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針尖對麥芒
“跟你無關,別管了!”
井先生卻冷冷回絕,甚至都沒扭頭欣賞一下此刻女人的羞澀。
慕斯愣了愣,這才猛地發現,他說“領證”貌似不是那麽回事。臉一下子拉了下來,語氣也堅硬起來:
“你說實話,是不是還打算娶慕語?”
“都說了跟你無關,還問個屁啊?!”
井先生也甚是煩躁,他隻知擺擂台征婚,是要當眾給林薇薇狠狠一擊。但其中關於“井家舊事”的真相,他還沒想好要怎麽隱瞞,怎麽處理贗品陳立虎,和真品甘誌奇。
“……”慕斯對這些並不知情,所以此刻被他這樣懟回,她難免心涼、生氣。
井先生自是也感覺出來了,便將車速放緩,身體傾過來,笑笑逗她:
“喲喲喲,小蠢豬生氣了?”
“……”女人不說話,賭氣的讓身體避開。
“得得得,怕你了!”
井炎本就不會哄女人,從前已習慣女人來哄他。所以此刻難免沒耐心,便直接把話說開,問道,
“如果有天我真跟慕語領證,慕斯,你什麽態度?”
某女心一涼,繼而氣不打一處來的懟回:
“還能有什麽態度?恭喜唄!”
心想,你到底搞什麽飛機?一會兒要跟這個領證,一會兒要跟那個?井炎,你以為你很稀罕啊?!
某男也抑製不住心一涼,繼而同樣怒火四起。隨著腳下油門加重,他惡狠狠懟回:
“好,記住你這句話!等到那天,你特麽要是不來現場,當著你兩個娃的麵親口恭喜我,老子絕不放過你!”
有意把孩子帶上,就是要刺激她,打敗這強裝紙老虎的白癡女。
卻不知他倆也是針尖對麥芒,各種相愛相殺,不亞於“薑寧夫婦”……
“井炎你也給我聽著,老娘說到做到!!”慕斯像瘋了般,在車裏朝他聲嘶力竭的大吼。
“哼,是嗎?”
某炎胸有成竹的冷冷懟回,再度將車速放緩,慢條斯理的挑釁道,
“小澈叫你一聲大姨媽,慕斯,你敢答應嗎?”
真是把女人往“死”裏逼啊,氣得慕斯渾身發顫,卻又再度失語:
“你?!!”
終是幹不過他的口不擇言,之前那次因“大姨媽”帶來的恥辱和尷尬,此刻加倍放大。致使女人實在忍不住,在車裏嚶嚶抽泣起來。
十分後悔自己怎就還是入了他的坑?剛才在寧燦他倆麵前,這貨已經說得很直接了,現在不能如她所願!
慕斯啊慕斯,你咋不長記性?!
她無限惱怒,還哭了。他不但不安慰,還嬉皮笑臉的戲謔她:
“喲喲喲,怎麽還哭了?這麽舍不得老子?”
不是他不解風情,也不是存心臭屁。針尖對麥芒,他隻要她的一句:我舍不得你,行了吧?
可某斯天生是個不解風情的女人,還是個又軸又倔的貨。他無底線的臭屁,讓她忍無可忍,猙獰著臉朝他開噴:
“我舍不得你大爺!!”
就差要對他拳打腳踢了。
某男卻依舊不以為然,還昂著下顎癟癟嘴,輕飄飄懟回:
“都說了我沒有大爺,你擱哪兒舍不得啊?!”
氣得某女雙拳握緊,渾身發抖,卻又甚是無可奈何,隻得瞥過頭去繼續哭。
很不解這貨是屬什麽的,就算不懂溫柔安慰哭泣的女人,難道不能有一丁點紳士風度嗎?
正想著,某男就展現他的“紳士風度”了,給女人遞了張紙巾,故作煩躁道:
“得得得,不逗你了,說正經的。”
見女人賭氣不接他的紙巾,他也沒一丁點堅持,還囂張的把紙巾往車後座一扔。繼而清了清嗓門,突如其來的問道:
“那如果,我娶林薇薇呢?”
