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火炮
“縮小了發射器之後的武器威力還比不上投石機。其實提完建議後我當時就後悔了，幸好師傅解決了這個問題。”葉芷涵謙虛的說道。
“師傅最開始就認為破壞力不夠，被迫改進之後的威力更是令她不滿，那些天她一個人不眠不休，試圖尋找兩全其美的辦法。”
她後麵說的話宋濤一句都沒聽進去，什麽叫最開始就認為破壞力不夠？這倆人師傅簡直就是個瘋子！不過想想也對，搗鼓火藥的不是瘋子還能是啥。
“那你師傅找沒找到解決的辦法啊？”麵前二人費了這麽多口舌，自己聽了半天總得說點什麽吧，為了表示自己聽得很認真，宋濤隻好問了一句。
“沒有師傅什麽是做不到的！”葉芷涵神情激動，音調突然拔高。
“師傅回去之後仔細分析了測試的各個細節，始終不明白那天為什麽會爆炸。她不聽勸阻，多次使用火藥模擬當時的情景。”
感情自己說他們師傅是個瘋子真是一點也沒屈著她！正經人兒誰能幹出這事？宋濤在心裏蓋棺定論：自己無論如何都得遠離雜器堂，這就是個瘋子樂園。
“經過多次實驗，原因被師傅找到了。火藥隻要瞬間燃燒的足夠多，就會釋放出大量能量，同時伴隨高溫，俗稱爆炸。為了增加威力，師傅幹脆把彈藥從普通的石頭換成了裝有大量火藥的石頭。這東西首次測試的時候把我們全部震住了，那威力，嘖嘖。”孫中諾做了一個開花的手勢。
“不是，這玩意真被你們做出來了？”宋濤被震驚的嘴已經合不攏了。那還打啥啊？就憑屋中火藥的數量，隻怕是能炸塌玄錦關一麵城牆。
“嗯，皇上將這武器親自賜名為火炮，首批三門第二代火炮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它們的一些缺陷也正被逐漸修複，如果遇不到瓶頸的話估摸這幾年第三代火炮便能量產了。”孫中諾輕描淡寫的說道。
“對了師妹，你定製的東西唐門送過來了。”孫中諾說完把一個盒子遞給了她。
葉芷涵沒把宋濤當成外人，直接打開了盒子，裏麵裝著一根鐵管和一些精巧的零件。
“芷涵，這盒零件不會是跟你們雜器堂的火炮有所關聯吧？”宋濤仍是難以置信，夏國怎麽可能製造出這所謂的火炮？
“想什麽呢？一門火炮上千斤重，這點零件遠遠不夠，不過你說的其實也沒錯，它們啊，的確跟火炮有關係。”葉芷涵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賣起了關子。
“難不成你真的做到了？”此時輪到孫中諾驚訝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做了出來，但是從它在理論上來說是沒問題的。。”葉芷涵揚了揚手中的盒子，把裏麵的東西一股腦拿了出來開始進行組裝。一邊組裝一邊為疑惑
的宋濤解釋了起來：“火炮整體主要是由生鐵鍛造而成，巨大的重量意味著它無法完美適應各種環境，再加上需要多人聯合操作，準確來說它與千變萬化的戰場並不是十分契合，需要在特定情況下才能發揮出威力。”
“於是你做了個小號的火炮？”那堆零件已經消失了，宋濤親眼目睹了它們被葉芷涵組裝在鐵管上的全過程。重新給這個脾氣溫柔的女孩子下了定義。
“嗯，多虧了堂中眾人的幫助，如果不是他們用原屬於唐門那獨得天獨厚的鍛造技術替我做出了零件，恐怕火炮永遠不可能小型化。宋濤，師兄，你們都在，待會幹脆和我對它進行首次測試吧。”葉芷涵向二人發出了邀請。
孫中諾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沒問題。
而這個能見證夏國最新武器的機會宋濤自然不能放過，也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葉芷涵從長桌底下用力拖出了一個箱子，近百發為小型化火炮定製的彈藥安靜的躺在裏麵，修長的彈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葉芷涵從中拿了大約十枚，又拿了些專用的火藥，便打算把箱子收起來。
宋濤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對她笑了笑，熱心的幫她把箱子重新放了回去。在合上蓋子前一瞬間，偷偷的抓了一把子彈放進了衣兜。
