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趕出公寓
租公寓的時候簽了一年的合同，房東怎麽可以說賣掉就賣掉？許芯如看著滿地的雜物，心涼了一截：“房東怎麽可以出爾反爾，不是簽了合同嗎？”
“房東已經賠了我三倍房租的違約金。”花姐從口袋裏翻出信封，裏麵裝了厚厚一疊鈔票。白白多了一萬塊，她再搬幾次也願意。
時間那麽倉促，讓許芯如大半夜搬到哪裏去？她上前抱住花姐的胳膊，欲哭無淚：“我們怎麽辦，總不能晚上睡大街吧？”
花姐露出尷尬的表情，解釋說：“對不起，我已經給表妹打電話說要過去住一段時間。要不你跟家人道個歉，趕快回去吧。”
上次離家出走，許芯如謊稱與家人鬧矛盾才搬出來，如今百口莫辯。沒等她接話，花姐的手機突然響起。
“對，是我叫了車……再等五分鍾，我馬上下來。”花姐掛了線，急匆匆把剩餘的行李塞進箱子裏。
許芯如上前攔住她，厚臉皮問道：“花姐……如果你重新租了公寓，還會收留我嗎？”
“再說吧，我最近手頭緊想在表妹哪裏多賴一段時間。等會兒房東來了，你記得把鑰匙還給她！”花姐說罷，提著大包小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公寓。
看著遠去的身影，許芯如就像打了霜的茄子。她身上剩餘的錢不多，接下來該怎麽辦？
沒過多久，房東親自上門收鑰匙。看到許芯如坐在沙發上，好心提醒說：“小姑娘，這麽晚了需要幫你叫出租車嗎？”
違約金賠了，房子也被收回去，繼續賴在這裏也不是辦法。許芯如全副家當就隻有一個小小的行李袋和兩千塊現金，歎了一口氣說：“不用了，我沒有地方可以去，請問附近有便宜點的旅館嗎？”
“對麵馬路好像有一家小旅館，不過環境不太好，你一年輕姑娘還是回家去吧。”房東是個中年大媽，好言相勸說。
偌大的城市，卻沒有許芯如容身的地方。就連許少鋒也放鴿子了，她一臉的失魂落魄，自言自語地說：“謝謝提醒，我先走了。”
“回去的時候小心點，最好讓男朋友來接你。”房東再三叮囑說。
等電梯的時候，許芯如漫不經心地翻弄手袋。找了很久沒翻到零錢包，急忙跑了回去。
公寓的大門沒有反鎖，許芯如推門的時候發現房東正在打電話，沒留意到她又回來了。
“是的顧先生，她們已經收拾東西離開了。許小姐剛問了我附近有沒有便宜的旅館……不用擔心，沒有身份證城內的旅館都無法入住。”
顧先生？許芯如頓了頓腳步，心裏頓時明白過來。怪不得房東突然讓她們搬走，原來是寧澤珩的意思。
“行，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房東說完便掛了線，轉身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她的表情有些尷尬，欲言又止：“許小姐你……你怎麽還沒走？”
往前一步，許芯如冷著臉問道：“是顧辰讓你這麽做的？”
房東尷尬極了，動了動嘴唇卻沒有接話。中午顧先生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可是千叮萬囑這件事不能讓許芯如知道。
沉默表示默認，許芯如終於明白誰才是始作俑者。她不過想要離開寧澤珩自力更生而已，為什麽一次又一次地挑釁她的底線？
冷笑，許芯如無奈又痛心地說：“我知道你這麽做也是迫於無奈，放心，我不會為難你。可是你得告訴我，他們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
房東想了想，小聲應說：“顧先生用高於市值兩倍的價格，把房子買走了。”
嗬，寧大少爺出手可真闊綽。這房子兩室一廳市值最低也得七八十萬吧，他為了刁難許芯如也是夠狠心的。
“沒事了，你就當我什麽都不知道。”許芯如扔下這句話，提著行李匆匆離去。
夜，微涼。
許芯如坐上了最後一班前往市區的公交車，孤零零一個人坐在最後排。她在這個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見慣了人情冷暖。
自從許少鋒失蹤以後，從前那些擠破頭想要巴結許家的人，紛紛對許芯如避而遠之。她的腿有缺憾，沒有資曆、沒有身份證，要不是花姐擔保她根本沒辦法找到工作。
這不代表，她要向寧澤珩屈服。
與此同時，夜色酒吧。
寧澤珩坐在角落的沙發上，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寧若磬看不慣他那故作深沉的樣子，故意逗他：“誰惹怒我們寧大少爺了？”
“把手伸開，我討厭你身上的香水味。”寧澤珩不給親姐任何麵子，一句懟了過去。
寧若磬哼了一聲，自討沒趣說：“你今天吃了火藥嗎？瞧你這臭臉，誰受得了？”
雖然是親姐弟，寧若磬也受不了寧澤珩的臭脾氣。傲嬌、毒舌還自以為是，光長得帥能當飯吃嗎？
“受不了，下次別喊我出來埋單，先走了。”今天從早到晚，寧澤珩就沒遇過一件順心事。中午探望爺爺的時候，被嘮叨了足足半小時。
老人家再次下了軍令狀：最遲明年底必須把人生大事解決掉，然後給他生一個曾孫子。
寧澤珩的全部心思都撲在公司上，那有時間談戀愛和結婚。更何況小孩子多麻煩，他才不要挖坑讓自己跳進去。
聽說金主爸爸要走，寧若磬馬上換了一張嘴臉：“別走……今天約你過來不是為了想辦法應付爺爺嗎？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讓你盡快談一場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又不是逼你馬上結婚。”
寧澤珩埋頭喝悶酒，沒有說話。明明寧若磬比他還要大兩歲，怎麽被催婚的卻是他？
“要不你先找個男人結婚，給老爺子生個曾孫子玩玩，他就沒時間嘮叨我了。”寧澤珩晃了晃酒杯，心不在焉地說。
提及結婚，寧若磬唇角的笑容僵住了。作為寧家的千金大小姐，婚事不由自己做主。
“對了，可媛回來了，找個時間帶她回去看爺爺吧。”寧若磬轉移話題說。
提及林可媛，寧澤珩情不自禁皺起了眉頭：“聽說她最近有新電影上映，還是少見麵為妙，免得上新聞頭條。”
“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寧若磬調侃說。
寧澤珩陷入了沉默，舉杯一飲而盡。夜越深，他的心情越是煩躁，沒多久就提出回去。
入夜以後的北城，氣溫驟降。迎麵而來的北風讓寧澤珩的酒醒了幾分，剛走出夜色酒吧顧辰把車開過來了。
“吩咐你做的事，已經處理好了嗎？”寧澤珩鑽進汽車，揉了揉太陽穴問道。
顧辰暗自歎了一口氣說：“處理好了，不過寧少這麽做，對小茹太狠了吧。”
對付某些女人，不狠心點可不行。寧澤珩就看不慣她咬牙扛著，卻嘴硬不肯求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