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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還能幹什麽?扯證!

  棋子,妻子!

  不得不承認,井先生思維之敏捷,總是能讓慕斯出乎意料。以致於明明寫那首詩時,她心裏全是對他的怨恨;此刻他送上門,還堂而皇之的嘲笑她,慕斯卻拿他沒法?

  這種感覺很奇妙,腦子裏全是對他的氣,心裏卻又不聽話的浮現蜜意……


  也許,這就是“氣死人”和“膩死人”的交織!


  正如此刻,她心裏正被“妻子”二字感動著,他又話鋒一轉,臭不要臉的繼續道:


  “內個……我知道你很想做我妻子,做國民老公的正牌夫人。但是抱歉,目前我還不能如你所願。”


  這話又讓慕斯本能的心一涼,繼而怒火上升,可又不能赤果果的發飆。否則就是,你懂的,有逼婚之嫌。


  慕斯已記不清是第幾次被他架到渾身難受、無奈抓狂的境地,隻得忍住心中的悲涼和抓狂,嘴強的辯解道:


  “誰,誰,誰想做你妻子了?明明是你非得說我的詩……”


  某先生充耳不聞,還拍拍她的肩,笑嘻嘻打斷:


  “不過沒關係,先忍一陣。我今兒個當著寧燦和薑兄的麵,把話放這兒!”


  說著頓了頓,他雙手握住某女的肩頭,彎下腰在她眉睫之內做了個調皮的鬼臉,笑笑道,


  “最後的井太太,一定是你慕斯,行不?”


  這話又把某女繞暈了,沒空對他動氣,她傻愣愣的問道:


  “喂,你到底要幹嘛?”


  似乎懂了一些,他說“擺擂台征婚”以及“和慕語領證”,似乎都是無奈之舉。期待著男人能對她推心置腹一次,把他的計劃都言明。


  可偏偏某先生愛玩神秘的調調,他認為戀人之間最好的距離就是——近在咫尺,卻又夠不著。


  就像人們常說的,兩性之間就是“放風箏”,我可以飛,但一定會把線軸放在你手上。


  慕斯,你要抓牢哦,千萬不能把線軸轉給別人;也不能讓線斷了,否則我這個風箏就啪一聲摔到地上,死翹翹。


  “先別管那麽多!”井先生最後又拍了下她腦袋,沒好氣總結道,“總之,在沒成為我妻子之前,你特麽不準死!聽見沒?!”


  某女失望,摸著腦袋嘟起嘴,樣子有些糗,弱弱辯解:

  “誰,誰想死了?”


  臉上抹過一絲慚色,因為心裏知道,在看守所的幾天她很多次都想死,但就是對自己下不去手。


  卻不知自己此刻的神態,在某男看來,憨憨傻傻的很是可愛。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大言不慚起來:


  “還嘴硬?!人女獄警把啥都告訴我了!”胡言亂語張嘴就來,赤果果的汙蔑道,“那天你寫完血詩後就是想自殺,還好有寧燦跟你聊天,把你從想自殺的邊緣拉回……”


  某女表示越聽越懵亂,便傻愣愣的澄清:

  “喂,我沒想自殺!”


  “誰能證明?”某男勾唇陰笑。


  “這……”慕斯被吃癟,頓時又被他繞進去了。


  以致於忽略了一個很簡單的問題:想自殺隻是一個念頭,不是行動。隻有自己清楚,哪還用別人來證明?


  而某男之所以胡說八道,是因為想引出下麵這點:


  “寧燦,你拯救傻豬頭的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井炎抄起手,得意洋洋的問身後病床上的女人。


  女人秒懂他何意,忙樂嗬嗬回答:


  “光明與日出為友,揭開希望的一角,照亮著愛情。時機一到,它會降臨到慕斯身邊!”


  說罷,笑嘻嘻的使勁朝某女擠眼睛。暗示:這男人真不錯,女人你要抓緊啊!


  “聽聽,這特麽才叫詩!”某男又蹬鼻子上臉起來,“你那些狗屁不通的,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你?!”


  慕斯搞不懂為毛每次都要被他氣得咬牙切齒,自己從前好歹也算思維敏捷、伶牙俐齒,怎麽到了這貨麵前全都失效?


