟的小手在自己胸前小心翼翼的探尋著,端木的喉嚨微微幹澀,感覺心中總有一股滅不了的火,這小姑娘的小手,怎麽這麽磨人呢,這倒底是怎麽一回事,以前就算是無數的美女也溝不起他這要的興趣,而她,什麽都沒做,自己就這樣,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磨磨嘰嘰的……你能不能快點?”端木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雙眸已經噴出濃濃的火,他是個體魄強健、身體正常的男人,一個小姑娘在自己身上這麽摸來摸去,他就算再有毅力,也快忍不住了。
不過,他再次瞥了瞥麵前的幹癟的小姑娘,總算是殘存了一些理智,他慢慢將眼睛移開,不去看她。
聞言,丹妮知道他是有些受不了,她嘴角揚起抹玩味的笑,她在心中冷笑著,隻許他耍她,就不能她耍弄他一回嗎?
“端木公子你別急呀,你怕什麽,我蒙著眼睛的,又看不見你,這四周也沒人呀,一個大男人怕什麽嘛!”丹妮嘴角掛著好看的笑容,她特意將聲音放軟,顯得甜甜的且富有吸引力,聲音如黃鶯出穀般動人,白嫩如筍的手指慢慢朝端木胸膛摸去,她在心底想著,我讓你裝,我看你裝到何時!隻準你玩別人,就不準別人玩你嗎?
端木被她這麽一摸,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的心跳得有些快了,心想,這分明就隻是一個發育不完全的小丫頭嘛,自己的身體為何會起反應了呢,不行,一定得忍住,要不一定會被這女人看笑話的。
“你是故意的嗎?你這樣磨磨嘰嘰的,你是不是想本公子死了你才開心呢?”端木又加重音調,明顯的有些不耐煩了,不過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卻不自然的往丹妮臉上看去,因為他早就不是那個純情會臉紅的小男生了,已經曆經過千帆萬浪的他,要不是心底最後的底線讓他不忍欺負這個小女子,他早就像惡狼那樣把她撲倒了。
“好了,好了,你別急嘛,馬上就好!”丹妮臉上依然掛著好看的笑容,她這次說完,透過那輕薄的手絹,淡淡地掃了眼男人領口處微凸的瑣骨,然後迅速解掉他衣裳上的扣子,心底則醞釀出了一個小小的計劃,她突然想等自己幫他脫下他的衣裳後,然後快速的拿起他的衣裳馬上就離開,騎馬就跑掉,然後讓端木光著身子回去,到時候看他不丟盡顏麵,誰讓他老是欺負她。
很快,丹妮已經將端木上身的單衣脫落,露出他精壯結實的胸膛,透過手絹,丹妮在看到男人那健朗且性感的胸膛時,就算是經曆過兩世的她,看到這樣的男人這樣的身體,她也羞得滿臉通紅,乍一看,他胸膛上泛著淡淡的光澤,哪有什麽傷痕?她再看看他的背上,也是同樣的,並沒有什麽傷痕。
“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無義哦……”丹妮在反映過來他是在玩自己後,她冷笑一聲,吞了吞口水,感覺被人騙了的她,已經沒心情去觀察端木修長漂亮的身材,她抱起端木的上衣,一個轉身,就準備往馬的方向跑,今天她就要讓西涼人人敬重,人們眼裏最厲害的少主莊丟盡臉麵,讓他也知道被人耍的感覺是不好受的。
沒想到,正當丹妮得意的睨了端木一眼後,起身迅速地轉身就要跑時,誰知端木反應極快,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拽住,就像擰小雞似的把她擰了起來,使她重重撲到在自己溫熱的懷裏。
丹妮還沒來得太反應,小臉就已經撲到一具如銅壁般的人肉牆上,撞得她的鼻子生生作疼,那一瞬間,她同樣聞到了他身上那抺淡淡的體香,突然,聽男人暴怒的喝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心眼還這麽多,你等著,你看不我好好不懲罰懲罰你!”
