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意外的吻
一想起兩人親昵的相擁翩然起舞的樣子,她心中就仿佛是被無數隻螞蟻啃咬過一般,不禁賭氣似地開口:“季薄元,你幹什麽?”
她伸手欲推開他,可是他高大的身軀根本就是絲毫不動,不管她怎麽用力,他都將她整個人牢牢地禁錮在牆壁和他的手臂之間,令她動彈不得。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和葉子陵不熟嗎?你們剛才那樣的行為也叫不熟?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刻意要接近他!”季薄元隻覺得胸口有勃發的怒意難以控製,甚至是說出口的話帶著一種明顯的酸澀,他都已經無法去壓製。
他微微一眯眼睛,黑暗之中秦真真隻聽他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今天你來參加這個壽宴也是因為他對不對?你想要接近他,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是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什麽。”
秦真真奮力掙了掙,可是他就是將自己扣地死死的,她掙脫不了,隻能氣喘籲籲地怒瞪他:“季薄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不要太過分!你給我放開!我做什麽事情和你有什麽關係,你現在是以什麽身份來質問我?就算是我刻意要接近葉子陵那又如何,我隻要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你憑什麽限製我?你還跟蹤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最後一句話讓季薄元有些意外。跟蹤?
是,他的確是派人一直跟著她……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或許一開始的確是存在懷疑,可是後來謝天的事情,根本就是保護……
想要保護她,這是他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的。
“我隻是在做我自己最應該做的事情。”季薄元涼涼地說著,內心深處有各種情緒交錯而過。頓了頓,又冷硬地開口:“你難道不知道葉子陵是什麽人嗎?你是白癡嗎?那麽迫不及待接近人家,就連我都知道你打的是什麽主意,你以為他會不知道?”
他現在隻要一想到當初她那麽迷迷糊糊爬上自己的床就是因為要救秦躍龍而去接近,就不是滋味。如果那天不是自己,那麽她會和誰發生一夜情?任何一個男人嗎?又或者是葉子陵?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什麽都不想聽,你給我放手!你去關心你的未婚妻吧!我的事情不勞你操心!”秦真真惱羞成怒,又或者是被他說中了重點,心中的不安在擴散,或許季薄元已經知道了什麽。
但是她有什麽辦法?為了救出爸爸,刀山火海她都會願意去嚐試,更別說是一個葉子陵了。
然而她轉念一想,這個時候麵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發的什麽瘋?他是以什麽樣的心態身份來質問自己?前一刻還宣布了訂婚,這一刻就拉著自己對自己動手動腳!
越想越氣憤,秦真真掙紮地更加用力,口中更是不斷地低吼:“季薄元,你到底想幹嘛?這裏不是警局。我想要接近誰就接近誰,我想要怎麽樣就怎麽樣,你有什麽資格來管我?你給我放手,放手……”她現在隻想要馬上出去,阿冽如果見不到自己一定會擔心,她不要因為自己一個人影響了整個計劃。
“我沒資格?對,我沒資格!我他媽的沒資格是吧?!”被她的話刺激得情緒緊繃,他怒極反笑,“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資格!”
說著,他絲毫不憐惜地板正她的臉,一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帶著一種不可理喻的霸道,狠狠地攝住了她的唇……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秦真真不由瞪大了雙眸,可是雙手被他死死地扣住,她的膝蓋下意識一動,他似乎馬上就意識到了,有力的雙腿頓時頂住了她的。她整個人被困在狹窄的空間裏麵動彈不得。這個時候,就連最細微的掙紮都隻是徒勞,鼻端充斥著的皆是屬於他的男性氣息,混雜著若有似無的淡淡清香和紅酒的味道。
秦真真的腦子裏轟然一響,仿佛是整個人都炸開了一樣,血統統往臉上湧。這個男人帶著一種近乎野蠻的掠奪,隻在她的嘴唇上輾轉片刻,繼而便粗暴地強行撬開了她的齒關,長驅直入。
她的唇如同花蕊,似蠱惑又似誘人,有一種沉睡已久的渴望突然之間仿佛是被人喚醒了一般,再也沒有辦法去平息,她身上的這種味道,淡淡的,很清香,叫人沉溺。他隻想貪婪地吻著,更深更深的吞噬著……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就像是沒有任何的思索餘地,隻想要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於是知道的時候,已經吻在她的唇上,帶著猝不及防的錯愕,觸及到她那不可思議的柔軟……
