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棺材鋪的秘密
我這一摔也的確不輕,摔下去之後,頭又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當即我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我掉在了一塊木板上。
木板通體黑漆,我心中頓時一沉,這才發現原來我摔在了一口刷著黑漆的棺材上,棺材被四條鐵鏈拴著,跟黃大仙形容的場景一模一樣。
我愣了一會,發現在每根鐵鏈的盡頭都點著一盞油燈,燈光很亮,完全能看清整個地下墓穴的全貌。
我大致看了一圈,發現棺材下麵其實跟黃大仙說的有出入,下麵並不是泥土地,而是一個水潭,潭水渾濁,看不清下麵到底是什麽情況。
想到黃大仙之前的話,我心裏頓時不寒而栗,於是我連忙打算往鐵鏈上移動,萬一棺材有什麽動靜,我到時候也有跑的機會。
鐵鏈栓的很結實,我爬在上麵竟然沒有一點晃動,從鐵鏈到牆壁大約有十米左右,其實真的跑起來也就幾秒鍾的事,但下麵還有三層樓那麽高,即便下麵是水潭,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先不說這水潭裏的水到底有多深,就說這水裏是否有什麽不明生物,萬一我掉下去,在有水蛭、蛇鼠之類的東西,那可就不好了。
我趴在鐵鏈上磨蹭了七八分鍾,才慢慢移動到一半,卻早就大汗淋漓,抓著鐵鏈的手由於用力過猛,已經磨出了水泡。
其實這些都沒什麽,我最擔心的還是身後的那口棺材,萬一真的打開,出現僵屍陰靈什麽的,那就是九死一生的事了。
可是怕什麽就來什麽,就在這時,棺材忽然發出一聲轟鳴,我連忙回頭看,就發現那口棺材竟然自己豎了起來。
說來也是奇怪,棺材明明被栓的很緊,但卻又不知道為什麽能自己豎起來,我也沒見鐵鏈的長短有什麽變化。
難道是葬坑的大小發生了變化?
就在我心情極度複雜的時候,棺材板吱啦一聲,慢慢往下劃去,隨著棺材板的下滑,我發現棺材裏果然有黃鼠狼,不過黃鼠狼隻有一隻。
那隻黃鼠狼跟我平時見到的黃鼠狼不太一樣,它的體型十分巨大,大約有七八歲的男孩大小,一隻黃鼠狼占據棺材一半的空間。
除了這隻黃鼠狼,棺材裏還有一具男人的屍體,那男人皮膚很白,一頭金發,應該是個外國人。他微微閉著雙眼,顯得十分安詳,就像正在睡覺一樣,隻要輕輕一動,就能把他驚醒。
男人的左手上還捏著幾張紙,我一看竟然跟約翰那本日記上的紙張一樣,雖然相隔三五米遠,但我依舊能看到紙上是有字的。
我大致猜測,這個男人應該就是約翰,他當時也不知道因為什麽事並沒能逃走,不過他怎麽會在棺材裏,這裏又是誰弄出來的,為什麽要這樣?
我的好奇心在這一刻被驅使,我想看看約翰日記剩下的內容寫的是什麽,也想知道那個投影人,文君的下落?
於是我鼓起勇氣往回移動,幾分鍾後,終於來到棺材跟前,我慢慢的從男人屍體手中取下那幾張日記。
誰知道日記剛落在我手裏,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堆飛灰,我當時就懵了,難道才幾十年時間也會碳化?
可即便是碳化,棺材打開的時候,為什麽沒有發生變化?
