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蜂蜜糯米糍
“我不是找你的。”顏清清很不給麵子道。
“來者皆是客,我是客,那點心我總該吃點吧。”他伸出爪子,要動顏清清打了一個時辰的米糕,她累的腰酸背痛不說,別人憑什麽吃白飯。
就算要吃白飯,也隻有皇甫遠才可以吃!
顏清清打開帝嵐的手,帝嵐吃痛,眼巴巴盯著那點心,口水哈子快要滴到那食盒裏了。
皇甫遠不忍直視這自小受過皇族教育的男人,二十好幾,卻還跟個小孩子一樣不著調啊。
怪不得京城三傻,他能排上老二。
如今這般猖狂,怕是當上老大了。
“皇甫大哥。你快吃!”顏清清怒瞪了帝嵐一眼,轉而柔著調調,捏起一塊點心要往皇甫遠嘴裏送。
皇甫遠適時的張開嘴,咬了一口。
“怎樣?”顏清清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很不錯。”皇甫遠出其了多加了個字眼兒,這對顏清清是莫大的鼓勵,要知道尋常人嘴中的不錯是不錯,皇甫遠嘴中的很不錯那就是極其好吃了。
“我嚐嚐。”帝嵐還不死心。
顏清清瞧他柔著肚子,一副幾天沒吃飽飯的模樣,立馬將食盒蓋上。
“眼不見心不煩,你餓那就別看了,皇甫大哥,這留著你做午後點心吃。”
帝嵐眼珠子一轉,等顏清清一走,還不得全是他的。
不過顏清清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她自覺走到裏屋,抱著皇甫遠的褥子往外的晾衣繩上甩去,這賢妻良母的好形象,是城裏那群嬌氣的小姐所無法比擬的。
“雲樺,你這是撿到寶了啊…咬我能有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妻,死也甘願了。”他扯了扯皇甫遠的衣袍。
“我的。”皇甫遠兀自打開食盒:“死你也沒有。”
嗖嗖嗖心上被紮了幾根利劍。
“至於為個女人跟我較勁,還不給我。”他迫不及待擼起袖口,往點心上撲去,皇甫遠大方給他,知道他不解了這饞,鐵定得鬧的他跟著不好受。
“這手藝能跟宮廷那幫老頭比了。”帝嵐一口一個,吃的滿嘴皆是蜂蜜,被宋柔雪瞧見,肯定是要被吊起來打的,不過沒事兒,宋柔雪那個老女人怎麽可能會來呢?
他慶幸著。
“還差的遠。”皇甫遠含蓄道,顏清清點心手藝是不差,可到底年輕,若能拜宮廷裏的那些老師傅為師,也未嚐不可。
“雲樺,你留在萬源鎮就是為了這個一個小丫頭吧。”帝嵐看出實情,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大好的前程,看似是傻的,卻是最重情重義的。
“也不全是,我總覺得你會坑我,想再等等。”皇甫遠如實道。
帝嵐:“……”
真想在他氣死他之前,先把皇甫遠給掐死來的強。
顏清清替皇甫遠整理好了屋子,很是滿意的拿上水桶出去,再撒進去些雄黃粉,味道嗆了帝嵐一鼻子,他掩著口鼻:
“她又要做什麽?”
“三歲小兒都瞧的出是驅蟲,你瞧不出來?”
很顯然,帝嵐的智商再一次被皇甫遠嫌棄,他抽了抽鼻子,吃飽喝足之後,撇了眼皇甫遠,再瞧了眼顏清清:
“我大概是懂你們倆為何能湊在一塊兒了。”
“懂就好,不送。”皇甫遠癱著一張臉,看著他離開。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賊,要偷拿他鋪子裏的東西呢。
總之,帝嵐來了這回就不想來第二回。
“今兒這麽勤快作甚?”皇甫遠倚在門板上,笑眯眯地盯著他。
“想你幫我個忙兒。”
“忙?你說了我做便是,何必這般刻意討好我?”皇甫遠奪過她折弄好的衣裳,往櫃子裏頭一塞。
顏清清俯下身,上頭還撫了灰的燭台,被她摁到水裏頭泡著,銅繡浮了大片,她欲要將燭台洗幹淨,皇甫遠隻一撈,大手落在她小蠻腰上,往懷裏一帶,嘴裏吐著溫熱氣息:
“你還未告訴我什麽事兒,就想先幫我做事,豈不是虧了?”
“我的字典裏可沒有虧這個詞兒,要你做的自是大事。”顏清清動了動身子,皇甫遠握的不緊,她輕易掙脫開:“我想你去縣城的衙門裏報官,機會報鎮上藥坊大夫一家的失蹤案,徹查花樓,這人無緣無故消失了,就得給她找出來。”
顏清清眼中濃濃的堅定,撼動不得。
“成,我替你跑腿一趟。”皇甫遠答應地太快,以至於顏清清還恍若夢中:
“你真願意替我攬上這官司?要知道查不出來什麽,你就是假報官,是要蹲牢子的!”
“蹲牢子何妨,我暫無牽掛可留,要真有…心心念念牽掛的可不就在我眼前?”
他盯著顏清清,顏清清靈動的眸子往下掠去,瞥見他腳底穿著的白底布靴,上頭繡了小小的雪蓮花,蓮花在佛語中是平安祈福的意思,想必給他繡這雙布靴的人,是希望他能長壽無疆。
顏清清眨了眨眼睛:
“我給你繡雙鞋吧,你這雙太舊了,留著存好,免得磨壞了,傷了腳,可見辜負那人的心意了。”
她故意撇開話題,皇甫遠愣了愣神片刻,點頭應著:
“我來者不拒。”
話說到這兒,不用顏清清自個兒說,皇甫遠都得不日前往縣城,替她辦了這事兒。
顏清清午後領著豆蔻去鎮上的“金行”,顏清清頭些天的墨玉鐲子還未鑲好金子,這回來不是催,而是要給豆蔻弄幾件體體麵麵的發簪子。
豆蔻還很欣喜的替顏清清挑選合適的金簪,拿了幾個在顏清清頭上比劃,老板娘貼心的拿了跟梅花簪子,上頭垂掉著流蘇,底下弄了幾根珍珠串子掛著。
“這簪子姑娘覺得如何?”
顏清清瞧著包裝的錦盒是金蓮花紋底的,還挺好看,就是這簪子…
“太老氣了,換件。”
豆蔻和她年紀相仿,自然而然需要一件款式簡易,戴上去輕巧、顯氣質的簪子。
“那這件呢?”老板娘拿出一隻雀鳥銜珠簪,雀鳥寓意吉祥如意,上頭的雀鳥用燒窯潑了點彩色墨上去,頓時鮮明美麗了些,那珠子更是圓潤,跟她的指甲蓋一樣大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