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 利益
尤達帶著商隊在和草原人做著交易，如今一行人在草原上最大的部落——金雕部落中。當夜鶯部落被滅族的消息傳的到處都是的時候，猶大爽朗的笑臉竟是一絲變化都沒有。
弱就是錯誤，錯誤就該被糾正，這個世界裏，對錯誤最好的糾正便是徹徹底底的抹除。
勞累一的商隊開始休息，奴隸們麻利的鑽進帳篷，而坐在帳篷外的蔡一二從來沒有想到，這裏居然可以看到極光。
在藍星一般隻會在高緯度地區出現的絕景，居然在這裏草原就能看到，也許這裏的草原就是高位度地區。
蔡一二如是想到。
望著空出神的他有些發呆，感覺身邊有人坐了過來，潛意識以為是鬱金香，也隻有她會和自己如此親近。
當尤達冰冷的聲音響起時，蔡一二才知道自己猜錯了。
“最近幹的不錯，這是你的工錢。”
奴隸也有工錢？接過尤達遞過來的三枚銅幣，蔡一二麵帶疑惑的看著這個精明的女商人。
“我不可能什麽都不給你們，想讓他人服從你，除了所謂人格魅力之外，便是許諾他人好處然後兌現這些好處。”
她的話讓蔡一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便抬頭，繼續向著那空中飛舞的彩帶望去。
“蔡虛和死了。”這才是尤達一直想的話，完這句話，尤達便起身離開，留下蔡一二一個人抬頭看著，努力著不讓淚水溢出來。
尤達知道了他的身份，她派人調查了自己，或者，也有可能是她自己猜測的。作為一個商人，更是作為一個領袖，尤達必須為商隊的一切負責，哪怕這是件來路不明的貨物，女商人都要想盡一切辦法搞清楚的他的來路。
否則，讓這貨物待在自己商隊裏尤達一萬個不放心。
“尤達！等等！”突然想明白什麽的蔡一二趕忙向尤達的方向追去。
後方傳來的聲音讓尤達停下離開的腳步，今自己派出去的人傳回來的消息，這個被自己當成**的家夥，果然……
“我想知道我能得到什麽？”
蔡一二的發問讓尤達不屑的一笑，未談付出先問獲得？果然貴族做派。
“蔡虛和死於艾布拉山主露易絲維克特之手，在與蔡虛和騎士對決時其顯示出的半神力量讓整個大權震驚，所以這場對決的勝負尚未可知，你你能得到什麽？”
長久的奴隸生活讓蔡一二都快忘記怎樣用大腦思考了，每日繁瑣的體活隻要用好蠻力便好，如今忽然要用大腦思考這些問題，著實讓他有些轉變不過來。
“看樣子你認為接下來大權皇朝和西維爾帝國會進行一場大會戰，這場大會戰不僅會影響兩國的國祚，還會影響整個大陸局勢的走向。”
尤達點點頭表示她的確是這樣想的，自從確認蔡一二身份後，女商人便收起了她那份傲慢，貴族生高於平民的思想在她腦子裏根深蒂固。
這是尤達這種商人思想上的桎梏，也是蔡一二擺脫奴隸身份最好的機會。
“所以你認為之後大勢的發展會有兩個結果。一，大權皇朝大決戰勝利，借此一統大陸，那時候身為蔡虛和遺子的我將會回歸大權，身份會變得更加高貴。而你，作為我的救命恩人，會得到大的好處。”
蔡一二看著尤達絲毫未變的表情頓了頓繼續道。
“第二種結果，西維爾帝國勝利，借此一統大陸，那時候我更能賣出一個好價錢，畢竟活著的大權貴族為了苟且偷生，去舔西維爾人的鞋子，沒有比這更能打大權貴族的臉了。”
尤達認真的看著在她麵前侃侃而談的少年點點頭，表示自己的確是這樣想的，就算蔡一二知道自己如何想那又怎麽樣？此刻他還在自己商隊中，而商隊的人都聽自己的，他跑不了的。
實在不行，大不了殺死蔡一二，那份大的好處自己不要了。
商人尤達清楚，任何事都有風險，但風險往往伴隨著利益，同時又是正相關的這哥倆，真真讓人又愛又恨。可話回來，作為一個商人不逐利，還逐什麽？就算風險大那又怎樣？
女商人不溫不火的表情讓蔡一二心裏有些沒底，但是他還是想試試，奴隸的生活他過夠了，他來這裏不是受苦的，而是參加什麽月桂爭奪戰的。
“尤達你是哪裏人？聽你的名字應該是西維爾人吧？”
“北方聯邦。”
北方聯邦在另一塊大陸，整個大陸上有大大十五個城邦，雖然平時互有爭執，但是一旦碰到外敵入侵，比如一百年前號稱無敵艦隊的西維爾海軍打算通過大洋將這些聯邦全部打下作為自己的大後方時。北方聯邦各城邦強大的海軍聯合起來，打的打算上岸的西維爾人媽都不認識了。
