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結陰親
我看著胖女人話還不少,就打算跟她談談,最起碼也能跟她了解一些這裏的情況,聽她說了一會,我插話問:“我問你個事,你也是被賣過來的?”
胖女人嘿嘿一笑,張著滿口黃牙的大嘴,對著我說:“你看我這樣,有沒有人買?”
我苦笑一聲,又問:“那你有沒有出過村子……對了,你缺不缺錢呀?”
胖女人聽我這麽一說,臉頓時就拉了下去,她猛的扇了我一巴掌,大聲說:“你別想給我錢,讓我放你走……我給你說,上次有個女的想讓我放她走,結果差點被老大打斷了一條腿。”
她一邊跟我說話,一邊給我展示她傷痕累累的大腿,我看著心驚肉跳,連忙說:“你拿開吧,我不用你幫我了。”
聽我這麽一說,她又繼續給我補妝,過了一會,她大概覺得剛才打我過意不去,就在我臉上輕輕的揉了幾下,說:“剛才打你對不起啊,你可別給老頭說。”
我知道她的意思,害怕我給那老頭說了以後,老頭會打她,我搖頭說:“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胖女人在我臉上捏了一把,傻笑著說:“你嫁給老三,那可真是幸福了,他不會打你。”
我問:“王家有幾個人,你在王家是幹什麽的,王老三為什麽不會打我?”
胖女人思索了一會,神秘的說:“王家三個兒子,我五年前嫁給王老大,至於老三為什麽不會打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刀疤臉的男人走了進來,她一把抓住胖女人的頭發,罵了一聲:“你他媽的嘴賤,看我不弄死你。”
胖女人一聽這話,連忙跪在刀疤臉男人腳邊上哭訴:“二爺,你放過我吧,今天是三爺大喜的日子,不能幹那事呀。”
我還沒聽明白胖女人的意思,刀疤臉男人已經一把將胖女人的褲子拔了下來,露出白白胖胖的雪白,我心中一顫,想要起來幫忙,卻怎麽都動不來。
眼前的畫麵變化的實在太快了,刀疤臉男人竟然就當著我的麵跟她的大嫂做起了這事。
我看胖女人殺豬一樣叫著,心裏很不是滋味,連忙想要推開刀疤臉男人,他卻瞪了我一眼,說:“你在搗亂我弄死你。”
兩個人完事以後,刀疤臉男人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他抽了一口自己卷的煙,一把將胖女人踢開,胖女人可憐巴巴的看著我,然後慢慢的將衣服穿好。
過了一會,一名長相老實的男人走進房間,他看了一眼刀疤男人,又看了一眼胖女人,忽然大罵,說:“你快點,馬上就要拜天地了。”
胖女人連忙走到我身邊,繼續給我補妝,刀疤男人又抽了幾根煙,才慢悠悠的走出房間。
我看他走遠了,才問胖女人:“他這是幹嘛呀,你可是他大嫂。”
胖女人歎了口氣,說:“我還是老頭的兒媳婦呢,那又能怎麽樣?”
我驚訝的問:“你說他爹也……不會吧,怎麽還有這事,他家人該有多饑渴?”
胖女人苦笑:“這一家人就我一個女人,你說我還能怎麽辦,你以後也是我這樣。”
我搖頭,說:“不行,我要逃走。”
胖女人趕緊堵住我的嘴,慌張的說:“你可別亂說話,你往哪逃?逃走被抓回來,還不打死你。”
我倆正說著話,門外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帶她出來吧。”
聽這聲音應該是老大,胖女人聽到以後,連忙把我攙扶起來往另外一個房間送。
走出門以後,我才第一次看見這個村子的景象,我不知道別家什麽情況,王家的房子還是土牆,甚至連門都快朽盡了。
還沒看幾眼,我就被忽然而來的一頂蓋頭擋住了視線,胖女人嚷著嗓子,大聲說:“新娘子來了。”
我隻覺得踏進了一個門欄,走進另外一個房間裏,房間裏沒什麽人,隻能聽到老頭還有刀疤臉男人的聲音,他們嘰裏咕嚕的說了半天,我也沒聽懂。
過了一會,一隻手向我伸了過來,胖女人小聲對我說:“握住他。”
我不敢拒絕,連忙握住那隻伸來的手,我隻覺得這隻手很涼,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
婚禮跟電視上的流程差不多,拜完天地以後,老頭就吆喝著進洞房,我又被胖女人推進了旁邊的一棟小房間裏。
我因為蓋著蓋頭,所以不清楚這房間裏的情況,隻覺得這間房子很陰冷,我問胖女人:“這是哪?”
