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 轉機
時間對於所有人都是不公平的,有的人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裏完成大量的工作,有的人則不行。
因此得出結論,時間對於所有人都是不公平的。
蔡一二的話讓大頭有些納悶,難道自己幹活幹的好,就是因為自己時間多,而**自己幹的少,就是因為時間少?
大頭感覺自己大腦在瘋狂發燒,當他的眼神從迷茫到堅定時,大頭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世界的奧秘。
尤達可不管大頭是否發現世界的奧秘,無情的鞭子隻會看到誰個在偷懶,一圈巡視下來,一個發愣的大頭,一個幹活偷懶的蔡一二。
後者尤達自付不敢動手,所以前者必須承受雙倍的痛苦,才能減輕自己內心的不悅。
疼痛讓大頭跳腳,而後什麽宇宙奧秘皆是拋在腦後,而尤達則毫不在乎自己羅輯是否正確,而是來到蔡一二身邊輕輕的了一句。
“公女大人早早出門,咱們的人已經咬上去了。”
尤達的福音讓蔡一二長大了嘴,他有太多想要詢問,但是看著對方眼睛,蔡一二點點頭,麻利的將手底下活幹完,而後順理成章的被尤達召見。
竹竿看著蔡一二離去的背影五味陳雜,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眼一旁吭哧吭哧幹活的大頭,不由的歎了口氣。
身旁夥伴的微表情細心的大頭到是完全捕捉到了,他起身拍了拍竹竿的肩頭,道:“其實這世界不僅時間不公平,就連這臉,他也不公平啊!”
“是死命令,我下了死命令。護衛們這幾日的工作就是盯死大公宮殿。”
尤達的話讓蔡一二釋然,怪不得這幾日的活越幹越多,原來那些護衛都跑去盯梢了,本來他們要幹的活全部推給了奴隸,可不是活多了嗎?
有時候蔡一二真想裝個一逼告訴所有人,爺是貴族,有神明的力量,但是理智告訴自己,多當幾日奴隸沒什麽不好的,至少每流上一身汗,聽著身邊奴隸們吹牛意淫,也是不錯的。
看,人當畜生久了,就以為自己也是畜生了。
尤達不理解這個瞎搞的貴族,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不需要理解他,隻要把對方吩咐下來的事辦好就行,至於他愛當著奴隸玩過家家,那便如他所願。
一個勞力的缺失不心疼,鬱金香一人頂三個。
“這是關於祖米熱的信息,蔡大人可以先看看。”
看著尤達從麵前推過一張密密麻麻寫滿文字的紙,蔡一二有些恍然,前幾日不是死活的問不出一點消息,怎麽一轉眼,關於祖米熱的消息都能寫一張紙了?
尤達讀出了蔡一二的疑惑,她用拇指和中指優雅的捏起麵前的紅茶杯,輕輕一抿,那做作的模樣讓對方故意將臉往一旁偏了偏。
“我買通了公爵府的侍衛。”
僅僅十個字,蔡一二不得不對尤達投去稱讚的眼神,當然,如果此刻她的動作不這麽作,那便更好了。
“你這喝茶姿勢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蔡一二一邊看手頭的資料,一邊皺著眉頭詢問尤達。
女商人挑挑眉,道:“貴族不都這麽喝下午茶的嗎?”
“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我也是貴族啊,用大一點的杯子喝茶才舒適。杯那是作,中杯就是品,當然,太大那就是純粹為了解渴,硬要形容,就是土錘了。”
然而蔡一二的話並未引起尤達共鳴,她覺得他更適合當一個幹活的奴隸,而不是一個享受歲月靜好的貴族。當然對方的心思蔡一二自己可不知道,他看著祖米熱的資料,開始思考接近對策。
祖米熱桑尼萊特,鹽湖城大公約翰斯塔萊特的大女兒,長相娟秀,從聽話,除了有極高的音樂賦之外,她的魔法賦讓北方聯邦最高議會十三段大法師昂山大師稱讚不已,曾一度請求大公允許將其給自己做徒弟。
按理來,如果能聽到首席大法師親自收徒,隻要是個正常人保準順杆上了。
可……約翰公爵,他是正常人嗎?
從混跡冒險團的約翰知道,魔法這個東西,理論派的魔法造詣永遠高於實踐派,但是如果論實戰,實踐派敢於拿生命做賭注,理論派敢嗎?
