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殺人動機
“你沒發覺嗎,他所的一切,都是圍著林月在轉,不但你煩,連我現在聽到林月兩個字都想吐。”千伊沮喪地道:“難道初戀就那麽讓人無法忘懷?”
申海忽然很有興趣地問;“你有過初戀嗎?”
千伊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哪有什麽初戀,平生戀上的第一個男人便是許笛笙,並且過程還不那麽愉快,先是被這人欺負得要死,再然後,就莫名其妙地中了他圈套,有時候,千伊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受虐狂,會喜歡上許笛笙這樣一個沒道理可講的人:“真沒有什麽初戀,我就這麽傻乎乎地做了許笛笙的妻子,大概是缺乏經驗,所以才那麽被動。”
看了千伊好幾眼,申海摸了摸鼻子:“許笛笙給我扯了一大堆,像是非要我相信,他跟林月現在隻是普通朋友,既然他那麽用心良苦,那麽我隻好特意過來,轉達一下他的意思了。”
“你確定這是許笛笙想讓你轉告我的?”千伊揉了揉太陽穴,許笛笙不斷地聲明他與林月之間的清白,然而轉過頭去,林月依舊被許笛笙幾乎沒有原則地相信著、保護著甚至嬌寵著,以至於許笛笙在千伊心目中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丈夫形象,已經快消失殆盡了。
“這奸商借酒裝瘋,不過是想讓我做你們的和事佬,我可不上他的當,要不是前晚上他又來電話,我今還不太想過來。”申海不免又笑了聲:“許笛笙解釋為什麽要照顧林月,是因為許家當年在林月父親的事情上,處理得過於激進,才導致林家家破人亡,唯一幸存的林月被送進孤兒院,不過許笛笙的話得不太清楚,到最後我也沒弄明白,許家到底是如何激進,不過,算一算時間,那時候是許老夫人當家,聽許笛笙的意思,有點像在間接指責自己的奶奶。”
千伊也認為許笛笙這理由未免有些荒唐,當年許老夫人因為林父供應的配件以次充好,給許氏造成重大損失,這才跟林家打起了官司,於情於理老夫人沒有任何做錯,林父自己想不開走絕路,還害了全家,根本怪不到許老夫人頭上。
況且已經時隔二十年,許笛笙到現在還在自責,未免太矯情了,千伊心裏不屑,嘲笑道:“所以他才要這麽疼愛林月,以至於差點以身相許?”
千伊突然來了這一句,把申海逗得直笑:“算了,難得許笛笙還肯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這在以前真讓人不敢想像,許老板可從來就一不二,愛誰是誰,由此也看得出來,你在他心目中,還是挺有地位的。”
千伊聽了半,有點失笑:“沒想到他玩起兩麵三刀也這麽順,你真確定他是想求和嗎,那為什麽前下午,方會帶人過來把許笛笙的東西統統搬走,申海,你不會被許笛笙擺了一道嗎?”
“嗯?”申海一愣,忍不住自言自語:“許笛笙腦子出問題了吧?白叫人把東西搬走,晚上又求我來跟你好話?”
“許老板做事的方法,真是一般人不好領會。”千伊啼笑皆非,沒想到許笛笙也有腦筋短路的時候。
“不好意思,我去打電話。”這時申海已經站起身,拿著電話往外走,顯然是想去跟許笛笙興師問罪。
注視著申海走出了客廳,千伊起身,站到客廳窗邊,望向室外的草坪。
今氣很好,陽光拂灑在還掛著清晨露珠的草坪上,風吹過時,甚至可以看到露珠反射出的晶瑩光亮,
不遠處,許老夫人同申老先生正站在噴泉邊上,笑著著些什麽,看得出來,申家祖孫的到來,讓許老夫人心情好了很多,至於另一邊。
申海正站在一條徑邊打著電話,眉頭緊鎖,顯得非常生氣,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許笛笙,此時會是什麽表情。
過了好一會,老宅門口突然出現了兩個警察模樣的人,李管家趕緊迎了出去,了幾句之後,便將人帶到許老夫人麵前。
千伊睜大了眼睛,吃過幾回虧,她現在對警察特別敏感,甚至第一個反應就是,難道又有人想來抓她?
大概申海也看到了許老夫人那邊的情形,隨便了兩句,就快步走了過去。
許老夫人的神色十分鎮定,甚至微笑著請那兩個人走到草坪不遠處的一處放置了休閑椅的位置,幾個人坐下來,開始談了起來。
張媽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千伊身後,無意中順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不由嘀咕了一聲:“警察又跑過來做什麽?”
