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對“沒有自尊”這句話,很遺憾,等某女反應過來時,某男已經轉身把薑兄拉到一邊,去嘀咕寧燦的案子了。
“那啥,我做律師的確還欠火候……”
某男還算有自知之明,可說完這句,就又臭屁起來,
“而且你也知道,老子還管理著十幾家公司和整個娛樂圈,三天後還要擺擂台招親,忙得很啊!”
一邊的某女聽罷心口一緊,擺擂台招親,幾個意思?
難不成這又是一個巨坑?那針對的對象是誰?我,還是慕語?又或者,這貨把婚姻當兒戲?
井先生不會為她揭開謎底,因為“挖坑”是他的人生樂趣。悄悄用眼角的餘光斜了某女一眼後,他從懷裏取出夏風的名片,遞給薑兄,一臉認真道:
“所以這起案子你找他接洽,我家風兄可是國內鼎鼎有名的大律師,再加上有我爺爺做後盾,百分百能為你女人伸冤!”
某女聽罷頓時更不爽了……
什麽叫“我家風兄”?你特麽到底愛男人還是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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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慕斯深深覺得,井炎就像“蒙娜麗莎的微笑”,極致美好卻神秘莫測;讓人心生向往,卻又探索不到他的謎底。
短短幾個月走來,他把她看了個透徹,牢牢捏在手裏;她卻依舊隔著一層紗,在“霧裏看花、水中望月”?
那種感覺就像,他是蒙著蓋頭的新娘,她是新郎去掀紅蓋頭。卻發現揭開一件後,新娘的頭上還有許多件,她怎麽都揭不玩,愣是看不清新娘那如花似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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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井少好意,但這案子,我有我自己的安排!”
薑兄一句誠懇的拒絕,拉回了慕斯神遊的思緒。
某先生卻沒意識到自己正在被老婆想成“蒙娜麗莎”和“蒙著蓋頭的新娘”,仍在那皺著眉頭沒好氣的勸薑兄:
“都說了那樣行不通,你聽不懂人話嗎?!”
這畫風,和“蒙娜麗莎、新娘”迥然不同,讓某女一個激靈回到現實。
靠,這二貨要是新娘,那誰做新郎誰悲催!
某二貨懶得管悲催不悲催,手搭在薑兄肩上繼續勸道:
“再說了,就算我爺爺已退休,他也不允許你這樣目無法紀的亂來!”
“……”薑先生被吃癟,井部長鐵麵無私的威名,大家都有所耳聞。
井先生見對方被震住,便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道:
“最關鍵,你豁出後半生去包庇真凶,值得嗎?”
這話一出,薑先生震驚……
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怎麽也想不通這貨咋啥都知道?
而剛才就算井先生壓低聲音,那句重要的話也不可能不被兩女人聽到。
慕斯同樣狠狠愣住,緩不過神;
病床上的寧燦卻坐不住,心提到了嗓子眼,立馬爬到床尾,焦急的問道:
“井少快告訴我,真凶是誰?”
“不關你事!閉嘴!”
井先生超煩躁的懟回,說著斜了眼愣在原地的某女,又補上一句,
“男人的事,女人少摻和!”
對,我們商量的都是國家大事,你們女人家懂個屁!
慕斯,聽見沒?
那廂的薑兄猛地緩過神,立馬意識到這貨來摻和此案不那麽簡單,不純粹為寧燦洗冤,便放低姿態請求道:
“井少,懇請你件事,這案子千萬不要驚動你爺爺!”
井先生勾唇一絲冷笑,像是對什麽事心中有了數。便昂起下顎,大義凜然的答道:
“抱歉,我不能答應!”
“……”薑先生被噴住,騎虎難下,很是焦慮。
不知情的某二傻子呆呆接話,皺著眉頭問道:
“為什麽?”
“因為……”
井先生頓了頓,嘴角噙著不懷好意的陰笑緩緩轉身,背對著薑先生,故意將這句很重要的話、試探性的話說出口,
“蛇夫,一定要回國伏法!”
話落,他分明感覺到身後薑先生渾身一個激靈。
而麵前不知情的某二傻子更懵逼了,乖乖將她的“捧哏”角色進行到底,呆呆問道:
“蛇夫是誰?”
“沒你事,一邊兒去!”
某男故意噴她一鼻子灰,實則心裏對老婆的配合很滿意。
因為蛇夫這個名字,已經讓病床上的寧燦恍然大悟。隻見她整個身體都癱了下來,瞳孔瞬間被淚水模糊,卻又終於帶著一絲理解看向自己男人,她哽咽道:
“原來……原來你是在包庇她?”
某二傻依舊聽不懂,她是誰?是薑先生的什麽人?
慕斯期待著有人能揭曉答案,可某炎終是要讓她失望了。隻見他轉向寧燦,問道:
“現在心裏是不是好受點了?”
“……”寧燦不語,垂著眸不斷眨眼皮,滿心窩子的懊悔終於浮現在臉上。
萬萬沒想到,自己男人狠心栽贓她而包庇的真凶,不是他心裏所謂的白蓮花,居然是……
他的親媽!!
