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隱藏的秘密
“寧先生,我們懷疑你與許少鋒的傷人案有關,麻煩隨我們去一趟警局錄口供。”
梁隊長神色凝重,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是許芯如,她上前擋在寧澤珩麵前,語氣不太友善說:“你們有精力應該去找砸傷舅舅的嫌疑犯,跟阿珩有什麽關係?”
梁隊長也不怒,耐心解釋說:“我們已經核查過小區的監控錄像,最後一個進入別墅的人是寧先生。”
勘察人員在現場發現了兩組指紋,其中一組屬於傷者許少鋒,而另外一組很可能屬於嫌疑犯。隻要讓寧澤珩回去取證對比,就能確定他們的猜想。
“阿珩今天外出辦事了,怎麽可能去找舅舅?你們一定弄錯了!”許芯如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不知覺提高了幾個分貝。
“今天下午,我確實找過你舅舅。”寧澤珩大步上前,打破沉默道:“小如,梁隊長的意思是帶我回去協助調查,沒說我是嫌疑犯。”
許芯如皺眉不語,臉上寫滿擔心和憂慮。先是許少鋒受傷,然後是寧澤珩被邀請回去協助調查,她的心早已亂成一片。
為了不讓她擔心,寧澤珩主動解釋說:“今天過去找你舅舅,是為了說服他接手明年的一個新項目。我們聊了很久,他說考慮幾天再給我回複。”
這件事,許芯如略有所聞。她微微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無論如何,我相信你。”
這一句“相信”,讓寧澤珩的壞心情一掃而空。哪怕全世界都不相信他,隻要許芯如相信就好。
“很晚了,我們先回去錄口供吧。”梁隊長再次提醒說。
雖然隻是協助調查,許芯如還是不放心,扯了扯寧澤珩的衣角叮囑說:“讓顧晨陪你一起去吧,我不放心。”
“沒關係,清者自清。假如我提供的信息能幫助盡快找到凶手,也是好事。”寧澤珩拍了拍她的肩膀,神色淡然。
許芯如無奈點了點頭,哽咽道:“你要小心點。”
走廊再次恢複安靜,許芯如獨自坐在長椅上心情墜入冰點。
從越南回來以後,許少鋒一直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知道他行蹤的人少之又少。到底是什麽人,竟下如此毒手?
以許芯如的了解,許少鋒性格溫和從不與人樹敵;何況這麽久過去了,他早就不在北城商圈裏混,又有誰會記得曾經卷走盛世公款的人?
難道是林可媛?許少鋒與她無仇無怨,為什麽要傷害一個無辜的人?
這件事就像走進了死胡同,變得撲朔迷離。
沒多久,顧晨匆匆趕到醫院。他得知寧澤珩被請回警局協助調以後,馬上安排律師到現場處理。
“顧晨,阿珩怎樣了?”許芯如迎上前,心急如焚問道。
剛才通電話的時候,寧澤珩千叮萬囑要給許芯如買點吃的。他路過便利店的時候買了一份三明治和熱牛奶,苦笑說:“你先把這些吃了,我再慢慢告訴你。”
淩晨的醫院走廊,落針可聞。
事到如今,顧晨也不打算隱瞞在越南發生過的事,主動坦白說:“之前你不是一直問我,峰哥在越南遇到什麽麻煩嗎?其實……我是從高利貸的手中把他救回來。”
回想起在越南的那幾天,顧晨至今仍覺得後怕。
“高利貸?”許芯如一臉驚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小到大,她一直被許少鋒嚴厲教育不能碰這些東西。
為什麽離開北城以後,他居然開始借高利貸了?數月前,她不是給他匯了十萬塊嗎?
“顧晨,我舅舅到底借了多少?”許芯如惶恐地問道。
想了想,顧晨豎起一隻手指說:“是寧少幫他還的,還叮囑我不要告訴你。”
“舅舅怎會欠下一百萬,他到底幹什麽去了?”許芯如無法用言語形容此刻的心情。她是那麽的信任許少鋒,他卻……偷偷瞞著自己做了這麽多的錯事。
搖了搖頭,顧晨苦笑說:“峰哥說是被人擺了一道,至於具體的細節,他一直不肯告訴我。寧少說了,這是最後一次幫他。”
結果這件事還沒解決,許少鋒便出事了。
***
前往警局的路上,寧澤珩提出先回一趟凶案現場。梁隊長十分配合,親自送他來到別墅門口。
“出事以後,這裏被封鎖起來。先把鞋套穿上,等會兒小心別破壞現場的證據。”梁隊長吧一次性鞋套遞了過去,再三叮囑說。
許少鋒雖然挺過了手術,但未知因素很多;假如出現並發症導致死亡,這樁傷人案就會變成殺人案。
“我記得中午到這裏的時候,大約十一點左右。”寧澤珩一邊回憶,一邊往屋子裏走。客廳十分整潔,餐桌上還擺放著中午兩人吃剩的飯菜。
血跡集中在廚房的洗手池前,現場並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櫃子上的古董都在,應該不是入屋搶劫。”
“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應該是熟人作案。”
環視了一圈,寧澤珩的實現落在洗手盆裏。如果沒猜錯,出事的時候許少鋒打算收拾碗筷,結果被人從身後襲擊。
“找到凶器了嗎?”他蹙眉問道。
梁隊長走到餐桌前,指著角落的血跡說:“還沒找到凶器,不過法醫推斷撞在這裏導致昏迷。”
這麽看來,行凶過程並不複雜。
“凶手有可能是熟人,然後持凶器從身後襲擊許少鋒。他防不勝防,被襲擊摔倒的時候撞在這裏,然後……”寧澤珩的目光挪到餐桌旁邊,眉頭皺得更緊。
他記得很清楚,角落的矮櫃上放著一個古董花瓶。那時許少鋒很鍾愛的一件古董,在四五年前花了不少錢從古董行拍回來。
“這裏少了一隻古董花瓶。”他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
在寧澤珩離開以後,一定有人進來了。凶手並非預謀作案,用花瓶砸了許少鋒的後腦導致二次碰撞,才會昏迷不醒。
“你們確定監控錄像沒有拍到第三者的影像?”寧澤珩冷不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