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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反噬

  聽得陸明詢問,郭秀兒似乎才想起來的,“哎呀”的一聲,道:“我怎麽便忘了呢?這可是在我們柳府、在我柳家的“晉安”城裏啊!別的都不敢說,但那醫師卻是不缺的!春梅、秋菊,快!你們快去將柳青給我叫來!讓他快著些的派人去將城裏那些最好的醫師全都給我請來!快點兒呀!清兒姐姐這會兒正難受著呢!清兒姐姐,你且再等一會兒,隻要再過一會兒那醫師便來了!清兒姐姐!”。


  “嚶嚀···秀兒···你···我···我這是怎麽了?我方才怎麽忽然的便暈倒了的躺在這兒了?”


  說著,將清在郭秀兒和陸明兩人的攙扶下渾身酥軟的隻自地上站了起來,然後看著他們那有些緊張的模樣,她故作輕鬆的隻笑了笑,道:“我沒事兒!秀兒,你們看,我不是還好好的嗎?嗬嗬!”。


  陸明道:“還說沒事兒呢?清兒師叔,您是不知道,您方才暈倒時那臉色慘白的模樣可把咱們嚇得···我讓爛木頭他為您把脈吧,他卻又說您身體裏不知怎麽的卻有一大一小、一強一弱的兩道脈搏,可能得了什麽不知道的怪病!那話說的咱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所以秀兒這妮子她方才是著急緊張的,讓那柳青將城裏最好的醫師都給請了來!您看,他們這會兒可多在門外等著呢!”。


  順著陸明的指向看去,將清果然見得門外正有十數名手提醫箱的醫師鬧鬧哄哄的,似乎都在等待著召見,而郭秀兒見得自己醒來,一顆心兒似乎也放下了的,揮手將那些醫師都招了進來,道:“好了!柳青這兒沒有你的事兒了!你且自己去忙吧!”。


  柳青道:“是!小姐!柳青告退!”。


  郭秀兒道:“嗯!你去吧!你們···你們全都給我閉嘴!誰若是再吵,小心你們自己脖頸上的腦袋!還愣著在哪兒做什麽?我讓你們來是為了看你們發愣的嗎?還不快過來為我清兒姐姐把把脈!我清兒姐姐的病你們若是治好了,有重賞!但若是治不好,那我便將你們全都趕出城去,免得你們再在我這城裏胡言亂語的騙人!快點兒呀!清兒姐姐,您且先在這兒坐著讓他們為你把把脈!喂···你們還在看什麽?快點兒過來為我清兒姐姐把脈呀!”。


  “不要···不要把脈···把不準會···會死的···城主大人!求您放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騙人了!求您便給我們一條生路,放我們離開“晉安”城吧!城主大人···”


  看那眾人裏,一名瘦瘦小小的醫師還未開始為將清把脈便已經緊張的有些胡言亂語的,郭秀兒惱怒的隻厲喝道:“來人!將這個欺世盜名、誑害百姓的庸醫給我抓起來趕出城去!以後再也不許他行醫!更不許他再進城來!庸醫!哼!你們這些人···你們還愣在那兒做什麽?還不快著些的為我清兒姐姐把脈?難道你們也想像他一般的被我給趕出城去嗎?”。


  “小的不敢···不敢···城主···”


  “對···對···對···把脈···把脈···小人等這便為這位姑娘把脈···”


  聽得郭秀兒的嗬斥,一眾醫師愣了片刻後便立馬變得亂亂哄哄的、爭先恐後的為將清把脈,但這被郭秀兒看見,心下又是一氣的瞪著眼睛看著他們,道:“好了!你們這些人這麽吵吵鬧鬧的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你···便是你···你這個模樣尚算中正敦厚的大胡子···你先來為我清兒姐姐把脈!快點兒!”。


  那人道:“城主既如此吩咐,那鄙人便先來為這位姑娘把脈吧!諸位同道,嚴某一會兒若是為這位姑娘把脈把的不好、不準,還望諸位同道能夠斧正!請了!”。


  那一眾醫師道:“嚴兄先請!請···”。


  看著眼前那個嚴姓醫師與那一眾醫師行禮問安後,一臉嚴肅的坐下來便先端詳了一會兒自己才閉上了眼睛抓著自己的手腕,探出一根手指、兩根手指···四根手指為自己把脈,將清一臉好奇的隻看著他最後睜開了眼睛,問道:“先生,怎麽樣了?小女子方才忽然莫名其妙的暈倒,可是身體裏有什麽不適?”。


