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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節 歌詞侵權刪

  眼前的景象讓祖米熱眼中起不來一絲波瀾,與自己記憶中的景象一模一樣,沒有一丁點的變化。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和無聊讓女子有些疲倦,素手輕揚,她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祖米熱大人,今日巴紮(集會),市場內還有許多好玩,不若我們一起進去看看罷,我記得您時候最是喜歡這些了。”


  騎士加西亞的話並沒有引起祖米熱的興趣,她興趣缺缺的搖搖頭,道:“無非就是些耍猴的,鬥雞遛狗的,最多今日能來個胸口碎大石的,這些個雜耍,多少年幾乎都沒變過,看多了也就厭煩了。加西亞,我們回去吧,我困了。”


  看著祖米熱欲走的模樣,加西亞也隻能無奈的搖著頭,她不知道那個曾經如同太陽一般的女子,為何成了如今模樣。


  熙熙攘攘的巴紮裏,人們通過交流買賣著,大家臉上堆滿了滿載而歸的喜悅,而隻有祖米熱,表情絲毫未變,身旁還有一位滿臉擔憂的注視著她的騎士。


  當祖米熱和她的騎士經過光明街,打算從這裏返回宮殿時,路旁的一架鋼琴引起了她的注意。


  在我的記憶裏,光明街有這麽一架鋼琴嗎?似乎沒有。


  是的,不知是樂器製造商,還是某位好心的富商,在光明街步行街的休息廳裏,放了一架公用鋼琴,那種誰都可以在上麵一展音樂賦的鋼琴。


  這種鋼琴有些音都不怎麽準,但是總會有吟遊詩人或者音樂家光臨此處,在炫技的過程中,也給休息的遊客帶來一種不一樣的體驗。


  祖米熱遠遠的看著鋼琴捏了捏手,她本就是喜歡音樂之人,而且她的鋼琴演奏水平也是不錯,隻是許久未彈,心中有些怯怯。


  女子希望有人能在麵前的鍵盤上一展琴技,讓她聽到些許不同,隻是來往匆忙的人們很難在這地方停留多久,畢竟他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一起跟過來到加西亞看到鋼琴也是一愣,旋即對身前的祖米熱道:“公女大人,這架琴應該是最近才擺出來的,之前都沒有見過,您要不要前去試試?屬下記得您曾經……”


  加西亞的話還未完,祖米熱便出聲打斷:“過去的便讓她過去罷,話我真的可以上去試試?”


  不知怎的,加西亞似乎在祖米熱話裏聽出了溫度,一改之前的冰冷。


  “當然,您當然可以一展琴技,要知道整個鹽湖城,可是沒有一人有您那樣的技藝。”


  長久的寒冬忽然迎來了太陽,加西亞因為祖米熱言語中蘊藏的溫度,使得自己也開朗起來。


  其實,人類這種生物,簡單也很簡單,一句話一個笑容,便可以讓陌生熟悉的人能量滿滿,所以帶著溫柔回應這個世界吧。


  加西亞尚未感歎完,而祖米熱依然在踟躕不前,就在這個當口,一個衣著殘破,蓬頭垢麵的奴隸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


  那奴隸左看看右瞧瞧,似乎發現周圍確實沒什麽人注視自己,於是在鋼琴旁站定。接著,他便圍著鋼琴轉圈,最後似乎下了大決心,在鋼琴凳上用力的坐了上去。


  “我去趕他下來。”


  此情此景讓加西亞惱怒,哪裏冒出來的臭奴隸?真是大煞風景,難得祖米熱公女有了難得的好心情。


  隻是加西亞還未上前,便被祖米熱一把拉住,女騎士不解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後者搖著頭,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


  原來公女大人還會微笑?是啊,公女大人的的確確會微笑,而且她的微笑還很美,記得曾經自己和她一起備戰希爾文防線,在買防具的途中碰到一位東方的流浪詩人。


  他是這樣稱讚公女笑容的:“美人相見笑真,況複今宵月滿輪。卻憶當時楊柳岸,東風吹落故園春。”


  加西亞不懂東方詩歌的韻味,她不明白祖米熱大人的微笑和那詩人的家鄉有什麽關係。但是如今再次看到,她似乎有些懂了,有些笑容帶來的溫柔力量,確實有家鄉春日滋味。


  果然,還是微笑這樣的表情適合公女大人您呢。


  加西亞紅著臉,再次回到祖米熱身後,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在這沒有多少人的光明步行街看著一位衣著殘破的奴隸,坐在公用鋼琴前擺弄那個大物件。


  與祖米熱想象中的不同,那位坐在鋼琴前的奴隸並未迫不及待的開始自己的演奏,而是帶著仿徨,不知如何下手。或許,他不會彈奏,隻是坐在這裏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罷了。


