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0章 凰歌一曲終不盡（24）

  無歸似乎也是第一次聽見這種答案。 他以前也不是沒有同別人講過這樣的故事。 可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不是他想要聽到的。 甚至是他最不願意去聽到的。 惡心，無恥…… 連自己的妹妹都不肯放過，他父母的在天之靈恐怕都不得安息。 是的，妹妹。 不是親生的，異父異母，兩個人之間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他是被收養的那個。 感情這種東西從來都沒有對錯一說。 愛本身無罪，隻不過是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恰好踩住了這條線。 有的時候世俗就是這樣，造化弄人。 “你可能不知道吧。”無歸笑了笑，但是他這笑容之中，情感太過複雜。 “但這輩子沒有做過任何後悔的事情，唯獨除了曾經傷害過一個人。” “誰？” 雖然凰柒冉已經死了，但是那也是死在某些頑固不化的老東西手中。 跟他似乎沒有什麽關係吧？ 無歸仰頭看著天空，許久之後，他回答這個問題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我的小徒弟，最小的小徒弟。” 凰千淺整個人就這樣僵在那裏。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她說的是對的。” “如果我把聖物毀了，確實能夠達到報仇的目的，但是那樣牽連到的無辜的人會更多。” “可是那個時候，我的計劃都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步，又怎麽可能會輕易收手？又怎麽可以就這樣輕易收手。” 凰千淺的手越握越緊，她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 凰族的凰九英，眼前坐著的戴麵具的神秘人，同時又是苑山創始人。 她，九離瀟，玄流影，還有十大神族當中的許多嫡係全部都是拜入苑山門下。 她曾經是流落在外一段時間，後來才被找回去，入門最晚，年齡也確實是苑山最小的。 所以是他最小的弟子。 “小淺淺，你能明白嗎？隻要是人，都是自私的，都會有過瘋狂的時刻，都會想要為了自己，不管不顧一次。” 久違的稱呼，她整個人就愣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就在她不知接下來該怎麽辦的時候，一隻大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你忘了，星羽那丫頭也是我的弟子，你的千麵幻顏是她教的，她是我教的。” 凰千淺：“……” 好、好像是誒…… 這……特麽的就尷尬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 某人成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然後開始了瘋狂的把凝固排不出去的濁氣通過肺排出體內。 簡稱，咳嗽。 而且還是那種肺都要咳出來的那種。 無歸被她嚇到了，趕緊伸手幫她拍了拍後背，試圖順氣。 “噗！”凰千淺感覺自己好心累：“停停停！師父你停下！” 凰老大覺得她咳嗽不會咋滴，但是被這位再拍兩下，她可能就會咋滴了。 “小淺淺，你這身體不行啊，老弱病殘一樣。”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往裏麵微微滲透靈力。 這麽一檢查，他不是驚訝，而是震驚。 “你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