  那嚴姓醫師道:“這個···姑娘,不是燕某多嘴!但請問姑娘您的夫君現在可在家裏嗎?有些事兒嚴某還是先與他說了最好!”。


  將清道:“我夫君?先生,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那嚴姓醫師道:“嚴某這話的意思便是···恭喜姑娘!賀喜姑娘!您···害喜了!”。


  將清道:“我害···害喜了?這···這怎麽可能?嚴先生,您沒有看錯吧?畢竟小女子到現在都還是···啊···那個臭石頭他···他···”。


  那嚴姓醫師道:“燕某不會看錯的!姑娘!雖然您的脈搏輕微、緩慢,一般人輕易探看不出來,但嚴某把脈時卻聽得姑娘您的脈搏卻極是滑實順暢、且澎湃有力的,一點兒也不像是有甚病症之態!但若說其中有甚異常的話,那也隻是您因著害了喜,而方才又用力過甚的動了胎氣,所以忽然一放鬆下來後才會暈倒了!”。


  郭秀兒道:“害喜?動了胎氣?喂!姓嚴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我清兒姐姐她到底得的是什麽病呀?”。


  那嚴姓醫師道:“回城主的話,這位清兒姑娘她沒病!且那害喜的意思便是···”。


  將清道:“好了!莫要說了!先生,您既然知道了病因,那但請現在便去開藥方抓藥便是了!重兒、陸明,你們兩人立馬隨著這位先生去抓藥,一會兒待將藥取回來煎好了,然後你們再與我送來!秀兒妹妹,那個···我這會兒有些餓了!你現在既然沒事兒不若便替我去一趟那後廚,看看他們現在可曾將那些吃食準備好!好嗎?那個···諸位先生,對不住了!既然嚴先生已經為將清探聽出了病因,那諸位先生不若便請回吧!當然了,諸位先生的出診費將清自然也是短不得您們的!秀兒妹妹···”。


  郭秀兒道:“知道了,清兒姐姐!那個···你們···啊···春梅、秋菊,你們兩人來的正好!快將吃食放下,然後帶他們到賬房去支些出診費與他們!至於這位嚴先生···想必這位張重師侄和陸明師侄應該也是銀子的吧!那你們隨這位嚴先生回去開方取藥之時,不若也便一道的將那出診費和醫藥費也都給付了吧!清兒姐姐,您看這吃食既然已經送來了,那咱們現在便用膳吧!嘻嘻···”。


  “郭秀兒!你這妮子···你···”


  瞧那郭秀兒明明便已經將所有醫師的出診費都付了卻獨獨不與那嚴醫師,陸明知道她是在故意與自己為難的,氣惱的瞪了她一眼後隻笑了笑,續道:“算了!人家大人有大量的,不與你這小妮子一般計較!嗬嗬!臭木頭!咱們走!”。


  見那陸明說著,與那春梅、秋菊等人都出了去,僅剩下那郭秀兒陪著自己用膳,將清想到自己隻因著在一個多月前莫名其妙的與小石頭有了那關係,然後便一槍種地的害了喜,心下也不知是什麽滋味的,拈了塊糕點放嘴裏隻不知味道的咀嚼著想道:“怎麽辦?那塊臭石頭他倒輕鬆了!播下種子以後便再也不用管了的,隻留著我自己一個人去麵對!現在他還小也沒得什麽,因為別人也看不出來!但若是再過些時日他長大了,那···臭楊磊!爛石頭!那日我便不該隻留著紫兒與舒兒去陪他!若是···哎···”。


  將清如是想著,她卻不知一旁的郭秀兒正在定定的看著她,且待見她回過神來的歎了口氣時,開口便即詢問道:“清兒姐姐,您在想什麽呢?莫不是···您在想那個臭石頭?他是您的心上人嗎?且,您心上的那個他長得可算的上英俊、帥氣嗎?清兒姐姐!”。


  將清道:“你···秀兒妹妹···你···你在胡說些什麽呢?誰···誰在想那個什麽臭···想他了?”。


  郭秀兒道:“還說沒有呢!清兒姐姐,您看您自己的那眼神和模樣···嫵媚、萌動的,秀兒雖然不曾歡喜過哪個男孩兒,但您那模樣秀兒也是曾在府上那些丫鬟的身上見到過的,那分明便是在想著某個自己極是掛念的人的模樣!所以,清兒姐姐,您啊···是騙不了秀兒的!嘻嘻!”。


