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居心叵測的女人們
但她的注意力全被帝歌給分去了。
帝歌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落在他眼中都是無比的熟悉。
“帝歌,他就那樣,改不掉的,還不如任由他自生自滅來的強。”皇甫遠說這話時,臉上寫滿愉悅。
聞言,帝歌眉心鬆了鬆,可還是很不甘心掃過地上的幾個女人,總覺得她們居心叵測。
“你們都滾回去。”帝嵐見此,催聲道。
幾個姑娘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皆是一副明悟了的表現看向對方。
“那公子小姐我們就走了。”能幸免於難是好事,可這事兒就該是她們的錯。
“是她們勾引你的對不對?”帝歌不是普通人,大齊最聰慧的女人,如何不知幼弟心中所想,他這樣無非就是想保護幾個女人罷了。
若是普通良家子還好,偏偏是那地方出來的,每一個是好東西。
“姐姐,你每次都愛針對旁人,就算如此,我是男人,風花雪月怎麽地?”帝嵐很是理直氣壯道,殊不知這話要是落在旁人耳中,尤其是心愛女人的耳中就是另一番故事了。
“閉嘴!”帝歌重重嗬斥道:“你也該娶妻了,想想你未來妻子如何容忍的了你這種態度?”
娶妻?
帝嵐背後一麻,腦子也跟著混沌起來。
嘴裏念念有詞道:
“娶妻,我不要娶妻,就算娶,我也得去小雪兒!”
帝嵐咬咬牙看向家姐。
“你既貪念風花雪月,何必要執著於柔雪不放呢?”顏清清毫不違和地插了進來,她是宋柔雪的閨中密友,在這事上她有足夠的發言權。
“柔雪本該是她的妻子和不過如今……恐怕有些難辦。”帝歌略微解釋道,眼底閃過濃濃的惆悵。
“為何?是國公府瞧不起我們淮陽王府麽。”帝嵐納悶。
顏清清不太清楚,她們這些世家子弟難道不是求個親人就能娶回來的麽,還涉及到旁?
“這話不能明麵上說,國公府兩個女兒,國公疼愛宋柔雪,自然是要給她最好的,你麽,想想在國公印象裏你就是個無賴,還想娶宋柔雪,癡人說夢。”帝歌很是不留情道,說的微醺的帝嵐臉色跟著紅了紅。
的確,國公是欣賞人才,也疼愛宋柔雪,他這樣的壓根是瞧不上眼的。
“醒會酒,小心父王看見了抽死你。”帝歌對著帝嵐的話多了些。
顏清清給著皇甫遠喂了一口茶,他推了推,那茶水潑到脖子裏,他渾身一個激靈,眼底清明更甚。
“清……清?”皇甫遠揉了揉法疼的太陽穴,那腦袋就跟爆炸了一樣疼。
“等回家我再問你為什麽跑出來喝酒。”顏清清收斂了脾性,一門心思全用在伺候他身上。
“張開嘴。”她很是輕柔的擦過他額頭上的細汗,再攏了攏他的碎發,這茶是溫熱的。顏清清不敢給喝涼的,怕他胃承受不住。
皇甫遠小口小口喝著,眼底滿是顏清清善解人意的模樣。
和她以往的形象一對比,不禁失聲笑道。
“笑什麽?”顏清清惑然。
帝歌撇了眼二人,暗了暗眸子,隨即去扶跌跌撞撞晃來晃去的帝嵐,餘光還不忘在皇甫遠的臉龐上掃過,心底莫名多了一點失望和妒意。
“姐姐,我們回府去吧。”許是察覺到帝歌的情緒,帝嵐主動提出道,帝歌自是要走,還得坦坦蕩蕩從顏清清身旁揍過,證明她對皇甫遠沒有任何的心思。
“好。”就在她應下之後,皇甫遠驀然起身,拱手道:“明後的宴會,要勞郡主費心了。”
郡主,他竟然喊自己郡主!
帝歌的手鄒然收緊,擰成一個拳頭,牙間咬的一點縫隙都沒有。
“自然。”她穩了穩心神,繼而道:“宴請使節是大事,我自不會讓你的夫人受任何委屈,這點你放心。”
宴會??
顏清清聽的一臉迷茫,所以說……皇甫遠剛剛是拜托帝歌照顧自己?
顏清清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她還不至於在宴會上亂跑才是,皇甫遠真是瞎操心。
盡管如此,顏清清心底還是微微感動,握著皇甫遠的手緊了緊。
“那……我們就告辭了,郡主。”皇甫遠再一聲,帝歌往後退了幾步,險些倒下去。
帝嵐扶住帝歌,關切道:
“姐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身為唯一弟弟的帝嵐對這個親姐的感覺可謂深厚的很。
“不是,在宮裏喝了些小酒,如今乏的很,我們回府。”帝歌拄著帝嵐,不願去看皇甫遠一眼,努力穩住身形之後,便是昂首和帝嵐走出廂房。
“郡主今日是喝的多了些。”顏清清繼而道。
“她酒量不差。”皇甫遠落下一局,和顏清清一同回了皇甫家。
在到自己小院子時,夜已深,裏頭閃過幾簇火把,將整個院子照的亮堂堂的,顏清清可不知會有這樣的歡迎儀式,隻知裏頭肯定不好了,不由加快了腳步,進去時,大夫人和皇甫惠在裏頭站著,外頭圍了幾個家仆,更有幾個姨娘在一旁候著。
這是全家都來了啊。
顏清清和皇甫遠相視一眼,上前。
“大夫人這是何意?”顏清清的聲音依舊是那麽冷硬疏離。
大夫人也不愛和她熱絡,指了指地上跪著的周茗笙:
“她偷了大小姐的玉佩,還砸了這屋裏的名貴蘭花,你說我身為主母該不該過來整治整治?”
好,事情起因有了,周茗笙。
顏清清搭把手將周茗笙扶起:
“她好歹是侯爺的表妹妹,大夫人這般直接指名道姓是她做的,不查清楚,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顏清清裏子裏是向著周茗笙的。
周茗笙心下一委屈,看向遠處站著不動的皇甫遠,嬌柔柔一聲:
“表哥。”
顏清清撇了眼皇甫遠白裏泛紅的臉色,差了良辰:
“去把侯爺送到屋裏歇息,這裏交給我。”
顏清清不願皇甫遠在外喝醉,還要提起精力去解決女人間的事情。
“侯爺,請。”良辰扶住他。
皇甫遠起先還不願,一想到顏清清並不是那般好招惹,便也任由她去了。
“如今就剩我們幾個女眷了,這事兒我也給你個情麵,你自己問問她這蘭花是砸還算沒砸?”大夫人的目光犀利,盯得周茗笙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