  那奴隸將雙手舉在胸前,不斷的捏著自己的手,好似每次的緊握都會給自己心裏打進去不少的氣,來來回回足有十多次,直到祖米熱表情重新變得冷冽,那不遠的琴箱上才發出“咚”的一聲。


  他的演奏要開始了嗎?加西亞和祖米熱腦中同時響起這樣的疑問。


  那奴隸的演奏技法很單一,雙手在鍵盤敲擊著重複的按鍵,純粹且哀傷的曲調讓人有了一些追憶往昔的錯覺。隻是,他隻是一直反複的彈著同樣的調子,時間久了,便讓人有些煩躁了。


  “看樣子那奴隸隻會彈這麽一段。”


  加西亞的話祖米熱並未認同,她隻是搖搖頭,然後朱唇微啟,“他要彈唱。”


  話音剛落,那邊隻有鋼琴的純淨的音色,多了一個人聲的滄桑。


  “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我也一樣逃課,那最墮落的生活我也都全部經曆過,我也一樣討厭父親他們全都不懂我,我的母親紅著眼睛她叫我別闖禍。”


  這是一種加西亞從未聽過的歌曲,鋼琴彈奏單純是為了歌曲的伴奏,但那奴隸卻不是在唱,他在。


  “這不是音樂,真是大煞風景!”加西亞憤憤的道。


  “他在講自己的故事。”祖米熱溫柔的道。


  哦,這個奴隸在用一種加西亞從未見過的音樂形式講自己故事,既然公女大人沒有意見,那作為騎士的我也沒意見,這種如同讀法咒一般的唱歌模式,自己還是……嗬嗬。


  “我的班主任我最適合退學回到家,把浪費的學費都用來開一家網吧。我看見我媽哭了,她哭得非常傷心。我卻不為所動,反正我什麽都不聽。”


  “什麽是網吧?”加西亞好奇的詢問祖米熱。而公女隻是搖著頭,繼續欣賞這種並非主流的音樂形式。


  “那年你你就是一團火,那年你沒人懂你的寂寞,那夢想越走越遠,所有叛逆都是在浪費時間。”


  原來那奴隸的歌並非隻有,他還會唱兩句,隻是這兩句唱詞沒了之前唱時的安穩,短短的唱詞之中蘊含著無盡的後悔。加西亞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評判這種音樂形式,如果隻是自己一人,那麽從這個奴隸開口後,自己絕對不會多聽一句。


  但是,因為公女大人在的原因,自己能聽這麽多,或許如同祖米熱的那樣,他隻是在講自己的故事。


  “就這樣,我從十五歲一直混到十七歲。最喜歡黑社會最討厭囉嗦的長輩。我覺得全世界的老師都該死,全世界的教務主任他們都是大騙子。”


  不知什麽時候,祖米熱輕輕的點著頭,似乎在享受這從未體驗過的音樂形式。


  “但是突然有,我的世界變了。最疼愛我的外婆她竟然生病了,她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我還沒長大,把我丟下她的心裏和我一樣害怕。我磕了三個響頭我外婆你別怕,我以後會聽話,你安心的走吧。”


  如同祖米熱的,他隻是在講自己的故事,而這故事不知不覺讓加西亞眼眶有些濕潤,曾幾何時……


  “我不是好孩子,也不是什麽才,但那就是我第一次考慮自己的將來。從不相信祈禱會為我帶來多少好運,我隻想拿出態度讓堂的外婆高興。嗨,朋友,夢想離你並不遠,年少輕狂的我們都喜歡去冒險,等到懂事的那一才發現夢想已不再新鮮,才發現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會認真對待今。”


  音樂有自己的魅力,無論哪種載體哪種形式,隻要是音樂,那魅力人類無法拒絕。因為,音樂是一個人內心的最好寫照,熙熙攘攘的下人口那麽多,總會有個知己會因為某歌曲,和你不期而遇,然後一同感動。


  “光陰似箭,光陰快如閃電。希望你拒絕早戀不要在自我催眠,以後能起的早點為家人做個早點,保持笑臉,才能夠越走越遠。”


  不知什麽時候,那位彈唱的奴隸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加西亞輕輕扯了扯祖米熱的衣角,尋味她是否要在這架鋼琴上一展琴技。


  “加西亞,剛才那首歌……”


  “不好聽,但是很感動,祖米熱大人你不去彈琴了?祖米熱大人,您去哪?”。


  看著不知為何離開的祖米熱,加西亞趕忙追問,而對方隻是毫不回頭的繼續朝前走,或許,她不想讓這位關心自己的女騎士,看到自己此刻懦弱的表情吧。


  陽光的灑下的斑駁印在祖米熱迷人的臉上,那泛著淚光的眼眶和微微揚起的微笑,讓太陽不僅也駐足不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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