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糕中自有黃金屋
顏清清在布衣女人落座,在她跟前站著,女人蒙著布紗,露出一雙圓圓的杏眼。
“我們這裏沒有準備黃金糕。”顏清清本著對待上帝是顧客的原則,然而黃金糕的做法太過繁複,加上材料稀缺,她鋪裏還有其她客人,恐怕忙不過來。
“是你不會做吧?”女人冷笑一聲,咄咄逼人的姿態,顏清清愣是沒看出半點她是來鋪裏尋點心吃的,更像是閑的無事過來找茬。
“做還是會做的,姑娘不妨嚐嚐我們這裏的黏豆糕,也是不錯。”
“我對黏豆糕不敢興趣,你們這裏給不出黃豆糕,還開什麽鋪子?”女人拍拍桌子站起身:
“人家劉家點心樓別說黃金糕了,還有雲吞麵,你們這就幾樣東西,做的還不算精致,就敢開點心樓?”
聲音吸引住了一眾進來品嚐的客人。
他們皆是普通人,算不上什麽大富大貴的商賈人家。
“雲吞麵我還是會做的。”顏清清耐著性子:
“還請姑娘你放輕點聲音,你嚇著我的客人了。”
“他們那是沒有眼光才來這種寒酸的小鋪子買東西,不幹不淨的,吃了不怕出問題麽?”女人越發杠起來,恨不得給她的手藝和鋪子掛上一個“無比差勁”的名號。
顏清清認是不敢認,這女人一來就說黃金糕,明知她這裏沒有,再而大肆宣揚劉家點心樓,是有備而來。
試問這裏哪一個客人能吃的起劉家的天價點心。
顏清清笑諷道:
“這裏不是京城,物什貴的很,我們這是小本買賣,來的全是些普通老百姓,你叫我用劉家的高價點心來坑她們的錢,你良心會過的去麽?”
好一張巧嘴!
“劉家點心樓也是有普通的點心,比你這裏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呢,這些窮鬼就看你賣的便宜才買的吧。”她沒試過顏清清做的糕點,肯定是難以下咽不是人吃的東西。
“比如一兩前的黃金糕還有二兩的雲吞麵。”顏清清發出清脆的笑聲,如銀鈴一般。
女人握拳,死到臨頭還敢嘲諷她?
“你這兒買的了黃金糕麽?”女人挑挑眉。
就抓著她是小鋪子,賣的式樣不多。
顏清清在現代米其林大廚。別說黃金糕了,拔絲地瓜她吃過麽?見過麽?
“想吃黃金糕是吧,你等等,我給你做!娘,幫我看著點客人。”顏清清扭頭就往小廚房而去,裏麵還有兩斤白麵和雞蛋還有地瓜,沒了現代現有的黃油,她拿了菜籽油將白麵先裹上一層金閃閃的熱油,放到鍋上蒸。
“她不會跑了吧?”女人腳尖點地,時不時站起來來回走動,耐心被磨的隻剩半點。
“不會,清清肯定是給你做去了,就是要一點時辰。”顏楊氏幫著女兒,碰到這種客人也是他們家倒黴。
周圍被說“窮鬼”的幾個客人中還是有幾個鎮裏當地的小富人家,一聽劉家這麽怠慢,便沒了任何去劉家點心樓的心思了,紛紛瞪著這個傲慢的女人,嗤之不屑。
“你的黃金糕!”顏清清端著被罩著的玉盤子,往女人跟前一放,女人自是迫不及待的掀開,在瞧見金黃色的糕點時,一震,顏清清竟然真做得出劉家的招牌黃金糕?這不會是假的吧。
她伸出手,碰了碰那軟糯的黃金糕,原本按壓的地方很快恢複原狀,上麵白色的密密麻麻也不知道什麽東西,總之女人不滿地的蹙緊眉頭,挑剔了起來:
“你把什麽東西弄上去了?不會說不幹淨的吧。”
“那是芝麻,你眼神兒不好?”顏清清癟癟嘴,真是白瞎了一雙大眼睛。
“有你這樣對待客人的麽?”女人見在點心上挑不出事端,在顏清清身上造作了起來,她就可勁兒造作。
“你先嚐嚐再說。”顏清清將黃金糕塞到她嘴裏,再是把剩下做多餘的黃金糕分發給來店的客人,表示敬意:
“給你們添麻煩了,幫我嚐嚐這糕做的還可以麽?”顏清清露出柔和的笑容,眉眼彎彎,瞬間俘獲了人心。
人手一塊黃金糕,尤其是那個吃黃金糕吃膩歪了的女人,在品嚐到顏清清做的黃金糕時,明顯是不一樣的,粘稠有力不說,味道還不是那種白糖的甜膩而是淡淡的…
“你加了什麽?”
“艾草葉子還有地瓜雞蛋。”顏清清不像劉家跟寶貝似的不外傳,也沒大不了的配方,更多的是她的手勁兒很足,能把麵粉拉的又糯又綢。
“你還滿意麽?”顏清清湊到女人的耳畔:“劉家給了你多少錢,我雙倍付給你如何?”
“你胡謅,劉家沒有給我錢,我是自願的!”女人被激怒,嚷嚷了起來,聞言,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你可真是豬隊友啊。”顏清清捧著肚子大笑起來:“剩下的東西拿給劉小姐做謝禮吧,不是她我還真沒想到黃金糕還可以這樣做呢。”
女人羞憤異常,拿起顏佩佩桌上被她吃的幹淨的白玉盤子,往地上砸去:
“你是存心瞧不起我們家小姐!”
剩下還有什麽?就一個盤子,小姐看了,鐵定得惱死她。
“是你們家小姐先瞧不起我這小鋪子的,仗著家裏有錢不說,硬要搶鋪子,還想詆毀我的聲譽,試問,這是一個大家閨秀能做出的事情麽?”顏清清的話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畢竟在這事兒之前,劉翠兒在世人眼中是另一番姿態的。
“劉家小姐原本不是城裏有名的賢良淑德的女子麽,乍一看也是不行啊…”
“你別說那女人做的死,做的雲吞麵我上次和哥哥也去嚐過,麵又粗又生,根本不是人吃的!”說這話的是某個吃醋的女人:
“比起那女人還是顏小姐更順眼呢。”
女人一看自己是孤立無援,平白丟了小姐的名聲不說,還什麽都沒撈著,灰溜溜跟做賊似的跑了,跑到一處無人的暗巷,麵紗被她摘了下來狠狠丟在地上,她怒罵一聲:
“該死的女人!”
“原來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