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一個個都是瘋子
卻沒想到開的是櫃子裏的小門,那士兵上前搜索一番無果,回頭看向沙大木:“沙押運,這個櫃子裏為何還要專門弄個機關?”
“不瞞你說,是藏銀子用的。早些時候聽左鄰右舍說近日總是有毛賊來偷銀子,我這還沒娶妻呢,辛辛苦苦賺的銀子被偷還不得哭死啊,這才找木匠打了這麽個櫃子。”
其實那風景圖連的是兩處機關,若是轉一圈,打開的就是這櫃子,可若是轉兩圈,就是打開那密室了,好在這士兵就隻轉了一圈。
這次搜了一圈,隻怕這些人短時間內是不會再來了。
待這些人都走遠了,薑雨笙才和鄔掌櫃一起從密室裏出來。
沙大木道:“裏麵那位姑娘我建議先別動,我這暫時是安全的,否則一動她氣血逆流不說,還容易引起注意。”
薑雨笙也是這樣想的,拱手道:“如此倒是多謝沙押運了。”她又道,“卻不知沙押運對四殿下府邸的那位管家可熟悉?”
“哦,那管家名叫厝申,他可是科勒沁一等一的高手,據說也就隻有科勒沁第一武士阿元茲能將他打敗。他早些年受過重傷,後來是四殿下機緣巧合下救了他,他就一直在四殿下府邸當管家了。”
若是早知道有這麽個高人在,薑雨笙必然不會打草驚蛇了。如今隻怕索北府邸加重防備,要下手更難了。
沙大木看出她的想法,道:“姑娘既是鄔大哥的朋友,那便是我沙大木的朋友。但凡我能幫得上的,姑娘盡管開口便是。”
“哪怕是危及生命的事?”薑雨笙神色嚴肅起來,“鄔掌櫃是大奉人,所謀何事,我想你也很清楚。”
“我雖是科勒沁的押運管,但我也是大奉人。關於我的事,待日後有機會我再和姑娘說。若我猜的沒錯,姑娘是在想那批送往山河關的物資上動手。”
“是。”薑雨笙湊過去低語著,“我便是想這般……如此……”
沙大木神色嚴肅道:“大
木必不讓姑娘失望。”
外麵的搜捕越來越嚴格,薑雨笙隻得讓鄔掌櫃送來裙裳,這科勒沁見過她樣貌的人不多,對頭索西不在涼城內,先混過去再說吧。
她穿著科勒沁姑娘的服飾,把腰間的銀絲囊裝在了布袋斜掛著,低著頭一路從沙大木巷子裏出來,眼看著就要拐進狄二根那院子街口,卻沒想到又遇到了須嬋娟的馬車。
因為索北的士兵在大肆搜捕,幾個士兵衝撞了須嬋娟的馬車,這對神聖不可冒犯的須嬋娟來說那是大逆不道的死罪,有個士兵言語上更是有幾分不滿,當即就被鬆仁一刀給砍死了。
這一突發變故立刻讓街上的百姓們有如驚弓之鳥,生怕會出現上次那樣的對決,不管不顧的抱頭鼠竄。
管家厝申聞尋趕到,看到地上躺著的士兵,當即道:“誰殺的?”
士兵指著鬆仁,卻不敢說是須嬋娟下的命令。
鬆仁沒見過厝申,隻當他是普通的管家,態度極為囂張:“這該死的狗雜種敢對我們郡主不敬。我們郡主的馬車,也是你們這種賤狗說搜就能搜的?”
“難道你不是一隻狗?”厝申臉色嘲諷。
“我即便是狗,那是也上等級的狗,也不看看我主子是誰。”鬆仁這些年跟在須嬋娟身邊,做勁了囂張跋扈之事,如今都已經認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東西了。
厝申神色陰狠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這麽喜歡做狗,那就成全你。”
他話音剛落,就一把扯過身後士兵的鐵鏈,一下將鬆仁的脖子給卷住,在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候,鐵鏈已經卷著他翻了好幾圈。
鬆仁那肥胖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他手腳痙攣,恐懼地看著厝申,張著嘴卻說不出話。
厝申將鐵鏈的一頭拴在旁邊的柱子上,又讓士兵端來個盛了水的碗放地上:“喝。”
鬆仁嗚啊嗚啊的,可厝申一腳踩在鐵鏈上,他不由往前一衝,整張臉都砸到了碗裏。保命要緊,也顧
不上顏麵了,真的就直接喝了起來
“住手。”須嬋娟嬌喝聲從馬車裏響起,婢女掀開車簾,緩緩扶著須嬋娟下來。
須嬋娟身穿一身淺黃雨花錦,下麵穿了一間杏色竹節千金錦裙,發髻上點綴著顆顆珍珠,這一番精心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入宮選妃去。
“敢問閣下又是誰的狗啊?”須嬋娟輕蔑的話才剛開口,就緊跟著“啊”了一聲,原來是厝申一個掌風過來,將她的發髻都打亂,裙擺更是直接掀了起來
須嬋娟尖叫著去捂裙擺:“你……放肆,大膽!”
這條街就這麽一個出口,現在人家都不動,薑雨笙貿然動,反倒會引起注意,她隻能縮在角落裏,心裏不知道吐槽這煩人的須嬋娟幾萬遍了。
“來人,繼續搜。”厝申麵無表情的看著須嬋娟,“昨日有敵軍奸細潛入殿下府邸,意圖對送往前線的軍需動手腳,這是大事,別說是你了,就是須王後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搜人就搜人,憑什麽冒犯我的馬車?”須嬋娟還帶著破音,因為剛剛的尖叫嗓子都沙啞了。
“你的馬車算什麽?如今若是奸細出現在王宮,王宮也照搜捕不誤。郡主,尊重的喊你一聲郡主,不尊重的,你算什麽東西?”
厝申再次一揮手,原本趴在地上裝死的鬆仁再次被打得撞倒在柱子上,他抽出士兵的刀,一刀直接砍下去,把斷臂丟到須嬋娟麵前。
“瘋……瘋子。”須嬋娟嚇的連連後退,這索瘋子下麵的人,也一個個都是瘋子!
“他無端殺了四殿下的人,沒直接取他性命已經是我們殿下仁慈了。奉勸郡主一句,別太把自己當回事,特別是自己還沒本事的時候。”
須嬋娟自從她姐姐當上王後之後,何時這樣被人當麵給訓斥過,當即怒的不行,可也知道自己不是麵前這人的對手,卻隻能硬生生忍著。
厝申轉身要走,卻將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薑雨笙身上,他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