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一章：懸案一樁
“呸！程家少爺明明就是被人下毒死的！”捕快大人當場罵出聲來，在看見來人是顏清清時，拉著臉兒：“你這小娃娃是想套我的話兒。”
顏清清歪著腦袋，輕笑道：
“給大人送了點好吃的。”
顏清清端上食盒。
拿人手短，幫人辦事，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先說了。大人我不幫你殺人放火，更不徇私舞弊。”捕快大人一手拿著顏清清的美味點心，一嘴正義凜然道。
“大人你這不都吃了我的東西，不怕我下毒嗎？”她打趣道。
捕快趙剛擦了擦嘴：
“你這奶娃娃有事就說，你要真下毒我早被毒死幾十遍了。”
該是說他有腦呢還是無腦呢。
顏清清眼角笑意深了些：
“想去看看王秀才，順便…想知道程家少爺的案子是怎麽結的。”
“不行！”趙剛嚴詞道：“程家少爺的案子是秘案，不是你說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顏清清勾了勾唇角：
“可是我剛剛還聽到大人您說程家少爺是被毒死的呢，難道這不是泄露機密嗎？對吧，皇甫大哥，這罪是不是很嚴重啊…“
她強裝和皇甫遠搭話著。
“行，你狠！“趙剛端坐回椅子上，喝了口茶，潤潤嗓子。
“大人，你倒是說啊。“顏清清勾勾小手。
趙剛揉了揉鼻子，粗聲粗氣道：
“說起程家少爺這案子，也是邪乎的很，王家那秀才是第一個發現程家少爺離世的人，據說兩人生平還是好友，不過當時他沒有任何害人的念頭，衙門就放他走了。”
“會不會是衙門故意包庇。
“別亂說，縣官大人是個好人！”趙剛給了她個暴栗子，堵住顏清清的嘴兒。
“哦。”顏清清悶哼一聲：“那這哪裏奇怪了？“
顏清清是尋不到奇怪的地方，就是普通的命案死了一個人。
“王家側夫人是程家少爺被毒死的藥是同一種你說奇怪不奇怪？”趙剛道出實情，怪不得他非要抓王秀才呢，這兩樁事兒是跟王秀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那大人怎麽看呢？”顏清清豎耳，聽得意外認真。
趙剛就不喜歡別人在他說話的時候打哈子。
“你問問你身後那位小哥，他陪同我一塊兒查的，腦子也轉的快。”趙剛盯著皇甫遠。
“你陪他查的？“顏清清啞然，她竟是不知。
皇甫遠點點頭：
“你的事兒我袖手旁觀不得。“
“別墨跡了，跟本大人說說你的想法，當著你未過門媳婦的麵上，總不會緊張的連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吧。”趙剛掏掏耳朵，顯得不耐煩起來。
“前一樁跟王秀才或許有關係，後一樁就沒他什麽事了。”他用的肯定。
趙剛還在想皇甫遠有著辦案的天賦呢，他這麽明說，倒覺得他年青氣燥了些。
不過他還是耐心聽下去：
“理由何來？“
顏清清瞧著裝大爺的趙剛，吐了吐舌頭。
“王秀才沒有殺自己孩子的理由，要真有，就是顏佩佩礙到她事了。”
“我聽說王秀才格外中意你身邊的一個丫頭。”趙剛不鹹不淡道。
“對，他是心悅我身邊一個丫頭，但這並不是王秀才殺人的理由。”顏清清話裏還是護著些豆蔻，忽然眼神一滯。
“大牢地上鋪著的是幹草麽。”
“難不成我要給他們鋪上一層棉絮，讓他們做大爺不成？”趙剛粗狂的嗓音吼的她耳朵微痛。
顏清清捂了捂耳朵：
“昨兒豆蔻鞋底上沾了一些幹草，她可能來了大牢見了王秀才。“
趙剛一拍桌子，腦子中出現無數的畫麵，最後定格在一處。
“這許是情殺。”不等他頓悟出來，皇甫遠先一步道。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他瞪了皇甫遠一眼。
“我沒有要搶大人風頭的想法。”皇甫遠含蓄道。
趙剛尷尬地咳了幾聲：
“把那小娘子抓過來不就一清二楚了麽。”
他撇著顏清清，以為他會意氣用事，顏清清不曾開口，算是默認趙剛的意思。
這時門口傳來躁動聲，趙剛的同僚闖了起來，抱拳道：
“大人，王秀才醒了。”
“醒了就醒了，怎麽要我去親自探望他不成？”
趙剛就這牛脾氣，同僚見識多了，慢慢也就習慣了，隻是這回，不是王秀才醒不醒的問題了。
“大人，王秀才說要服罪，請你去看看。”
這“請”字不錯，等等，有什麽地方不對…
趙剛呆了半會兒，怒吼出聲：
“你說那小崽子要認罪？！”
同僚被吼的一愣一愣的，這不是好事嗎？
“老子剛排除了這小子不殺人，他偏承認了！“趙剛氣個半死。
“他是頂罪，人還是要抓的。”
“你又知道了？”趙剛看著神乎其神的皇甫遠。
“他偏這時候認罪大人不覺得刻意麽？”
趙剛有些不開心，什麽事兒都皇甫遠說出來了，還有他這個捕快什麽事兒，不過轉念想想，皇甫遠說的也對，的確，王秀才這時候認罪明顯就是包藏禍心。
“去抓抓那小娘子再說。”趙剛動輒出發。
“不必了，先去王家。”顏清清阻止道：“她看不到我在，會去王家尋我。”
顏清清手揪緊在袖子裏頭。
沒什麽好難過的，是也罷不是也罷。
皇甫遠暗自拉著她的小手：
“千錯萬錯也怪不到你的頭上。”
“是怪不到我的頭上。”顏清清斂了斂目。
可她要抓的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伴，就算怪不到她身上，心裏頭多多少少會過偶不去。
回到王家，有著趙剛的出麵王家上下就算對她不喜，也得恭恭敬敬讓她從大門進去。
王家的小妾姚美麗在扶著王夫人侍候病怏怏的王秀才。
“姑娘，我以為你丟了呢。”豆蔻迎上前，見顏清清完好無損鬆了口氣。
這樣的姑娘怎麽可能會是殺害顏佩佩的凶手。
顏清清小小的猶豫一把，就在她即將動搖之際，皇甫遠按了按她的手背，低聲道：
“看下去。”
“趙大人又是想來抓吾兒的？”王大人緊張地看著趙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