很快，三人結伴來到的軍營後方，孫中諾安排人手搬來一塊石頭，堆在了距離他們大約五十丈外的空地上。
因單人便可以使用從而被命名為手炮的武器將在這裏進行第一次測試。葉芷涵取出剛才一起帶過來的火炮，滑開了手炮後半部分隱藏的機關，接過孫中諾遞來的紙張，對折之後一絲不苟的把火藥沿著折痕倒了進去。一邊操作一邊替宋濤解釋道：“它的原理其實跟火炮基本一樣，都是借助火藥爆炸產生所的推力將彈藥發射出去，唯一的不同也就是火炮主要依靠二次爆炸對建築造成破壞，而手炮由於大小限製，無法在子彈內部填充火藥，便隻好利用穿刺對敵人進行傷害。每顆子彈我都親自對彈頭進行了強化處理，與先前修長的設計相得益彰，進一步提升了它的穿透能力。”趁著調試的功夫，她把手炮子彈借給了身旁的宋濤，讓其得以一觀。
這東西能穿透士兵身上的鎧甲嗎？宋濤對此表示懷疑。
多說無用，葉芷涵把子彈收了回來，從中挑選一顆按進了手炮側麵，瞄準前方的石頭扣下了意味開火的機關。隨著機關被一板到底，手炮內部精密的齒輪開始了精密的運轉，葉芷涵的力經過多次放大之後以撞擊的形式點燃了火藥。
隨著一聲巨大的響聲，葉芷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武器不停冒著青煙。兩人扶起她後一同奔向那塊作為
靶子的石頭。走進一看，子彈已經牢牢地鑲嵌了進去，受她力量不夠的影響，實際命中的地方與她所瞄準的略微有些出入，但是威力不容小覷，與子彈最先接觸的部分已然碎裂，而且在裏麵足足鑽了半拃的距離方才停下。
見此情景，大滴的淚水從葉芷涵眼角滾落，竟是喜極而泣。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一開始當我提出火炮可以小型化時，堂內除了師傅以外沒有人相信，麵對大家的質疑，師傅力推眾異，為我一個人傾斜了許多資源，不過總算是沒有辜負師傅的一片心意。”說到這裏，她哽咽了。
看著眼前柔弱的女孩，似乎這才是她最真實真實的樣子。女子無才便是德，她雖然身為郡主，卻也擺脫不了這一世俗觀念。許多男人也做不出來的手炮被她獨立開發出來，果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宋濤肅然起敬，心中感慨萬分。不過心底的困惑反而越來越多了。
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起葉芷涵的真實身份。她父親權傾朝野，理應一輩子都不會與雜器堂產生交集。每件事情都充滿了蹊蹺，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像線一樣死死的纏住了他。揉了揉發脹的腦仁，盡管才來這裏一天，卻一次性知曉了這麽多事情，還是有些令他難以接受。
葉芷涵迅速的平複了心情，繼續對進行測試。這次沒有加火藥，直接裝填了一枚新的子彈便開始瞄準。宋濤奇怪，對不填充火藥表示不解。隻好又解釋了一番：“火藥在第一次射擊的時候並沒有完全，剩餘的藥量至少還可以繼續打出兩枚子彈，不過最後一次的威力會小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的燃燒應該最為充分，宋濤，你來試試。”
“啊？我不會啊？還是孫師兄來吧”宋濤雖然眼饞，但是孫中諾還在旁邊呢，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
“沒事，我來教你。”話音剛落，葉芷涵把手炮塞進了他手裏，一點一點的指導射擊的方法。孫中諾對此毫無意見，同樣在旁邊學了起來？
著實，小型化的手炮炮比它的前身火炮要容易操作的多，隻是盞茶時間，宋濤便已經掌握了使用的技巧。
“嘭！”又是一聲巨響，手炮第二次開火了。他的力氣要比葉芷涵大上不少，因此也沒有出現後仰的狀況。子彈準確的命中了目標，正如葉芷涵所料，這次的威力確實更勝之前。
接下來，三人輪流將帶出來的子彈全部打光，手炮幾近完美通過了這第一次測試，暴露出的一些小缺陷葉芷涵跟孫中諾趁熱打鐵，熱火朝天的討論各自的思路，宋濤在一側旁聽，沒多久，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融洽的氣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