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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吻了她!

  第三次來到醫院,慕斯明顯感覺到病人的排場比前兩次大,住院部整個頂層都被易家包了下來,供阮玉康複。


  深知此趟前來是赴鴻門宴,慕斯拒絕了劉毛毛的陪同。在家庭紛爭的問題上,她已習慣一個人扛。


  最豪華的病房,慕斯剛進門,還沒來得及看清都有誰在,就被易蘇寒衝過來扼住脖子:

  “你好大的膽子!敢買凶對曹主任的外甥女下手?!”


  慕斯掙紮:“我……我沒有!放……放手!”


  “休想狡辯!”易蘇寒怒目猙獰,一把將她扔到地上,惡狠狠道,“那幾個混混都承認了,是你買通他們老大,叫人來家裏對小玉下手!”


  喉嚨剛被他掐得有些喘不過氣,慕斯幹咳了幾聲,正欲出聲辯解,又被薑愛萍搶先:


  “這次幸好有蘇寒在,否則,小玉肚子裏的孩子指定被你個毒婦害死。”


  她迫不及待給慕斯定石錘,其實心裏直發虛……


  甘誌奇是怎麽辦事的?居然派人去家裏鬧?不知道應該等我家蘇寒不在場時,再下手嗎?現在可好,那女人肚子裏的野種沒流掉?


  尼瑪,虧大發!


  一邊的慕斯也怔了下,原來阮玉沒流產?那為毛還要大張旗鼓的把她叫來欲加之罪?到底發生了什麽?

  來不及理清頭緒,就見那廂的薑愛萍已跑到靠窗的曹主任身邊,一臉焦急的說著:


  “曹主任,您都看到了吧?不是我家蘇寒不負責,而是這毒婦死活不離,還暗中找人對小玉的孩子下手。”


  “既然幕後黑手是你們易家人,我家小玉又是在易總的公寓裏遭襲……”曹主任懶得看薑愛萍一眼,走過來直接對易蘇寒撂下一句,“那麽這件事,易總你得給我個說法。”


  男人隻有連連點頭的份:“是我管教不嚴,改天親自上門給您賠禮。”


  “賠禮就不用了,盡快把小玉的事解決就成。”


  曹主任冷冷丟下這句話後,轉身離開,易蘇寒不得不跟在身後送他出門。


  慕斯秒“開悟”……


  原來是阮玉一箭雙雕的自導自演?


  “阮小姐,高啊!”


  她冷笑了聲後,也離開。


  而病床上自始至終都在修著指甲的阮玉,雖然連頭都懶得抬,實則心裏也犯著嘀咕:薑愛萍這次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今後指定還會找時機對她的孩子下手。


  那麽,她要想個萬全之策……


  出了病房的慕斯沒走幾步,走廊那頭突然傳來易蘇寒的怒吼:


  “老子不離!!”


  如雷貫耳,震懾整層樓。


  隻見空蕩蕩的走廊上,電梯口的易蘇寒撕破臉,陰狠的氣場逼近曹主任那一身橫肉的軀體,字字凜冽道:

  “聽著,當初若不是你出餿主意,說用你外甥女做橋梁,借懷孕找個名頭,老子也不會被她纏上!”


  慕斯的心一怔,想起錄音中易蘇寒說過,曹主任拿那兩百萬是借著阮玉養胎的名頭,那麽此刻易蘇寒這番話什麽意思?難道……


  剛有點思路,就被前方二人的爭吵打斷,隻見曹主任無限憤怒卻又戰戰兢兢:

  “你,你瘋了?胡,胡說什麽?!”


  “姓曹的你給我記好了,我易蘇寒娶誰自己說了算!你若再步步緊逼,休怪我一拍兩散、玉石俱焚!”


  人被逼急了,就啥也不顧,一點恐嚇算什麽?更何況易蘇寒本就是驕傲的男人!


  說著不等無限驚恐的曹主任有反應,他霸氣轉身,直接撂下一句:

  “哼,大不了一塊坐牢!”


  這話一出,病房裏的阮玉心一沉,手上的搓甲鑷子自然滑落……


  萬萬沒想到她和薑愛萍的自作聰明,竟是給慕斯做嫁衣?易蘇寒對老婆到底是哪種感情?明明不愛她,為毛要圈禁?還不怕行賄罪曝光、不怕坐牢?

