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這是我的公司
安月白看著眼前的閆莉愣了愣。沒有想到這種一看就是不負責任沒有證據的猜測和傳言,竟然會讓她專程過來將自己帶走。
不過一會後她就反應過來,上次因為陸子建的事情打擊了韋楓雪,也牽連了站在韋楓雪那邊的主管閆莉。
以前她不明白為什麽閆莉會討厭自己,後來她明白了,卻發現兩者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可能緩和了。
看著閆莉眼中的冷意,安月白平靜道:“不是我做的,我不需要解釋什麽。”
此時走廊上有很多人都在圍觀安月白與閆莉之間的對話,站在閆莉身後的韋楓雪更是微微抬頭,一臉倨傲地看著安月白。
安月白心中有些委屈,對於這種莫須有的怪罪她向來都不喜歡也不願意背鍋。
可偏偏她總是會遇見這種事。
對於安月白的回答,閆主管不為所動,一臉冷漠地說道:“為了證明不是你,那麽你必須解釋,還是說你現在的不解釋,是因為心虛了?”
安月白聽後就有些生氣了,心想看在你是長輩又是上司的份上不跟你多計較,你卻這麽咄咄逼人。
“就憑他們幾句話就要逼著我去審訊室問話嗎?”安月白看向閆莉身後的唐甜和韋楓雪,臉上也帶著幾分怒意,“那我也可以憑幾句給他們定罪是不是?”
“你有證據嗎?”閆莉冷笑道:“你剛才的意思可是說要隨意誣陷別人。”
安月白氣極反笑,“難道你們不是在隨意誣陷我嗎?”
閆莉聽著依舊是一臉麵無表情,“這不是誣陷,而是需要你給一個解釋。”
安月白這下也沒脾氣,她是對閆莉的不要臉沒脾氣,雙標成這樣她還是第一次遇見,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寧雅芝怒道:“你這簡直是強詞奪理!”
閆莉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而是盯著安月白說:“走不走?”
安月白眉頭微蹙,正準備妥協跟她走一趟,反正不是她做的,結果也隻能是白問,這樣一來反倒能讓其他人明白韋楓雪他們的猜測毫無道理。
就在她正要開口妥協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道低沉的嗓音冷漠道:“她不用去。”
安月白心頭一顫,回頭看去,便看見越銘在張秘書與小詩等人的陪同下朝這邊走來。
走廊上的人們臉色微變,之前還在竊竊私語的他們此時一個個都安靜了下來,乖乖地注視著總裁的到來。
寧雅芝揚了揚了眉,聽了越銘這話卻是喜笑顏開,甚至還回頭朝閆莉得意地看了一眼。
閆莉眉頭微皺,顯然是沒有想到越銘會突然出現。盡管她背後有人,但是在公司卻怎麽也比不過越銘。
更何況,她知道越銘與那位的關係並不好。
韋楓雪心中暗恨,甚至還有些嫉妒。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對安月白產生嫉妒的心情了,但每一次都是那麽的強烈,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淹沒,甚至連她一向引以為傲的理智也被涉及。
她不明白,為什麽越銘總是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護著安月白,這個女人究竟哪一點比她好?能夠讓他護著?
她偏不信!不信越銘會一直護著安月白這個女人!
越銘走到安月白身邊,瞥了她一眼,見她乖乖低著頭,還以為她是委屈了,所以眉頭微皺,眼中不悅之色越發的明顯了。
他看著閆莉,冷聲道:“誰準你自作主張的?”
閆莉也是心頭一顫,不過她的情緒與安月白不一樣,她的是恐懼。盡管知道越銘不會對自己做什麽,甚至一度因此而驕傲橫行,卻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越銘會對她如此不客氣。
他的眼中完全沒有顧忌,可以說他完全不在意她身後的那人。
“有傳言說她就是小偷。”閆莉努力穩住心神,周圍那麽多人在,她不能讓自己丟臉。
越銘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地笑,“誰告訴你的傳言?”
韋楓雪下意識地撇開視線,但閆莉卻並沒有供出她的名字,而是說:“周圍的人都這麽說,既然大家都這麽認為,那麽她的確應該給出一個解釋。”
之前安月白的確感覺有些委屈,不過越銘出聲那瞬間,她心中的委屈也煙消雲散了。她不需要解釋,在場最明白的人就是越銘了。
於是越銘說:“她不需要解釋,因為不是她。”
閆莉有些惱怒,因為越銘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她難堪。在她看來,自己始終是越銘的長輩,而非下屬。
“你怎麽知道不是她?”閆莉反問道,“有人看見她昨晚突然返回公司遲遲沒有回去,問她要一個解釋卻死活不說,這難道不是做賊心虛嗎?”
