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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矛盾一觸即發,休庭!

  而井炎的振振有詞仍在繼續,朝法庭上的眾檢控官大聲說道:


  “各位,我們不妨回憶下證人剛才的證詞。她隻說自己拿被告的頭發,是因為她老爸,也就是控方律師。但從沒提及,是她老爸讓她去拿被告頭發的!我說的對嗎?”


  審判席上的眾檢控官,均點頭認可。


  這下把阮劭中搞惶恐了:


  “你,你什麽意思?”


  腦子裏一團糟,完全看不懂井炎在耍什麽把戲。傳阮玉上庭不是要栽贓他?那為什麽阮玉要說,拿頭發是刻意,並非不慎?

  井炎懶得搭理他的惶恐,走到阮玉麵前,大聲說道:


  “證人,請大聲告訴大家,你為什麽要拿被告的頭發?這裏頭的原因和控方律師到底有什麽關係?”


  阮玉無奈失望的目光看向老爸,呆呆配合道:


  “我拿被告的頭發,其實是想去做DNA鑒定。因為我懷疑,被告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話落,全場一片嘩然……


  被告席上的慕斯似乎感覺到身後的觀眾多了許多,她不知這些人是什麽時候湧進來的。隻知開庭前自己被井炎的出場驚到,沒空留意身後的觀眾席上多了很多人,譬如:易蘇寒、寧婧姍、裴凱、老邢、甘誌奇等等。


  甚至真凶林薇薇也堂而皇之的來到現場了!

  大家都目睹了這一刻,阮劭中被冰封在原地,沒法有反應,隻感全身血液倒流……


  而井炎也越來越穩操勝券,掛著一臉一副胸有成竹的冷笑,又回到阮劭中麵前。昂起下顎挑了挑眉,義正言辭的總結道:

  “意思就是,你帶著先入為主的偏見誤會她的話了!證人是因為懷疑你和被告有血緣,才去拿被告的頭發,並不是在汙蔑你指使她……”


  “你玩文字遊戲,給我挖坑?!”


  阮劭中怒火爆發,再度近乎咆哮。


  法官拿起小錘錘剛準備敲桌子,被某辯護律師一個手勢阻止。


  老法官:……


  唉,到底誰才是庭審的主持人啊?


  隻見井炎卻不氣不惱,衝阮劭中挑挑眉,輕飄飄懟回:

  “不行麽?”


  有哪條法律規定律師不能玩文字遊戲了?

  遵循法條、恪守公正是原則;


  文字遊戲是手段;

  這,就是律師!


  “……”阮劭中被吃癟。


  井炎卻在步步逼近,揭穿道:


  “但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麽會中招?又是什麽樣的先入為主,讓你誤會證人的話?控方律師,是你的業務水平不夠?還是……”


  說著故意頓了頓,上前一小步,朝阮劭中再度逼近了些,瞪大眼睛,一字一頓的凜凜審問,


  “你心裏有鬼?!!”


  話落,誠惶誠恐的阮劭中立馬大叫:

  “反對!”


  幾乎是同時,又一個不明物體橫空飛來,打在某二貨的“豬頭”臉上……


  這次不是法警的帽子,而是藍色帆布囚鞋!


  依舊伴隨著某被告的謾罵:

  “我鬼你祖宗十八代!”


  “井炎,明明是你個臭不要臉的貨想借機搞垮對手,還有臉說別人心裏有鬼?!”


  “除了給人挖坑,你特麽還有什麽本事?!”


  “……”


  不逐一細數了,反正就是某“躁鬱症”的被告又開始“大鬧法庭”。


  如此低級的局,居然也能把阮劭中套進去?井炎,你能耐啊?!

  一時間,從前的種種過往,多次被他挖坑積壓的憤恨,幾乎是同時爆發。讓慕斯直接脫下自己腳上的囚鞋,朝某“豬頭”砸過去……


  眾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井炎!

  眼看法官手裏的小錘錘已被舉起,井炎知道這次再也保不住老婆了,這女人遲早會被控告“藐視法庭,擾亂庭審秩序”。


  而且,她即將被法警帶出庭審!

  既然如此,那就索性給她一點col、to、see、see!


  “喂,你有完沒完?!”


  他疾步走了過去,衝慕斯厲聲教訓道,


  “別以為老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擦屁股,你就可以任性妄為!”


  作為男人,尤其是身上掛著彩的男人,一再被她當眾襲擊,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算是老婆也不行!

  “擦你個頭!”


  某“躁鬱症”患者也毫不示弱,猙獰著臉,歇斯底裏,


  “說我任性妄為?井炎,你怎麽不先照照自己?!”


