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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風流天下聞

  老頭一聽周湄這話,瞬間詫異的上下打量了幾眼:“小丫頭,你師父是何人?”


  周湄對著老頭幽幽一笑:“原來我剛才的那些話,竟然並沒有讓您感到很熟悉,我師父若是在泉下有知,大概今晚就該去您夢裏跟您聊聊您的風流韻事了!”


  老頭一聽周湄這話,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剛才還擺出來的那副高人模樣,瞬間都覺得別扭了不知多少!

  該死的!哪個老不修!居然將年輕時候的事情跟這些晚輩講!而且還是跟一個那麽容貌漂亮、氣質脫俗的女孩子講!這真是太過分了!

  但是老頭下一秒想到剛才那語調,還真是莫名的熟悉啊……啊啊啊啊!他三姨姥姥的!為什麽那個語調那麽像那老混蛋!

  那老混蛋自己老早就死了也就算了,在他看來,這壓根兒就算是他嘴巴毒的報應!可是他怎麽從來都沒有發現,那老頭的嘴巴還那麽的不帶門栓?!


  吾愛孟夫子,風流天下知。


  這本來隻是李白寫給孟浩然的詩,但是此時此刻,此“孟夫子”非彼“孟夫子”!

  這裏的孟夫子,講的正是眼前這一位。


  還真別說,忽略其他,這個老道容貌清臒,雖然看著年紀頗大,但是穿著麻布衣衫的他,衣袖袖擺做的很大,飄飄然,還真有幾分“夫子”的氣質在裏頭,那一撮留著的長須,也在這個年代裏,給他多添了幾分古韻。


  但是,他的風流可和孟夫子的風流完全不一樣。


  人家李白讚美孟夫子,那是誇讚孟夫子風流氣度,天下聞名,但是在這兒,這位孟夫子,那是真風流!說直白點,那很簡單,就是好色!


  “說實話,一開始我都沒敢人您!我師父說,您的好色天下聞名,隔著老遠就能聞到您身上的脂粉味,想要找您,隻要放出有美人的風聲,自然就會尋來。我想著,我這個地盤上,既沒有美人,又沒有嬌客,怎麽您就自己尋來了呢?”


  周湄這一席話,雖然帶著笑,但是明顯不是什麽好話。


  沒看見對麵的孟夫子額頭上的青筋都開始抽動了嗎,那臉色真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冷笑:“果然是他教出來的徒弟!連這樣嘴都是一模一樣!”


  “您過獎了,能夠傳承師父的本事,是對我這個做弟子最好的誇讚!”


  說完,周湄還似模似樣的給人彎了彎腰,直讓孟夫子給氣的跺腳!


  嗨喲!他那個叫恨呀!他就不明白自己的這一張嘴是怎麽了!在美人麵前怎麽說不出垃圾話呢!不管多生氣,每次爭辯總是落入下風!明明他對著那些貌醜的人,垃圾話張嘴就來!那可是拉足了仇恨!

  當初對著小丫頭的師父是這樣,現在對著這小丫頭同樣是這樣!


  誰讓當初的那個混蛋,模樣也是生的極好,俊俏的不像話就不說了,而且整個人氣質異常出眾,走在人群中,第一眼就會注意到那個俊美的年輕人。


  而現在,那個已經老去的混蛋,居然又收了一個這麽美的小姑娘,真是掐準了他的死穴啊!


  孟夫子不知道,他這種毛病,後世其實還有很多人都有,那就是——顏控!演技正義!而他這種,充其量就是晚期,沒得救的那種。


  他心中暗暗叫苦,他敢打賭,這丫頭的師父一定跟她說過自己這毛病,所以這丫頭才敢在他麵前說這些!


  哎喲!真是氣死他了!

  於是,蕭歸行就看著麵前這老道神色變來變去,卻愣是沒有跟周湄動手的意思,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莫非這一位是玄門中少數脾氣極好的人?

  等到他後來回去,跟他師父提起這件事,直把他師父給笑壞了!

  孟夫子的脾氣好?這簡直就是個笑話!這當初年輕的時候,誰不知道這個孟瘋子呀!在玄門中也曾是個無法無天的人好嗎!

  而現在,蕭歸行則是在心中產生了一個完美的錯覺。


  周湄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對著孟夫子欠了欠身:“看來孟夫子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我師父說的果然是真的!不知您大駕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你你你!”


  孟夫子指著周湄,看著周湄那張臉上帶著純良的笑意,頓時被這丫頭的無恥給折服了!


  他見過圈地為王的,也見過占個山頭不放的,可是沒見過將一整片山脈都劃到自己口袋的呀!什麽叫“光臨寒舍”,寒舍你大爺!他不過就是走在山路上,和人遇見了而已!這片山脈那麽廣,我哪兒到你家了?你說!


