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破綻一
沒有人可以永遠無條件的陪伴著你,要知道,下雨天的時候連影子都會缺席。
段啊可剛一出房間的門就聽到電視裏傳來真的一句刺傷她幼小心靈的話。想起薄亦奕,她的世界頓時變得一片黑暗。老媽現在還不知所蹤,真是有夠考驗她的智商的。
“咕嚕…咕……”肚子傳來的聲音,段啊可低頭看著這不爭氣的東西。老爸如果還加班,那它也就隻能餓著了。
走到客廳一看,段啊可眼前一亮,“老爸!”邁著她越來越長的腿跑向段默隱,接著抱住他的小腿處,“我餓了。”
坐在客廳裏,段默隱正安靜地辦公,他縝密纖長的睫毛隨同段啊可出現的動靜,微微抬起,朝露出一抹笑意,“怎麽,想吃什麽?”接著又是一頓,“我剛剛做了小籠包,你媽媽說也不錯,要不要嚐試?”
段啊可眉頭一皺,接著笑了起來,“老媽是不是回到你身邊就什麽都不會了?”故作疑問的口氣。接著自己搬著凳子上廚房拿下被保鮮袋緊緊包著的小籠包。
打開保鮮袋,段啊可深深的聞了一口,“啊……”真是心滿意足了。看了看沉醉於愛情之中便變得盲目的老爸,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老媽!
“什麽都不會?”走上前,在正啃著小籠包的段啊可頭上一陣亂摸。以為女兒是怪他把戈雅微寵太過了,笑意漸深,“為什麽這麽說?”
“你不在,每天我都是沒有早餐的。”
段啊可故作隨意的話,讓段默隱為戈雅微營造的美好開始展生裂痕。她能原諒自己並且回到自己身邊已是莫大的幸運。旅遊回來種種奇怪的舉動也是可以忽略不計。
今早,看著段默隱的睡顏,每天從男人的身邊醒來,穀欣晴都覺得異常的滿足。起身,在洗漱間裏看著這張越發熟悉的臉,她有時候真的被段默隱寵到以為自己就是戈雅微了。
湊近鏡子,穀欣晴看著自己完美無瑕的臉,滿意的笑了笑。側過臉看著下巴的地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掰正才發現,怎麽有些歪了?男人溫暖的體溫卻從後麵包圍著,“周末怎麽起這麽早?”
穀欣晴盡量低著自己的頭,以笑意回答,“我睡不著了。”在段默隱湊上來想仔細看看她的瞬間,穀欣晴猛的推開了他,兩個人均是一愣。穀欣晴找著借口,“我想起東西落在學校了我去找找看。”
接著出去,獨留段默隱一個人在洗漱間。搖了搖頭,輕輕的笑了一下,“結婚這麽多年了,還是這麽容易害羞。”對於小妻子任何舉動,他都是無條件的包容著。
汽車一聲鳴笛,打斷了段默隱的沉思,隻是一個紅綠燈,自己竟然已經想了那麽多了?看著對麵緩緩駛來的車,他慢慢的蹙起了眉頭跟了上去。
“一切都是那麽的完美,他沒有絲毫的懷疑,這樣不好嗎?”
“嗯。”
……
車開走了時候,段默隱才反應過來已經變燈了。那麽說,人會變,那麽是不是真的呢?“什麽時候學會開車的?”抱著這個疑惑,段默隱跟了上去。發現她在路口處停下了車,接著有人開走了,她慢慢的朝著段家走。
卡羅拉的車子在L市雖然不多,但是還是有幾輛的。穀欣晴並沒有那麽的注意眼前駛過的車子。她的腦海中一直在重複著醫生說過的話。
仔細的看著她的臉,醫生坐了下來,寫著本子,“畢竟是整過的臉,總是有一些瑕疵的。”刷刷的便落下幾十個字,醫生的意思是可以不整便不整。誰都不會知道,整容手術總是風險很大的。
雙手重重的拍向桌麵,穀欣晴咬牙道,“不能有,一點都不能有!”
“那麽隻能穩固了,再按照那張相片再整一次。”醫生以專業的話語說著,接著一頓,“你也知道,以前那張臉燒得太嚴重了,如果不成功,那麽你這張臉就徹底毀了。”
穀欣晴平緩著自己激動的情緒,慢慢的坐了下來。“徹底毀了?怎麽會?”上前抓著醫生的肩,“多少錢我都是可以給的,隻要這張臉完好無損,我隻要這張臉!”
“不要那麽激動。”看著漸漸麵目猙獰的穀欣晴,醫生有些慌張的說道。推開她抓著自己肩的手,仔細的看看照片再看看穀欣晴,他重重的搖頭。
“再整一次。”話落,穀欣晴拿起她的限量包包,便走出了醫院。
再整一次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整過容的人很多人都會選擇再整一次。可是……他畢以辰畢竟不是專業的的整容醫生啊!第一次見到那張毀容的臉,他到現在還觸目驚心著。
她回到家的時候看見楚理穀欣晴愣著,第一反應便是如同學生時期那般叫他,“楚理,怎麽又來蹭飯了?”語氣隨和。
被叫的楚理和被遺忘的井泳寒均是一愣,接著楚理不以為然的慵懶一笑,對著井泳寒說著,“看,戈小微還是愛我的。”井泳寒的心裏卻上湧著濃濃的疑惑。
坐在沙發上的段默隱淡淡的看著女人,“既然有客人,那麽雅微,你去做些飯菜。”在他的記憶中,戈雅微為自己學得一手好菜。
“是啊,我可是沒有享受過戈小微的做菜技術呢。”楚理看了看井泳寒,井泳寒也搖頭著。
美好的日子讓她沉醉,她完全不按照戈雅微的方式生活。自然而然的就沒有關注戈雅微會不會做菜這方麵。不過想來,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應該是不會的。硬著頭皮,穀欣晴進了廚房。
把鍋放在煤氣上,點上火,倒上油。等油熱了,把還沒洗的青菜一股腦的倒進去,青菜頓時變得又黑又焦。這時穀欣晴才記得用鏟子來回翻著。鍋裏不時傳來吱吱的響聲,還散發著菜的焦味。
直到菜被端著出去,三個人看著這團黑糊糊的菜,楚理還上前聞了聞,接著驚歎一聲,“默隱,你日子過得也太苦了吧?”井泳寒卻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沉緩的聲音傳過來,段默隱的視線沒有離開坐在對麵的女兒,她一副我是對的模樣。過了幾秒才抬起眼望向穀欣晴,“是啊,我忘記了,我的小妻子不會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