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學的可還行?
生氣?生個屁的氣啊,簡直被這酥的要暈過去了。
蘇儼目光沉沉地看著她,薑雨笙鬆開,再用貝齒咬另外一根手指頭,每咬一個指尖,她就問一句:“大人,還生氣嗎?”
直到把他五個手指尖都咬過來,見他還不說話,她才撇撇嘴:“大人,你這樣嚇到我了。”
“是嗎?”蘇儼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沙啞得離譜,他鬆開手腕卻又一把抓住她的手,如黑曜石般的眼神定定地看著她,忽然低頭,將她的手指尖含在口中。
“啊!”薑雨笙不想木訥的蘇儼竟然還有這樣一麵,指尖的濕潤讓她臉頰不由發熱,身子有些發軟,“大……大人。”
“噓。”蘇儼食指抵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繼續一根手指接著一根的含過來,等他將五個手指頭指尖都含過來了,啞著聲音問她,“老師,學生學的可還行?”
“行。”
太尼瑪行了。
一個太監,要不要這麽會勾人啊,烈火又燒不起了,可不憋死這幹柴了。
譚珍悻悻地看著馬車離去,沒想到薑雨笙竟然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莫非是母親說錯了,她對自己沒那方麵的意思?
“站住!前麵的馬車,站住!”
有幾個護衛往這邊飛奔而來,對著薑雨笙的馬車大喊:“前麵的馬車,聽到沒有?讓你停下來。”
桃花絲毫沒聽到喊的是自己這輛,直到幾個護衛攔在麵前,車夫才倏然收住韁繩,有些不解地看著麵前的人。
桃花跳下馬車:“幾位可是有事?”
帶頭的胖子凶神惡煞道:“請車上的人下來,我們小姐有話要問。”
“不知你們小姐是誰?”
潘若琪很是恰當地出現了,她從軟轎上下來,朝著車廂裏大聲道:“薑雨笙,你給我滾出來!”
蘇儼正用自己的衣袖將薑雨笙的手指一一擦幹淨,聽到這話眉頭微蹙:“她又來找你麻煩了?”
“不過就是些內宅的事,大人放心,我可以解決的。”薑雨笙示意蘇儼稍安勿躁在馬車裏休息片刻,她迅速掀開車簾下去,冷眼對上潘若琪,“屎殼郎,這沒有你喜歡的糞,來做什麽?”
潘若琪插著腰:“薑雨笙,你太陰險了。你為何要將納彩的兩隻活雁給弄死?”
“笑話,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納彩,又如何弄死大雁?”
“整個侯府都知道今日要為煬哥兒納彩,你會不知道?”
“這更可笑,我
又不關心那慫包和你這屎殼郎的事,我為何要知道?”薑雨笙氣極反笑,“或許是大雁知道要送去給你納彩,覺得也是一種屈辱,以死明誌吧。”
“你什麽態度?”潘若琪態度囂張,茗妃在宮裏逐漸受寵,上次在遙香殿被玉貴妃嫌棄的事早就拋諸腦後了,她食指指著薑雨笙,“你現在去找兩隻大雁,跪著送到中書府,這件事就算了。”
“嗬。”薑雨笙冷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你不分青紅皂白地先過來罵一頓,我還沒和你理論,你自己反倒先安排上了。”
她話音剛落,隨後而來的淩氏氣勢洶洶地瞪著薑雨笙:“罵你怎麽了?你這什麽態度?”
“你女兒什麽態度,我就什麽態度。”
“我家琪姐兒是寶,不準打也不準罵,你敢罵,我就和你杠到底。”
原本還在和其他百姓一樣看熱鬧的譚珍,覺得這是個英雄救美的好機會,立馬跳了出來:“夫人這話就偏頗了,我……”他嘴巴張得老大,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竟然被人點了啞穴!
馬車裏的某人收回內力,眼底帶著嘲諷,真是笑話,他的女人還用得著別的男人來幫忙?再說了,他的女人這點事如何搞不定?
