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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峰回路轉

  丹妮嘴角揚起一抹璀璨的笑容,十分平淡的道:“我想知道如果受傷的是我,你會替我求情嗎?回答我。”


  這個問題算是問對了,問得紅可兒當驚訝地愣在了原地,她在心底想著,是的,如果換成是她,她會為她求請嗎?不用問,她不會,她肯定不會為這女子求情的,她如此問她,難不成還要她再表表決心嗎?

  紅可兒先是一愣,立刻清醒過來,為了活命,紅可兒也不管不顧了,當即揚起那沾滿鮮血的手,啪的一巴掌打在臉上,接著又是第二掌,她緊咬牙關,一個勁的狂煽自己的臉,一邊煽一邊道:“小姐,對不起,奴婢知道錯了,還請小姐您寬宏大量,饒了奴婢吧,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如果小姐以後遇到難事,奴婢一定竭盡全力幫助小姐的,視小姐為馬首瞻!求你,原諒奴婢,救救奴婢吧,求你了。”


  登時,院子裏聽見的隻有紅可兒啪啪的煽臉聲響,丹妮也不相信一個隨意口出惡言侮辱他人的女人會變得善良,在紅可兒煽了自己好幾十個耳光後,她抬眼冷冷地看著她,冷聲道:“好了,你別再打了,我同意饒了你,至於少莊主他饒不饒你,那是他的事!”


  “嗬嗬,親愛的都饒了她,本公子豈有不饒之理?來人,把可兒姨娘帶去父親房裏好生養傷!”端木星眸冷瞪,一排像芭蕉扇般纖長的睫毛褶褶生輝,漂亮的丹鳳眼十分魅惑人心,吸引得眾人都將目光若有若無的瞟向他。


  莊主夫人這次卻沒有阻攔,她慢悠悠的走到丹妮麵前,一雙黝黑的深眸冷冷盯著她,眼裏是一抹不明的意味,“丹妮,你就是攝政王的女兒,司徒府的嫡女,那個一名驚人的西涼第一才女,皇後生辰時,比賽得了第一的女了,看你相貌上乘,有如月宮嫦娥,處事周全得體,為人機靈謹慎,且十分聰明。嗬嗬,真是看不出來吧!”


  被莊主夫人知道了身份,丹妮並不驚慌,這是遲早的事,她站起身,朝莊主夫人恭敬的行了個禮,不卑不亢的道:“丹妮給夫人請安,夫人吉祥。”


  她規規矩矩的有了禮數,看這麵善心凶的夫人還會找什麽借口刁難她。


  丹妮一行禮,莊主夫人突然仔細打量起她來,才看兩眼,她眉宇突然皺起,一臉的疑惑,眼前的少女,怎麽這般熟悉,她這張臉的輪闊,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像是有什麽記憶突然從心底燃起,她再細細打量了丹妮一圈,這才眸光更寒的轉了轉眸,用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口氣道:“司徒府的大小姐,當真的好囂張,女子家不在家裏繡花,卻公然到青竹山莊拋頭露麵,竟伶牙俐齒的與本夫人作對,本夫人倒要親自上司徒府問問,看他司徒昊天是怎麽教育子女的,竟養出個這般不懂規矩的刁女來!”


  這明顯就是拿司徒昊天來威脅自己?故找茬,丹妮當即沉眸,目光鎮定的睨向莊主夫人,沉穩不急、寸步不讓,聲音冰冷的道:“夫人,你可能會錯意了,家父從小就教導小女,有恩報恩,皇後生辰,端木公子的星魂蕭讓小女子得了名譽,為家族爭了光,所以小女才親自登門拜訪端木公子。小女相信,就算夫人去王府問話,小女的父親也不會怪小女的,因為他不會輕易怪罪前來報恩的女兒,小女對夫人尊重有禮,怎叫與夫人作對呢?”


  聞言,莊主夫人冷豎眉頭,果然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且反應速度極快,一般的人怎麽可能有如此快的反應速度,這女子果斷不俗。


  “報恩,這樣來看看也不夠誠意呀,不如來青竹山莊做妾吧,我們不會嫌棄你曾被太子退過婚,必竟你是來做妾的。”莊主夫人輕蔑的飄過一句,又道:“這樣就可以實現你這個報恩的想法,本夫人不介意親自上王府一趟,向王爺提親,貴妾這個身份,也不會讓你吃虧的!”


  做妾?丹妮不屑的冷笑,憑她司徒府嫡女的身份,她想要嫁那個男人做正妻都綽綽有餘,為什麽要來這裏做一個妾?


