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章 喝醉後的糊塗賬
蘇念掛了電話後,臉上的喜悅之情掩飾不住。
媽咪說,讓他在秦叔叔家多待幾天,她再來接他,她這幾天手頭上的事務繁忙。
蘇念將自己拋入柔軟的沙發裏,睜著墨玉眼珠睨了一眼身側一臉懨懨然的秦晚,不解的問:“秦叔叔,你怎麽了?”
秦晚看了一眼蘇念,搖了搖頭,心不在焉的說:“沒事,受到打擊了。”
“男子漢大丈夫,小小打擊就把你難倒了?”
……
夜晚。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男男女女都沉浸在醉生夢死的世界裏。
慕雲深拒絕不少男女的搭訕,一個人坐在吧台喝著悶酒,封鏡在一旁陪著他,厲瑾晨不放心封鏡前來酒吧,怕他再度逃掉,不管封鏡怎麽說都要一起前來,於是形成了史上氛圍最怪異的三人組。
厲瑾晨認為慕雲深是個超級亮的大燈泡,巴不得快點有人前來搭訕撩走慕雲深他才能滿打滿算的將封鏡拖到小角落,幹一點他想要幹的歡愉事。
可惜事與願違,厲瑾晨在一旁陪著喝悶酒,幹瞪眼看著慕雲深拒絕一個又一個男孩女孩,漂亮的,妖豔的,清純的……無不例外被慕雲深拒絕了。
吧台工作的調酒師元宏調侃:“我們的國民男神慕先生來我們家酒吧就為了喝悶酒?身旁搭訕的男女絡繹不絕,你就不正眼瞧他們一下,真可惜!”
厲瑾晨吩咐道:“調最濃最烈的酒給他。”
元宏麵露壓抑之色,他將目光投向封鏡,詢問他的意見。
封鏡指尖敲擊吧台的桌麵,皺著眉說:“厲瑾晨,你是想讓我抬著爛醉的雲深哥回家嗎?這可不是什麽好主意。”
“不,我隻是想讓他快點喝醉。”厲瑾晨湊近封鏡,朝他的脖頸曖昧的吹了一口氣。
封鏡嗔了他一眼,桃花眼閃過無奈,對元宏點了點頭。
慕雲深已經喝了不少了,他分不清端上來的是淡酒還是烈酒,不管是什麽,他隻想將自己灌醉,喝得酩酊大醉,再也留不出多餘的腦子,去想那個絕情的女人。
封鏡看著慕雲深一杯接著一杯,無奈的勸說:“雲深哥,少喝一點。”
慕雲深紅著一雙冷眸看了他一眼,封鏡被他的眼神嚇到了,愣了下才回神。
厲瑾晨涼涼的補充道:“你離開的時候,我和慕雲深的狀態差不多,大家都是為情所困的癡兒,多喝幾杯少喝幾杯沒什麽關係。”
封鏡狠狠的瞪視了厲瑾晨一眼,凶狠的說:“閉嘴,厲瑾晨。”
“我偏不——”厲瑾晨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大有我不閉嘴你能把我怎麽樣的無所謂趨勢。
“媽的,今晚上你就睡沙發。”封鏡低吼了一聲,湊上前,啃上厲瑾晨的嘴,將他的嘴封住,兩人一觸即分,但封鏡還是偷偷的,不解氣的用牙齒咬了他唇瓣一口。
沒敢太用力,怕咬出血,封鏡對於這一點分寸還是有的。
厲瑾晨吃痛,眸子裏閃過笑意,他問:“封鏡,你屬狗的啊?”
“我特麽是狼,你才是狗。”封鏡不甘心的反駁。
兩人拌嘴了一陣子,元宏涼涼的說:“兄弟,打擾一下,不是哥們不幫你們,你們忍心在一個失去深愛女人的男人眼前調情,我佩服你們。但是,你們沒發現他不見了嗎?”
封鏡詫異的回眸,果不其然,慕雲深的位置已沒了人影,他連忙問:“他去哪裏了?”
元宏無辜的說:“可能是……廁所?”
封鏡扯著厲瑾晨準備離開,前往廁所,元宏又不冷不熱的補上一句:“也有可能被路上哪個女人或者男人撿走,要知道,慕先生醉得不清——”
“你……”封鏡有些生氣,怒而回眸,氣不打一處來的扯過厲瑾晨的衣領,將他拽走,一邊拖拽一邊低聲吼道:“厲瑾晨,今晚上要是弄丟了雲深哥你和我就玩完了,我是認真的。”
厲瑾晨的腳步一頓,一把扯回封鏡,將他反壓在廊道的牆壁上,一字一句的問:“封鏡,你和我之間為什麽總要提起其他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終有一天,會消磨光我的耐心。”
封鏡被厲瑾晨突如其來的反攻嚇住了,他皺著眉,不解的看了一眼壓製住自己的男人。
“我……我……”封鏡語無倫次,急於解釋,可是越是急,越是調理不清晰。
“封鏡……”一聲歎息從厲瑾晨的嘴裏溢出。
昏暗的廊道燈光,旖旎的環境,耳畔是低沉舒緩的音樂。
四目相對間,千言萬語在其中。
沒有相遇之前,封鏡自詡鋼鐵直男,貼在他身上的標簽是花花公子,萬千花叢過,片葉不沾身。
遇見厲瑾晨之後,兩人處處針鋒相對,從情敵變為情人……
愛情不分性別,隻分合適與否!
