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她並不快樂
走進公寓的那刻開始，蔡秘書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她已經好些天沒看到兩人同坐在一張餐桌旁邊，冷著臉不說話。
“寧總……我已經預約了中心醫院的婦科主任，吃過早餐陪許小姐檢查身體。”蔡秘書也是操碎了老母親的心，大好周末被老板大人加急喊回來加班。
“我不想去。”許芯如漫不經心地玩弄手中的被子，拒絕說。
話落，寧澤珩的臉色又冷了幾分：“蔡秘書已經預約好了，乖乖跟她去醫院再檢查一遍吧。”
她因為什麽原因導致月事紊亂，難道寧澤珩不清楚嗎？這個大豬蹄子、鋼鐵直男，日後再敢碰她，必須約法三章！
“我不去，你能拿我怎麽著？”許芯如扔下這句話，起身回到沙發上坐下來。她好說話，不代表沒有脾氣。
蔡秘書站在一旁，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在盛世集團，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寧總說話。
她甚至做好了寧澤珩發脾氣的心裏準備，誰料他想了想，打開紙袋取出點心親自送到許芯如的麵前。
“不去就算了，先吃早餐。”寧澤珩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強勢，語氣卻溫柔了很多。寧總居然沒有發火？蔡秘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許芯如不知道哪裏來的怒火，一句懟了過去：“沒胃口，不想吃。”
“你昨晚沒吃什麽，別餓壞了。”
“氣飽了。”
“別耍小性子，我的耐性有限。”
“我哪敢再寧總麵前耍性子？”
……
兩人的對話讓蔡秘書一驚一乍，此刻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臉上大寫的尷尬。恰好這時候，她的手機響起。
是顧晨。
大周末接到顧晨的電話準沒好事，接通的那刻傳來他的嬉笑聲：“麻煩通知寧少，林先生的飯局改到今天中午，他明天得去一趟澳門。”
“怎麽能突然改期呢？你明知道寧總不喜歡……喂……喂……”蔡秘書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顧晨掛了線。
這家夥太無恥了，自己不敢通知寧澤珩改期，居然讓她來說？再看眼前的兩人，吵著吵著居然坐在一起吃早餐了。
一邊吃，兩人還不忘拌嘴。
蔡秘書默默歎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說：“寧總，林先生那邊臨時有事，把飯局時間改到今天中午。”
提起林誌賢，寧澤珩好不容易緩和的神色再次變得嚴肅。思量許久，他才輕聲應了一句：“好，晚點我和小如一起過去。”
林誌賢給人一種溫文爾雅、君子淡如水的感覺。在沿江路的茗茶居二樓包間裏，他泡了一壺綠茶，臨窗而坐。
北風徐徐而來，穿著中山裝的林誌賢臨窗而坐，就像國畫裏走出來的謙謙君子。許芯如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開始，就感覺很親切。
“來了？”林誌賢的心情看起來不錯，起身主動打招呼。
怪不得昨天在超市碰到的時候，他說很快就會見麵，原來已經跟寧澤珩越好今天見麵。許芯如莞爾一笑，禮貌地說：“林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你今天的這一身裙子，很好看。“林誌賢打量了許芯如一番，眉目溫柔。
寧澤珩牽著許芯如的手入座，一副宣誓主權的姿態。以他對這個男人的了解，突然改變主意假如項目組目的不簡單。
“林先生，我們入正題吧。”寧澤珩開門見山地說。
笑了笑，林誌賢溫和地笑說：“盛世草擬的合同我看過，條件不錯，但我希望能把廣告那塊也接過來一起做。”
眾所周知，林誌賢的專長是建築設計而不是廣告設計。既然他有興趣，想必也能給出完美的方案。
“可以，回頭我讓秘書把合同發給你。”寧澤珩當場應了下來。他相信林誌賢以及團隊的能力，兼顧一個小小的廣告方案沒什麽問題。
“此外，我還有一個要求。”林誌賢的視線落在許芯如的身上，唇角微微上揚：“讓小如也加入我的項目組，負責廣告設計的版塊。”
話落，包間瞬間安靜下來。
寧澤珩之前的猜想沒錯，這個男人果然是衝著許芯如而來的。當初建議她說服林誌賢是為了刁難，並沒想過會成功。
結果卻讓寧澤珩大跌眼鏡，看來這個男人目的並不單純。
“我不同意。”寧澤珩直接拒絕。
之前寧澤珩三番四次邀請林誌賢加入項目組，均被拒絕；如今答應了，寧澤珩又不願意了。
林誌賢似乎早預料到會被拒絕，不徐不急地說：“寧總先不要這麽快拒絕，可以問問小如的意見。至於待遇方麵，我會給出行業內最好的。”
“林先生覺得我缺那點錢嗎？”寧澤珩冷笑說。按照廣告設計師的市場價，一個月大約一萬塊左右；他送給許芯如的那些衣服首飾，隨隨便便就呢讓能超出這個價格。
林誌賢笑而不語，似乎在等待許芯如的回答。
“林先生，你是認真的嗎？“許芯如試探性地問道。
坦白說，她還真沒想過能成功勸服林誌賢加入項目組。怪不得昨天還被詢問是否需要介紹工作，原來他早就有想法了。
“林先生不介意我沒有經驗嗎？”許芯如又問。
相對於經驗，林誌賢更看重的是天分。那天他看過許芯如為譽品設計的廣告，覺得很有意思。
“你懷疑我的眼光？”他開玩笑說。
使勁搖頭，許芯如漲紅了臉頰：“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麵對林誌賢的誠意邀請，她確實很心動；雖然留在寧澤珩的身邊能生活無憂，但她更希望能自食其力。
“小如，你的意思怎樣？”林誌賢追問道。
回頭看了寧澤珩一眼，那眼神分明寫著“不可以”。可是許芯如想要試一試，鼓足勇氣說：“阿珩，我想試試看。”
“不行。”男人麵露慍色，語氣堅決。
問了也是白問，可是許芯如仍不死心：“你不是一直想讓林先生加入項目組嗎？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了？“
“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沒有原因。”寧澤珩有些不耐煩，抓起許芯如的手就要走。
林誌賢並沒有生氣，而是輕聲吩咐許芯如說：“小如，你能出去一下嗎？我想單獨跟寧總聊幾句。”
許芯如抽回右手，小聲勸說：“你和林先生先聊聊，我出去等。“
包間裏隻剩下兩人，林誌賢也不打算繞圈子：“寧總大可以放心，我提出邀請並不是對小如有什麽想法，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