  但是,誰讓他是個“風流天下聞”的孟夫子呢,對著周湄那張臉,愣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出口!


  他現在隻覺得心口好痛!怪不得當初他的師父跟他說,千萬不要有放在明麵上的弱點,否則,遲早有一天會嘔死!他現在算是明白了!

  周湄對著他微微一笑,然後也不再說什麽,伸手一引:“前麵就是您要找的地方,我現在身體不便,就先離開了。”


  孟夫子狐疑的看了眼周湄,總懷疑是不是又在前頭給他準備了什麽坑。


  周湄卻並沒有再說話,而是對著邊上的蕭歸行點點頭:“走吧。”


  孟夫子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看不見美人後,他的腦子也清醒了不少,想了想,終究還是提步,準備去親眼看一看,一想到那可能存在的、想了多少年的龍脈,他就感覺渾身戰栗!


  “你真的就讓他這樣進去?”走了好一會兒,蕭歸行忍不住問道。


  周湄腳步不停,淡淡地道:“不然呢?”


  是啊,不然呢?難道要不許他們進去嗎?可是青綿山脈那麽廣闊,有那麽多個入口,你要怎麽禁止才能讓人不進去呢?就算是封山,恐怕封的也隻能是普通人,能進去的,終究還是能找到辦法進去。


  就算是周湄在這兒生活了多年,也隻能在口頭占一占便宜,說到底,這綿延的青山,這孕育而生的龍脈,是屬於這一片土地上的所有人的!

  蕭歸行聽著周湄的話,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替周湄感到有幾分遺憾。


  倒是周湄看的很開,唇角掛起一個淺淡的微笑:“我們不能因為剛才碰到的是修士是壞人,就默認整個玄門的修士是壞人的,這是不公平的!”


  周湄頓了頓,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手:“這不公平!對那些好的,或者是在對龍脈態度上持維護態度的壞人,都是不公平的。就比如說,一個小偷,他偷了東西,但是他也舉報了同樣偷東西的同行。在法律上,他是雙重身份的,既是犯人,又是證人。”


  “我不相信所有人都要竊取龍脈的氣運,就像我也不相信沒有人會站出來維護這龍脈。”周湄淡笑著,眉宇間卻帶著一種灑脫。


  也許是她和他師父錯了,一直都想當然的把守護龍脈的責任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從來都沒有試圖讓其他人參與進來,現在想來,的確是太過狹隘了。


  這也和他們的經曆有關,他們這樣的人,看似什麽都不在意,其實比誰都“獨”,與其相信別人,不如相信自己,所以才一直把責任背在身上。


  也就是今天在青綿山脈療傷的時候,她心中若有所思,有所頓悟,才隱隱反應過來,這才想通了某些事情。也正是因為這些,才讓她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也許,這一次龍脈的暴露,並非是什麽壞事。


  蕭歸行聽著周湄說這些話,忍不住驚訝地看了眼周湄,心中再一次讚歎,這可真是一個心性相當了不得的女子!不是誰都能夠說放下就放下的,不然這世間怎麽那麽多的癡與怨?

  不過聽她剛才言語中偶爾提及的“師父”,想必這一位的師父也是很有意思的?


  嘖嘖嘖,不像他和他師父,兩個人在一起,就跟兩塊石頭放在一起,克己複禮,嚴守師道,完全就是另一種風格!

  周湄重新走出青綿山脈的時候,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麵的空氣,雖然這空氣裏的清新完全比不上山脈裏的那種感覺,卻讓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從一開始的輕笑,到後來打大笑,以至於最後直接仰天大嘯。


  那嘯聲清越,一開始厚重,到後來卻給人一種清靈的感覺,就像是山和水的交融,在這藍天白雲碧數蒼山美景下,平添了一種大氣磅礴之感!

  像翻騰而起的雲海,像蒼茫廣闊的草原,還有那細密而交織的水道,盡數從她的胸膛中傾瀉而出!


  周湄已經好久不曾這樣大聲的抒發過自己的情緒,她實在是壓抑太久了,一嘯而盡,讓她隻覺得痛快極了!


  不過不是親眼所見,蕭歸行幾乎難以相信,這嘯聲是出自周湄這樣一個女人!

  而正走在山脈裏頭的孟夫子,在聽見這嘯聲傳來的時候,腳步一頓,細細的傾聽了一會兒,這才哼笑一聲繼續前行。


  他是孟夫子,風流天下聞,喜愛美人的名聲天下都知道,非絕色無以入他眼,非至驕無以交他心,而這麽多年來,真正被他看在眼裏,放在心裏的風流人物,也不過數個而已!


  這天下,又能出幾個氣度風流的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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