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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質問,圖窮匕見

  柳之敬吩咐完,回到車內時,沐景淩卻是問道:“去太子府做什麽?”


  “如今這夜遊人之事是太子殿下全全負責,即便是要提審那西岐女子,也還是太子殿下出麵更為妥當。”說著,柳之敬便又挪揄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略帶了一絲調侃,道:“莫非,你是還想去尋湘南王不成?”


  “自然不是。”柳之敬那頭才一說完,沐景淩便立刻出聲反駁道,反駁完好似也沒什麽好再論的,便就都安靜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又開了口,道:“之敬,便就進來那東陵清流的模樣……你怎麽看?”


  先前他們在邊城那處相遇之時,東陵清流雖說較半年前沉穩不少,但到底還是那個東陵清流,玩世不恭,放蕩不羈。


  卻是在這回了皇城後,一下便變得不像是他自己了,又或是說這一路過來,東陵清流便漸漸地有了些變化,不過因為是在路上,所以他對那西岐女子的一番照顧也不過被當成是禮節。


  不想這到了皇城後,卻是將這麽個身份不明之人帶著到處遊玩,實在是令人費解。


  柳之敬聞言皺了皺眉頭,卻也不好說什麽,若那些個傳說故事是真的,這榮慶王府的小王爺怕是已經身處險境之中。


  而秦大學士的拿出宅邸,便在沐景淩和柳之敬二人匆匆離開後,那靠近主屋的院牆裏頭翻出個人來,卻是有些失神,在落地之時險些摔出去,還因此不小心撞到了人。


  惹得人大罵道:“長沒長眼啊,瞎嗎,老子這麽個大活人見不著啊!”


  那被撞之人顯然是個暴脾氣,叫罵一聲後便一手將那人的衣領子給揪了過來,卻又在看清人麵上那一番好顏色後愣了愣,而後似是想到什麽,便又低頭看了看這人衣著華貴,不禁咽了咽口水。


  而後故作鎮定地送了人衣領,暗罵一聲“晦氣”便趕忙轉身離去,全東陵皇城的人都知道,這般好顏色又衣著華貴的之人,除了那個榮慶王府的混世魔王,還能有誰。


  那人才一轉身便逃也似地跑了,想想那混世魔王方才的失魂的模樣,隻盼著他別記住自己臉才好。


  而另一頭,鎮國將軍府的馬車也緊趕慢趕地到了太子府門口,門口充作守衛的影衛見著那馬車蓋簷上掛著的牌子,也不等車上人下來,便回頭叫了裏頭一個路過的仆從進去通傳。


  烈焰軍的那群小子斷不會坐馬車來此,指不定都從什麽犄角旮旯裏頭偷摸著要進來,這既能如此光明正大地坐馬車來,不用想也知道是鎮國將軍府的那兩位公子。


  主子雖說將烈焰軍的那群野小子都給攔在外頭,卻並未阻止鎮國將軍府的兩位公子前來探望太子妃。


  正這般想著,那馬車上便下來了兩人,果不然就是柳之敬和沐景淩這兩位公子。


  見著兩人走近,那門口守著的倆影衛便不卑不亢地行一禮,道:“少將軍,軍師。”


  柳之敬的軍師一職隻在沐家軍中任職,是以太子府的人喚他軍師,這禮節上倒是周全,來而不往非禮也,是以,沐景淩和柳之敬二人也對其行一禮,道:“我二人來尋太子殿下,還望通傳。”


  門口那二人許是沒料到,便互相看了一眼,而後其中一人回頭道:“還請二位稍等片刻。”


  仆人受命進府裏頭通傳的時候,東陵玨仍舊是待在沐纖離身旁,不過較最初好些,也沒那麽閑得吟詩作畫,終於是能看兩眼奏章了。


  那仆人便行著府中兩位主子跟前五步遠,行禮恭聲道:“府外鎮國將軍府的兩位公子求見。”


  沐纖離聽這句卻是愣了一愣,而後看東陵玨一眼,便見他也在看自己,於是說道:“如今這個時候,兩位哥哥應當是不會專門來瞧我的。”


  “如何不會?”東陵玨又看回手中的奏章,左右寫的都是些斥他辦事不利,任由皇城夜遊人的事態嚴重至今,他卻不甚在意,又隨意道:“你是他二人最疼愛的妹妹,便是來看一看又如何。”


  沐纖離聞言笑,卻還是故意板著臉斥道:“別鬧,他二人來定是發現了什麽,卻不好自己動手,是找你的。”


  “你倒是清楚。”東陵玨聞言也笑,仍舊看著手裏頭的奏章,對著那仆人吩咐道:“將二位公子請到這處吧。”


  沐景淩聞言,便叫乳娘將三個小的帶到裏頭去,而後又命人將這處整理一番,備了茶,好叫人來後好說話。


  也不過是一會兒,這一切便都備下了,正好,外頭由仆人引著過來的柳沐二人也到了門口,柳之敬一見著那桌上烹著的茶,便笑道:“怕是要辜負了離兒一番心思。”


  沐纖離聽此便皺了皺眉頭,問道:“便這般不好做嗎?”