  也許隻有慕斯明白他為哪般,驕傲的男人一心隻想掌控別人,又豈會甘心被人步步緊逼的威脅?阮玉還是太嫩,不懂男人,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正暗暗感歎著,突感一陣強冷的氣流襲來,慕斯渾身一哆嗦,猛地抬眼,就見易蘇寒那張足以將她淩遲處死的臉已湊到跟前。


  他仇恨的雙瞳中明明發射出無數把寒劍,偏偏要倏地將她壁咚,和她額頭貼額頭,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


  “你滿意了?!”


  “我……”


  慕斯渾身一凜,很清楚他還在誤會她是罪魁禍首。剛開口想解釋,突然被易蘇寒的唇堵住嘴。


  他吻了她!!

  他有多久沒吻她了?自洞房那晚後……


  可慕斯卻渾身冰涼,沒法驚喜,更沒法欣慰。因為男人的牙門緊閉,隻是用兩瓣唇死死夾緊她的嬌唇,直至淤青。


  不僅如此,她肩頭還一陣刺痛,被男人留下深深的爪印。這樣的吻很炙熱,卻沒絲毫溫情,有的隻是無限仇恨。


  在他這裏,她依舊是個笑話……


  可旁人卻不懂!


  隻見那頭的曹主任已氣急敗壞的走掉;


  而病房門口的薑愛萍看到這一幕後立馬慌了神,跑回病床前跟阮玉嘀嘀咕咕著什麽;

  走廊上的觀眾已離開,易蘇寒也不用再演戲。他猛地鬆開唇,將女人的身體重重往牆壁上一推,取出濕巾使勁擦了擦嘴,還將濕巾囂張的朝女人臉上一扔……


  “聽著,不管你做什麽,老子都不會放過你!”


  壓低聲音撂下這句話後,男人絕情轉身,甩手離去。


  無底線的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是我幹的!”


  慕斯爆發,衝他的背影喊道。以為他擦嘴的動作是故意羞辱她,卻不知易蘇寒是出於本能……


  這些年為毛不碰她?除卻仇恨不說,還有一點:髒!

  洞房夜那晚的陰謀,讓處女座的易蘇寒產生心裏潔癖,總覺得她被猥瑣的老男人碰了,髒!

  前方男人無視她的怒吼,離去的步伐匆忙而堅定。


  讓慕斯的淚水再度傾巢而出,她撕心裂肺的喊了句:


  “易蘇寒,離婚!”


  “……”男人依舊無視,叮鈴一聲電梯門打開,男人沒半點猶豫踏進去。


  這一刻,五年的忍辱讓積怨如火山噴發般決堤,慕斯撒開腿便追上去。不為解釋“流產的戲碼”她不是主謀,隻為果斷和他攤牌離婚。


  可還是晚了一步,她追到電梯前,門已緩緩合上,夾縫中隻剩他那張陰冷仇恨的臉。低著頭微微勾唇,無限詭異的笑著,讓人毛骨悚然。


  慕斯不懼,火速轉到樓梯口連連往下衝,過程中耳邊隻有一句話,劉毛毛的那句話:


  “你已被提出麻將桌!”


  是的,走到這一步她再沒理由堅守這段荒唐的四人行婚姻。劉毛毛說的沒錯,孩子的事,可以另想辦法。


  離開易蘇寒,地球就轉不動麽?她慕斯就找不到孩子麽?!

  這次慕斯是破釜沉舟要離婚,可偏偏上帝要跟她不如願?


  因為同時,電梯裏的易蘇寒接到一個神秘電話:

  “易總,我家少爺想見你。”


  來電號碼易蘇寒不陌生,是易家父子很想攀上的一棵大樹,那人的助理。之前對方一直不給機會,今天竟然破天荒主動要見他,那還不飛奔過去?


  因此當慕斯追到樓下後,還是沒機會跟易蘇寒攤牌,隻遠遠瞧見門口的他,急匆匆上了一輛熟悉的輝騰車。


  而駕駛座上中年男人的側影,她有些眼熟,竟是井炎的司機——航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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