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雨戰
半個時辰,雨漸大了起來,車隊一行也來到江邊。白溪當先護送幽若蘭馬車駛過石橋,還未下橋,白溪便遠遠望見岸邊亭內坐了一人,隻見白溪右手一揚,後麵馬車緩緩停於石橋中間。後麵虛神劍宗之人見馬車突然停下,便也抽出劍來,心戒備。
“敢問閣下在此閑坐,有何貴幹?”白溪朗聲道。那黑衣男子抬了抬頭,看著橋上的一行人輕聲著,卻每個人都能聽到:“後麵馬車留下,其他人自行離去。”見此,白溪哪裏不知道這是劍宗的人,雖此行本就有押送那水劍的目的,但是首要還是保護玄水閣聖女重要,而且這黑衣人武功就憑這手傳音入密應該就在自己之上了。權衡片刻,白溪拱手對著後方胡庭英道:“聖女身體有恙,我等先行一步在帝都再會。”完,策馬過橋帶人離開此處。
胡庭英一看玄水閣眾人皆走,但又不能阻攔,那幽若蘭可是大師兄的未過門妻子,大師兄生劍骨,劍法卓絕,注定是虛神劍宗下一代的宗主,自己可不想得罪他們,於是隻能靜待他們離去。
這頭,夏雲飛瞧見虛神劍宗眾人拔劍警戒,而且已經過橋一批人,雨下的越發大了起來,時機將過,於是對著葉子語道:“師妹,你慢行一步,我先吸引他們注意力,你過去救芸姨。”此間葉子語是最信任夏雲飛的,幹脆的道:“師兄放心。”
夏雲飛趁著雨勢,提劍踏水而行,自重生以來夏雲飛每與青環溝通,終於有了一絲成效,不僅身法有了進步,連劍招都快了半個呼吸。一百步距離,終於有人發現了夏雲飛出現,胡庭英吩咐四名弟子守住馬車後,帶著其餘五人殺向夏雲飛。胡庭英也不墜墮虛神劍宗三師兄的名號,眨眼間就使出一招空明幻虛劍,形成黑白太極劍影,直壓夏雲飛而來,一百步距離瞬息而至,夏雲飛右手一劃,一道劍光刺破太極虛影,力道從劍尖傳到胡庭英手上,胡庭英後退一步,右手一顫,將力道化解。左右五人擺出合圍之勢困住夏雲飛。與此同時,葉子語趁著眾人關注夏雲飛處,繞彎靠近,一招問水劍,直接將守衛馬車的一人擊殺,剩餘三人這才出劍與葉子語對招,三人合陣,劍招密不透風,攻守兼備,一時間,葉子語也無法靠近馬車。夏雲飛眼睛一撇,見師妹短時間內破不了那劍陣,恐久必生變,拚著受傷一招劍掃四方逼退左右之人,再孤劍點星直刺胡庭英,胡庭英沒料到這人以傷換傷的一招,想到師門必有後手,便側身右轉,讓出位置。夏雲飛一擊不中已被另一虛神劍宗弟子所刺後背發涼,但還是咬了咬牙,呼吸之間,衝出包圍,向馬車奔去。
不遠處,山坡上,三人望了望見見江對岸的黑衣劍客踏著雨花,一步一步走過石橋,直徑向馬車走去。見獵物出現,三人之中,一身穿黑白陰陽魚服的中年男子當先奔往,他便是虛神劍宗虛劍堂堂主楊凡凡,見門下弟子有危,楊凡凡便先行一步,阻擋那黑衣劍客。剩下兩人自然就是七星衛的武曲及破軍,兩人見楊凡凡一動也立即殺向戰局。黑衣劍客看到那三人,隻是眉頭向上一翹,旋即就哈哈大笑道:“楊凡凡?有趣,有趣,就讓我看看,這些年來你到底進步了多少!”眾人一聽,才發現那黑衣劍客已到身前,不過已方這邊,埋伏的楊堂主也提劍迎上,其他兩人則殺向葉子語和夏雲飛。看到後來的三人,夏雲飛和葉子語早已心中一涼,直到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那是二師叔的聲音,一個正經又不正經的人,十五劍第三劍黑衣劍君姬無傷!
隻見楊凡凡正反兩儀劍式攻向姬無傷,這劍式本是兩人配合共同完成,但在楊凡凡手裏卻是一劍嗬成,劍招亦剛亦柔,時快時慢,劍尖幻出點點寒星。姬無傷則沒有太多招式,劍宗出劍,隨心隨性,不管對手如何,你或快或慢我隻以更快接下,你剛柔並濟,我隻見招拆招。一時之間互相都奈何不了對方,隻是姬無傷可不是來這練劍的,那邊夏雲飛明顯不敵了,眨眼間,劍招陡然加快,百變千幻,一時間如如劍雨般落在楊凡凡身上,楊凡凡立刻使出空明幻虛劍,太極陰陽圖一出,抵消了大半劍雨,不過還是被姬無傷所傷。
他後退數步道:不愧是下大比第三的存在啊,當年敗在你手上,看來現在還是不行,不過你想過去卻是不行。”完,繼續使出兩儀劍法,不過此刻,劍意陰陽混而為一,氣勢較之剛才不可同日而語。胡庭英看自家師父受傷便放下圍攻夏雲飛與其他虛神劍宗弟子一同過來幫忙。
夏雲飛葉子語本快堅持不住,虛神劍宗弟子一走,壓力稍減,夏雲飛提了一口,繼續與敵激戰。那武曲、破軍兩人招數各不相同,武曲使鐵棍,招數大開大闔,隱隱有佛家氣息。而那破軍招式就陰毒許多,手帶鐵質手套,彎如鷹抓,每招直往要害處去,葉子語躲閃不及,身上已多處是傷。。
雨不停歇,葉子語腳下已被血水浸滿,見葉子語已經快無抵抗之力那破軍淫笑道:“桀桀桀,姑娘,今就是你們殞命之日,若你開口求饒,大爺倒讓你先舒服了再死。”
“呸!”葉子語吐了一口血水,看著娘親就在眼前卻救不了,而且大概馬上就要和師兄一起戰死了,葉子語隻恨自己資不夠,沒法幫上師兄,救出娘親,便準備使出與這惡賊以命換命的招式。“持劍問”這是葉不凡教葉子語的一招劍式,隻是葉子語功力不夠從未使出,強行使出,隻怕會經脈盡斷,然而葉子語也顧不了許多,劍光乍現,那破軍看這葉子語橫空一劍,立刻閃避,但左臉還是被劃出一道劍痕,血如泉湧,但這破軍,隻是伸出舌頭舔了舔臉上的血水,便朝著已經跌坐在雨中的葉子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