  這莊主夫人想讓她做妾?就是她同意,想必她的父親也不會同意,就算是他父親同意了,估計太後也不會同意吧,她好她也是太後的孫侄女,憑太後對她的寵愛,豈會心甘讓她與人做妾?

  丹妮一雙美目嵌著層薄薄的寒光,但看身側的端木,他已經不由自主的咧起嘴角在輕笑,那雙眸子似笑非笑,十分淡定的盯著她與莊主夫人,眼前這個男人,果然是個鐵石心腸的狠毒男人,見她被他這繼母如此的刁難他也不知道站出來說一句,反而在那裏笑,看來他真是狠心,不是什麽善類。


  莊主夫人冷冷斜眼,鄙夷的掃了眼丹妮,要真的能把這女人弄進王府做妾,也不是一件不事呀,這樣她就可以明目張膽的折磨她了,到時候,看她不折磨死她,看她還能這麽囂張,誰讓她長得這麽漂亮,誰讓她讓她看不順眼了。


  “嗬嗬!小媽,你還真是有心……”端木玩了玩手中杯子,嘴角噙著讓人不明意味的冷笑,玩味地道:“本公子的女人,就不勞您上心了,時辰不早了吧,我想父親也應該回來,小媽你還是快回去看看吧,免得後院失火,到時小媽你就。”


  經端木這麽一提醒,莊主夫人心裏咯噔一下,如果讓紅可兒那小賤人先見到了莊主,那就事情就不好辦了,她冷冷掃了端木一眼,又無比淩厲的瞪了眼丹妮,怒地拂袖,領著人風風火火的就走了。


  那後邊幾個婆子正要跟上去,突然聽到端木冷如野豹地朝不遠處的幾名侍衛吩咐道:“來人,把後麵這幾個不守規矩的婆子拉下去痛打一頓,扔去後山喂狗!”


  他端木向來是瑕疵必報的人,他可沒忘記剛才這幾個爪牙準備上前打“他的女人”,那幾個婆子早知道這小主人的性格,準備一溜而快時,可必竟老人家就是老人愛,還沒來得急跑人就已經被紫衣帶來的侍衛抓住了。


  “老奴知錯了,少莊主求你放過老奴吧……”


  “老奴聽從主子的吩咐,也是不得已,聽您的不是,聽夫人的也不是,老奴們隻是奴才,請少莊主饒咱們一命。”


  幾名婆子登時朝端木跪了下來,她們完全是聽夫人的命令行事,剛才雖是紅可兒吩咐的,可她們是下人,也不得不從,但是她們也沒打著司徒小姐,這少莊主怎麽就這麽維護她,要因為她打她們,還要拿去喂狗。


  “少廢話,還不拖下去,以後誰要敢在這裏囂張,全都跟他們一樣的下場!”清玉淩厲的一吼,當即嚇得婆子們渾身發顫,沒幾下就被拖了出去。


  很快,外邊就傳來婆子們的呼嚎聲,以及侍衛們毫不留情的棍棒聲,院子裏叫聲,哭聲,求饒聲,響成一片。


  端木睥睨的掃了外邊一眼,看了眼絢爛如紫的天空,又掃向對麵那匹精壯的駿馬,他迅速走馬那白馬前,身子上前一躍,便極快又瀟灑的騎上駿馬,來無影,去無蹤:“駕……”隻聽男子一聲冷喝。


  丹妮等人立即往後退了一步,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究竟要做什麽?

  轉眼間,突然,男子朝丹妮策馬前來,她還想閃,可是還沒來得及反映,胳臂已經被男人強勁硬朗的大掌提起,一陣眩暈勁過後,丹妮驚覺自己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重重跌到馬背上,坐在男人前麵。


  正回頭想探個究竟,沒想到她差點貼上男子的臉,她忙拉緊馬的韁繩,恨恨瞪了端木一眼,冷冷地道:“你這瘋子,你要幹什麽?放我下去!”


  男人眉梢一挑,薄唇冷咧,無比邪魅的道:“駕……”帶著丹妮就往外跑了,他在丹妮耳邊小聲地道:“本公子喜歡,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乖乖聽話就行,這樣你會好受些。”


  說完,男人駕的一聲,駿馬立即朝山莊大門衝出去,被落下的言兒、倩兒等人急得大聲呼叫起來,言兒見自家小姐被那殘暴的大男人帶走,生怕大小姐出事,一把拽住紫衣,朝她大吼道:“你家他到底想怎麽樣,他到底要帶我們小姐去哪?快帶我去呀!”


