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人性的醜陋,淋漓盡致
有種女人本質不壞,但太過活在自己的“公主夢幻”裏。思想單純、反應遲鈍,總覺得身邊的男人都是她的騎士;身邊女人都是寵護她的女仆……
以致於,對方不把感情挑開說明,她就看不到身邊的“女仆”早已愛上“騎士”!
當時的慕語,隻看到夏風為慕斯的不顧一切;
隻猜想那男人定是“瞅到慕斯和井炎鬧翻,自己又有機會”的表象;
隻感歎男人表裏不一的荒唐可笑……
卻不知劉毛毛那句話,是故意在她心口上撒鹽!
女人最了解女人,況且慕語被送進醫院後,病情全程都是劉毛毛在跟蹤。失了魂的男人看不出女人其實早已蘇醒,她劉毛毛心裏還能沒點逼數?
所以此刻,劉毛毛並不為“閨蜜入獄”而擔心,有那多男人在為慕斯操心,她這個閨蜜已經不重要。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等兩男人走後,她靠在門框上,對病床上的慕語冷冷揭穿道。
慕語緩緩睜開眼,頓了好半天後,才哽咽道:
“毛毛姐,很感謝你為我抱不平,但……”
欲言又止,兩行淚潸然而下,喉頭被堵得厲害。
劉毛毛一愣……
怎麽還謝上了?
臥槽,剛才老娘那句話,這白癡女居然還以為我是在為她抱不平?老娘喜歡夏風,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慕語啊慕語,我不知該說你太自戀,還是太白癡!
“不客氣!”
劉毛毛冷笑著接話,坐等床上淚眼朦朧、目光呆滯的女人說下去。
“但其實,剛才你沒必要那樣做。”
慕語哽咽得厲害,拚命眨眼不讓更多的淚流出,腦子裏使勁權衡著這件事該怎麽處理,
“因為,我什麽都沒聽到,今後……今後也不會再聽他的坦白。”
說到這裏時她頓了頓,橫下一條心,
“我隻知,那晚跟我在一起的男人是井少,是井少!”
劉毛毛張大嘴巴更加愣住,完全搞不懂她的白癡思維,這特麽算是自我欺騙嗎?
“所以,毛毛姐你能幫幫我嗎?”
病床上的女人轉過頭來,淚眼朦朧的看向她,帶著可憐兮兮的乞求。劉毛毛根本緩不過神,隻得傻愣愣的接話:
“怎,怎麽幫啊?”
“別跟夏風說穿,也別再為我抱不平!就當……就當我剛才是真的昏迷,啥也不知道。”
慕語這話一出,劉毛毛徹底懵圈。
猛地反應過來後,她疾步走過去,驚詫的感歎道:
“臥槽,你還想著賴上井炎?”說著眼珠子一轉,弱弱試探,“那你肚子裏……”
“我根本沒懷孕!”慕語苦笑著打斷。
“啥???”
劉毛毛隻感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想不到這白癡女居然還會給人下套?
尼瑪,居然把夏風和老娘都套進去了?
右手本能的摸了下口袋裏的打胎藥,劉毛毛暗暗咋舌,防不勝防啊!
慕語似乎沒察覺到她的異常,仍在那含淚苦笑的揭開謎底:
“井少什麽都知道!夏風,嗬嗬,中計了!他中計了!!”
劉毛毛一個激靈緩過神,恍然大悟……
就說嘛,白癡女怎會有這般謀略?原來是井先生下的套,這特麽還能接受。
“沒懷上就好,沒懷上就好!”
她深深鬆口氣,不自覺的感歎道。
白癡慕語卻仍沒察覺到她的異常,停在自己的思維中走不出來。理了理思路,她繼續請求道:
“現在慕斯和井少鬧掰,夏風認為自己又有機會了,這事他指定不會去向慕斯坦白。所以毛毛姐,隻要你不說、我不說,井少就百口莫辯,隻能接受我,對嗎?”