端木說完,嘴角掛起一抺邪惡的笑,他又將丹妮像擰小雞似的擰起來,一下扔到剛才被丹妮脫下來的件衣袍上,然後雙手環胸,他狹長的鳳眸危險的眯起,嘴角那抺邪惡的笑越來越深了,他一步步的逼近丹妮,故作溫柔地道:“親愛的,放心,本公子會很溫柔的,絕不會粗魯,本公子定讓你有個非常非常難忘的一次!”
端木說完,輕輕挑了一下眉,又是邪惡一笑,露出一口潔白幹淨的牙齒,看得丹妮直縮身子,她迅速朝後邊縮了縮,雙眸瞪大,驚恐的盯著光著上身,隻著了褲子的男人,嚇得牙齒和舌頭直打架:“不要……端木公子……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是我的錯,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原諒我好嗎?我好好替你療傷,再也不……”
端木畢竟是男人,他也並不討厭這個女人,反而還有些喜歡這個女人,隻是他還想跟她玩玩。
丹妮知道怕也沒用,她先冷靜下來,她想,再怎麽說,他也不是無情的人,隻要她肯哀求他,他一定會放過自己的,想到這裏,她立即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眉毛微蹙,緊緊捂住自己衣裳上的扣子,咬著嘴唇顫抖的哀求道:“端木公子,丹妮知道您是全大好人,你從不會欺負女生的,你就饒了我吧,以後丹妮會好好對你的,再也不敢欺負你了!”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你故意給我下毒,你好狠的心,你想毒死我,你還刻意的挑逗我,你還想讓我裸身回去,想讓我在人前丟人。既然你都這樣對我,那我又有不還之理?不過,你放心,就算是今天我跟你那個了,這事……我是不會告訴別人的,來不要怕!”端木搓了搓幹淨修長的手,挑著眉歪著頭的樣子像極了傳說中專幹壞事的邪惡猥瑣的壞人。
“既然你怎麽都知道了,那你想怎麽就怎麽樣吧,隨你。”丹妮這才發現,跟他說什麽都沒用,他不是一般的聰明。
端木看著丹妮害怕還故作堅強的模樣,他忍不住在心底竊笑,才嚇兩下就沒膽了,看來這小女人膽子也不是很大嘛。
沒錯,他就是要嚇嚇她,因為這麽嚇她挺有意思的,他就是要這樣做,多嚇嚇她,嚇到她乖乖聽話為止。
端木冷笑著,他又搖了搖頭,眼睛眯成一條縫,朗聲笑道:“怎麽樣,你不僅眼中有我,還心裏有我?那既然如此,我們就……”
被男人禁錮的丹妮此時已經嚇得雙腿發軟,她一把捏住袖中的一根銀針,不知道能不能對他起到作用。
“端木公子,你就真沒有過真心愛的人嗎?你當真要做對不起你心愛人的事情來嗎?”丹妮使出殺手鐧,傳聞他一直不娶是一直在尋找他心愛的女子,所以她提起了這事。
端木在聽到心愛的女子之事時,他眉頭微蹙,有一瞬間陷入沉思中,眼神也變得悵然若失起來,不過隻是一刹那,他已經邪佞的揚起下巴,倨傲淡漠的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本公子沒有娶妻,還得為未來的妻子一輩子守貞節不成,為了一個怎麽找也不出現的女子,一生不娶,壓抑身體最真切的欲望,做個無欲無求的深情男人對嗎?你說,你回答?”這次他真的生氣了,是她提起她的傷心事,是她勾起了不該勾起的回憶,是她觸碰的他的禁地。
聞言,丹妮急忙搖頭,目光陡轉,將聲音放低,沉聲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愛她不就該為她守候一切,你一天沒有找到她就不能說不在了,真正愛一個人不是應該等她的嗎?就算是天涯海角都要找到她,不是嗎,這才是愛,真正的愛,不是嗎?”
聞言,端木不屑的冷哼一聲,猶如神衹的立在原地,嘴角閃過一絲玩味的笑,冷冷地道:“小女孩,你懂什麽叫愛?你別亂說了,我問的是你心裏有沒有我?請不要扯開話題。”端木回避了那個問題,步步逼近地問丹妮心裏有沒有他,隻是想扯開話題。因為他一起到她,他就會心痛,他提心她,怕她過得不好,可是他卻找不到她,不能在她身邊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