力量這東西,終歸是要用來拚殺的。
所以,見多了繡花枕頭的約翰公爵當下便否決了昂山大師的請求,對於他的女兒祖米熱,他有自己的教育想法。
在約翰大公看來,一個合格的女大公除了要有過硬的實戰經驗之外,還得有卓越的交際能力,於是思來想去,便將祖米熱送往聖城艾培拉學習,那裏不僅可以學習基礎的魔法知識,還能練習女兒自己的交際能力。
就像大頭的,這世界是不公平的,在聖城艾培拉的魔法學校裏,有人竭盡所能才能在畢業的時候達到魔法四段,而祖米熱僅用了一個學期,便成為魔法四段法師。
有人費盡心機才能進入艾培拉魔法學校的學生會,而祖米熱憑著自己家室和綽約的風姿,在入學的第一,便被魔法學校學生會會長相中,成為自己手底下的得力幹將。
當一年之後會長畢業時,那會長的位置,竟落在入學僅僅一年的祖米熱頭上。
沒人去傷害祖米熱,純潔若百合的她令所有人心疼,更沒人嫉妒她,那女子閃耀出的光芒讓所有靠近的人炫目,在炫目過後,便是無盡的追逐。
祖米熱身邊從來不缺少追求者,除了那些用下半身思考的男子還有用下半身思考的女子,她不會冷落他們,因為博聞強記的她從書上看過,這是這個年齡青年某種激素勃發的表現。
在整個聖城艾培拉,祖米熱如同太陽,將自己的光芒公平的奉獻給所有人,又如同高嶺之花,令人隻能遠遠觀望,而後無盡讚歎。
學校放假期間返回鹽湖城的祖米熱會跟隨冒險團進入希爾文之森,大多數冒險團都受過她的照顧,這個美貌強大的少女如同女神一般,將愛降臨在每個人頭上。
“怎麽樣,這就是個完美的女人。”尤達看到蔡一二放下手中紙片,趕忙追問。看完護衛傳回來的資料,自己都對那位美貌且強大的女子產生了向往。
那是怎樣美麗,怎樣強大,怎樣令人折服的一位姑娘啊!
尤達的表情讓蔡一二不屑一笑,而後反問:“你沒發現,這資料裏麵沒有提到,祖米熱為何在四年製的艾培拉魔法學校待了三年,而後就一直宅居在家,期間長達三年之久?”
看著發懵的尤達蔡一二繼續強調道:“尤達,你來告訴我,一位出生高貴,風姿綽約,長相美貌,待人友善,實力強大的少女,為何莫名其妙待在家裏三年而不露麵?你自己想想,這個宅女和這個之嬌女是一個人,這合理嗎?”
“一二大人的意思是,這份資料是假的?那個可惡的家仆收了我的錢隨便寫了些讚美自己主子的話讓我看?”
尤達氣壞了,這世界上隻允許自己欺騙別人,不允許別人欺騙自己。
女商人撒氣的話讓蔡一二搖搖頭,他也在思考著資料的合理性。
自己在藍星的時候,看到一些匪夷所思的新聞,心中總會響起一句話。
“現實,往往比故事更荒誕,更匪夷所思。”
如果尤達給自己的這份資料是對的呢?祖米熱的的確確是之嬌女,如同陽光一樣,照耀著接近她的每個人,也同樣是一個可能遭受了挫折,閉門不出的宅女。
這當中,定然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在聖城的學校受過挫折嗎?”蔡一二想給這兩種不同的人畫上一個等號,於是追問。
“去了解情況的護衛回來告訴我,在聖城艾培拉的魔法學校裏,現在提到祖米熱的名字,所有人都會豎起大拇指,讚美那位高嶺之花。”尤達喪氣的回應道。
“艾培拉提到祖米熱這三個字,沒人會忘記?”
“忘記?什麽忘記?”
“就是……”蔡一二話還未完,從帳篷外頭衝進一個護衛。
他先看了看和尤達坐在一起的奴隸,然後轉頭對自己的雇主匯報到、
“尤達大人,祖米熱公女正在從城外歸來,是否接近還是繼續盯著?”
尤達收起之前喪氣的表情,向前來匯報消息的騎士揮揮手,示意繼續盯梢,不用做什麽出格的事,有些事情,自己掌握的還不夠多,既然這樣,還是繼續在暗處潛伏的好。
領了命的護衛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忽然感到身體一凝,怎麽也走不動了,轉頭一看,蔡一二囧囧有神的盯著自己,道。
“公女大人進城後,匯報她大概回宮的路線,讓所有兄弟們的腳下給我放利索了!”
護衛為難的看著一旁的尤達,有那麽一瞬間,他忘記了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護衛,而拉著他的少年隻是個卑微的奴隸。不知為何,內心總有一種向他跪拜的衝動。
尤達點點頭示意按照蔡一二的意思辦,而後者也放開手,示意護衛可以離開。
出了帳篷後,那護衛感受著出了一身冷汗,對於剛才的情形有些匪夷所思,一個奴隸居然吃住了自己??
而在帳篷內,尤達疑惑的望著眼前的少年,她在等一個解釋。
蔡一二摩拳擦掌著向尤達道:“尤達,我想我知道此間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