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拒絕
“佳佳，你真要進去？”
“為什麽你會這樣問？”梁佳撅嘴，“我難道不應該進去？”
“樊總她……報警，你對她……？”
“一場誤會，現在已經沒事了。”梁佳看著我的眼睛，“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很感動，但是你太衝動了。”
我笑了笑，心裏盡是苦澀！
在樊辣椒病房裏，我默默看著躺在病床的樊辣椒，梁佳則搶了護士的工作給樊辣椒擦手腳、臉，整理頭發與別的。
梁佳的這些行為……
我感動嗎？
不，我一點都不感動，我隻是覺得奇怪，梁佳憑什麽幹這些事情？不是有護士負責嗎？梁佳是樊辣椒的敵人，她不會這麽做，為敵人服務，憑什麽？或許隻有一個理由，就是麻痹她的敵人，說簡單一點就是有目的，按照這種邏輯，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梁佳故意做給我看。或許我想多了吧，梁佳就是心地好，但這個理由，真的很多破綻。
離開醫院，和梁佳一起找了個飯店吃飯，梁佳一口氣叫了許多食物，一副陽光燦爛的模樣。
“佳佳。”我看著梁佳的眼睛，“你心情不錯啊！”
“有嗎？”梁佳有些慌亂，行為上沒有，眼神有，“我沒有很高興啊。”
“哦，那……你是傷心？”
“有點難受吧，樊總弄成那樣。”梁佳歎了口氣，我卻嗅到一絲假惺惺的味道。
菜上來了，我沒胃口，看梁佳吃，她胃口好，依然一副很高興的模樣，雖然她在極力掩飾，我還是能感受到她的輕鬆。其實，我寧願這一切是假象，梁佳並非那種人，可是我找不到理由去證實，事實上幾次的試探結果都對梁佳不利。想到我還和她一起吃飯，我忽然感覺一陣惡心……
吃完飯，梁佳提出逛街、看電影，我毫不猶豫拒絕了！
“你，今晚……來我家嗎？”梁佳帶著幾分羞澀說出這句話。
“不了，我有點累，想回家。”我惡心，很惡心，我不能表現在臉上讓梁佳發現，我覺得很憋辱，這種憋辱比起樊辣椒赤果果利用我，威脅我、踩低我、看輕我，來的更加難受。樊辣椒至少很坦誠，即便利用我也會當麵告訴我。梁佳呢？我受不了欺騙，我不喜歡被欺騙的感覺，更不喜歡別人把我當傻瓜。
梁佳稍微有點失望，默默上了出租車。
梁佳坐的出租車開遠，我伸手攔了另一輛，給司機報了一個目的地。
“嗬嗬，寧總，想不到才轉個身你就風光無限不可同日而語了”目的地是一個咖啡廳的包廂，我是唯一客人，張定軍是主人。
“張總言重了。”我很想傲氣一些，我現在具備傲氣的資本，我的權力比張定軍大，隻恨我不是真正的股份擁有人。另外，我希望和張定軍合作，我需要盟友，暫時的盟友，至於未來我會不會和張定軍成為死敵，並不在現在的考慮範圍。
“你大權在握啊，不知道打算怎麽使用這些大權？”張定軍一邊說，一邊招呼我坐下，給我倒了一杯咖啡，剛煮的，冒著熱氣，濃香撲鼻，“真正的藍山咖啡，嚐嚐。”
“謝謝！”
張定軍等待我說話，或許回答他的問題。
“張總，你認為我應該怎麽用自己手裏的大權？”我把問題拋了回去。
“這不好說。”張定軍搖頭，“樊辣椒居然來這麽一招，為什麽是你？樊辣椒憑什麽相信你？你何德何能值得樊辣椒相信？我承認，我低估了你，我有點後悔，真的有點後悔。”這頭老狐狸，打感情牌，
“那麽，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張定軍笑而不答。
“張總，我們開門見山吧，你不會無緣無故請我喝咖啡，這個口還得你先開。”
“我一直很欣賞你的爽直。”
“謝謝！”
“我們合作。”
我不說話，我的氣勢已經在張定軍之上，張定軍知道我做事不顧後果，我想幹成一件事我會不惜代價，張定軍已經充份領教過。
現在，我手拿一件不屬於自己的武器，砍斷了我也不覺得可惜，他們不一樣，他們雖內鬥，但鬥再狠都不會直接傷害飛雅，這不符合爭鬥的根本利益。
而因為我的不顧後果，張定軍有兩個選擇，第一是結合兩個老總幹掉我這個小菜鳥，隨後他們三人再拚個你死我活；第二是倒向我這邊，二對二，聯合我的力量先幹掉另兩個老總，最後再和我這個小菜鳥一決高下。
以上兩個選擇明顯第二個較為保險，畢竟聯合我的時候張定軍可以埋陰招擺我道，聯合另兩個老總則是完全相反的情況，他必須提高警惕提防被兩個老總擺道。因此第二個選擇無論如何要比第一個好，張定軍為人奸詐，肯定衡量過了，約我出來就是最好的證明。
“寧總，我們合作，符合你的根本利益，也符合我的利益。”張定軍給我遞了一根煙，“你現在就好比守著一個金礦，自己無從下手，你需要外力幫助，我就是那股外力。”
“確實，我需要幫助。”我笑了笑，“但是，張總你不是唯一選擇。”