  “……”如此不識抬舉,讓井先生無限悲憤,他倒吸口涼氣,竭力忍住。


  “哼,搞這一套套不就是想證明阮劭中對我強行畫押嗎?!”


  慕斯卻無視他的情緒,大義凜然、唾沫四濺的揭穿道,

  “今兒個我就告訴在座各位,對我強行畫押的不是阮劭中,而是他井炎!!”


  話落,全場再也顧不上什麽庭審紀律,一片片赤果果的嘩然聲響起。


  似乎都在驚歎,臥槽,這可是個逆天的反轉啊!


  可嘩然聲轉眼就平息下來,不是法官在維護秩序,而是……


  大夥兒猛然又記起,某被告已被貼上“躁鬱症患、證詞不可信”的標簽,那麽她此言極有可能是惡意汙蔑。


  最關鍵,井炎都來做她的辯護律師了,又怎會給她強行畫押?


  可即便大家都不信慕斯的話,也沒法壓製井先生此刻的滿腔怒火……


  “再敢胡說,老子抽你丫的!”


  他怒目猙獰,朝慕斯咬牙切齒、赤果果的警告道。


  怎麽也想不到,她竟會在法庭上對他如此汙蔑?!盡管……


  她不完全算汙蔑,畢竟他的確下達過某條密令。但井炎就是想不通,這女人怎會猜到答案?


  心裏正犯著嘀咕,就見麵前已近乎“瘋癲”的女人,聲嘶力竭的控訴道:

  “我胡說?!哼,有本事把你媽寧婧姍叫來,看我慕斯是不是胡說?!”


  這話一出,井炎愣住!


  狠狠的愣住……


  而其餘眾人,不僅是觀眾席上的親朋好友們,甚至也包括審判席上的各位檢控官,詫異的目光均齊刷刷看向觀眾席的某個座位,那裏坐著寧婧姍!

  慕斯的控訴一旦打開,就收不住:


  “那天在看守所,寧婧姍親口說的,薑愛濤的行為……”


  “閉嘴閉嘴閉嘴!!!”


  隨著一連三聲的衝天怒吼,井炎也近乎失控了。


  他麵紅耳赤大口喘著粗氣,拚命忍住,努力不讓自己悲憤質疑的目光朝母親那裏射去。


  盡管寧婧姍此刻很有些不識好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抄著手輕言細語的朝慕斯懟道:


  “嗬,我不過是隨口胡說,這你也信?”


  “你也閉嘴!!”


  井炎不得不又一聲衝天怒吼,猩紅的雙瞳發出火光,朝觀眾席上的母親射去。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對母親發火,沒曾想竟是在法庭上?


  寧婧姍自然也是極度憤憤不平,但礙於公開場合不便讓外人看井家的笑話,她隻得倒吸口涼氣壓製怒火,狠狠斜視著庭審區域的兒子。


  終是不忍讓母親太難堪,他深知母親“養尊處優”慣了,在家裏幾乎每個人都讓著她。便從嘴裏擠出一句圓場的話:

  “注意法庭紀律!”


  盡管,這句話很荒唐,現場到底是誰在不顧法庭紀律?他,還是慕斯?


  管不了這多,井炎隻知,這才頓悟原來導致慕斯胡亂認罪的關鍵人物不是阮劭中,而是他母親;

  壓在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來自他母親!

  可他不明白,媽媽為什麽要去橫插一杠子?那晚她們兩個女人,到底說了什麽?

  這一刻,他不可能去問觀眾席上的寧婧姍,更不可能直接問麵前的慕斯。隻得極力壓住即將衝破頭頂的滿腔怒火,一字一頓警告道:


  “慕斯你聽著,從現在開始給我老老實實閉嘴!再敢說一個字,我就……”


  說不下去了。


  不是顧及法庭紀律,擔心自己威脅被告後,會被法官取消辯護資格;而是……


  他根本從沒想過要去威脅她,所以自然而然詞窮。難不成要他說,我就殺了你?我就宰了你?我就讓你慕家沒好日子過?

  麵前的女人卻依舊在不是好歹,明明已紅了眼眶,偏要咬著後槽牙懟回:

  “你就怎地?!”


  井炎狠狠愣住,四目對視中,突然從嘴裏冒出一句:

  “老子就親死你!!”


  這回換慕斯狠狠愣了下,繼而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你?!”


  井炎無視,倏地轉過身朝審判席上的法官催道:

  “審判長,你的錘子呢?!怎麽還不敲?!”


  法官:……


  我想休庭,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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