這話一出,劉毛毛為難了:
“這……”
完全沒法理解慕語的白癡思維,劉毛毛隻知:什麽狗屁鬧掰?慕語啊慕語,不知道你姐出大事了麽?!所以,夏風橫豎都不會再對慕斯隱瞞!
你姐大難臨頭,你卻還想著搶她男人?
慕語,我不知是該鄙視你,還是該鄙視你!
上帝:劉毛毛,老子正在鄙視你!
白癡慕語似乎仍未察覺自己正在被鄙視,還在那焦慮的請求道:
“毛毛姐,我知道你跟慕斯關係好,但我是真的愛井少。我……”
“行了行了!我答應你就是!”
劉毛毛煩躁打斷,心裏亂得不是一點點。隻知此刻想飛到夏風身邊盯著,一方麵是關心關心慕斯的案子怎樣了;另一方麵,如果能勸阻夏風把這事對慕斯坦白,何樂而不為?
“那啥,我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於是,劉毛毛撂下這句話就撤。
走廊上碰到裝模作樣來探望慕語的寧婧姍,以劉毛毛的性格,不可能不折回來偷聽。所以……
“聽說你自殺,為什麽?”
寧婧姍無視劉毛毛的存在,權當她是空氣。壓抑著怒氣衝衝,她趾高氣揚的殺到病房,直接劈頭蓋臉的質問慕語。
若不是礙於婆婆的吩咐,她本不會來這趟……
當時井老太太並不知慕斯和白玉琴都出事了,隻聽經紀人說慕語自殺,她認為井家應該派人來探望探望,畢竟心裏已當慕家是親家。自己輩分不合適,孫子又不在家,便派了寧婧姍。
卻沒想到,讓寧婧姍有“意外收獲”……
來醫院的途中,寧婧姍就收到易蘇寒的電話,得知今天和慕家姐妹染上緋聞的男人,竟是“殺兄仇人”鍾劭遠???
那還不得怒氣衝衝殺過來問個明白?!
“我……”
慕語膽怯,本就怵寧婧姍,更何況她此時莫名其妙的怒火四射。
“不要說因為我兒子不要你!”
寧婧姍的怒火無法壓製,陰沉著臉朝床上的女人逼近,
“慕語,你居然敢跟阮劭中私通,要不要臉?!”
“我沒有!!”
慕語揮灑著淚,聲嘶力竭的辯駁。
寧婧姍無視,挑挑眉傲慢的諷刺道:
“怎麽,還想栽贓你姐姐?”
今天的新聞,她本是幸災樂禍看戲的心理。但當得知“阮劭中是鍾劭遠”後,她不得不懷疑其中暗藏陰謀。
盡管對陰謀的真相,她沒法理清個所以然,隻單純的懷疑:慕家姐妹至少有一個是鍾劭遠的間諜,否則沒法解釋這兩女人都跟那男人染上緋聞,還都跟她兒子有感情糾葛。
“我沒有!我沒有!!”
慕語揮淚吼道,繼而傷心欲絕的抽噎起來,
“是……是慕斯叫我這麽幹的!她明知……明知自己是阮劭中的女兒,還要我把緋聞女主的鍋甩給她?慕斯是在離間我和井少,她給我挖坑!挖坑!!”
這話一出,病房裏的寧婧姍和外麵偷聽的劉毛毛,雙雙張大嘴巴,回不過神了……
“我媽媽親口承認的,慕斯是阮劭中的女兒!真正和他通奸的人,是白玉琴!白玉琴!”
沒良心的女兒並不知媽媽已進了樓下重症室,昏迷不醒。一心隻想在“準婆婆”麵前洗白自己,便把一切都聲嘶力竭的喊了出來。
真相,就是在這樣一個接一個的烏龍、誤會中被揭露!
這是個多麽狗血的夜晚啊!
人性的醜陋,展現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