“我不認為是這樣。”張定軍笑的很神秘，這種神秘令我有種不自在、甚至毛骨悚然的感覺，我不確定他到底是在虛張聲勢還是早已胸有成竹。
“張總，你是怎麽認為的？”我勉強保持鎮定。
“很簡單，我是商人，做任何事情都從利益出發。”張定軍極享受的吞吐了一口，“你現在應該恨透了丁離，你想他死，你們無法合作是肯定的，如果不是為了動他，你甚至不用和任何人合作。梁正華，這個人你合作不起，背景太深，你和他合作了就很難全身而退。”張定軍一副很是為我著想的口吻，“老弟啊，你玩不起，梁正華那是一個樊辣椒都要忌憚幾分的人物。”
我承認，張定軍說的是實在話，樊辣椒就曾經明確表示過梁正華不簡單。
“你看，排除了這兩個人，我是你唯一選擇。”
“張總，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些事情？股份不是我的。”
“老弟，股份可以是你的，隻要樊總……”
“張定軍。”我吼了一聲，“你最好考慮清楚再說下麵的話。”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樊總福大命大。”
我不說話。
“你仔細考慮考慮，動丁離，你需要我的幫助，我也需要你的幫助，我們各取所需，一家便宜兩家著，這是合作意義所在。”
“各取所需？張總，你的所需是什麽？我可是不止一次聽你說過你要飛雅啊。”
“我說過，但現在局勢發生了變化，我完全可以和你平分飛雅，四個人平分我接受不了，但是兩個人我卻可以接受。”張定軍換了一個坐姿，笑容變的齷齪，“你看，我很風流，我喜歡玩樂，我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我什麽都喜歡。不怕對你說，我養著七八個情人，我花費很大，我需要更多的錢。”
“你這是什麽理由？”我覺得可笑，你需要更多的錢你就要侵占，你不能發展？
“這不是理由，是事實。”
“張總，兩個人平分，哈哈，你給我畫了一個很大大的餅啊。”
“不是畫，這個餅原本就真實存在，隻要老弟想得到你就能得到，而且不用花太大的力氣。”
張定軍非常聰明，他到現在還沒放棄試探我，所謂的平分，可以和我平分，說的並不是權。
如果最後飛雅真的隻剩下我們兩個，先不管他有沒有辦法把我掃地出門，我相信有。就算沒辦法把我掃地出門，張定軍也會想方設法吞並我的股份，或者收購，收購的可能性比較大。
他考慮的是，我的股份是白得的，我沒必要守著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王國，我可以把股份兌成現錢，如此一來我塌實了，避免了許多爭鬥。他現在明顯在試探我，試探我有沒有這方麵的想法和意向……
“老弟，做個決定吧！”
“不急。”我喝了口咖啡，裝出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欲速則不達。”
“那麽……？”
“我們現在談合作是空談，你用什麽幫助我？我要丁離滾出飛雅你有辦法嗎？沒辦法那不是扯蛋？你先別說話，我要的是短時間內，一年半栽之類我無法等，我要的是直接而有效的方式。”合作可以，但那些事情必須由張定軍自己去完成，他打算坐收漁人之利，我就先讓他當餌。
“老弟，辦法肯定會有。”張定軍很自信的表情，“我保證。”
“行啊，想到了你再找我。”我就等著這條大魚想到辦法。
“是不是有辦法了我們的合作就可以敲定下來？”
“當然。”
“好。”張定軍一拍桌子，“有你這句話足矣，等我好消息。”
“最好要快，因為我這個人很沒耐性。”我笑著站了起來，“我還有點急事要辦，你慢慢享受你的藍山咖啡，我就不打攪了！”
“慢走。”
回到家，發現陳芊芊在我房間上網，看見我，她慌亂地站起來。
“我、我隻是隨便看看。”陳芊芊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沒關係，你可以隨便玩，不需要經我同意。”陳芊芊平常都看電視，很少玩電腦，雖然我覺得很奇怪，但是我沒有問原因，我電腦裏又沒有秘密，即便有秘密，陳芊芊還會害我不成？哎，我現在覺得自己神經病，見了誰都在想她會不會害我。
“對不起。”陳芊芊以為我是生氣說反話，立刻解釋道，“我看你近來忙，精神不太好，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麽，所以……”陳芊芊說不下去了，低下腦袋默不做聲。
“芊芊，給我倒杯茶。”我把茶杯遞給陳芊芊。
陳芊芊接過茶杯，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