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對他說出的話,字字帶毒句句誅心
溫暖轉天醒來是被一個溫熱的東西癢醒的,緩緩的睜開眼睛,隻見自己的胸前有一團黑色在不斷地扭動,溫暖抬了抬手,將那個讓她恨不得拍扁的腦袋狠狠的給了一下。
“嘶……溫暖,你找死呢是嗎?”男人極不悅的聲音響起,溫暖狠狠的翻了個白眼翻過身去用床單把自己的身體包裹住。
昨晚的一幕幕讓她心生煩躁,動了動酸疼的身體更是不可抑製的一陣心煩,起床之後先是去了浴室,一身歡愛之後的痕跡讓她恨不得馬上抹掉。
聿景烈這個時候也起身了,身上圍了一條浴巾,看著她抖著腿進了浴室,不由得也回味起了昨晚,隻是想到臨睡前她的一句話他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昨晚的溫暖覺被他疼愛之後哭個不停,他的哄勸讓她心生怒意,她說:“以後你再想要去外麵找女人吧,被你碰一下我都惡心的要死。”
她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讓他對她心生憐惜的時候恨不得掐死她,他倒是沒有掐死她,而是對於她極厭惡的那件事又做了幾次,一直到她再也說不出一句嫌棄他的話來。
溫暖站在浴室裏也是在回憶昨晚,她承認自己的身體被他誘惑了,可是她的心真的不想迷失了方向,她控製不了生理上的正常反應,她還能做別的,她跟他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所以她不要讓自己迷失,不要,隻要有一點點的可能性,她都要扼殺掉,就像自己對他說出的話,字字帶毒句句誅心。
她深吸了一口氣,發覺自己不僅身體不適心髒的位置也很難受,她搖搖頭,將那些事情甩出腦子,今天她要找個時間把媽媽約出來,既然打定主意要做些什麽,就要做好一切的準備,讓自己不再有顧慮。
站在浴缸邊,看著浴缸裏的水還是昨晚徐安琪用過的洗澡水,她厭惡的瞥了一眼之後,將水放掉,又倒了多半瓶清洗劑拿著大刷子將浴缸上上下下的刷了兩遍,又用熱水衝洗,一番活動之後,身體更疲憊了,衝了個澡,又懶懶的想要回去睡覺,可是出了浴室看到淩亂的床上,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出了臥室就聽到了周嫂的聲音,似乎正在廚房忙碌著,她下去直接坐在餐桌前,對麵的聿景烈正在看著報紙喝咖啡,醇香的味道飄來,溫暖發覺自己的肚子也很餓了,周嫂見到她馬上就端上了營養可口的早餐,對於昨晚的事情隻字不提。
昨晚發生了什麽具體的她並不是很清楚,隻記著景少剛才說的話,以後在也不會被少奶奶說動去放假就是了。
吃了早餐溫暖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中午了,學校已經開學一周了,因為爸爸的過世溫暖一直沒有去報道,想必聿景烈那個男人已經給她請假過了。
聿景烈吃過早餐之後就一直看著她,冷著一張臉,溫暖覺得有些厭煩,想了想開口道:“你想說什麽?”
他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看著她脖頸上的暗色痕跡勾起唇角,片刻之後對她說道:“我隻是想告訴你,那些沒有意義的念頭不要再打了,我說不想離婚,你就隻能是聿太太。”
溫暖看著他這幅把她捏的死死的樣子,氣的胸悶,她呼呼的喘息著,腦子劃過一個極大膽的念頭,看著聿景烈那雙深如寒潭的眼睛咬著牙說:“好,好,我定會給你做好這聿太太。”
聿景烈看著她那雙定定看著自己的水眸,她的眼睛永遠那麽清澈透亮,從來就不知道什麽叫做掩藏,就像是現在,她說的話,字字違心,眼裏已經透露出來此時她的心情,很生氣,很憤怒。
聿景烈扯了扯嘴角想要笑一下發現自己笑不出來,本想說幾句刺她的話,可是他又不願意看她生氣的樣子,隻是說了聲:“那就好。”之後便起身去拿東西準備出門了。
溫暖看著他離開之後,才緩步返回了房間,臥室裏麵周嫂已經將一室的狼藉收拾幹淨,窗子被打開,吹進來清新的空氣,空氣中有青草的味道還有陣陣迷人的花香,她突然想起來這花香是院子的花園裏自己栽下的那兩珠茉莉花散發出來的。
院子裏年糕又在池塘邊用爪子撈魚,抓著抓著,他一個重心不穩就掉進了水池裏,方叔見狀趕緊把他從裏麵撈出來,對他一頓訓斥,他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垂著頭不吭聲,等方叔罵了幾句之後,他鬥起了身上的毛,弄了方叔一身的水,方叔哭笑不得的指著他罵道:“說不得你了,還知道要報複。”
溫暖看著年糕那滑稽的樣子也不禁搖頭失笑,看著窗外的這一切,溫暖的心情好了些,躺在床上又睡了個翻身覺,被程洛洛叫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接起她的電話,她還有些迷糊,聽著電話裏徐安琪的消息,溫暖的瞌睡一下子全無:“你說什麽?徐安琪的媽媽去世了?好,我知道了,等我一會兒,我去找你剛好把你的車給你送過去。”
溫暖起身去了浴室洗了把臉,看到鏡子裏被濺了一臉水珠的女人,她忽然有些傷感起來,自己還算是善良的人,長這麽大都沒有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還有爸爸,更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人,別說他是個優秀的教育工作者,這期間資助了多少貧困學生,從來不聲張一句,更別提對自己的關心跟養育,可即使是這樣,爸爸的結局卻是這麽淒慘,她突然覺得命運是不公平的,所以做起有些事情來也沒有了顧慮。
看著鏡子裏開始流眼淚的自己,溫暖歎息一聲,“還哭什麽呢?有什麽可值得好哭的?”