千伊沒有回答,而是依舊望著外麵,隻是神色漸漸有些惴惴不安。
也不知道談了多久,其中一名警察接了電話之後,便似乎準備告辭了,許老夫人態度坦然,而警察神色也變得很客氣,還主動同許老夫人和申老先生他們握手告別。
等許老夫人幾個人走回了客廳,千伊不放心地迎上前去,問道:“奶奶,警察來做什麽?”
許老夫人淡定地笑笑:“不用擔心,隨便過來聊兩句。”
倒是申老先生有些不高興地樣子,口中嘟噥了一句:“現在的警察真是一點規矩都不講,什麽事聽風就是雨,居然還懷疑到許老夫人頭上。”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千伊開始有些慌了,求助地看向申海,希望他能給出答案。
申海對千伊微微地搖了搖頭:“不是什麽大事,林月的案子,聽昨她去警做了筆錄,提及跟她有過節的幾個人,居然牽扯到許老夫人,這許笛笙也是混賬,這麽幫林月的忙,結果還惹得自己奶奶成了嫌疑。”
許老夫人眉頭擰了擰,終於表現出了一些不開心。
“那個女人有妄想症嗎?”千伊也生起氣來:“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可憐,人人都容不下她,想著辦法要害她。”
“我的乖乖,不生氣。”許老夫人反而被逗得笑起來,拉著千伊的手道:“奶奶這一輩子最自豪的事,就是清清白白,從來沒有做過違背良心的事,所以就算被人誣陷,一點都不害怕,更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的年輕人啊。”申老先生在一旁感歎,隨即又安慰許老夫人:“您得對,該放的放下,這種事,根本不需要去理會。”
“那個女人的伎倆,我還真不在乎。”許老夫人哼笑了一聲。
正著話,客廳外麵傳來腳步聲,千伊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旋即便轉回頭去,準備對進來的人視而不見。
“申老先生,您來了?”許笛笙先同申老先生打了個招呼,隨即轉頭對許老夫人道:“奶奶,我剛才接到申海電話,警察為什麽會上門?”
隻可惜,他得來的隻有奶奶的冷眼。
申海上前拍了拍許笛笙的肩膀:“據林月在錄口供的時候,跟警察,她最近同許奶奶鬧得有些不愉快,言下之意,你應該知道的哦,所以警察特意上門,想調查一下許奶奶的殺人動機,我們現在正誇著呢,許奶奶老當益壯,居然想到派人破壞林月的車,還逼著她跳橋。”nbsp;
千伊聽出了申海口中嘲弄,忍不住笑起來,卻沒想到,眼神無意中同許笛笙碰觸到一塊,立刻轉過了頭去。
許老夫人拉著千伊坐回沙發上,隻招呼申老先生同申海道:“老先生,同你孫子過來坐坐,我們商量一下怎麽打這官司,我還指望著申海替我辯護呢,對了,回頭我還要告林月侵犯我的名譽。”
許笛笙一時有些無措,申海安慰地拍拍他肩膀,便同申老先生一起坐了過去,而許笛笙,則完全被所有人故意忽視了。
就在這時,已經坐下的申海回頭問了句:“聽你搬家了,怎麽不跟兄弟們一聲,現在住哪裏去了?”
千伊的目光正好可以看到許笛笙的臉,並且立刻注意到了他的尷尬神情,不免想起那晚上離開家時許笛笙冷冰冰的樣子,他倒是到做到,絕然地就走了,可現在回來又做什麽。
許老夫人的臉陰沉了下來,轉頭看向千伊:“今我把話放下,不管以後千伊是不是許家的孫媳婦,這老宅都有她和孩子們的一席之地,其他人,想搬就搬吧!”
千伊掃了此時已經麵紅耳赤的許笛笙一眼,決定還是不做出什麽反應,免得又刺激了許笛笙。
“是方弄錯了。”許笛笙難得話竟有些支吾:“他馬上就會把東西搬回來。”
“不必了,這老宅既然容不下你,我也不會勉強留人,你現在可以走了。”許老夫人不留情麵地下了逐客令。
不想這時候,方和司機兩個很應景地提著箱子走了進來。
“笛笙,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申海在一旁對許笛笙使了個眼色,催著他話。
許老夫人沉吟好一會,終於道:“前下午叫人來搬東西,聽張媽,你做得很絕啊,什麽都不留下,今又裝模作樣地往回搬,不要告訴我,這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我沒有求過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