  柳之敬聞言點了點頭,也沒坐下,隻對著一旁仍舊窩著看奏章的東陵玨行一禮,道:“下官此次前來,是想請殿下出麵相助。”


  柳之敬一向禮數周全,雖這是其教養使然,卻叫沐家這兩兄妹很是不喜,總覺他不把自己當自己人,但又深知柳之敬這秉性,便也隻能隨他去了。


  而東陵玨,卻是個從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就身邊這些人裏,也就對著皇帝,沐纖離和鎮國將軍稍微有些姿態,旁的人便都入不得眼。


  便見東陵玨聽後頭也不抬,仍舊看著手中的奏章,一麵隨意說道:“喝茶。”


  沐纖離聞言便狠狠踢了他的凳子一腳,叫東陵玨回頭看她一眼,而後才不情不願地回頭對著這邊二位虛假地笑笑,道:“二位喝茶,而後談事。”


  東陵玨是個寵妻的,這兩位哥哥也知道,便是沐景淩如此心急那事,卻也隻能隨著柳之敬坐下喝茶,半句反駁也不好說,生怕這位殿下一個不痛快將他們給趕出去,這明明是他妻的親哥哥,卻半點好顏色都不曾見過,委實憋屈。


  二人坐下後,沐纖離才不管東陵玨這是不是在護著自己,便隻瞪了他一眼,而後問起自家哥哥可是有什麽急事。


  有沐纖離這一問,沐景淩也不用再管東陵玨的麵子,就將方才在秦大學士府上所了解到的事情並上自己的猜想統統說了一番,說完,沐纖離和東陵玨相看一眼,而後這處屋子便一時間靜了下來。


  另一邊的榮慶王府,東陵清失魂落魄地回了府中,好在府門的守衛認得自家小王爺的這張臉,不然看見這麽個異樣的人往王府走來,還不立刻就將其擒住。


  看著自家小主子如此模樣,那兩守衛便是麵麵相覷,卻終究是沒有問上一句,主子的事,卻不是他們這些下人該過問的。


  而東陵清流的腦子裏,便一直回響著方才在秦大學士屋外聽到的那些東西,秘術,放血,人俑……


  他本無意偷聽,隻是這幾日他一直在尋找秦大學士,但卻總是找人不到,今天得了消息知道人在府上,便趕忙去尋他,卻不想柳之敬和沐景淩也在,而後便聽到了這些。


  他本意就是想問一問西岐的事,他也想弄清楚秀秀的身份,隻想她同皇城的這些事沒有關係,這樣,她便能一直留在王府裏,便是讓他照顧一輩子,也沒什麽不行的,左右母親也喜歡她……


  可……怎麽會這樣……


  東陵清流晃晃悠悠地到了秀秀住著的院子裏,不遠,就在他院子邊兒上一些,還是他母親特意安排的。


  東陵清流這副模樣走進院子裏,叫裏頭的下人瞧見了,都紛紛噓了聲,看著東陵清流往屋子走去,麵上擔憂卻又不敢開口詢問。


  眼見著東陵清流走進屋內,看了看屋內本就隻有兩個人陪秀秀說話的婢女,臉色漠然,下一秒驟然嗬斥道:“都下去!”


  那兩人嚇了一跳,其中一人還頗為擔憂地看了一眼仍舊坐在原處的秀秀,卻被另一人趕忙推著出了屋子,連房門也忘了帶上。


  東陵清流回身,將門輕輕合上,一時間屋中安靜了下去,約莫是連一根繡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


  那頭坐著的秀秀不明白東陵清流這是何種摸樣,隻在心裏頭莫名地覺著擔憂,於是站起了身,不過她這才一站起來,那頭東陵清流便回過身來,鮮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聲音也帶了一絲沙啞,道。


  “你為什麽騙我?”


  秀秀站了起來,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然而此刻的東陵清流眼裏似乎全然無她,薄唇緊緊地抿著,那眼神中好似藏著利刃,看在人身上,宛如刀割。


  秀秀猶豫了一番,便想走上前去拉他的袖子,卻被東陵清流一把甩開,又下意識地退開了幾步,這一個舉動看得秀秀一下僵在了原地。


  “你現在的樣子究竟幾分是真幾分是假?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究竟是不是你?啊?你說啊!”東陵清流這般暴怒的樣子是秀秀從不曾見過的,也不知她可有聽明白那話裏頭說的什麽,隻這般愣愣地看著眼前紅了雙眼的東陵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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