就在我對這些充滿疑惑的時候,棺材裏的那隻黃鼠狼忽然睜開了眼睛,我嚇的連忙後退,這才發現我還踩在鐵鏈上,這一個疏忽,我差點跌落下去。
等我站穩的時候,忽然發現黃鼠狼竟然平躺了下去,我忽然覺得腦袋一沉,急忙揉了一下眼睛,一瞬間我覺得眼前的黃鼠狼好像是個女人一樣。
她平躺在棺材裏,腹部鼓鼓的,好像要生孩子。
我站在棺材邊上,心中莫名的感覺到一絲的詭異,我想離開這裏,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做。
黃鼠狼躺了一會,忽然伸出一隻爪子,它的爪子就像一隻鋒利的小刀一樣,在腹部輕輕一劃,就開了一道口,瞬間鮮血將棺材染成了紅色。
我看它麵部的猙獰,顯然這一切對它來說很不輕鬆,接下來伴隨的是身體的劇烈顫抖,又過了一會,它才將爪子伸進那道小口中,取出一隻黃鼠狼幼崽。
其實我以前在電視上也看過動物的生產,但那都是經過人幫忙的,而且也都是通過電視轉播,並沒有此時此刻如此的直觀。
我當時一顆心已經到嗓子眼了,也實在覺得惡心,不想去看這些東西,但我腦海裏仿佛有一道聲音在告訴我,一定要記住這一幕,這些東西對我一定有用處。
當時我並不知道這些到底是想告訴我什麽,隻是覺得黃鼠狼的確通靈,有靈性,但我想的更多的是這個黃鼠狼是從哪來的,它在棺材裏幾十年,是如何活下來的,為什麽偏偏趕上我來,它才生產。
幾年後,一次偶然的經曆,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因。
那隻黃鼠狼幼崽出生以後,出現了奇怪的一幕,它前爪縛在脖頸上,已經咽氣了,就像是自己掐死了自己一樣。
我不由想到了當時我生孩子的情形,難道這黃鼠狼也跟我腹中鬼嬰有聯係?一時間我覺得有些恍然。
等我在看那隻黃鼠狼幼崽的時候,發現了另外奇怪的一幕,黃鼠狼母親將小黃鼠狼依偎在懷,竟然流下了眼淚。
幾分鍾之後,黃鼠狼母親又用爪子在身上劃了一會,我一開始還挺好奇她在幹什麽,心想難道黃鼠狼也會自殘。
但很快我就發現,黃鼠狼母親竟然把自己的毛皮剝了下來,然後用自己的毛皮將黃鼠狼幼崽裹了起來。
一瞬間,我隻覺得腦袋昏沉,緊接著我腳下已經不再受我控製,竟然慢慢的踏進棺材裏。
隱約間我好像聽見一個女人在跟我說話,她說:“不用怕,我送你出去。”
我連忙問:“你是誰?”
那女人笑了笑,說:“我不想讓你知道。”
我看了一眼身邊已經失去的黃鼠狼母親,連忙問:“你是黃鼠狼?”
她怔了一會,才笑著說:“如果這樣你好接受一些,那你就覺得我是吧。”
我忽然明白這件事,於是我又問:“你是文君?可是你……”
她沒等我問下去,隻是說:“看破不說破。”
我說:“河州村頭開棺材鋪的女人……”
她說:“還是那句話,看破不說破,大家誰也不為難誰。”
我想了一會,說:“那投影人又是怎麽回事,另外我腹中的鬼嬰又是什麽?”
她說:“我不知道投影人,我隻知道人都是一樣的,你想知道的話,自己去找,至於你腹中的鬼嬰,它對你有好有壞,以我的能力無法回答你。”
我說:“老苗寨裏的那些畫是什麽意思,龍蠱又是什麽,你跟神婆是什麽關係。”
她說:“過去的事,還提起來幹什麽。”
我看她既然不想說,也就不再多問,過了一會我才繼續問:“黃皮子害人,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她咯咯笑了笑,說:“畜生一個,為非作歹而已,不過說來也是巧,它非要見你一麵才死,我就給它這個機會,免的說我沒人情,不過讓你一路奔波,也麻煩你了。”
我暗想難道還真有黃皮子成仙的,不過聽這女人的話,好像我來這裏,都是她計劃中的事,看來張偉脖子後麵的印記,也是她弄的了。
我說:“它見我幹什麽,我也不認識它呀?”
她沉默了一會,說:“何必要認識,它知道你就夠了,你該走了。”
我原本還想在問問她關於張偉的事,誰知道棺材板忽然就合上了,緊接著我就覺得腦袋一懵,隨著一陣劇烈的落水聲,我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正躺在一口黑漆漆的棺材裏,當時天麻麻亮,應該才五點多鍾。
正在這時,我忽然聽到旁邊的苞穀地裏,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在說話,其中男的說:“我就在外麵蹭蹭,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