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破綻二
最後還是楚理自告奮勇的在段默隱眼皮下做出滿桌的菜。而吃完飯送走他們兩個人的其餘三個人,雖都在客廳處,但各有所想。
“老媽,怎麽這麽多年了,你的廚藝還是沒有什麽改變啊。”段啊可坐在穀欣晴對麵的沙發上邁著小短腿,眨著眼睛看著她說。
穀欣晴微微一笑,起身坐在段啊可的身邊,聲線溫軟道,“你爸爸一手好菜,我就不需要學了。”
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段默隱,段啊可長長的一聲哦…………接著忽而在穀欣晴的臉上捏了捏,“電視裏常說,畫什麽畫皮,難畫骨來著,老媽你說對嗎?”
努力的微笑著,穀欣晴背過段默隱的視線,把段啊可的手甩掉。“媽媽,不是很懂。”看了段默隱一眼,他默不作聲。可穀欣晴的喉舌都給慌張結住了,心跳得像胸膛裏容不下。
“哦,是嗎?哈……我有些困了,睡了。”段啊可看著自己有些發紅的手,無所謂的說道。
段啊可走之後就隻剩兩個人,多年之前曾經是那麽熟悉,可是穀欣晴現在隻是頭皮發麻。“還記得,你送給我一部火機嗎?”
“我怎麽可能送你火機,你不是不抽煙的嗎?”調查表清清楚楚的寫著,是不會錯的,穀欣晴堅信到。可在男人把火機拿出來的時候,穀欣晴的心提到嗓子眼兒上來,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
他淡淡的聲音,“那我應該記錯了,這火機可能是楚理送的。”接著段默隱低下了頭,他的聲音低沉得有些不真切,“你不知道嗎?自從你離開我之後,我就學會了抽煙了。”
我是指誰呢?應該是戈雅微吧?穀欣晴尷尬的笑了笑,“我今天上課有些累了,我也去休息了。”說完,進了房間。看向女人的背影,段默隱的眼眸漸深。
安然的度過了一個晚上,穀欣晴她把所有的不屬於戈雅微的化妝品扔了,剛買的衣服,包包也扔了。盡管在怎麽不舍都不能要。
這時電話又響起了,“戈老師,你請假的次數太多了,我這邊壓不住主任的火力了。”鍾其看著不遠處目光如炬的盯著自己的主任,他是真的快神經衰弱了?
“跟他說我把工作辭了吧。”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嘟嘟嘟……”
拿開電話,鍾其一臉的莫名其妙。“她說什麽?”主人也是很著急的,沒有戈雅微,學生課堂上都仿佛一夜回到解放前的狀態。
鍾其吞了吞口水,“她說,她辭職。”
“什麽!”
……
隻不過是幾個小時,穀欣晴剛整理好自己的所有東西回歸戈雅微,就接到了段默隱的電話。他的聲音如同往常一樣帶著關心,“聽說你把工資辭了?”
大腦快速運轉著,穀欣晴脫口而出,“我,我覺得目前女兒是需要我的,而我想離她更近些,我這樣沒錯吧?”
“沒有,辭了也好。”
段默隱說完之後,電話裏頓時變得安靜。穀欣晴這邊急得快瘋了,“今天的幼兒園,我去……”她的話還沒說完,電話突然被切了。
“穀小姐,您的方案已經準備完全,請您現在馬上到醫院吧。”
這聲音非常陌生,穀欣晴皺著眉頭問到,“你不是畢醫生?”
“畢醫生畢竟不是專業的,做這種不是自己專業的手術危害是很大的。”
“那好吧。”
而他們口中所說的畢醫生畢以辰,正被人五花大綁在一旁。楚理聽著穀這個姓,眉頭一跳,淡淡的憂傷,“我真的對你失望了。”話落拍了拍打電話的冉見節的肩,最後蹲在畢以辰麵前。
做出與漂亮的臉蛋不符的事,“你知道一個女人竟然敢冒充段默隱的夫人,這是一種多大的罪過嗎?”楚理手上的手術刀透著光反亮到畢以辰的臉上。
刀近距離的貼著臉,畢以辰早就嚇得臉兒就如七八樣的顏色染的,一搭兒紅一搭兒青。戰戰兢兢的說,“我,我不知道,那張照片是段默…段總的夫人。”
雖然害怕,但畢以辰還是義正言辭的說,“她躺在手術台上,一張幾乎毀了得的臉,可憐的表情。不管是哪位醫生都會心生憐憫的。”
楚理收回刀,眼神一低,把畢以辰五花大綁的人鬆開了他。楚理有些疑惑道,“毀容,為什麽會毀容?”
“我不知道,按照那個傷勢,應該是被火燃燙的鐵質物品觸及到了。”
“應該?”楚理嘴裏疑惑,手裏卻換了把更長的手術刀。即使距離畢以辰不近,但也能劃破他身體的每一處。
畢以辰的眼睛從楚理轉到手術刀,又從手術刀轉到楚理,緊張得腦門上盡是汗,一刻不停地抹著。“是是是一定,據我專業的判斷,那一定是被高於一百度的鐵質金屬燙到。”
“不過沒想到,你一個內科醫生的整容技術這麽不錯。”楚理慵懶一笑,拿起手在畢以辰的臉上拍了拍,“你說,我要是一不小心的把你的臉劃花了,你還能整回原來的樣子嗎?”
畢以辰睜大眼睛,看著冰涼的刀麵。就在楚理要試試能不能的時候,門打開了。畢以辰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剛剛還惡狠狠的楚理揚起最真實的微笑,擁向來人。
男人看向楚理的眼神非常的急切,“問清楚了嗎?”那個女人真的不是雅微嗎?
楚理點頭。
“那雅微…在哪?”
楚理的眼中瞬間就沒有剛見到井泳寒的那一刻的光彩,“不知道。”他不知道那看似刀子嘴豆腐心的戈小微哪去了,楚理懊惱的抓著頭發。
覆上他的手,井泳寒充滿的關心的眼神,“一定會找到的。”對他自己說,對楚理說,也是對小舅說的。
是啊,一定會找到的,楚理這般想著,堅定的看著井泳寒,一聲,“嗯。”
走之前,楚理狠狠地瞪了一眼畢以辰。所有人都離開他的辦公室之後,畢以辰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他整個人癱軟在座位上,“看來以後不能再做專業之外的事了。”這一刻,他仿佛悟到了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