“納尼???”
慕斯驚得不是一點點,已顧不上哭,轉過頭瞪大眼睛回不過神。
請恕這個問題她從沒想過,就算之前懷疑過康康是井炎的兒子,她也沒想過井炎會主動娶林薇薇……
“說啊,如果我娶林薇薇,你丫還會不會恭喜?”男人故作不耐煩的催問。
慕斯渾身一個激靈緩過神,身體倏地湊過去,堅硬的語氣質問:
“說!你為什麽要娶她?”
“還能為什麽?”井炎勾了勾唇,露出一絲冷冷的苦笑,“那婊子既然當眾向我求婚,那老子就請君入甕咯!”
求婚?
恐怕是逼婚吧!
“啥啥啥?”
慕斯更驚了,如果說林薇薇暗地裏向井炎逼婚,她信;可當眾堂而皇之的向男人求婚,她表示難以置信。
沒空去管男人話裏很重要的四個字——請君入甕,慕斯的思維隻停留在林薇薇異常的行為上,便超不解的問道,
“林薇薇要……要的人不是……不是易蘇寒嗎?”
臥槽,這回易蘇寒的臉往哪兒擱啊!
可轉念一想,未嚐不是好事。沒了林薇薇,她和易蘇寒的這段破婚姻也許還能折騰一陣。如此一來,她就能玩玩“無間道”,從易滄海身上套點線索,以證明當年謀殺寧致遠的人是他,不是她老爹。
慕斯正想七想八的神遊著,就被井炎一句狂妄之言拉回思緒:
“說你反應遲鈍,你還不信?”
隻見他嘴角噙著不可一世的陰笑,臭不要臉的宣告,
“知不知道,你前夫早就被眾女人拋棄了,現在老子才是熠、熠、生、輝的那顆星!”
說得那叫一個無底線的臭屁,讓某女看著,隻想一掌拍死他!
“哼,我和易蘇寒還沒離呢!”
慕斯拚命壓製住內心的暴躁,逐漸讓自己冷靜下來,斜視著他,冷冷懟回,
“叫前夫是不是太早了?”
如果是之前,某炎一定會被這話給噴住;
但今天他卻不氣不惱,嘴角噙著不懷好意的陰笑,慢悠悠將車停到路邊,然後點根煙叼在嘴角,昂起下顎衝某女挑挑眉:
“看你這樣子,是不想離咯?”
故意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就是要給某女警告:今後別動不動就懟你老公的話,否則把老子搞毛了,你就會徹底失去我,懂了嗎?!
胡蘿卜加大棒,恩威並施,這就是井先生的“訓妻之道”。
如果是之前,對慕斯一定不會奏效;可現在不知怎的,也許是感情上升到一定程度後,女人最怕的就是若即若離……
所以此刻慕斯中招了,莫名的又緊張不安了。但好在她沒立馬回答,隻是用犀利的目光審視著他的瞳孔,以掩飾內心的忐忑。
井先生也毫不回避,用偽裝的冷笑,掩飾內心的悲涼。
針尖對麥芒,都是不肯屈服的貨!
這樣沉默的對峙也不知進行了多久,直到井先生的香煙抽完,他掐滅煙頭,果斷丟下一句:
“既然你不想離,那行!”說著轉動方向盤,貌似要將車掉頭,“小本本咱不扯了,掉頭回家!”
“等等!”
某女莫名其妙的急了,也許是這才發現他們已到了民政局門口。心想,既然來了,那沒理由不跟他把話說清。
便做最後一次試探:
“就算要離,也得給我個理由吧?”
特麽廢話,還能有啥理由?你倆是小澈小溪的親爹親媽,還能各自跟別人組織家庭不成?
所以慕斯認為,這句話已經是給井炎很明顯的提示。
可男人偏偏要事與願違?
隻見井炎突然將腦袋湊過來,凜凜的對她說道:
“慕斯,你要的不是理由,而是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