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該賣還是得賣
方友良躲在暗角，悄悄跟著皇甫遠，聽到皇甫遠對皇甫惠這番話時，氣的離當場去世不遠了。
“你有利用價值，賣一賣也是好的。”皇甫遠無所謂道。
“隻是不知皇甫惠這些年過去，還是死性不改！”
幼時的皇甫惠就愛美男，瞧見有點姿色的不親上一親，是不甘心的。
“少爺還是小心一點，不是礙著侯爺所在，她早就對少爺下毒手了。”方友良勸誡道，他這些年孑然一聲，沒少防著皇甫惠，如今她嫁了人，老實了幾年，今日卻原形畢露，明顯是死性不改。
周氏的那張臉揮之不去，跟中了邪一般。
“小姐，姑爺回來了，就在剛才，看著小姐……”鶯歌看著遠處的姑爺，在榕樹下站著，再看著小姐，猶豫著要不要幫姑爺說上幾句好話。
“管他什麽？我和自己弟弟說話，他還有理了不成？”皇甫惠擰著眉頭，麵前的清水被她一飲而下，再倒扣到桌麵上。
怒火消了消，杜子元走上前，替皇甫惠揉了揉酸疼的肩膀：
“你又愛動這些氣，人，我遲早會幫你解決的。”
杜子元誤以為是他辦事不力還沒有鏟除掉皇甫遠，至於剛才的事，揭過，一字未提。
他到底是裝傻呢，還是真的不在意。
皇甫惠對上杜子元那雙迷人的丹鳳眼，整個人被吸了吸，火氣消了大半，她摟上杜子元的脖子，他挑的人還是很俊美的，雖比不上帝嵐和皇甫遠，還有那風度翩翩叫人向往的方友良，可她的性子，肯定是要挑年輕一輩中最有才華，最耐看的。
杜子元就是這一種。
“我不怪你，是那小子命大，注定是要被我收拾的！遲早。”皇甫惠眼神跟淬了毒一般，在轉瞬間，又變得柔情似水。
“相公，幫人家個忙可好？”
皇甫惠嬌嗔道，杜子元就是愛及了她這幅示軟的模樣，吻了吻她的唇瓣道：
“娘子有話就說，相公下刀山上火海也是甘願的。”
皇甫惠咯咯笑著，點了點杜子元的薄唇：
“你湊過來，我告訴你。”
前院，顏清清在大夫人的指示下，拿了幾條上好的緞子，回去裁衣服，她大多選的是灰色和深藍色，為自己不過是弄了件黃灰的用來做披風。
大夫人一眼就瞧出顏清清不是為自己準備的。
硬塞了幾件粉色和大紅的。
“拿去做襖子，夫人我這緞子多，不委屈那阿遠媳婦你。”大夫人一離了皇甫遠，就對顏清清噓寒問暖起來。
顏清清分得清真心與假意。
大夫人有那麽一分是真心的，就是真心在她虛偽的麵龐掩護下，變得一文不值。
姨娘們紛紛羨慕地目光撇向顏清清手裏的緞子，酸道：
“大夫人待你掏心窩子的，你可別狼心狗肺，做了那白眼狼才好。”
“放心，誰是白眼狼，想必大夫人還是清楚的。”顏清清目光犀利，掃向那姨娘，竟是沒落了半點風頭。
那些想裝長輩壓顏清清的，都打消了這種念頭。
大夫人陪著顏清清小說了片刻，想試她深淺，順便問問她家中的情況。
“聽說阿遠媳婦你原先是在村子裏做工的農女？”大夫人說這話時，不可避免的上揚了眉頭。
顏清清很輕易的就承認了，半點遮掩都無。
“農女出身，大夫人是嫌棄清清的出身配不上侯爺麽？”
何止配不上，這可配不上遠遠的了。
大夫人不好搬到台麵上說。
看了坐自己最近的姨娘一眼，那姨娘上前，給顏清清倒了一杯熱茶，顏清清自覺拿起白瓷杯，姨娘跟故意似的，一滴沒倒進白瓷杯，全往顏清清手背上倒去了。
好巧不巧裏麵的是熱水。
顏清清疼的滋了下眼睛。
“你還不快住手！”大夫人喝止道，心疼地抓著顏清清的手，用力壓了壓那紅腫處，假模假樣的吹了兩下。
“夫人，妾身隻是出神，沒……沒注意到燙傷侯爺夫人了。”姨娘做驚慌狀，跪在地上瑟縮著身子。
顏清清抽回手，滿不放在心上的拿了帕子，擦拭桌上的水漬，再提起茶壺，晃了晃裏頭半壺的熱水，朝姨娘頭上倒了下去：
“姨娘，我也出神了。”
熱水嘩啦啦淋過姨娘的身上，仿若淋在大夫人自個兒身上一人。
這時，大夫人才注意到麵前的顏清清著實屬於不好惹的那種。
姨娘被燙的雙眼腫脹，臉色酡紅，哭叫著求饒：
“夫人，救救妾身，侯爺夫人好狠的心啊。”
“你快住些手，姨娘再不濟也是侯爺院子裏的，怎容你如此羞辱？”大夫人麵生慍怒，抬起手欲要製止顏清清。
顏清清再次晃了晃水壺，裏頭一滴水不剩，才作罷。
抬眼撇了大夫人一眼。
“清清擅作主張，沒把大夫人放在眼裏是清清的錯，可姨娘便是妾，夫人心慈手軟，肯定是不願意教訓底下的小妾，這壞人，就叫清清做了，這回她燙傷清清，下回燙傷別的貴客如何？”
顏清清字字珠璣，說的大夫人啞口無言，而那姨娘無疑是罪惡的存在。
大夫人愣過神，咬牙，好個心慈手軟！
她如今一步步退讓倒讓這妮子覺得自己好欺負了。
“她是沒臉見別的貴客，姨娘卻是我的人，這整個侯爺府，也是我做主，你身為小侯爺的正室，打罵妾室這種事由你來做？這般倒是真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那……大夫人打算如何懲治這小妾，替清清做主！”顏清清一臉真誠。
你！
大夫人原本打算叫她低頭認錯，誰料她竟然順著她的話求她做主來了。
“打發回去，禁足十日再說！”大夫人扶額，今日被一個小女子給逼的如此，真是丟進她幾十年的顏麵。
顏清清見好就手，福了福身：
“大夫人告辭，明日清清再同你請安。”
還有明日？
大夫人重重呼了口氣。
顏清清被兩丫鬟帶到皇甫遠的廂房，也是原先周氏的居所，被翻新了些，外頭還算敞亮幹淨。
顏清清望著滿園的白山茶，笑的跟個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