  紫衣無奈的聳了聳肩,一旁的別一個護衛也無奈的攤開手,皆道:“公子他向來這樣,脾氣怪異,我們也不清楚!”隻有紫衣知道,這次公子也許是真的了,她很無奈地看著遠去的身影,心中有千萬種說不出的痛。


  “你怎麽會不清楚,你說呀,你告訴我呀……你……”言兒咬牙說完,猛地上前,一拳頭打在男護衛的鼻梁上,才打完,就聽到紫衣冰冷的聲音響起:“青龍山校場!”


  言兒猛地收回拳頭,狠狠瞪男護衛一眼。


  沒多久的功夫,丹妮已經被端木帶到大街上,馬在街上疾馳跑過,她耳旁全是冷風呼嘯的呼呼聲,她怕別人看到她,忙將頭埋在端木懷裏,不讓別人看見,這要讓別人看見,那她的名聲也就毀了,真不知道這些人又要傳出些什麽難聽的話來,與太子退婚就被這些人說得如此難聽,要是這事再被人當作話柄來說,那樣她可真的完了。


  該死的男人,他怎麽這麽奇怪,她還從未見過如此乖張的男人,這也太難掌控了。


  迎著街上百姓們的異樣目光,丹妮用力貼向端木的胸膛,心裏恨他恨得要命,跟他在一起,危險係數都會增加許多。


  好過好一會兒,她才聽到男子勒馬的聲音,四周似乎安靜下來,再沒了街上喧嘩,給人一種空曠的感覺。


  “怎樣?親家的,還想再溫存一下?”端木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睛,細長的鳳眸如黑曜石般晶瑩剔透。


  丹妮聽到他那悅耳醇厚的聲音,她才忙羞得將頭抬起來,看了看四周,一片如墨青山,遠處是空曠的青草地,兩邊還圍得有柵欄,隱隱有幾匹駿馬在草地上吃草,四周卻空無一人,隻有她和端木。


  “這是什麽地方?”丹妮忙掙開端木的禁錮,看到邊上豎起幾個牌子,上邊寫有端木、青竹的字樣,難不成,這裏是端木練兵的教場?


  突然,在很遠的地方,傳來濃煙滾滾,緊急著,便是將士滔天的呐喊聲:“一、二、一、二、一……”


  憑感覺,丹妮判斷這些將士是在練兵,因為離他們這裏有些距離,丹妮隻看得見滾滾的紅煙,以及漫山緋紅如綢的夕陽。


  “你不是自認箭術很好嗎,咱倆來比比怎麽樣,在一柱香內,先由一人拿著一個把子騎上馬在前方跑,誰花的時候最少,誰就贏了!”


  端木說完,從衣袍上掏出一把弓箭。


  丹妮眼裏閃過一抹諷刺,睥睨的揚起唇,冷冷地道;“沒想到怪公子還有這愛好,還真不錯。”


  “少憑嘴了,開始吧!”他倒要試試,這女子究竟都會些什麽,他突然對她來了興趣,在他心底,他感覺她就像一本讀不完的書,永遠牽引著他上前探索,想知道個究竟。


  “好,那怪公子你可得小心了,別閃到腰才是。”丹妮說完,迅速退後兩步,拿起兵器架上的一支金色大弓,其實,他真正的目的,是想一會兒嚇她吧。


  哼,她才不怕,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看誰嚇誰呢。


  丹妮拉直弓箭,此時,端木已經一躍上馬,遠遠的,夕陽西下,夕陽灑在他身上的墨青色袍子上,袍子被風吹起,整個人顯得英姿卓絕,氣宇軒昂,不知道他上戰場的時候,會是多麽的冷酷和威風。


  端木陡地策馬上,邪惡地一笑,道:“開始……”


  說完,端木就策著馬在校場對麵跑圈子,丹妮則立在原地,握緊手中弓箭,慢慢對著對方,不過,她有點力不從心,她以前雖與沈蜀練過箭,箭術隻能說比一般女子厲害,要和經常練習的男人比,想要贏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使勁眨了眨幾下眼睛,丹妮努力瞄準前方,正在這時,端木突然伸手將把子撓起肩膀來,丹妮見狀,心裏忍不住直笑,她早就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在他的衣裳裏放了癢癢粉,其實她沒有想過這這樣做,本來以為送了東西就能走了,沒想到他把她帶來了這裏,還這麽囂張,她不先作一下準備怎麽行呢?


  端木眉頭緊蹙,策著馬跑得更快,丹妮見狀,找準一個點後,猛地將箭射了出去。


  突然,隻聽“嗖”的一聲,那箭朝前方直射而去,重重射到駿馬的腿上,馬兒受了一箭,吃痛向前跪趴下去,因為馬速很快,它嘩地栽倒在地,與此同時,馬背上的端木也一下摔了下來,他一摔到地上,便咬牙切齒的道:“你是不想活了?竟敢射傷它,沒看見我摔傷了吧,你還不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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