擦幹了眼眶裏的淚水,她塗了一點護膚霜,就換了件衣服拿著包出門了。從方叔那裏拿了程洛洛的鑰匙,去開小熊貓,方叔說什麽也不肯讓她一個人出去,溫暖此時的心情不是很好,可是也擔心在有之前的事情發生,可是當時他們也跟在她的身邊了不也是沒有起到一點作用的嗎?索性溫暖固執的自己開車離開了。
車子開在路口的時候剛好是紅燈,她停下了。
這該是第二次自己開車的吧,第一次開的車是薑明晨的,那時候她十八歲剛拿了駕照,看到車子就手癢,於是薑明晨帶著她在學校後麵的空地上練習,她的技術不差,開的很好,薑明晨對她讚不絕口,直說要獎勵她,可是她當時調皮的很,薑明晨帥氣的倚在車身邊對她說:“想要什麽獎勵?”
她被他帥氣的樣子迷惑,遵從自己的心意直接脫口而出:“小明哥我想吃了你。”
當時的薑明晨一愣,隨即笑起來,罵她是個小色女,她嘻嘻笑著抱著他的脖子說:“我就是色啊,可是我色的很專一,隻色你一個,快點過來讓我色一下。”
曾經的甜蜜好像遠離了她一個世紀那麽長,可是算算時間明明是近在咫尺的,她心裏難受,本能的摸了摸臉卻發現自己的眼眶很幹,沒有一滴眼淚。
她看著自己幹燥的手指,心裏一陣驚慌,自己最心愛的男人怎麽回憶起來,那麽甜蜜的時光竟然已經沒有眼淚了呢?怎麽會這樣?為什麽?
後麵的額汽笛聲突然響起,她猛地抬頭看到是綠燈了,她趕緊將車子開動,隨著車流滑進了主幹道上,腦子還是會想著剛才的情景,越想心越慌亂。
車窗邊的汽車呼嘯而過,讓她心裏一驚,趕緊拋去那些擾亂腦子的想法,專心開車。
雖然不是很熟練,但是她穩穩當當的還是很安全的把車開到了春圖的門口,下車之後看了一眼跟在後麵的黑色寶馬,給程洛洛打了個電話,就站在門口等她。
等了一會兒看到大廈門口有熟悉的人出來,急匆匆的樣子,她定眼一看竟然是許久不見的宋博城,她欲上前打個招呼,可是對方像是很趕時間的樣子,好像沒有看到她就開車離開了。
片刻之後程洛洛神情有些低落的從大廈門口出來,溫暖迎著她走上前去,看到溫暖程洛洛歎了口氣,溫暖以為她是擔心徐安琪,便拉著她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當然隻是說到了徐安琪憤然而去就停止了。
程洛洛冷笑了聲,“就知道她是個心機婊,還不定怎麽垂涎聿景烈了,這也真是個好機會,可是聿景烈不上道,她不定多惋惜呢。”
溫暖沒有發表意見,隻是揉了揉眉心說:“我跟她也沒什麽交情了,隻是畢竟同學一場,你過去她那邊的時候,幫我送個花籃吧。”
程洛洛點了點頭,“好。我也不願意太過搭理她了,上次見她說的那麽可憐,我心裏有些不好受,畢竟也是單親家裏長大的,跟我又同病相憐的,避免不了的有些心疼,可是後麵她跟蔣念薇越走越近,而且這星途發展的也是夠快了,尤其是那天在溫伯伯的墓地那裏,那些記者的突然出現,讓我很是懷疑,不過現在畢竟是她媽媽過世了,也是不容易的長輩還是去看望一下吧。”
聞言溫暖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兩人準備先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說,這個時候溫暖的手機上來了白雪麗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