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拋開身份
秦真真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翩然起舞的樣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有些情緒來的莫名其妙,可是她要將這些無聊的情緒統統趕走,因為她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她剛才就告訴過自己,一定要鎮定,再鎮定,就算是結婚,她和他也是毫無關係的!
她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終於將視線毫無保留的收回,卻在轉身的時候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葉子陵。
“秦小姐,有榮幸請你跳個舞嗎?”他非常紳士地衝她微微頷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真真壓根就沒有心情跳舞,可是想起阿冽對自己說過的話,她馬上揚起淺笑,“當然。”
舞步飛旋,輕音樂溫柔地流進每一個人的耳中,舞池跳舞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秦真真有些心不在焉,因為舞池並不大,一轉身就能夠碰到季薄元和任妙彤,而她的鞋跟又太細太高,每走一步都要顯得無比小心,每一次季薄元和任妙彤挽著手優雅的從自己的身側擦身而過的時候,她都會控製不住的心跳加快,步履紊亂。可是葉子陵的手有力而妥帖地扶住了她得腰,他低聲對自己說:“秦小姐,小心。”
秦真真有些惶惶地開口:“不好意思……”
葉子陵無所謂地笑了笑,突然有湊近了她幾分,溫柔地說:“看來以前是我誤會了,沒想到季Sir已經有了未婚妻,秦小姐,我從來都不屑奪人所愛。倒是現在……我有榮幸可以請你再坐一次我的車嗎?”
秦真真詫異地看著他,葉子陵笑的一臉溫和,其實他是一個相當出色的男人,可是他為什麽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秦家和葉家……
她不是白癡,想起今天晚上的事情,還有之前的事情,小心翼翼地開口:“葉少,你要是無聊了想去兜風,我當然願意奉陪了。”頓了頓又道:“拋開身份不說,相信葉少也是這麽認為的對吧?”
葉子陵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拋開身份?好一個拋開身份!真真,那我是否可以這樣叫你?”
秦真真愣了愣,臉色有些不自然地一紅,“一個稱呼而已,我並不是太在意。”
舞池太小,人又多,轉個圈就會回到原地,葉子陵親昵地喊出“真真”兩個字的時候,正好被季薄元聽在耳中。手掌一緊,胸口頓時有勃發的怒意,淩亂了整個舞步。搞的任妙彤壓根就跟不上他的步伐,原本一支完美無懈的舞,瞬間亂七八糟起來。
她剛想開口提醒季薄元,下一秒,現場突然“啪”一聲,原本光線明亮的大廳頓時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眾人嘩然,因為情況突然誰都預料不到,有些膽小的女人都在尖叫。司儀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已經拿著話筒在台上說:“各位稍安勿躁,隻是電閘跳了,我們已經命人去處理了,各位站在原地,不需要擔心。”
秦真真事先就知道一切,她知道這個時候阿冽在行動了。下一刻,原本握著她的手的男人突然一鬆,她看不清楚一切,也不知道葉子陵在哪裏,突然就覺得緊張。
是不是今天晚上葉子陵也有和自己一樣的目的?
她伸手試圖在黑暗中摸索,葉子陵站的位置就是自己的對麵,如果他沒有走動,她想要知道,他離開了沒有。
腳步微微動了動,她伸出去的手很快就碰到了一堵堅硬肉牆,憑著觸感,她能夠感覺出來,那是一個男人的胸膛。她又前進了一步,手指微微一動,終於抓住了男人的襯衣。
她吞了吞口水,帶著一種遲疑的口吻,在一片嘈雜的人聲之中,湊近身前的男人,低低喚了一句:“葉子陵?”
葉子陵?
這個該死的女人,簡直就是該死的好極了!
她又一次把自己當成了那個葉子陵!
季薄元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在跳舞的時候,他就一直都在注意著秦真真和葉子陵,見他們兩人有說有笑,親密無間的樣子,胸口有勃發的怒意。
在電閘突然跳掉的第一時間,他想到的並不是任妙彤,而是她秦真真。
身為警察,職業的緣故讓他十分敏銳。如果她沒有動過,那麽他隻需要稍稍一動一下腳步,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黑暗之中找到她原來的位置。
而她伸出手來抓著自己的襯衣,叫的名字竟然是葉子陵!
他越想心中越覺得惱怒,終於揚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猛然一拉,秦真真措手不及,一下子就撲進了他的懷裏。
她聽到耳邊有一個低沉有力的男聲,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怒意:“跟我來!”
她心中一沉,聲音還是分辨的出來的,這個聲音絕對不是葉子陵!
那麽耳熟的聲音,那麽霸道的氣勢,她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他的手帶著一種微微的濕熱溫度,肌膚接觸之處,她明顯感覺到了他手掌上一道傷痕,心中一動,仿佛是有隱隱有電流通過。她忘記了掙脫。
季薄元就這麽一直拉著她穿過人群,在黑暗之中他都走得輕車熟路,看來這裏並不是他第一次來。
最後秦真真隻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轉了一圈,後背已經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她的手下意識地就擋在了他的胸膛處。
她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可是外麵卻是有淡淡的月光灑進來,借著月光,她看到了麵前一張放大了數倍的熟悉俊容。
她可以感受到他得氣息拂在麵頰上,有很清淺的味道,像是沐浴過後的香味,微微有些惑人。
她心跳在急速加快,仿佛是一張嘴就能夠從自己的嘴裏蹦出來。
“秦真真,你現在看看清楚,我是誰!”他的臉黑沉沉地壓下來,雖然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可是他身上的氣勢分明如同是萬年寒冰。
秦真真不敢動,因為太近,近得隻要她微微一抬鼻尖就可以觸碰到他的唇。
黑暗之中,四目相對,他的呼吸淺而急促,微癢地噴灑在她的麵頰上,忽急又忽緩。
可是,他現在算是怎麽回事?那麽黑漆漆的一片不去陪著他那個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把自己帶來這裏算是什麽意思?
一想起兩人親昵的相擁翩然起舞的樣子,她心中就仿佛是被無數隻螞蟻啃咬過一般,不禁賭氣似地開口:“季薄元,你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