可是,這一刻他已經清醒。他應該理智的知道,這個時候他最應該關心的是大廳停電的事情。畢竟在場的人,三教九流什麽樣的都有,他是一個警察,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絕對不是這個。可是他已經放不開,他很努力地想要推開她,可她就好似一塊磁性強大的磁鐵,將他牢牢吸住。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有這樣失控的時候。
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無法控製自己的思維,亦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她的呼吸太甜,這樣的味道仿佛是昨天才嚐過,原來自己一直都沒有忘記那一份最初的美好。她大概是剛才喝了點飲料,所以呼吸裏麵帶著一種非常甘甜的味道。她的睫毛長長的,像是蝶翼,在輕輕地顫動,仿佛是帶著一點點的驚愕、恐慌,卻完全是一臉怔愣、迷茫的樣子。
秦真真是真的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然而意識漸漸回到腦海的時候,她開始本能地反抗,含糊地拒絕,可是季薄元卻是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就像是從來沒有擁有過卻一直都想要擁有。
她的唇溫軟,卻在呼吸之間夾帶著讓人沉溺的誘人芳香,他再也沒有辦法停下來……
這樣一個吻,從最初的帶著懲罰意味,到現在漸漸纏綿悱惻。她的身體漸漸升騰起一種陌生的酥麻感覺,極快地流竄在她的四肢百骸,她覺得腿腳發軟,整個人都在發軟。
她恐慌、失措,他鉗製自己的力道漸漸變小,他的手已經從她的頸項漸漸到了她的後腦,另一隻手握住了她的腰,隔著薄薄的布料,她感受到他的掌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滾燙溫度。她應該要推開他的,可是她卻不具備推開他的力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秦真真漸漸覺得有些缺氧,明明不想哭,可是眼淚卻是不自覺地湧了出來,胸腔裏更是空得難受。
這時,隻聽得耳邊“滴”一聲,走道上麵所有的燈都大亮,仿佛是天空的繁星點點。突如其來的強烈光線讓兩人都愣了愣,所有的動作戈然而止。季薄元才如同被當頭棒喝一般,猛然覺悟過來自己做了什麽。他很迅速地放開了抱著她的手,高大的身子微微退開了一點,急促的呼吸著。
過了好久,才聽到他得聲音,語氣已經恢複那種冷淡和鎮定:“對不起,我可能喝多了。”
秦真真沒料到他會這麽平靜地說這麽一句話,“對不起”三個字在這個時候對於她而言就仿佛是一種侮辱。
他把她當成什麽了?前一刻和未婚妻摟摟抱抱,現在又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句可能喝多了就打發自己了?她不受控製地氣喘籲籲,怒瞪著眼睛,隻覺得急痛攻心:“季薄元,你無恥!”不等他說什麽,也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就打算走人。
“秦真真。”季薄元極快地反映過來,什麽都來不及去想,就跟了上去,不由分說抓住了她的手臂,“我……”似乎是想要說什麽,可是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見到她臉頰未幹的淚痕,心中仿佛是被針刺過一樣,越發牢牢地抓著她的手臂。
秦真真不想再和他在這裏浪費時間,這個時候她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她沒有時間和季薄元在這個糾纏不清,阿冽說不定已經拿到了玉璧,她需要馬上出去和他會合。可是季薄元卻不肯放手。
她不耐煩地開口:“你放手!”
“你……你以後別想著接近葉子陵。”他的語氣低沉,似乎是帶著一種難得的關懷。
秦真真愣了愣,直覺認為他說這句話不簡單。精明如他,或許他已經發現了什麽,她越發心虛起來,隻能用力掙脫他的手,“你走開啊!我跟誰交朋友不需要跟你報備吧?你給我放手!”
“秦真真……”他從來沒有這樣心慌意亂過,她越是如此抵觸自己,他就越發惱火,越不想放手。這種心情,他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他隻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破天荒覺得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麽走。
“季薄元,你給我放手,我要出去!”
她壓根就掙脫不得,而他靜靜地看著她,仿佛是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麽來。秦真真心中是十萬火急,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季薄元一直都抓著自己,她根本走不開,最後急了,她張口就問:“季薄元,你到底想怎麽樣?”
季薄元臉色微沉,停了片刻才沉沉道:“你答應我,以後別再接近葉子陵。”不等她開口,他又說:“如果你那麽信誓旦旦你們秦家不做犯罪的勾當,那麽有任何需要幫助,都可以報警,以暴製暴,以黑吞黑,你認為是最好的解決方案嗎?”
話音一落,他徹底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