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爺罩著了
一個大漢上前摸了摸江齊銘的右臂,確認已經斷掉之後,朝另外三人打了個手勢,全程四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卻配合十分默契冷酷的廢掉了江齊銘的右臂。
擒著江齊銘的兩個大漢如扔死狗一般的將江齊銘扔在地上,四人開著車離開了,隻剩下躺在地上痛苦嗚咽的江齊銘和他那輛被撞得已經不成形的車子。
江齊銘抱著已經斷掉的右臂在地上又痛苦的呻吟了好大一會兒,才哆嗦著左手,艱難的往車門的方向爬了過去,一隻手扶著車門站起身來,將左手伸進了車窗裏,將手機摸了出來。
滿手血汙的劃開了鎖屏,找出季依依的手機號打了出去。
季依依接到電話後,便迅速驅車趕來,怕再出什麽事兒,她還特意找了兩個人跟著一起過來,生怕還會再出什麽岔子。
來到江齊銘所在的位置,見到他那副慘不忍睹的樣子,季依依一臉著急,忙親自開車送江齊銘去醫院,又吩咐跟她過來的兩個人好好守著現場,打電話報警,等著警察過來查看現場。
季依依送江齊銘進了急診沒多久,警察便來了醫院,問詢情況,當聽到受害者的名字叫江齊銘的時候,領頭的隊長,臉上多了些情緒,在了解了基本情況之後,領隊的警察安撫了一下季依依的情緒,便帶著人離開了,讓季依依在江齊銘出了急診之後,再給他們打電話,到時候他們再過來。
季依依覺得這幾個警察的態度十分敷衍,可她也不能攔著不讓人走,隻一再強調一定要找出凶手。
領頭的警察,走到樓下便給他們局長打了一個電話。
“張局,西子湖路發生的行凶案件受害者叫江齊銘,就是那個早上剛剛得罪了傅少的那個蘇氏的江總,您說這事兒咱們還管嗎?會不會是傅少安排人教訓的?”領隊道。
“人受傷情況怎麽樣?有沒有性命之憂?”在電話那端的張局長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一臉愁容,這傅少到底年輕氣盛,還是出手又把人給教訓了!
“傷不到命,就是斷了一隻胳膊,是被用棒球棍生生打斷的,看現場,做事兒的這夥人經驗很老道,下手幹淨利索,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甚至地上的車胎劃痕都給收拾幹淨了。”
張局長一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傅玉軒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教訓個人也從來都是大張旗鼓的,想打就打了,根本就不會善後,難道這回還真不是他傅少動的手?
他對電話裏的領隊道,“你先等等,我去給傅少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看是不是他做的,如果是的話,後麵怎麽處理,你心裏應當也清楚。”
“張局,我懂。”打電話的領隊是今天才被提拔上來的,頂替的正是早上不長眼得罪了傅玉軒的那個高隊的位置。
張局長掛完電話後,便趕緊找出傅玉軒的號碼,撥了出去。
傅玉軒剛送蘇綿到別墅,正在門口跟蘇綿道別呢,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見是張局長的電話,直接給摁斷了,沒想到接著又響了起來。
他有些不耐煩的接通了電話,心想這張玉龍怎麽這麽沒眼色,專挑這個時候來煩他。
“喂,怎麽了?”傅玉軒張口問道。
蘇綿在一旁悄悄地朝他揮了揮手,無聲的道,“拜拜,我先回家了。”示意傅玉軒也趕緊走。
傅玉軒正想對她說話,隻聽電話裏傳來張玉龍的聲音,“傅少,這麽晚打攪你了,我有個事兒想問你!”
“張局長,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傅玉軒沒好氣的道,看著蘇綿已經轉身往別墅的大門走去,他有些失落的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
“傅少我也不跟你打太極了,您是不是氣不過,又找人去教訓江齊銘了?要是這事兒是您做的,你跟我透個氣,我這邊也好收場,就不瞎費勁兒了。”張玉龍在電話那端道。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是說江齊銘被人給教訓了?”傅玉軒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那龜兒子怕是壞事兒辦了太多,罪有應得,你跟我說說他被教訓成什麽樣子了?怎麽又驚動你們了?”
聽傅玉軒這麽個口氣,張玉龍不禁有些疑惑,“傅少,這事兒真不是你做的啊?”
“小爺向來做事敢做敢當,這事兒要是爺做的,爺早就認下了,你還不知道小爺是什麽人?”傅玉軒語氣囂張的道。
張玉龍在電話那端陪著笑,“我也覺得不像是您做的,所以才特意給您打了個電話,那夥人做事兒挺狠辣熟練的,像是經過專業訓練出身的,用鋼球棍廢了江齊銘的一隻右手,骨頭直接給敲斷了,根本沒有再接上的可能!”
傅玉軒聽後,星眸眯了眯,這什麽人跟江齊銘有這麽大的仇,他們雲城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個人物,他怎麽一點耳聞也沒有!
“活該!小爺也正想廢了江齊銘那個垃圾呢,居然有人幫小爺出手了,也算是幫了小爺的忙,成了,這事兒你就別費心忙活了,江齊銘那種貨色不值得你們警察局勞心費力的去查,做事兒那夥人小爺罩著了,你就當這事兒是小爺做下的,給應付過去就行了!”傅玉軒對電話裏道。
張玉龍還想再說些什麽,可聽傅玉軒這語氣,便道,“我讓他們再查查看,那夥人做事幹淨,估計也查不出什麽來。不過既然傅少說了話,就算查出些什麽來,我也不會讓局裏的人聲張追究的。”
“跟張局長打交道就是省心,好了,我先掛了!”傅玉軒說罷,便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因為他發現剛才已經擺手離開的蘇綿,居然又走了回來。
“怎麽?不舍得我啊?”傅玉軒一對上蘇綿便又是那副吊兒郎當不正經的樣子。
蘇綿一臉無語的表情,道,“我聽你剛剛打電話,好像是跟江齊銘有關?”
“你這麽關心他,難不成是心裏還有他?”傅玉軒將手機扔在兜裏,抬手捂住了胸口,佯裝出一副幽怨的樣子,“我堂堂傅少就站在你麵前,居然還比不上那個渣滓,真是叫人傷心!”
蘇綿抬手戳了戳他的左胸,道,“心髒在這兒呢,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