蘇儼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衣袍,又慢條斯理地從馬車上下來,一個外男從一個姑娘家的馬車裏出來,這實在是……有傷風化啊!
蘇儼卻絲毫不在乎這個,他看到譚珍那震驚的目光,他一個淡漠的眼神掃過去,一副看到沒,我是她男人她是我女人的表情,壓得譚珍頭發發麻,不敢直視。
淩氏誇張地“喲”了一聲:“這還在大街上呢,就這麽迫不及待的了,這可真是夠浪,夠騷的啊。”
“和你有關係嗎?”薑雨笙丟了個白眼過去,“先管好你自己女兒吧,上杆子要嫁給慫包,誰知道是不是奉子成婚?”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淩氏作勢就要撲過來,卻被薑雨笙手裏的鞭子給逼得進不得。
她又扯著嗓子喊:“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倒好,還把納彩的大雁給弄死,這行事做派,和女魔頭有什麽區別?”
“你去把死了的大雁給拎過來,找個懂得看牲畜毛病的大夫或者屠夫看看,到底是怎麽死的。”薑雨笙眉目偏冷,“還有,我今日出府時大門都還沒開,莫非他們出去的時候,都不看這大雁死了還是沒死嗎?”
這時有個小腳略有些駝背的婦人趕了過來,她才剛到,就被潘若琪拉到薑雨笙
麵前:“二嬸,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把大雁如何死的說個清楚。”
薑雨笙前世見過麵前這位嬸娘一次,精明,勢利,摳門。
薑二嬸喘了口氣:“我在路上瞧著這兩隻大雁沒氣了,回頭一問,才知道四小姐一早去圈裏看過大雁。”言外之意,那就是薑雨笙弄死的。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淩氏更是咄咄逼人:“今日之事絕不能就這麽算了,不管誰來,我都要將你治罪!”她大有一副不將薑雨笙弄死不作罷的態度。
“二嬸既沒親眼瞧見,又如何知道就是我弄死的?”
“我可沒說是你弄死的,隻說你去看過。”
她是沒說,可這話和沒說有什麽區別?
薑雨笙轉身對蘇儼道:“大人公務繁忙,您先回去,我得空再去尋你。”
“好。”
蘇儼伸手將她有些歪了的釵子擺擺正,隨後轉身離去。
他一走,淩氏鬆了口氣,這賤人的靠山都走了,還不趕緊捏死她。
“二嬸,不如去祠堂說個清楚?”
薑二嬸一愣,隨後眼神飄忽了兩下:“不過一點小事,為何要去祠堂?”
“是啊,不過一點小事,再去買兩隻大雁就好,何必在這咄咄逼人?”
淩氏頓時不悅:“二嬸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嫁人就嫁這麽一次,每一處都要風風光光的,怎麽會是小事?”
薑二嬸很煩淩氏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可人家是中書夫人,她身份比不上自然也不敢發脾氣,訕笑幾聲:“夫人說的事,婚嫁自然是大事。”
“不去祠堂也行,煩請二嬸將二叔請到這來,讓他來評判評判這事。”
薑二嬸立馬拒絕:“這婦人家的事,怎的還要請相公丈夫?”
可她沒想到的是,剛才離開的蘇儼,在回督主府的路上“偶遇”了她相公,隨口一提,她相公已經往這邊趕來了。
“這是何事?”薑誌茂挺著個大肚子出現,硬生生將直綴撐得成了個球形,他平日裏最愛麵子,也最好虛榮。
“二叔來的倒是巧,這事還要請二叔做個主。”薑雨笙雖然喊他二叔,但他和薑誌明不過是隔了一層的兄弟,關係算不上多好。
薑誌茂瞪了二嬸一眼,他這麽優秀的人,去祠堂隻有是光宗耀祖的時候,什麽時候是為了這麽點破事對峙去的?
這些事簡直有損他的英名,當下就冷冷地拒絕了薑雨笙:“大雁死了就死了,用得著如此興師動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