她這麽說著,希望能給越銘一點警告,並且扳回些自己的氣勢。可是她說完後,才發現越銘看著自己的眼神冷漠至極,也知道他壓根就不在意自己剛才說的,甚至在那些冷漠之中,還在無聲對她說著兩個字:白癡。
閆莉的心頭湧起一把怒火,同時也有些不安。
她已經在新人培訓這裏當主管很多年了,越銘從未約束管理過她什麽。當然這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她背後那人,閆莉也是這麽認為的。越銘因為畏懼那人,所以就算討厭她,也不敢動她。
可是今天看來,讓她開始有些懷疑這個想法了。
越銘並不是不敢動她,而是一直以為,都將她當做白癡看待,懶得搭理而已。
直到她今天多管閑事,惹到了他。
“潑人髒水這種事你還是這麽熟練。”越銘嘲諷道,並側頭對張秘書說:“下午的會議討論再加一條,讓其他人都推薦一下新的培訓主管。”
來不及給其他人震驚地時間,他又看向閆莉麵無表情地說:“你現在被開除了。”
閆莉臉色煞白,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越銘,難以相信剛才她所聽見的。
他怎麽敢,怎麽敢無視那個人直接開口說要開除自己!
閆莉驚聲怒道:“你不能開除我!”
越銘看也沒有看她一眼,而是越過閆莉,視線落在她後麵的韋楓雪身上。雙眼微眯,眼中幽深地光芒閃爍著,似乎是在警告著某人。
韋楓雪放在身子兩邊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低垂著頭避開了越銘的目光。她心中也在震驚越銘一開口就直接說要開除閆莉,因為她是知道的,閆莉背後有著一座靠山,那座靠山對於越銘來說也是一種壓製。
可是此時的越銘卻表示他完全不在乎。
韋楓雪不明白,難道就因為一個安月白,他就以直接開除來懲罰閆莉嗎?
別說韋楓雪了,此時此刻,就連安月白都很驚訝事情的發展。
她本以為越銘來了,那麽她的危機也就解除了,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越銘會直接把閆莉給開除了。
對於閆莉的叫囂質問,越銘表現的十分淡漠和慵懶,他隻說了一句話,“這是我的公司。”
這是我的公司,我想做什麽,沒人能夠攔得住。
閆莉氣得身子都在發顫,她恨恨地瞪著越銘說道:“夫人那邊不會同意的!”
安月白心中微詫,夫人是誰?為什麽要她同意?
越銘淡漠道:“白癡。”
他不理會閆莉,而是冷眼看向那些旁觀的人們,一臉冷酷地說道:“你們聚在這裏很閑?上班訓練都是來聽八卦不做正事的,那要不要跟你們的閆主管一起離開?”
此話一出,人群用最快地速度立馬開始離開越銘的視線,生怕自己走得慢就被越銘點名然後一句話開除了。
同時練習室走廊這裏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公司,閆主管被總裁一句話開除的消息一時間反而蓋過了失竊案的風頭。
安月白也弱弱地轉身準備離開,越銘瞥了她一眼,安月白心神一頓,乖乖站住了。
本來打算跟她一起走的寧雅芝見她頓住,納悶地看著她,無聲詢問你膽子大了,竟然會想著留下來繼續看戲?
安月白心中叫苦,可不是我不走,而是某人不讓我走啊。
薛蘭躲在寧雅芝身後,對於眼前的情況顯然有些害怕。
她向來是三人中最膽小的一個。
韋楓雪與唐甜也沒有走,她知道剛才越銘在警告她,事實上,上一次陸子建的事情他就已經警告過自己了。可是她選擇了無視,因為她不甘心。
周圍的人已經散了,閆莉還在狠狠地瞪著越銘,此時的她依舊不相信越銘敢開除自己,並厲聲說道:“我是夫人推薦進來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你想要開除我,沒有那麽容易!”
越銘彎了彎唇角,笑容卻滿是譏諷,“你說的夫人連我公司大門都不準進。”
閆莉赫然震驚地看著他,仿佛比越銘要開除自己更加不敢相信。
怎麽可能會這樣,那個人可是……
雖然知道這兩人的關係不好,卻沒有想到會惡劣道這種程度,閆莉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越銘見她震驚地無話可說,這才滿意地微微頜首,對安月白說:“下次在遇到這種情況,直接去找張秘書解決。”
安月白一臉懵逼,在越銘地目光注視下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旁聽的寧雅芝與韋楓雪幾人卻是一臉震驚地看著她,這會她們都無所謂閆莉開除的事情了。
總裁這話的意思可比開除閆莉更加讓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