  將清道:“你···你還說···”。


  看將清說著,伸出右手來便欲拍打自己,郭秀兒奔跳著躲開後隻道:“哎呀!清兒姐姐,您這莫不是因著被秀兒說中了心事,所以心下惱羞成怒的便想要殺了秀兒滅口?不行不行,我得立馬的離開這兒,然後趕在清兒姐姐您還不曾向我下毒手之前將這個消息散播開去!嘻嘻!”。


  將清道:“秀兒你···你還說···你還說···”。


  然,便在將清與郭秀兒正在城主府裏相互打鬧著的時候,此時的“晉安”城數十裏外的一處密林裏,剛從那城裏逃出來的張霖捂著胸口不住的喘息著,且看著眼前的陳鳳仙和袁魁五人,道:“鳳仙,我這會兒受了傷,必須先找個地方調息一下!你與魁兒且先道四處找找,看看這附近可否有什那處可供咱們歇息的地方!”。


  陳鳳仙與袁魁聞言,抱拳應諾著隻道:“是!師尊!弟子這便去!”。


  但,當陳鳳仙與袁魁真的離開去找尋那棲身之地時,密林裏忽然的卻響起了一道聲音,道:“張道友,看來你現在似乎真的是受了傷,卻還傷的不輕呢!嗬嗬!”。


  “柳金明?是你?你···你怎麽會在這兒?你方才不是已經逃走了嗎?”


  看著那從密林裏從容的走了出來的柳金明,張霖心下即憤恨又不敢相信,且還有幾分警惕的站了起來,而那柳金明見得他如此,嘴上“滋滋”的隻輕聲說道:“張道友,我看你這又是何必呢?明明便受了不輕的傷,這會兒卻還要勉強站起來的,您這不是自己在為難自己嗎?快坐下!快坐下!您先坐下歇息著!我隻是來說兩句話便走!真的!”。


  張霖道:“說兩句話?嘿嘿!柳金明,你這個貪生怕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人!此次我若不是因著你許下的那玉石礦脈的承諾,你道我張霖便會這麽輕易的便答應與你一道來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該死的“晉安”城嗎?可你這廢物倒好,我那剛與將清分出勝負,你怕死的便立馬的逃走了!卑鄙無恥的小人!哼!”。


  柳金明道:“是是是!我柳金明是個小人!我柳金明是一個十足的,卑鄙無恥、言而無信的小人!但隻不知張道友您呢?難道你張霖便是那真正的正人君子嗎?若是您是那正人君子的話,想那將清也不會如此的···對您吧!嗬嗬!”。


  張霖道:“你···好!好!好!柳金明,“晉安”發生的事兒咱們便不說了,但隻自那“晉安”城出來以後,你、我可便算是再無任何瓜葛的了,你這會兒來找我卻又是為了何事?”。


  柳金明道:“那當然是為你張道友您的···性命!”。


  張霖道:“我的性命?柳金明,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柳金明道:“什麽意思?嘿嘿!張道友,你道我柳金明本來便壽數無多的、修為再無寸進的,可後來為什麽忽然的突破了當前的境界晉級到築基中期呢?”。


  張霖道:“柳金明,你與我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你能不能晉級到那築基中期與我卻有何關係?”。


  柳金明道:“當然有關係啦!張道友!張道兄!若是沒有您,我一會兒可便晉級不到築基後期了!”。


  張霖道:“我?築基後期?你···柳金明,難道你是想···做夢!雖然我張霖此時是受了些傷,但你想要殺我那卻也沒有那麽容易!況且,修者各自法力因著各自修煉功法不同、心念差異,當它們真的相遇在一起時會彼此衝突的根本無法融合,所以你柳金明即便有這個心,但我張霖這法力也不是你想吞噬便能吞噬的!”。


  柳金明道:“是啊!無法吞噬?嗬嗬!若是在以前,我柳金明的確還奈何你張霖不得!但自我上次機緣巧合的去了一趟那東海,很不幸的卻是讓我得到了那高人的指點,修成了那“萬物化生”之術,所以···嘿嘿···張霖···張道友!我看你便莫要再反抗了!乖乖的將你的法力都給我吧!萬物化生-——融歸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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