胖女人發出一聲很不自然的笑聲,說:“當然是你的新房呀,你說是哪?”
我怎麽都覺得不對勁,就問胖女人:“我包哪去了,還有我手機……你幫我把手機拿過來吧。”
胖女人沒理我,我隻能不再問她,沒多久,我就聽到房間外麵傳來喝酒的聲音,吵吵鬧鬧的,大概也就王家的幾個人,但除了老頭、刀疤臉男人、王老大之外,沒有其他男人。
我暗想王老三怎麽沒出現?
這樣一直到晚上,眼前都黑了,那邊的聲音才漸漸消失,換成了一聲聲的呼嚕聲。我被蓋著頭蓋,心裏很沉重,於是我低聲問:“能不能給盞燈?”
我以為胖女人就在我旁邊,誰知道我問了幾聲,她沒回答我,我又大喊了幾聲,還是沒人搭理我。
這麽一來,我心裏忽然有點害怕,隱約間我感覺自己好像能動了一點,就試圖將蓋頭掀開。
誰知道我剛把蓋頭掀開,就看到眼前有個東西在晃動,定神一看,竟然之前的胖女人,她掉在房梁上,伸著長長的舌頭,一雙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我。
我嚇的直接就坐在了地上,沒想到我倒在地上的時候,邊上另外一個人也順著我倒在了地上。
雖然光線很暗,但我還是能看清楚這人穿著一身新郎的衣服,跟我這一身很搭配,也就是說,他就是個那跟我結婚的王老三。
我以為他喝醉了,就想把他踢開,但又好奇他長什麽樣,怎麽喝酒的時候還不說話,誰知道我看到他的臉的時候,差點嚇暈過去。
他的臉都爛了,看樣子已經死了很久。
我總算明白胖女人的意思,一個死人肯定打不了我,隻是我這顯然是跟這個死人舉行了一場冥婚。
一個房間兩個死人,我已經在了崩潰的邊緣,但求生欲望的驅使下,我還是奮力爬了起來,我要離開這裏。
我慢慢走出門,看到桌上趴著幾個男人,呼嚕聲很大,一時半會是醒不了的。
於是我連忙跑出房門走進院子,現在也不知道幾點了,天全黑了,我也顧不了那麽多,急忙就往院子外邊跑,可是還沒跑幾步,就被一個人抓住了頭發。
他嘿嘿一笑,說:“你往哪跑……陰親也結了,現在我可以幹了吧?”
我聽他這聲音,就知道他是刀疤臉男人,他力氣很大,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我衣服扒掉,我下意識的反抗,可是他力氣太大,我被他粗壯的胳膊壓的動都動不了。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一聲咯咯的笑聲,這笑聲就像在我身邊發出的一樣,聽的我毛骨悚然的。
刀疤臉男人顯然也聽到了這聲音,他打了個激靈,站起來看來看去,嘴裏罵了一聲:“誰他媽裝神弄鬼?”
我正想這怎麽回事,就看到刀疤臉身後忽然出現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他臉色青黑,一雙沒有眼白的眼睛呆呆的望著刀疤臉。
我很害怕,想要提醒刀疤臉男人,但等我在去看的時候,小男孩卻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