也是因為如此得獨厚的條件，讓北方聯邦的人從出生就知道，聯合的重要性，但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讓他們從出生就在和他人爭執。
看，就是這麽有趣，兩種完全矛盾的情緒在一群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全世界跑著做貿易的人多出自北方聯邦。
“果然，我猜你就不是當地土著。”順著尤達的話，蔡一二表情輕鬆。
“在你們北方聯邦的人看來，西維爾和大權之間的隻有一個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你知道五百年前為什麽會有艾布拉協議的誕生嗎？”
“那時候西維爾吃不下大權，大權也拿西維爾沒辦法，所以雙方以艾布拉山口為界，約定共同守護和平千年。”
蔡一二點點頭示意尤達的不錯，而後回應道：“那麽親愛的尤達女士，請你告訴我，是什麽讓西維爾帝國如今有自信可以拿下大權？作為商人的你應該跑遍了整個大陸，那麽見多識廣的你請告訴我，如今到底是大權腐朽的厲害，還是西維爾腐朽的厲害？”
這個問題尤達無法回答，商人有商人的眼界，這眼界可以讓自己在貨物買賣時準確的計算出自己的獲利，但在政治民生方麵，卻是看不出一絲一毫。
在她帶著商隊在整片大陸做生意時，尤達見過大權富裕的城市也見過西維爾富裕的城市，除此之外，那些貧窮的，落後的地方兩邊都有，如果真要哪邊勢力強，尤達真的不好。
蔡一二終於在這個女商人臉上看到了糾結，趁熱打鐵的他趕忙道：“如果不出我的所料，這場戰爭將會和五百年前一樣，西維爾止步於艾布拉山口，兩方還是誰都那誰沒有辦法，而後在山口位置僵持下去。”
“他們多了一位半神。”
是的西維爾帝國多了一位半神，一個半神完全可以改變一次戰役的走向的，當露易絲進入大權和西維爾的戰局之後，勝利的平必然會向西維爾帝國傾斜。
尤達的話讓蔡一二笑笑：“尤達女士，你搞錯了一個問題，半神從來都是一個國家的最終武器，從來沒人傻到將半神派上戰場，如果西維爾和大權真的要打一場大決戰，不顧一切的將己方可以轉換成戰力的一切派上戰場，那麽，尤達女士來想想結局。”
“兩敗俱傷？”尤達脫口而出，而後看著這個逐漸掌握談話主動權的少年，露出詭異的微笑。
“不錯，兩敗俱傷的大權和西維爾。那麽這個時候這些人會怎麽想？”
著蔡一二指了指西北方的方向，那是北方聯邦的方向，然後又指了指腳下的這片土地，那是這群草原人生長的地方。
戰爭，從來都不是幾個人的事，尤其在一個錯綜複雜的政治環境中，戰爭，更是要考慮更多的東西進去。這些東西複雜也複雜，簡單也簡單。但是這些事逐利的商人不會去考慮，他們隻關心這場戰爭中，自己能發多少戰爭財。
戰爭很難有勝負，因為這玩意兒很難定義它的勝負，當蔡一二把這些簡單的條條框框列舉出來後，尤達有些犯了難。
“那麽我該如何？”沉思良久的尤達發現自己之前想的確實有些簡單，她選擇向這個有著花花腸子的貴族詢問如何將自己利益擴大。
蔡一二淡淡一笑，自信道：“還是兩點，戰爭永遠缺少兩個東西。一，糧食，這次我們去北方聯邦貿易完之後可以運回大量的糧食，二，戰力，到時候在北方聯邦你可以組建冒險團，雇傭兵團，然後把他們帶到這裏，讓他們以命換財富，你隻需抽中介費便可。”
蔡一二的話讓尤達眼睛發亮，從一開始遇到這個少年被他語言幹擾，導致自己錯失將他賣給西維爾最好的時機到如今，他對這場戰爭的分析，以及自己可以在這場戰爭中獲利的方法。。
糧食所有人都知道，但是雇傭兵這樣的形式，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到的。
想到這裏尤達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少年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