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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陷阱

  帝都,皇城,啟殿,一身著玄色通冠服男子伏於案前,黑亮發絲垂直而下,斜飛的英挺劍眉,銳利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他,便是乾帝徐霸先,南越王朝的主宰,整個人族最有權勢的人。


  此刻,在他麵前是一道南越北軍主帥王翼親自發來的加急軍報,上麵隻寫著一行字,卻讓徐霸先也不禁心顫“魔帝駕崩,魔國大亂,魔族大軍全麵退守雪峰穀,北原極地以南已盡在我軍控製之下,請陛下聖斷。”


  看罷,徐霸先深吸了一口氣,百年人族一統大業因魔族之亂似乎有了可能,理了理長服,徐霸先起身望了望身後巨幅的南越王朝版圖,眼睛盯著地圖以東的位置思考著該當如何把握這次機會。忽的,一個婉轉如百靈的女子聲音就將他的思緒打斷。“又在欣賞自己的萬裏江山?”聲音帶著些許戲謔的女子冷笑道。“你怎麽來了?”徐霸先平靜地問道。皇城之中,守衛森嚴,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常人想進入這皇城深牆都難如登,更別像這女子一樣毫無聲息地就進入了這皇帝所住的啟殿。不過,這女子的確不是常人,宮內除了幾個人能與她交手外,一般守衛連她衣角都摸不到,因此徐霸先不驚她如何來,隻奇她為何來。銀光泄滿殿前方寸之地,照的那女子更加出塵絕世,正是一襲白衣勝似雪,雙目流光若寒星。女子靜靜的走向徐霸先,道:“我為何不能來,我這療傷的兩年,你可完成了答應我的事?殺那幾人,現在一半可到?尋那柄劍,可有一點線索!”女子很是不悅的道。徐霸先搖搖頭,走向女子身邊道:“我需要做的事太多,如何能分出太多神來處理這些事,而且國戰即起,更不可能為了幾個人而分神。不過既然你傷已經好了,你親自動手不是更遂了你的意願?宮內高手隨你調配,如何?”。罷,拿出身上腰牌給了那女子。“對了,陳芸被抓了,我已派了虛神劍宗楊凡凡和武曲和破軍暗中跟隨,你有興趣就去看看吧。”


  女子本不願再與徐霸先多,但聽了後麵一句話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接了腰牌,便轉身往殿外走去。快到殿外,她突然發聲道:“別忘了你的話,等我回到帝都之時,就是我成為帝後之時。”


  “當然,坤極之位本就是你的,你隨時都可以成為下最尊貴的女人。”徐霸先笑著對著那女子道。


  言盡,清冷女子繼續走離啟殿,徐霸先目送女子離開。


  片刻,他朗聲道“來人!”,話音剛落幾名黑衣侍衛便單膝跪地出現在殿前“召周曌,郭必安,上官追月至玄極殿侯旨”完又繼續看向殿內地圖。


  臨海城,玄水山莊偏廳,白溪,幽若蘭分座兩旁,幽百裏看著堂內兩人著:“老五,若蘭,臨海城近來不安穩,山莊隻有我一人坐鎮,沒有更多人手保護你們,為防變故,你們明日一早便離開臨海前往虛神劍宗吧,到了帝都範圍才算安全。”


  “叔叔,隻是護衛我去往虛神劍宗,為何有危險,因為另一輛馬車裏的人?”幽若蘭疑惑的問道。


  幽百裏點頭道:“不錯,那馬車裏應該抓的是劍宗十五劍之一,當年劍宗高手雖死傷慘重,但活下來的高手還是有的,萬一來截,不免就是一場惡戰,我們玄水閣沒必要替他人擋劍,離那馬車遠點。”


  “這麽看來,那胡庭英就是個誘餌,我便押送這麽重要的人物,虛神劍宗竟隻派個弟子前來。”白溪恍然大悟道。


  “當然了,虛神劍宗和聖元學宮爭這下第一宗門,怎會怠慢乾帝下詔的事呢。”幽百裏補充道。


  “白叔叔你也知道關押的那人是誰,那為何不告訴我?”幽若蘭氣呼呼的問道。


  白溪看到這個樣子笑嗬嗬的:“你這孩子好奇心重,假如告訴了你那人來曆,難免這一路你不會去那馬車看看,問問,現在你百裏叔叔了,有什麽疑問你問你百裏叔叔吧。”


  “早些休息吧,到了帝都,你想知道的我叫你白叔都告訴你,但是沒到帝都之前,你就待在車上,不能靠近那人,知道了嗎?”幽百裏正色的對著幽若蘭道。


  幽若蘭一看叔叔板著個臉也就點頭答應了,不情願的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去了。從幽若蘭就怕這個板著臉的親叔叔,十五六歲不聽話還被叔叔打了一頓,所以有時候叔叔話比父母話還管用,白溪也是知道這點,到了幽百裏這也就不怕幽若蘭不聽話了。


  一夜無事,眾人在玄水山莊休整一晚。


  十一月四日,氣陰沉,似有大雨。白溪起早便與胡庭英商量了出發時間,於是一行人即刻出發往臨海城西門而去。


  此刻車隊後麵,夏雲飛兩人也悄悄跟隨,一出臨海便是平坦大道直通帝都,以寡敵眾實在不是伏擊劫人的好地方,夏雲飛經過一晚的探查,便決定在他們必經之路的五亭橋邊動手,五亭橋遇江而建,這江便是發源於寧遠府境內九華山,橫穿臨海,流入東海的新安江,其名為南越開國皇帝武帝徐達建都臨海,見此大江取新立安定之意,而後國祚綿長,至今已有六百年。。


  五亭橋此段水流較為平緩,江麵寬十五丈,兩岸是一片樹林,夏雲飛確定他們去往西城城門後便搶先與葉子語走山路到達五亭橋邊樹林埋伏。


  江對岸,有一送客亭,由整條方形花崗石加工而成,五角重簷,柱為褐黑,亭柱有楹聯“名花好共題詩句,寒雨曾經送客舟”,相傳此亭為前朝文壇大家李杜送客之處,亭旁空地叫送客台。六百多年的風風雨雨,洗不去那股淡淡別理之愁。而此刻,一襲黑衣打扮男子靜坐於亭中,擦拭著手上的佩劍,眼往對岸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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