蛇夫,這個響徹全球恐怖基地的代號,上了多國通緝榜的名字,偏偏跟她和薑先生有扯不斷的關係。
寧燦卻不知,這個人跟井家也有不共戴天之仇……
曹麗娜是誰?蛇夫教出來的大弟子;
曹格達是誰?蛇夫在政壇安插的“看門狗”;
沙坎是誰?蛇夫的眾多男人之一;
當年“試管嬰兒”和“寧致遠被害”的兩大事件,幕後策劃是誰?
蛇、夫!
她才是井部長最大的心結,餘生之年如果能親眼看著蛇夫歸案,井爺爺再無所求。
在鄉村醫院受來蓉的一句點撥後,井先生當晚就跟爺爺通了電話,爺孫倆均把心事說開。於是,井先生得知了這個最大的幕後黑手。
本不知去哪裏找蛇夫,正焦頭爛額著,某老婆又雪中送炭了……
偏就那麽巧,慕斯在看守所遇上寧燦,還無比的“操閑心”起來,以致於鬧出剛才那一係列的烏龍,讓井先生和薑兄不期而遇。
把薑先生的底摸了個透後,井炎驚然發現,這貨居然是蛇夫的獨子??
那還等什麽?趕緊跑過來唱唱對手戲!
井先生深知,若寧燦冤案的真凶是蛇夫,那這將是讓“雁過長空、水過無痕”的國際大盜,伏法的最後機會。
所以他橫豎都不會不管,剛才本是試探薑先生,沒曾想在傻老婆和寧燦的“配合”下,還真讓薑兄露了馬腳……
哈哈,老子又押中寶了!
都拜某“旺夫”的老婆所賜!
所以說嘛,你慕斯注定是我井家的貴人。哦不,是我井家的人,跑不掉咯!
真相揭開後,也解開了寧燦的心結,讓這對虐戀的CP之間消除了不少猜疑。於是井先生做最後的總結,擲地有聲的說道:
“薑兄,寧燦,送你倆一句話!我爺爺奶奶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他說著頓了頓,緩緩走到慕斯麵前,滿含深情卻又一臉凝重的注視著她。就像是宣誓,又像是暗示對方一樣,堅定的從嘴裏吐出這句話,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說完繼續注視著她,臉上的凝重消散了許多,隻剩瞳孔裏的堅定和深情。期待著女人能聽懂他的暗語,能點點頭給予回應。
在接下來的日子中,不管他做什麽,就算擺擂台征婚,或者和慕語領證,她都不會再想七想八的胡亂猜疑。
可女人終是讓他失望了……
也許是之前高冷木訥的個性,讓慕斯很不解這句話他明明是對“薑寧夫婦”說,為毛偏偏要看著她;
也許是橫在她和井炎之間的太多人和事,讓她此刻聽到這句話後,感到很是沉重糾結,還伴著一絲尷尬;
但也許是,夫妻二字讓刻板的她,最先想到的不是他,而是那位名義上的老公;
“你,你看著我幹嘛?”
慕斯立馬垂下眸,目光慌亂躲閃,緊捏著衣角,弱弱辯解,
“我,我跟你又不是夫妻……”
最後這句話聲音比蚊子還小,卻透著她內心深處濃濃的遺憾。
是啊,還有什麽比“相愛的兩人沒做成夫妻”,更值得遺憾的?所以從這個角度講,寧燦,我羨慕你。
可慕斯心裏的OS,井炎卻聽不到。自醜聞一事爆發後,他倆之間似乎被許多誤會和陰謀阻隔了心靈的橋梁。
所以此刻井炎隻有失望,誤以為女人仍舊是二傻子,聽不懂他的暗語。無奈歎口氣,仍是消減不了心中的憂慮,便拍了下她腦門,沒好氣叮囑道:
“有空多想想你親爹案子,幫邢捕頭找找線索抓真凶,別老想七想八的寫血詩亂逼逼!”
說到她那狗屁不通的詩,他立馬又來了勁。陰笑著從懷裏取出手機將那圖片調出,當眾薑兄和寧燦的麵,赤果果的挖苦某女:
“還不敢看紅顏幕?請問,哪個紅顏落幕了?”
某女:……
“最扯淡的就是這句——為你死,甘願做棋子?”
某男卻不罷不休,抬眸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赤果果的訓斥道,
“你特麽為誰死了?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傻豬頭,有毛線能力做棋子啊?!”
把某女氣得咬牙切齒:“你?!”
卻依舊是無言還擊……
“怎麽,不服氣?”
男蹬鼻子上臉,故作惡狠狠的揭露道,
“慕斯我告訴你,你這首詩之所以狗屁不通,就是因為有個詞用錯了!”
“……”某女愣住,一頭霧水。這貨的思維太跳躍,恕她跟不上。
於是,一邊的寧燦屁顛屁顛插嘴,笑嘻嘻問道:
“哪個詞?”
又有聰明人來做捧哏了,井先生表示很滿意,便雄赳赳氣昂昂的大聲宣布:
“不是棋子,是妻子!”
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