  於是,寧燦打圓場:


  “井少別這麽說,其實斯斯寫的,都是我的心聲。”


  說罷,她柔情萬千卻又帶著無比的沉重和憂傷,看向身邊的男人。


  其實,慕斯那首詩放在寧燦和薑先生的故事裏,更合適。


  “燦燦,我……”


  薑先生頓時無限感懷起來,垂著腦袋在哽咽聲中,擠出一句,

  “抱歉!”


  “別說抱歉,我知道你的心結是什麽。”


  寧燦柔柔的說著,看向床尾那歡喜冤家的一對,

  “他倆就算沒有婚姻,至少有孩子。你也想要,對嗎?”


  “……”薑先生頓了頓,輕點頭。


  寧燦的眼眶瞬間濕潤,滿含熱淚再度看向他。在極度的哽咽中,將他們之間最大的謎底揭曉

  “如果我告訴你,你口中的小混蛋,其實是你的親骨肉呢?”


  “你說什麽??”


  薑先生震驚,頓時無限緊張起來。


  “你沒聽錯,他是你親兒子,當年你入獄後……”


  寧燦已開始緩緩訴說,那邊的某傻女正在愣愣的做聽眾,卻被某男一把拉住門外。


  直到病房大門被井先生順手悄悄帶上,某女才緩過神,沒好氣問道:

  “喂,你拉我出來幹嘛?”


  “能不能有點眼色?”某男翻翻白眼,“人小兩口說隱私呢,你杵那兒幹嘛?!”


  “總,總得……”


  某女嘟著嘴想辯解,卻被他沒好氣打斷:

  “少廢話!”


  某男就像玩魔術一樣,不知從哪變出來她的戶口本,朝她臉上一扔,霸氣的丟下一句,

  “走,跟老子去民政局!”


  慕斯驚,捏著戶口本傻乎乎跟上:“去民政局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扯證!”


  某男凶巴巴,大步流星不做任何停留,那背影甚是理直氣壯。


  留某女在原地愣了愣……


  草,他到底玩什麽把戲嘛?!

  新娘的蓋頭,到底掀完了沒啊?


  ——


  今天打從法庭下來後,某女的腦子就不太好使。加上醫院裏被某男繞來繞去,所以坐上他的法拉利後,慕斯基本成了一個“大腦空白”的提線木偶,受控在某男手裏。


  車裏離開醫院後的一段路程裏,車內兩人隻有沉默。井先生貌似在專心駕駛,實則腦神經繃緊,內心也有點沉重。因為他知道,副駕駛上的女人誤會了……


  上車時,慕斯試探性的問了句:“慕語呢?”


  其實想說,慕語是不是在民政局等你?


  雖然這是她一個人的戶口本,沒有慕語的名字。但慕斯還是擔心,他說的領證依舊是跟慕語,叫她一起,不過是要她做見證。


  井炎自是了解她什麽心理,便含糊其辭一句:

  “我叫她一個人先回!”


  “你不是去跟她領證?”慕斯小小驚喜。


  “特麽廢話!”


  井炎狠狠白她一眼,更甚的含糊其辭,“帶著你,當然是讓你扯證!”


  於是,某二傻誤會了……


  又特麽入了某男的坑!

  自上車後,某斯嘴角就噙著羞澀的蜜意,好幾次想問他:慕語那邊你最後是怎麽回的?對於我倆領證,她有沒有情緒?還有啊,我和易蘇寒的離婚證還沒領,咱倆是不是得緩緩?

  也許是被他之前對慕語說的那句“領證”,給深深打擊了;


  也許是經曆一場大劫後,她感到要珍惜眼前人,尤其是孩兒他爹;


  但也許是,她又被他撩了。醫院裏那場烏龍,他當時的態度讓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法不心動、感動;

  所以此刻,慕斯格外珍惜井炎這句話——扯證!

  以致於她再也不願去想寧婧姍和阮劭中的恩怨,不願想橫在她和井炎之間的那些人和事。孩子的親爹和親媽,終歸要在一起組織家庭,這不僅是愛情,也是責任!

  “內個……”


  許久的沉默讓慕斯終是覺得心裏沒底,她垂著眸摸了摸耳垂,鋝了鋝耳根後的頭發,帶著一絲羞澀,抿著唇弱弱問道,


  “你剛才說擺擂台征婚,這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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