廁所。
慕雲深將雙手撐在盥洗池邊,身後的門突然被人關上,鎖住,這令慕雲深抬起一雙微紅的幽深眸子,他從鏡子裏看見一個女人朝他走過來。
女人身量高挑,她擁有一頭海藻般的微卷長發,膚如白玉,塗抹大紅唇,容顏精致。
她的腿很修長,是那種令人著迷的筆直修長。
狹小的空間裏飄散屬於女人的香水味,不是街上爛大街的劣質香水,清清淡淡的茉莉花香,間或有清新的鬆香,像是雨後彩虹的味道。
她踩著紅色的高跟鞋,高跟鞋的每一下摩擦在光滑的地麵上都會傳來刺耳的聲音,這聲音令慕雲深不悅的皺了皺眉。
高跟鞋上是黑色的絲襪,有人說過,女人穿黑絲和白絲是不一樣的感覺,白色的絲襪令人感到神聖,黑色的絲襪隻會有無盡的誘惑。
她身上穿的是繡了君子蘭花樣的神色旗袍,旗袍開了高叉腿,露出了大片白皙細膩的腿部肌膚。
女人的紅唇微勾,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諷冷笑。
這笑容,在慕雲深看來有幾分嘲諷。
慕雲深承認,他醉得不清,不然為什麽會看見幻覺。
女人的手攀登上他的肩膀,扯住他的領帶,將他整個人壓向自己。
慕雲深沒有拒絕她,按照自己想法吻上了她。
“夏天……”一聲歎息從唇間溢出。
女人的動作愣了下,而後是絲毫不留情麵的粗暴對待。
親吻完,女人將慕雲深推入了一個隔間,慕雲深的身子撞在隔間上,他整個人有些暈乎乎的,有些難受,又有些期待的看著女人。
“慕雲深,你真是賤!”女人纖纖十指拍在慕雲深的側臉上,然而他隻是神智不清,目光呆滯的看著女人,也不說話。
賤嗎?
也許。
不然他不會過分的迷戀她,迷戀了好多年。
“你看,我隻是親了一下你,你就迫不及待的硬了起來,你真沒用。”女人無情的嘲諷,慕雲深的眼裏隻剩下了她的紅唇,他的世界裏仿佛隻有女人的紅唇在喋喋不休的蠕動。
“我不在的這五年裏,你是不是和白雪嵐經常這樣子?”女人將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放在了他的命脈上,那兒一片火熱,蓬勃發展,蓄勢待發,宛若長槍。
“不……不是……”慕雲深渾渾噩噩中,額上滲出熱汗,他口齒不清的為自己辯駁。
“不是?”女人的聲音有些尖銳,她薄怒道:“我看你和她相處得很好,說不定你們早就滾在一起了,和她上床是什麽滋味,慕雲深?”
“她是不是在床上表現得很優異?”女人說著,手已經探入了他的褲子裏,隔著最後一層淺薄的衣物,肆無忌憚的蹂躪它。
慕雲深仰著脖子,狹小的空間裏仿佛隻剩下了他,以及他粗糲的喘息聲。
這一切美好得宛若一個夢,夢裏,她在他的身邊。
“低下頭,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答案。”女人抽空間,冷冷的詢問道。
慕雲深低下頭,看著她仿佛被水洗過的眼眸,濕漉漉的一片,這令他想起了雨後的天空,想起了五年前她站在他母親的墓碑前,將離婚同意書遞給他的瞬間,大雨傾盆之後,是碧空如洗的藍天。
如今,他可以看見彩虹嗎?
“唔……我不知道……”慕雲深喘息著,女人一次又一次地用她靈巧的舌頭帶給他生理上的愉悅,他下意識的抓緊她海藻般的秀發,不顧一切的一次次深入。
當發泄出來後,女人無情的嘲笑道:“慕雲深,你以後失業了,可以考慮一下出來幹這種事,相信許多老女人排著隊等著買你的一晚上。”
慕雲深有一瞬間的失神,失神的一瞬間,他被女人推坐在馬桶上。
不可否認的是,她和夢中的似乎不一樣,如今的她,更刻薄,更潑辣!
不過,又有什麽關係呢?
隻要麵對的女人是她,無需撩撥,他很快的又長槍挺立。
女人的笑聲在耳邊響起,慕雲深看著她的玉臂攀上自己的肩膀,看著她牽過自己的大手,指引他,完成一切前奏,最後再慢吞吞的吞噬屬於他的熾熱,有那麽一瞬間,慕雲深腦子一片空白,他必須忍住傾瀉,才不至於被女人嘲笑。
他看著身上起伏不停的女人,大手下意識的扶住她纖細的蠻腰,令她不至於難以支撐。
誘人的黑色絲襪被扔在一旁,高跟鞋被丟在一旁,他嗅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酒味,漸漸的和她一同達到了愉悅的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